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宫漓鸽不可能在景旌戟面前告诉他金玉颜的真面目,当年金玉颜一脚踹了他都能找到借口让景旌戟相信她。在他心里,是带着一层滤镜去看金玉颜的,一旦一个印象根深蒂固,旁人再说也是徒劳。真正能救赎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打破他所有的滤镜和幻想,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金玉颜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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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浸泡了盐水的鞭子,抽得阎立椁哀嚎不已。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宁愿死了干净,偏偏他每次熬不下就会有医生给他治疗上药,等伤口稍微好一点,容焱就会亲手再将那些伤口生生撕裂开来。
一遍又一遍!仿佛永无止尽。
“先生,我后悔了,我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鞭子破空的声音。
萧燃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年容焱的脾性收敛了太多,做人也佛性了不少,这次宫漓鸽受伤,又将容焱给拉了回去。
先生啊……
天亮,床上的人轻哼了一声,盘腿在沙发上的容小五一撅而起蹦到宫漓鸽身边。
“小嫂子,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漓鸽睫毛轻颤,干涸的嗓子慢慢发出一个音节:“渴。”
“你渴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容小五开心得像是猴子上蹿下跳。
“哥,小嫂子醒了!”
走廊上的容焱加快赶来,轮椅滑动到宫漓鸽身边。
“阿漓……”
宫漓鸽看到身边的男人,心里踏实不少,“是你救了我?”
“别起来,躺着,你身体有伤。”容焱将她起来的身体又按了下去。
宫漓鸽觉得身体火辣辣的疼,嗓子里也疼得快要冒烟。
“小嫂子,水,水来了。”
容焱接过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宫漓鸽喝下去,“慢点,别着急。”
宫漓鸽渴了太久,一口气将整杯水喝得精光。
“好点了吗?”
“好多了,先生,让你担心了。”宫漓鸽虚弱的对他笑笑,笑完才想到容焱也看不见。
视线瞥到容焱的衬衣上有几滴猩红色的污渍,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连他的神情也多了一抹邪狞,仿佛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带着满身的杀意,冲突感十分强烈。
“先生,你受伤了?”
容焱神色自若,“没有,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宫漓鸽没有多想,容小五故意将话题岔开,“小嫂子,你不知道,你昏迷这一天一夜,我哥一直守着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昏迷了一整天?”宫漓鸽有些意外,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看到容焱的那个瞬间。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紧张你,恨不得将伤害你的那些禽兽剥皮抽筋,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你说什么?”宫漓鸽问道。
“没,没什么,你还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接。”
“麻烦你了。”
宫漓鸽想到刚刚容焱身上的鲜血味道,还有那几抹鲜红,有些事她没问心里也清楚。
容焱再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已经换了一身装束,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味,就连那刚刚冒出头的胡子都修整了一番。
他又恢复成那位高不可攀的男神。
宫漓鸽不问,乖乖的进食,也提醒着容焱,“先生不用管我,你先用餐吧。”
“不饿。”
“怎么会不饿?小五都和我说了,这一天一夜你没睡也没吃东西。”
说着宫漓鸽将勺子递到容焱嘴边,“那我们一起吃。”
容焱没有拒绝,和宫漓鸽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一碗粥。
容小五拧着眉头,“老天爷,我是做错了什么,一回来就要吃这盆狗粮?”
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那隐匿于黑暗中的男人也就只有在宫漓鸽身边的时候才多了一点暖意。
容小五转而微笑:“不过这样也挺好,小嫂子,只有你才是我哥的阳光。”
第191章阿漓,对不起
宫漓鸽已经苏醒,容小五陪着她说了不少话,一直到深夜,见她脸露疲态之色,容小五这才打着哈欠回房休息。
“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容焱从头到尾在一旁听她们聊天,他的话少,不知怎么宽慰宫漓鸽,只好让容小五陪着她。
他的这份心意宫漓鸽怎么不懂?容焱永远是做大于说的人。
就像他可以为了宫漓鸽特地让人用直升机带一块蛋糕过来,也可以因为宫漓鸽的一句话牢牢记上一辈子。
“先生,谢谢你。”哪怕他看不见,她依然对他笑颜如花。
她不知道,容焱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常。
他清晰的看见靠坐在床上的少女,黑色发丝凌乱无序的铺洒下来,两颊的红肿消失,重新恢复成光滑细腻的白皙玉肌,脸色略有些苍白。
她像是只慵懒的猫,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窝在被窝里。
这样鲜活绝美的小姑娘,容焱压抑住内心重见光明的激动。
“该上药了。”
他将药膏放到枕边,昨晚的她在睡梦中,既然她醒了,那就……
“先生,我手臂受了伤,背上的伤口上不了,我告诉你位置,你帮我吧。”
容焱:“……好。”
她还不知道他的事,这样的情况下显然也不太适合告诉她。
自己看不见对她来说反倒是安心的,被她全心全意的信任感容焱舍不得打破。
宫漓鸽丝毫没往他恢复视力方面去想,她身上本就只裹着一层浴袍,宫漓鸽背过身,毫无防备的解开腰间的纽带。
容焱还没有任何准备宫漓鸽就露出了白玉般的肩头,和昏迷时不同,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那些伤口,此刻宫漓鸽是鲜活的女人!
