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云祁一身银装在赛场上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样子便让她终身难忘此后她一直想再见萧云祁一次,想嫁他为妻,但后来听闻萧云祁回城后爱上了一名叫云昭的女子,几近痴狂,就算是云昭死了也宁愿娶一个与云昭相似的女人。是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嫁给萧云祁对想法遥遥无期。现在,云家两位女儿接连离世,她再也没有阻碍。成为少夫人的事情,只怕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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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萧云祁挣扎着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侧是空落落的一片。
心中划过一丝空寂。
他方才做梦,又想起了昨夜在老宅中看见的那一幕。
在梦里,他还打开了那副棺材,看见云初念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这个梦太真实。
萧云祁按了按太阳穴,将心底的惧怕扫去。
屋外,已经是阳光明媚。
萧云祁洗漱完,奴婢灵芝前来伺候,端来了米粥和糕点。
仅是摆上一副碗筷在他面前。
没有云初念在身侧,独自一人用膳,这般时日不过仅仅七天,萧云祁便觉得极为不适应。
“萧云祁,你没事吧?”
门口,一袭白衣的白梓桦迈步走来,落座在萧云祁的身侧,满脸愁容:“我听说了云初念的事情。”
萧云祁舀了一勺米粥,云淡风轻的问道:“何事?”
白梓桦微蹙剑眉:“我听闻云初念她已经……”
萧云祁打断道:“云初念如今只是在和我闹和离,不愿见我。”
“不愿见你怎么可能闹出这种事情来?!”白梓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听闻现在云初念的棺材都已经下葬,你怎么还不相信?”
他还想再说什么,只见萧云祁将手中的瓷碗猛地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周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萧云祁一双冷眸斜睨着白梓桦:“在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切勿妄言!”
白梓桦彻底愣住。
他一向知道萧云祁对云昭的死耿耿于怀,所以他迎娶云初念为妻,想将云初念视为云昭,可是现在,他也不明白这般执拗的举止,到底是为了云昭还是云初念。
对云初念,只是单纯的利用吗?
或许在萧云祁心中,他自己也不知道。
白梓桦看着萧云祁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用膳,说不出一句话。
近日灵霁城边界动荡不安,萧云祁接城主之命前去商议。
城主府。
两人聊过边界局势后,萧云祁如常的表现,让城主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城中传言他早就知晓,当初云昭一事就给云祁造成过不少的打击,现在云初念也跟着离开人世,大概也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也会这般疯狂调查。
“云祁,近日可还好?”犹豫着,城主还是出声问候一句。
除去正事,他的确许少关注过云祁的私事,今天这突然问起,萧云祁有些意外,淡声回答:“父亲无需担心。”
“我明白那云昭的死对你打击太大,如今云初念又接连离世,你心里定当不痛快。”
萧云祁浓墨的眸色微微一顿,不冷不热的说:“云初念……只是昭儿的替身,我不会因为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城主不觉叹气,“你若是这般想,倒也是好事。”
萧云祁刚从书房退出来,便从看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长廊另一边走来,身边还带着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
萧云祁站定,对着那名妇人微微作揖,喊了声:“母亲。”
祁夫人噙着笑容的介绍道:“云祁,这是幽州城主的女儿金蓉,刚刚来灵霁城,你可以带她出去四处走走。”
身侧的金蓉红着脸屈身行了一礼,细声细语的说:“少城主,我们儿时见过的你还知晓?”
“不知。”萧云祁没有对她看过一眼,只对祁夫人淡淡说道:“母亲,我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
说罢,他转身欲走。
“站住!”
身后,祁夫人盛怒的声音传来:“云祁,事到如今你还对那云家女子念念不忘?”
第十三章 她似乎还在他身边
萧云祁垂于两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攥紧,幽邃的双眸浮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没有说话。
祁夫人话中的云家女子,应是说的云昭。
可是不知为何,他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眉心有颗美人痣,鼻翼上点点小雀斑的云初念。
如今,他真当在意云初念那女人?
“他们云家两个女儿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牵挂!”祁夫人冷哼一声,又说:“现在云家两个女儿已经过世,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当初云祁为了迎娶云昭进门,几乎和她吵翻了天,云祁将来要一城之主,城主夫人必将是身份显贵之人,她一直瞧不上云家这种小门小户,总是觉得云家高攀。
但云祁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改,非娶不可,只是后来云昭因瘟疫病逝,云祁会死心,怎料后来他便娶了与云昭模样相似的云初念!
“儿子的事情不劳母亲插手。”萧云祁侧眸,眼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
见萧云祁如此态度,祁夫人眼中怒火中烧:“自从认识那云家女儿后你便越发顽固不化!!”
