沈之煌:“什么?”
沈长宁转过身背对着他,目光幽幽看向慈安居外。
外头,雨已经停了。
太阳透过乌云照上了精心侍弄的花圃。三春繁花娇艳,盈盈雨珠挂在花瓣上,折射出明艳的阳光,好看极了。
沈长宁瞧着比人还美的花,心情好不舒畅,她淡淡对沈之煌说:“今日之前,大伯父可曾想到过,我与父亲会拒绝大伯父的提议呢?”
连她会如何行事,他都尚且无法预料,更何况是那么多人,他当真觉得自己能算无遗策?
“……”
沈之煌眉头紧蹙,神情凝重。
沈长宁却没什么多余的话好同他说的,语气淡淡。
“南星,我们走。”
言落,便将沈之煌独独留在后面,大步走出慈安居。
雨过天晴,沈长宁长长舒了口气,心中只想着二哥为她狠狠打了程瑾一顿,她得回澹宁居准备些吃食,好好犒劳二哥呢!
这些天,二哥为了她的事,颇为恼怒,想来心中火气极盛,她就准备一大海碗能降火去热的糙米薏仁汤吧!
——
文瀚下朝回府,听人简单说了程瑾和沈长宁的事,登时就吹了胡子。
“求个药的事,都能叫他闹成这样?就这还想往高处走呢,就他?!”
不怪文瀚生气,主要是正常人谁会像程瑾那样,暗中给自己所求之人下套子?
更何况,程瑾不想娶沈家姑娘也就罢了,怎么将他的女儿也拖下水?
怎的,程瑾觉得这样便能显得他对淑君情深意重、矢志不移,叫他和淑君心中感动不已了?
文瀚是大理寺卿,审过多少案子,见过多少人犯,程瑾心里那点小九九他会看不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程瑾想要抓住淑君的心,来为自己的前程图谋。他之所以没有明着敲打程瑾,不过是因为淑君的确心悦程瑾。他是想着,只要他活着,程瑾便会一直真心待淑君,也便能随了淑君的心。
可现在看来,程瑾这小子不老实着呢!
管家过来问他:“老爷,毕竟是表少爷呐,您当真不去开封府走一趟么?”
“去什么?他当初敢那样做,还怕别人知道么?”
文瀚表了态,决定不管程瑾,想让他在入仕之初就吃这个亏,长个记性,往后做事都稳重些、多多考量些,别再动什么歪心思。
可话音刚落,文家外头就传来了好不凄切的哭声:“哥哥!哥哥!你可得为瑾哥儿做主啊!”
紧接着,一道旋风似的人影就跑了进来,那人是程瑾的母亲、文瀚的妹妹,文宜秀。
听得文宜秀哭,文瀚不由眉心拧在一起,每次都是这样,一有点什么事儿,他这个妹妹总是这样呼天抢地的来他这儿哭诉。
他不知道,他原来那个大方得体、温婉宁淑的妹妹,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文家世代书香,是京中的豪门大户。文宜秀从小便读书识礼、才情出众。
不是文瀚夸大,他的这个妹妹年轻的时候,便是进入王府、进入后宫都是有资格的。
可,自从当年父亲、母亲为妹妹选了程家这门亲事开始,她就一点点变得陌生,变得叫他几乎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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