她侧着头,脖颈儿优雅得如同天鹅,背脊的蝴蝶骨毫无保留展示着她的性感。
然而应该毫无瑕疵的背脊却因为那些伤疤破坏这份美好,容焱的眸子在看到伤口之时,眸光蓦然变得阴沉。
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就算是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也不够。
宫漓鸽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看得她凉飕飕的,她忍不住开口道:“先生,那个……可以开始了吗?”
容焱将视线移到药膏上,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手指抹上药膏,宫漓鸽侧头给他指示方向,“先生,在你手指八点钟的方向,平移过来就好。”
凉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宫漓鸽没忍住,如同猫儿一般哼唧了一声。
容焱手指一抖,宫漓鸽无法控制娇呼一声:“啊!”
“抱歉!”
“没关系,先生顺着伤口涂抹就是,药膏有点凉。”
容焱只得顺着她的腰线一点点往下。
冰凉的药膏在他指尖融化,化成和他手指一样的温度,腰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容焱的速度不紧不慢,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偏偏宫漓鸽觉得撩人无比。
这样缓慢的速度,她仿佛连他手指上的纹路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指尖所划过的地方带起一串火花,宫漓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再叫出声来。
容焱抑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让宫漓鸽听出了端倪。
简单的上药,两人心思各异。
容焱知她疲惫,擦拭干净手,替她掖好被子,“好好休息,我在这守着你。”
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像是雷雨天气一样,他静静守着她。
宫漓鸽想到小五说过的话,容焱应该有三十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就连眼下都有着一层浅浅的青色,他还打算这么陪着自己。
心里一软,宫漓鸽红着脸看向他,“那个……”
容焱看了一眼宫漓鸽那娇羞的模样就闭上了眼睛,默默念着清心咒。
没恢复之前一直想着看看她,而今真的恢复了视力,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难以把控。
“怎么?”
宫漓鸽知道他不会乱来,觉得他在椅子上屈就一晚很难受,便主动开口:“我……我有些害怕,先生今晚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虽然她没有那个意思,这话说出来就像是赤裸裸的引诱,还没说完,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容焱垂下的手不知觉的收紧,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也是出于好心。
本想婉拒,这样的情况,他实在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闭上眼也能想到那张精致的小脸,拒绝会让她多想吧。
“可。”
容焱的回答让宫漓鸽松了口气,她确实有些怕被他拒绝。
宫漓鸽像是只猫滚到了里面,留下大片空白的位置,“先,先生,需要我扶你上来吗?”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急迫了些,身体几乎都贴到床沿。
“不用。”
容焱的腿比起那时好了太多,上下床都没有问题。
感觉身边的床垫动了动,容焱已经躺在上面,灯光勾勒着他俊美的侧颜,细看,他的脸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像是荷叶上的水珠,圆滚可爱。
那双紫色瞳孔绽放出潋滟的光泽,像极了一块漂亮的紫玉,宫漓鸽看得目不转睛。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以前搭在容焱眼睛里的布消失了,露出他眼睛本来的光芒万丈,迷人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啪”的一声,容焱关了灯,黑暗阻挡了她所有打量的目光。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一只纤长的铁臂袭来,揽着她的腰际轻轻一带,宫漓鸽滚到了一具温暖又健硕的胸膛。
“先……”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愣容焱的举动。
好在容焱在她的世界里一直都是绅士的代言人,她压根不会往那个方面多想,只是有些好奇他的这个举动。
男人收紧了双臂,将瘦小的她紧紧嵌入他的怀里,容焱身上的热意源源不断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他的怀抱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所以她没有逃跑,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容焱的动作。
感觉到男人的头微微朝着她的方向移动,最后停留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阿漓,对不起。”
如她所想,这个可爱的男人啊……
宫漓鸽蜷缩着身体,将头贴在他的脸颊,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没关系。”
宫漓鸽太疲惫了,很快就在容焱怀里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怀抱太温暖,还是他的臂膀太坚实,这一夜,难得宫漓鸽没有被任何噩梦侵扰。
直到旭日东升,宽大的床上已经没有了容焱的身影,宫漓鸽掀开丝被,裸露出的肌肤可以看到伤痕已经结疤,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容焱已经替她上过药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可以全心全意信赖他的。
他给自己的用的药物极好,加上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口也都不痛了,宫漓鸽赤着脚尖下床洗漱。
容焱已经端了早餐粥上来,宫漓鸽抹着爽肤水走出来。
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头发擦得半干。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到容焱便快步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空气里也浸染了湿漉漉的香味。
“先生,别动。”宫漓鸽突然俯身而来,那股蛊惑人的味道让容焱心猿意马。
分明不是故意想看,宫漓鸽以为他是瞎子,也就没有太注意自己的形象。
调皮的水珠顺着发尾砸落,宫漓鸽一弯腰,容焱已经及时闭上眼睛了,脑海中仍旧是挥之不去少女平坦的小腹以及……
他突然觉得恢复视力未必是一件好事,他的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偏偏某个撩人的小妖精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认真的从容焱的肩头拿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的花瓣。
“好了,先生肩头有一片蔷薇花瓣。”她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还认真的给容焱描绘着花瓣的颜色,“是粉色的,很漂亮,就像……诶,先生的耳朵怎么红了?”