“儿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至于金蓉姑娘,儿子可以安排身边侍从带她在灵霁城游玩。”
说罢,萧云祁便转身离开。
没人比他更清醒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甘愿继续下去,为了昭儿。
是的,只是为了昭儿。
云初念过世的消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传十十传百,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云初念已经过世。
可是萧云祁却还是不相信。
明明前些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会在几天之间,怎么可能死了。
因此,萧云祁终日闭门不出,在家等着消息。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看了一整天的奏章。
想将自己彻底沉浸在政务,这样才能打消自己心中纷杂的念头。
可门外,但凡有一丝动静,他都能听得清楚。
手中的墨笔拿起了又放下,在要批阅的奏章上不小心沾染几滴墨水,晕花了奏章上的字迹。
终于,萧云祁合上奏章,轻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忽然听到一个迤逦的女声悠悠在他耳边想起:“云祁,就算是政务繁忙也要注意休息。”
萧云祁的双眸一怔,猛地起身,桌边堆积成山的奏章被他这番举动碰落在地,眼前,却没有任何人影……
又是幻听,自从云初念的老宅中回来后,他总是觉得云初念还在身边。
紧闭的书房中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沉重了呼吸。
若是再多待,恐怕又会想起她。
萧云祁推开门,视线落向远处,正好看见长廊的尽头离涧匆匆赶来。
离涧单膝跪地抱拳道:“少城主,属下已经去夫人常去的仁心医馆打听清楚了。”
“如何?”萧云祁眉心紧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离涧神色变了变,沉声道:“少夫人……于三年前便已经中了七星海棠毒,早已经命不长久。”
萧云祁倒目光一滞,呼吸不畅:“你说什么?”
“夫人中毒太深,已经……”之后的话,离涧已经说不下去。
萧云祁不可控的后退两步,眼里的视线变得有些迷茫。
中毒太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云初念常日陪伴在他身侧,何曾中过这种毒!?
“随我去南诏山!”萧云祁留下一句,快步离去。
南诏山。
萧云祁凝视了着面前这个刚立不久的墓碑,垂于两侧的手默默紧攥。
心中却徒然升起一股紧张感。
他虽然不相信云初念过世的消息,但是无论他如何调查,只能调查到一个结果。
他只能用最蛮横的方式,知道这一切的结果,
良久,萧云祁松懈手中力道,缓缓开口道:“动手。”
“少城主,真要如此吗?”
离涧看着手中的铲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萧云祁。
身后,同样站着许多手拿铁铲的侍
挖坟这个命令,实在是太诡异。
纵然他们明白少城主始终不愿相信少夫人过世的消息,但为何要做到这般田地?
萧云祁面容阴沉,依旧冷声命令道:“给我挖开!”
无可奈何之下,离涧带着几位侍只能硬着头皮去挖,兴许因为是新坟,没一会就挖见了棺材一角。
潮湿的泥土裹着黑沉的棺材逐渐被挖了出来。
离涧示意几位侍从接着挖,走到了萧云祁面前道:“少城主,马上就挖好了,是开棺还是。”
“开棺。”与此同时放着云初念的棺材已被全部挖出,萧云祁走上前两步,欲与离涧他们一起开棺,亲眼看看这个被他娶来当昭儿替身的云初念究竟是真死了,还是为了离开他假死好来一场金蝉脱壳。
随着棺木上最后一颗钉子被撬了出来,黑沉的棺木也被打开,一张与他的昭儿像极了的清丽脸庞缓缓露了出来,是云初念。
那一张与昭儿像极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甚至嘴唇也因为是毒发身亡而乌黑。
萧云祁微颤着手,抚上了云初念的脸庞,心里不可抑制的痛意。
死了……她当真死了。
一张没有血色的云初念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打破了他自我催眠的谎言,让他不得不去相信这种结果。
怎会如此?
云初念无依无靠,与他成婚这些年也一直本本分分,何来的仇人竟要下此毒手?
“把棺木合上。”萧云祁深深呼吸,抽回了手,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为什么看见云初念尸身的那一刻,他胸腔里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心脏,变得空荡荡的。
他的确是把她当成了昭儿的替身,但他和云初念毕竟有三年的夫妻情分。
看着被深埋土地的棺材,萧云祁深邃的眸色中看不出情绪。
三年情分……只是这三年情分吗?
这一次,却比那日他知晓云昭死讯的那一天还要撕心裂肺的疼痛。
让他几近绷不住脸色。
身边的离涧瞧见萧云祁失魂的模样,低声叹道:“少城主节哀,关于少夫人中毒的事情属下已经竭力调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他明明已经查到了死因,却始终没能调查出幕后主使,那主使的来头应该不小,所以才能将一切罪行掩盖这么干净。
至今未完成任务,是他的失职。
离涧还想解释,却见身侧的萧云祁已经转身离去。
“不用继续调查了。”
离涧面露疑惑,连忙跟上前:“少城主已经知道了是何人所为?”