宫漓鸽靠得更近,容焱一双眼睛都不敢睁开。
“许是……今天天气太热。”容焱找了一个借口,“早餐在那。”
他匆匆离开,生怕宫漓鸽当着他再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他一定会充血而亡!
宫漓鸽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天气是挺好的,可这还是大清早的,很热么?
她娇俏一笑,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
总之,她宫漓鸽又回来了!
容焱逃出去很远,用清水浇了半天的脸,才将身体的燥热感给降下来。
他的小姑娘长成了一只小妖精。
容焱叹了口气,头一回觉得恢复视力也是一种负担,干净的小丫头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还要被质疑身体不行,容焱拽紧了黑纱,恨不得立马和宫漓鸽完成结婚仪式。
重新将黑纱系在眼上,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所有东西他能看到一层淡淡的轮廓。
有些可惜不能时时刻刻看到宫漓鸽的脸,也好过他时时刻刻都被那不知不觉的小妖精撩得他丧心病狂强。
宫漓鸽从那天起就留在了古堡养身体,夜里容焱和她同床共枕。
和容焱相处久了,宫漓鸽越发觉得他只是表面冰冷,实际上是个大暖炉,她也习惯性依偎着他才能睡好觉。
两人亲密无间,却也留有余地,就像容焱从未问过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宫漓鸽也没有打听卖掉她的金仕以及买了她的阎立椁怎么样了。
宫漓鸽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结痂的疤痕慢慢脱落,长出了粉嫩嫩的新肉。
谭汛给她配的药膏很好,一再承诺不会让她留疤。
宫漓鸽也在这些天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剧本。
“先生……”
宫漓鸽像是一只红蝴蝶,由远及近的奔来,别墅的人也都见怪不怪。
上辈子她从未好好的为自己活过一天,当了明星以后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直到死她都过着枯燥又索然无味的生活。
直到和容焱的相遇,容焱对她极为宽容,宫漓鸽在他身边有着强烈的安全感,她的天性也逐渐释放开来。
容焱最近大多时间都花在了调养身体上,身边有了一只小妖精,他迫不及待想要以正常人的姿态留在宫漓鸽身边。
腿部力量逐渐强壮,他已经可以站立几分钟,独立行走五十米。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进步!
他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愿意坐下,想要再一次打破昨天的记录。
“先生,加油!再坚持十秒!”
“哥,你可以的,马上就到六分钟了!”
谭汛则是微微蹙眉,“差不多就行,别透支了身体,诶,小漓你慢点!别过来,离先生远一点。”
宫漓鸽像是一团火,熊熊燃烧着朝着容焱的方向狂奔,容焱伸开双臂,一把将奔到怀中的小女人揽住。
“慢点跑,别摔了。”刚刚运动后的声音不稳,气息紊乱。
怀中的小姑娘脸色红润,手里还举着一只雪糕,“我刚做的蓝莓雪糕,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站起来的容焱身材极为高挑,宫漓鸽一米七左右,在女人中算是鹤立鸡群,可站在一米九的容颜身边,她像个小朋友似的。
男人高大的身体投下的阴影笼罩着她,宫漓鸽嵌在他怀中,可以自由的撒娇。
“先生,快吃,不然就化了。”宫漓鸽不由分说的往他嘴里塞。
一旁的几人也见怪不怪了,只要是宫漓鸽给的,哪怕是毒药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好吃吗?”小姑娘大眼亮晶晶的,粉扑扑的小脸一脸期待。
“嗯。”
容小五瘪嘴,“又来虐狗,小嫂子,你就不能关爱一下我和谭哥这对单身狗?”
宫漓鸽笑笑,“给你做了巧克力的。”
“嫂子真好,么么哒!”
容焱冷眼扫来,容小五只得收敛。
宫漓鸽扶着容焱在轮椅上坐下,“先生站立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还不是为了你。”
容小五大着胆子道:“为了能保护小嫂子你,我哥都快入魔了。”
上次一劫,宫漓鸽和容焱的关系又近了一些,宫漓鸽对他的依恋程度加深。
容焱不满自己的心思被人戳穿,冷着嗓音换了个话题。
“你要的邀请函萧燃已经准备好了,今晚让小五陪你去晚宴。”
宫漓鸽展颜一笑,“谢谢先生,先生最好了,我一会儿再给你做一百桶冰淇淋。”
宫漓鸽的红唇在容焱面前绽放,容焱心脏一动,默不作声的重新蒙上黑纱。
他的自制力,在这个女人面前崩溃得一塌糊涂!
第193章做人不能太金玉颜
晚上宫漓鸽要参加娱乐圈的晚宴,她倒不是为了明星去的,而是仰慕一位厉害的大导演,涂恩导演在国外发展多年,前些天刚回国。
前世她是红极一时的女星,好几次要和涂恩合作都被各种事情搅合,这是宫漓鸽的遗憾。
就算她不打算做演员了,宫漓鸽也想以编剧的方式和涂恩合作一次。
她今晚作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混进去,自然不能穿容焱送她那些重磅礼服,每一款都太过奢华的显眼。
宫漓鸽准备去商场购置一条简单的礼服,顺便出门透透气。
容小五陪在她身边,嘴里叽里呱啦就没有停过。
宫漓鸽听得头疼,“小五,你们几人怎么就你话多,我看封大哥和战大哥都是一个比一个话少的。”
“你拿我和那几个老头子比什么?他们啊,一个赛一个的没劲,还是四哥跟我最投缘了。”
提到景旌戟,宫漓鸽忍不住道:“景爷最近都没露面,他很忙吗?”
容小五叹了口气,“他哪是很忙,估计心情矛盾吧。”
“矛盾?”
“小嫂子,你没问我哥关于金家的事?”
宫漓鸽认真的摇摇头,“没有,他要是想说我不问他也会告诉我。”
“小嫂子,这你就错了,以我哥那拧巴的性子,你若是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他,不然别指望他会多说什么。
看来你对金家的事情一无所知,就让我告诉你吧。
金家原本只是二流家族,因为和景家的联姻,有景家这个强大的后盾在,短短时间就跻身到一流豪门,你有没有想过,有那么多联姻的家族,独独金家爬得这么快?”
上一世宫漓鸽对金家也有些耳闻,她向来不八卦,也没有仔细去探究过这里面的问题。
“是因为景爷?”
“是啊,就是因为四哥的照顾,或者说是偏袒,说得再具体一点,四哥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会爱屋及乌提携金家。”
“那个女人是金玉颜?既然景爷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让她另嫁他人?”
提到这金玉颜容小五就是一肚子的火,“小嫂子,我跟你说,做人不能太金玉颜,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上看着漂漂亮亮的,其实坏得很。
四哥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和她认识的,那时候景家有规定,景家继承人要隐姓埋名,不依靠家族挣到一个亿,才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四哥一边读书一边赚钱,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偏偏那坏心眼的金玉颜接近了他,四哥被她所蛊惑,还做好了要和她结婚的准备。
本想着等毕业一起回国,四哥就对她表露身份,哪知道那女人不发一言直接离开,四哥疯狂寻找她的下落,还以为她出了意外,哪知道……
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竟然早就回国了,还若无其事的和四哥堂弟交往,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各大晚宴。”
宫漓鸽没想到那看似潇洒风流的景旌戟背后竟有着这样悲情的故事。
“金小姐是被逼的吗?”
“她在知道了四哥的身份以后将所有的锅都甩给了家人,若真是如此,四哥怎么会不救她出来。
四哥调查了许久,确定自己只是她在学校里打发时间的玩物,四哥满脑子想着和她的将来,她满脑子只有嫁进豪门,不仅骗景枫她第一次恋爱,更不承认四哥的存在。
四哥以穷小子的身份试探过她,她将话说得很绝,直到知道四哥的身份,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她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四哥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虽然从那之后和她就没有了联系,也看在她的份上对金家颇多照顾。”
宫漓鸽知道了这层关系也就能想通了,“所以这次的事情让景爷为难了。”
“这本来就是她们金家人臭不要脸,活该,四哥如果要因为那个女人而产生隔阂,我以后都不要理四哥了。”
宫漓鸽无奈一笑,最难说得清的就是感情,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宫漓鸽不予评价。
“那金家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完了呗,那金家就是自找的,原本他们冲撞我哥,我哥看在四哥的面子上仅仅只是打压金家而已,而且那一晚都停止打压了。
哪知道这些不要脸的竟然对你下手,你可是我哥的命,动了你,我哥还能让他们活?”