萧云祁瞳色如墨,没有搭话。
但心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若是他心中猜的没错,能这般悄无声息对云初念下此毒手的,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
第十五章 真凶
萧云祁回到碎玉轩。
推开门,仿佛每一处都充满着云初念的气息。
他绕房间一周,走进床榻边上,忽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目光落到床幔上的垂落香囊上,萧云祁将香囊摘下来,轻轻嗅了嗅,解开了香囊的绳索,赫然倒出来几片干花瓣。
萧云祁目光一滞。
看着粉色的海棠花,心中明悟。
原来是云初念的病,是有人早有预谋,想要彻底让他彻底放弃云初念!
他快步走出房外,对这身边伺候的婢女问道:“少夫人的起居是谁人照顾?”
婢女倾了倾身子,如是说道:“是灵芝。”
“叫她过来!”
“是。”
前厅处,一片肃穆。
萧云祁刚刚坐下,便有几个侍从带着婢女灵芝来到面前。
冷眸扫向灵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跪下!”
灵芝被身边的侍从压着跪下来,目光中带着疑惑:“少城主,不知灵芝犯了何错?”
“一直以来云初念在碎玉轩的起居便是由你打理?”
“是……”灵芝颤颤巍巍的回答,瞥见萧云祁手中的香囊,便已经大概猜到了萧云祁叫她来的原因。
看见萧云祁眼中的冷光,她心下徒然一慌,连忙道:“少城主饶命,这件事情都是祁夫人安排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低声抽泣,字字说的诚恳,萧云祁心骤然一沉。
果然,一切如他预料般。
……
城主府。
院子里,金蓉搀扶着祁夫人一边散步一边担忧道:“祁夫人,今上次一别,云祁哥哥是不是不愿再见我了?”
“蓉儿姑娘安心,云祁对那云初念没有感情,只是云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那云初念刚刚过世,云祁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祁夫人拍了拍金蓉的手,安慰道:“待这段时间过去了,他自会明明接纳你的,在我眼里,你才是少夫人的不二人选。”
听闻这话,金蓉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小声嗫嚅道:“祁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祁夫人弯着眉眼,几乎笑出细细的皱纹:“就快了!”
金蓉与萧云祁自小是见过几面的,那时两城刚刚结盟,举办盛宴,
萧云祁一身银装在赛场上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样子便让她终身难忘
此后她一直想再见萧云祁一次,想嫁他为妻,但后来听闻萧云祁回城后爱上了一名叫云昭的女子,几近痴狂,就算是云昭死了也宁愿娶一个与云昭相似的女人。
是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嫁给萧云祁对想法遥遥无期。
现在,云家两位女儿接连离世,她再也没有阻碍。
成为少夫人的事情,只怕是指日可待!
金蓉心中窃喜。
就看见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
“云祁哥哥!”金蓉终于看清楚眼前的萧云祁,面露喜色,急忙走上前柔声柔语的说道:“云祁哥哥,你今日怎么那么早便来了,我还祁夫人还在商议何时去找你比较好呢……”
一道锋利的寒芒,让金蓉渐渐没了声音。
“我记得母亲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萧云祁敛去神色,绕过了金蓉的身子,一步步走向祁夫人,手中紧握的便是那一袋香囊。
“那日我与云初念大婚之日,床幔上的香囊便是母亲托人系上的?”
祁夫人沉着脸色:“你这责怪的语气是何意?那云家两个女人谈何配得上你!?云祁,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母亲可曾想过你所做的这一切只会物极必反?”
“你什么意思?云祁,我是你母亲!”
“母亲也没有资格以此来要挟儿子。”萧云祁冷凝着脸,那话语像是从喉咙深处逼出来的一样。
金蓉见状,连忙上前劝告:“云祁,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金蓉姑娘来灵霁城也有些时日了,明日我便送你回幽州。”
萧云祁冰冷的目光向她看过来,金蓉不敢再说一句话。
此时她恐怕再多言一句,就要立刻将她送回幽州。
萧云祁没有再理会金蓉,语气平淡的对祁夫人说道:“母亲的人我已经遣回城主府,这一次我不再追究,只是往后母亲若是继续在我府上安插人手,我只能用最后的手段解决这些隐患。”
祁夫人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萧云祁,上一次因为云昭这一次因为云初念,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逐渐破裂,到现在,更是和她用上了这般冷硬的口气。
“云祁,如今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对我这般态度?!你现在是身份是少城主,需要将灵霁城的子民放在心中!唯有蓉儿,唯有幽州可为助你一臂之力!”
“儿子与金蓉姑娘没有感情,往后只会耽搁她。”萧云祁眸光骤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是娶第三个昭儿,第四个昭儿,我都不会娶金蓉姑娘为妻,希望母亲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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