宫漓鸽小脸一红,被容小五那一句她是容焱的命而羞涩。
“那景爷……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这事本来就是金家的错,他护了金家一时,总不可能护一辈子吧,要是为了那种薄情寡义的女人和我哥闹翻,这兄弟也就不能做了。
当时你伤痕累累躺在床上噩梦不断,四哥看了也感慨颇多,他这些天没来说不定也是心虚,如果不是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对金家的放纵,金家也不至于膨胀到这个地步,依我看,那金家的人就是活该。”
金家出事并没有什么报道,圈子里的人连谈论都不敢,只说金家得罪了厉害的人,才会在三天之内消失。
宫漓鸽面色复杂,容焱是金家灭亡的导火索,她却是让金家彻底消失的原因。
“小嫂子,你千万不用觉得亏欠什么,我都听燃哥说了,这些年金家那些人仗着和四哥的关系无恶不作。
那金仕看着年纪不大,去年强了一个他们同级的女生,还把人家肚子弄大了,那女生羞愧难当跳了楼,女生的家人找金家理论,金家本事可大了,竟然把闹事的父亲抓了起来,可怜老母亲刚死了女儿,丈夫又被抓,失魂落魄被车撞死。
那金仕有一点悔改之意么?还不是继续为非作歹。
金家为了挣钱,什么丧良心的事都做,我哥这一次只是将那些阴暗事公之于众而已,要不是他们作恶多端,毁得也不可能这么快,所以你不要有负担。”
宫漓鸽听完也频频摇头,“原来是这样,那金小姐呢?”
“她?她现在都是景家的媳妇了,火烧得再大也和她无关,不过说真的小嫂子,这女人我见过一次,很会做人,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印象,我总觉得她有些邪门,以后你要是遇到了,尽量避开她。”
宫漓鸽点头,“我知道了。”
聊了这么久,宫漓鸽也找到了一条心仪的裙子,“小五,这条如何?”
“宫小姐也喜欢这条裙子?”容小五还没回答,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
看到来人,容小五心里是哔了狗,真是好的不灵坏得灵,刚刚才说到曹操,曹操自己上赶着就来了。
金玉颜穿着一条白裙,大波浪披散下来,踩着一双银色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像是弱柳扶风,招人心疼。
这样的女人,宫漓鸽理解为什么景旌戟放不下了,一个擅长伪装自己的女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就算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的心里仍旧带着一层滤镜的假面。
宫漓鸽还记得上次的不欢而散,金玉颜提到景旌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不管她爱不爱他,宫漓鸽都感觉到了她对景旌戟的占有欲,这种疯子女人是最可怕的。
“金小姐。”宫漓鸽松开了礼服。
金玉颜哪有那天的狰狞,脸上一直是柔柔的笑容,“宫小姐,见你身体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听了你的遭遇,我深感痛心,我那傻弟弟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多次想要给你道歉,无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金家还欠你一声抱歉,我替金家给你赔个不是,这条礼服是我一个月前订下的,你喜欢我……”
没等宫漓鸽开口,容小五冷着脸拒绝,“她不喜欢。”
金玉颜仿佛这才看到容小五,“宫小姐,这位先生是?”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吃你家大米了?”
容小五看到金玉颜那张脸就觉得厌恶,初印象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像景旌戟这么多年仍旧自欺欺人,觉得当年金玉颜或许是身不由己。
容小五就不同了,在他眼里金玉颜满脸都写着心机女三个大字。
宫漓鸽好歹也算个鉴婊达人,容小五不提醒她也品出了金玉颜的真面目。
容小五见过金玉颜,金玉颜却不知他的身份,见他怒气冲冲,显得十分委屈。
“先生,我知道我金家的人对不起宫小姐,你消消气,我只想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弥补宫小姐而已。”
“不用了,金小姐,我们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宫漓鸽也懒得看她表演,容小五拦在宫漓鸽面前恶狠狠对金玉颜道:“离她远点。”
说罢便拽着宫漓鸽的衣袖扬长而去,金玉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弯起。
宫漓鸽,你还真是按捺不住寂寞呢,一脚踩着景旌戟,一脚又踩着别人。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将两人的背影拍了下来。
金玉颜喃喃道:“小贱人,你将我金家害成这样,我该怎么陪你玩呢?”
眼底的温柔尽数被阴狠所代替。
金家的账,就由你来还吧!
容小五走出老远还在碎碎念,“一出门就遇上这尊瘟神,真是倒霉,我该让四哥过来,看看她这恶心的鬼样。”
宫漓鸽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什么好气的,她不就要送我一条裙子,你至于气到现在?”
“谁知道那裙子里被她放了什么恶毒的东西?小嫂子,这种人你一定不要招惹,谁知道她打得什么鬼主……”
容小五的话没说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神情倏然一变。
“小嫂子,我让凉三在暗中保护你,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晚上记得给我留冰淇……淋。”
容小五的身影三两下便没了踪影,尾音也随风而去。
宫漓鸽无奈的摇头,这人分明是容焱的弟弟,怎么性格相差这么大?
说起来小五的身份很特别,金玉颜像是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既然是容家的人,为什么存在感这么低?
宫漓鸽随便选了一条礼服,到休闲区点了一杯果饮。
露台上种植着漂亮的花卉,太阳伞替她挡去烈阳的灼烧,上午的温度适宜,宫漓鸽心情极好。
当然是在金玉颜没有出现之前是这样。
“宫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收下我的歉意。”
宫漓鸽咬着吸管,“金小姐,代替金家给我道歉这种话骗骗别人也就是了,问题是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你我都不信这些鬼话不是么?”
“宫小姐实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比很多人都看得通透呢。”
在她眼里,宫漓鸽就该是个傻白甜才是。
金玉颜低头在宫漓鸽耳边轻轻道:“在你身上,我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宫漓鸽笑了,笑得绝代风华。
“金小姐,这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像是金小姐这样的人,没人想和你一样,因为——”
宫漓鸽微微侧头,强大的气息碾压着金玉颜释放的气场,在她耳边回了一个字,“脏。”
金玉颜眼底的笑意逐渐被阴冷所代替,她冷冷看着宫漓鸽,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
“宫小姐,这是你第二次触怒我了。”
“那又如何?”宫漓鸽反问,嘴角的讥讽那么明显,“像是你这种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难不成我还要捧着你不成?”
“我将人玩弄于鼓掌?我脏?宫小姐说别人之前自己撇干净了么?你一面享受着戟哥哥带来的好处,另外一方面又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宫小姐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厉害。”
宫漓鸽:“……”
这金玉颜是将她和容小五误会了。
见宫漓鸽沉默,金玉颜以为是戳中了她的心思,顿时气势高涨,继续碾压宫漓鸽。
“怎么?无话可说了?”
“确实是无言以对,金小姐,你去神经科看过吗?你真的不觉得你自己有臆想症?因为你自己是什么样以为别人和你都一个样?”
金玉颜只当她是在辩解,嘴角上扬,“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作为过来人,我只是好心奉劝你一句,天下没有捅不破的窗户纸,戟哥哥最讨厌背叛。”
“你是在提醒我你曾经在他头上放羊的事情?”宫漓鸽反唇相讥。
金玉颜见自己戳穿她的谎言,她竟没有一点恐惧,还敢反抗,冷笑一声。
“宫小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金小姐,我看你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
金玉颜压抑着愤怒,“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真以为戟哥哥心里有你?别傻了,他不过是将你当成我的替身而已。”
“金小,哦不,金大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哪来的那么大脸说我是你的替身?”
“你!!!”金玉颜差点被宫漓鸽气得七窍生烟,余光瞥到一人,她收敛了愤怒,压低了声音在宫漓鸽耳边道:“是不是替身,今天就让你看个明白。”
第195章去晚了就痊愈了
上辈子宫漓鸽关于金玉颜的名字听过不少次,大多都是和褒义挂钩,果然人性,是最经不起推敲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以宫漓鸽对这种人的了解,金玉颜即将开始作妖。
“哦?”她拭目以待,无所畏惧。
换一个人宫漓鸽或许还有些紧张,金玉颜一心以为她是景旌戟的女朋友,那她所有的报复都会围绕着景旌戟。
然而宫漓鸽的男朋友不是他,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宫漓鸽怎么会怕?
金玉颜开始了她的表演,先是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仿佛被人重重推了一下,身体猛地朝着一旁的花丛跌去,纸袋里的裙子散落出来。
“啊!”
“你没事吧?”景旌戟的身影出现在宫漓鸽的眼前。
原来又是苦肉计啊。
金玉颜并不知道,这一招被夏浅语用烂了的招数,宫漓鸽没少经历。
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景旌戟爱的人是她,分明早就另嫁他人,还非要纠缠景旌戟。
这种女人,宫漓鸽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景旌戟并没有上前搀扶,而是立于一旁眼睛朝着宫漓鸽看来。
宫漓鸽仍旧维持着那个坐姿,神情漠然。
“如果我说,是她自己摔的,你信吗?”
金玉颜没想到宫漓鸽这么冷淡,甚至连辩解的声音都是懒懒散散。
不待景旌戟回答,她装作费力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地上纸袋的尘土,低垂着眼睛将纸袋递过来。
“戟哥哥,是我自己摔的,和宫小姐没有关系,宫小姐,我弟弟对你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金家破产也是罪有应得,这条礼服就当是我代替他给你赔罪,你就原谅他吧……”
握着纸袋的手透出血迹,染红了麻绳提手。
宫漓鸽眼神变暗,这女人的段位可比夏浅语要高多了,在她跌下去的一瞬间,还故意扎伤了手。
没有男人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无动于衷,就算是景旌戟一开始信自己,看到金玉颜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恐怕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崩塌。
果然景旌戟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你的手……”
金玉颜立马将手背到身后,“没,没事。”
“我看看。”
景旌戟一把将她的手从背后拽过来,伤口不大,只不过她肤色雪白,红色在手上就特别显眼。
受伤的手再配上委委屈屈的脸,谁看了不心疼?这妥妥就是一受气包的样子。
这种场面宫漓鸽可太熟悉了,以前是夏浅语,接着就会有一堆的人来指责自己。
不过换成景旌戟,她倒是觉得新鲜,并且觉得有趣。
景旌戟会如何处理?
宫漓鸽没有辩解,静静看着这出好戏。
“嘶……疼。”金玉颜拧着眉头,将脆弱饰演得淋漓尽致。
宫漓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将金玉颜和夏浅语放在一起,看看两人谁演技更精湛?
她的身体不知觉往景旌戟怀里靠,可谓是绿茶本茶了。
鉴于景旌戟不仅是个根正苗红的好男人,还这么痴情,宫漓鸽可不能让这个好苗子给金玉颜祸害了。
在金玉颜即将靠入景旌戟的怀中前,宫漓鸽拽着景旌戟的胳膊狠狠一拉。
“景爷,这位金小姐,哦不,应该是景太太,她到底已为人妻,你们靠得这么近怕是于礼不合。”
一句景太太让景旌戟立即醒悟,眼光骤然变冷,在他眼里仿佛那血都在嘲笑着他失败的过去。
他后退几步,彻底和金玉颜拉开了距离,“你去医院看看。”
宫漓鸽也带着笑意道:“景太太,你也不必给我道歉,金家欠了我的自然有人帮我连本带利收回来,不是你一件礼服裙就能解决的。”
金玉颜气得咬牙切齿,脸上还得继续维持着委屈,“宫小姐,你还是不肯原谅金家?不肯原谅我弟弟么?”
那语意仿佛是在责怪宫漓鸽,金家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同时也在提醒景旌戟金家是因为宫漓鸽才变成这样的。
两个女人暗自过招,就看景旌戟站在哪一边。
宫漓鸽话锋一转,“景爷,好些天没见了,这附近的茶餐厅味道还可以,赏脸陪我吃顿午餐呗?”
景旌戟对宫漓鸽是愧疚的,毕竟她是无辜受害者,差一点就酿成惨重的后果。
“好。”
金玉颜还以为这擂台会继续打下去,哪知道宫漓鸽以退为进,拆了擂台就走。
“景太太,需要我帮你联系景先生送你去医院吗?”
金玉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用,小伤而已。”
“还是去看看吧,免得去晚了就愈合了呢。”
宫漓鸽赤裸裸的嘲笑,金玉颜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纷纭复杂,偏偏碍于景旌戟在场,她还得一直维持着委屈的小白菜神色。
景旌戟被宫漓鸽拽了这一把头脑清醒不少,宫漓鸽提醒得很清楚,金玉颜受得只是小伤,就算是受伤了也和他无关,她有丈夫!
景旌戟拉开距离,再没有看金玉颜一眼,“我们走吧。”
两人当着金玉颜的面前两人扬长而去。
“啪”的一声,金玉颜将宫漓鸽喝的那杯橙汁狠狠扫到了地上。
为什么不管用了?过去她的这一招分明很有用。
她去过景旌戟的别墅,发现那里并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可以证明景旌戟和宫漓鸽还不是同居关系,别墅的装潢都在提醒她,景旌戟没有忘记自己。
金玉颜拿金家作为代价想要铲除宫漓鸽,得知金家破产,她固然心疼,但心里打的是只要她成功攀上景旌戟,成为家主夫人,何愁不能光复金家的主意。
可为什么景旌戟还和宫漓鸽这个贱人纠缠不休!
哦,对了!
刚刚宫漓鸽也说过他们好久不见,说明景旌戟也在怪那一晚她被阎立椁玷污的事,说不定两人是在冷战中,景旌戟是为了气自己才会和宫漓鸽离开的!
一定是这样,自己受伤他不是无动于衷。
还有机会,她有得是时间和宫漓鸽慢慢玩!
金玉颜脸上呈现出疯狂的神色,她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服务员过来收拾残渣,见到金玉颜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金玉颜顷刻换了一脸笑容,“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手打碎了杯子,这是赔偿。”
她丢下几张钞票,拨了拨卷发优雅离场。
小贱人,我们走着瞧。
第196章把你姐姐弄进娱乐圈
茶餐厅。
景旌戟少了初见时的风流倜傥,脸上笼罩着严肃。
“景爷,你别这样,看着怪瘆人的。”
景旌戟没好气道:“你家那个天天如此,我看你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你们风格不同嘛,你板着脸就像屠夫跳芭蕾舞,挺违和的。”
宫漓鸽想不明白景旌戟这个样子是因为金家破产,还是和自己有关。
景旌戟视线飘忽,隔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认真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早八百年前就好了。”
“那一晚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想到金仕会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还将你给扯了进来,听小五说你受了惊吓,夜夜梦魇。”
宫漓鸽还真以为他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见他对自己有些愧疚,心情也好了很多。
“金家的事情你干嘛往自己身上揽?她又不是你老婆。”
景旌戟无奈一笑,“是小五跟你说了些什么吧,其实她这人不坏,只不过生在豪门,多得是无可奈何。
我和她已经错过,她又嫁给了景枫,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再有什么纠葛,不过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多多照顾她一二罢了,哪知有些不长眼的东西……”
果然如同宫漓鸽所想,景旌戟直到现在还被那金玉颜玩弄于掌心之中,如果景旌戟不是正人君子,估计在那金玉颜的刻意引诱下,她早就爬上景旌戟的床,一脚踹了景枫。
宫漓鸽不可能在景旌戟面前告诉他金玉颜的真面目,当年金玉颜一脚踹了他都能找到借口让景旌戟相信她。
在他心里,是带着一层滤镜去看金玉颜的,一旦一个印象根深蒂固,旁人再说也是徒劳。
真正能救赎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打破他所有的滤镜和幻想,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金玉颜这人。
否则长此以往下去,景旌戟一定会被金玉颜算计吃大亏。
宫漓鸽没有反驳,而是好奇道:“金家已经付出了代价,我真的不在意,至于噩梦以前也不少,家常便饭罢了,你不用觉得愧疚。”
关于过去景旌戟不想提起,宫漓鸽也就没有多问,这一茬就此揭过,宫漓鸽心知肚明,金玉颜已经将她当成了情敌,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夕阳爬上了古堡,这是一天最美的景色,各色蔷薇花在夕阳下尽情绽放自己的姿态。
远处的火烧云几乎将整片天际灼烧,宫漓鸽穿着一条豆沙红的晚礼服立于这片瑰丽的天穹之下。
她选择的这条裙子中规中矩,然而身高身材都是天人之姿的宫漓鸽才是最亮眼的存在。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偏偏有极少的一种人,她们是天生的衣架子。
再怎么简单的衣服被“衣架子”穿起来也都会成为最吸睛的那一件。
哪怕宫漓鸽只是化了淡妆,浑身上下只戴着一对几千块的圆钻耳钉,她整个人也光彩熠熠的。
当她朝着自己走来时,长裙随风起舞,容焱觉得她比天边的云彩还要亮眼。
“先生,我去赴宴了。”宫漓鸽的声音带着轻快的喜悦。
“晚点我来接你。”
“嗯。”
容焱坐着轮椅屹立于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宫漓鸽宽大的裙摆从白玉石上拖拽离开。
墨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分明是很保守的礼服,容焱却想用一块布将她从头到脚罩起来,再不让别人看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阿漓,再等等,我就能和你并肩而立。
……
保姆车上,化妆师还在给夏浅语补妆,孙赫在一旁打光。
“浅语,你虽然出道时间不长,不过网络曝光度还不错,今晚很多人都是冲着涂恩来的,你入行时间短,这趟浑水我们就不趟了。
咱们的目标是赵襄,最近他有一部流量大IP电影要拍,我一直在给你争取女二的位置,你也知道,你不是学表演出身,这是你的硬伤,仅凭着这段时间的曝光是不够的,对方没有松口,所以今晚得看你本事。”
夏浅语抿了抿嘴唇,“孙哥,我会把握机会好好争取的。”
“你出马我一点都不担心,毕竟你是我带过最省心的艺人。”
夏浅语谦虚道:“多亏了你的提携。”
她名义上是夏家的千金,这些年在外什么苦没有吃过,比起普通人更会察言观色,她小试牛刀,一顿饭的功夫就搞定了两个代言,这本事让孙赫都啧啧称奇。
“浅语,你的前景无量,我很看好你。”
“多谢孙哥。”
助理吴橙在外催促,“孙哥,时间差不多,可以进场了。”
车门打开,助理替夏浅语提着裙摆走向红毯,夏浅语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夏小姐,看我这边。”
“浅语,给粉丝打个招呼。”
夏浅语是以视频走红,一开始大家还调侃她肯定是走黑红艳星的路,没想到她出道后以温柔清纯路线还走通了。
她的粉丝直接将她归类为有未婚夫撑腰“最干净的女艺人”。
夏浅语自掏腰包给各家媒体送了礼物,更是对“宠粉”大作文章,她的出道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好评盖过了之前的风言风语。
夏浅语挂着优雅的微笑,单手提着大大的裙摆,在聚光灯下像公主般对大家招手示意。
这才是她喜欢的生活,她天生就该是闪耀的明星。
至于宫漓鸽,这些日子没有一点消息,隔天夏峰曾打过电话,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虽然不知道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夏浅语也猜到,宫漓鸽肯定已经完了!
老天爷果然是有眼的,这就是宫漓鸽应该得到的报应,而自己会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刚这么想着,夏浅语的眼前便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开。
笑容僵硬在嘴角,她怎么觉得那道背影有些像宫漓鸽?
不,不会的,那女人已经完了,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孙赫迎了过来,“前段都走得不错,怎么后段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没什么,刚刚有点胃疼。”
“今天来的大佬不少,一会儿我一一给你引荐。”
“好。”夏浅语收回视线,心想着自己肯定看错了。
结果一抬头,刚刚那抹豆沙长裙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仅是一个侧脸,不是宫漓鸽那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
夏浅语如同见了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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