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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云初念萧云祁》,小说讲述了云初念萧云祁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乡下老宅。云初念回了幼时住过的苑子,看到了和祖母一起种下的月桂树。曾经郁郁葱葱,此刻如她一般萧条颓败,隐有枯萎之际。她拖着残败的身子日日浇水,依旧无济于事。大抵,过些时候也会随她一同去了。“二小姐……”张嬷嬷看着云初念这副模样,心痛不已。她却总是笑着摇头,示意张嬷嬷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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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念愣呆住。

这发簪是三年前大婚之时,萧云祁赠予她的。

难道,自己所中之毒……

云初念没敢再往下细想。

她怕自己三年的付出,一朝崩盘。

从安心寺离开,天色已经到了傍晚。

少城主府。

云初念孤身一人走了回来,不见萧云祁的身影。

她未多在意,径自回了碎玉轩。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初念抬手缓缓拂过脸庞。

“我到底是谁……”

她一时有些茫然,镜中人到底是云初念,还是云昭。

两姐妹很像,却也不尽相似。

她们一个生于亥时,一个生于子时。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生辰却不在同一天。

两人长着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一个备受宠爱,一个常遭冷落。

云昭喜欢的早点是米粥肉包,云初念喜欢的却是鸡蛋面条。

她们都心仪灵霁城少城主萧云祁,可那个男人的心仪之人却只有云昭一人。

纵使,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云初念。

就像戏曲里的生旦净丑,拂袖对吟的只有主角。

她的存在,从一开始便是多余。

床幔上挂着的香囊随风摇曳,沁人的花香让云初念有些晃神。

她鬼使神差地摘下来解开绳索,倒出里面的干花瓣。

入目一瓣瓣粉色海棠花,刺痛了她的眼。

“原来如此……”

这一刻,云初念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她想起了三年前的过往,一场瘟疫席卷了灵霁城。

她和云昭双双感染,最后活下来的人却只有她。

母亲疯了,萧云祁也在半年后将她迎入了府,赠了镶金海棠花簪予她。

大抵从一开始,那个男人也有过和母亲赵氏一般的想法——

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云初念。

云初念蜷紧手心,敛去眸底的涩意,开始收拾行囊。

但收拾了半天,她却发现整个碎玉轩几乎都是回忆。

属于云初念和萧云祁的回忆。

她红着眼,迟缓地停了下来。

……

夜深。

萧云祁回府,听闻云初念早已回来,匆匆赶来碎玉轩。

房间内一片漆黑,他端着烛台走进去,看到了房间角落坐着的女人。

“怎么在这儿坐着?”萧云祁被吓了一跳。

云初念转动木讷的眼眸,仰头看向他:“我在等你。”

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萧云祁点燃房间内所有蜡烛,这才看到云初念身侧的行囊。

他心骤然一沉:“等我作甚?”

云初念一点点扫过他的眉眼,拿出手中攥得皱褶的信封。

“和离”二字,在摇曳烛火下有些模糊不清。

“我们之间,该结束了。”她低声道。

萧云祁脸色微变:“婚姻之事非儿戏,不可胡言。”

“我是认真的。”云初念虚弱的身躯有些站不稳,嗓音带颤,“往后,我只想好好做我自己。”

离今年的乞巧节只余最后半月,她却怎么也坚持不下去了。

离开这个男人,是她最后给到自己的体面。

云初念看着萧云祁,一字一顿道:“少城主,我是云府二小姐云初念,不是云昭。”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泪的伤痛。

萧云祁看着云初念,她眼底的认真和决绝让他一时无法开口。

只能眼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走出碎玉轩,一次也没回头。

一瞬间,他感觉心口有个位置,变得空空如也……

乡下老宅。

云初念回了幼时住过的苑子,看到了和祖母一起种下的月桂树。

曾经郁郁葱葱,此刻如她一般萧条颓败,隐有枯萎之际。

她拖着残败的身子日日浇水,依旧无济于事。

大抵,过些时候也会随她一同去了。

“二小姐……”张嬷嬷看着云初念这副模样,心痛不已。

她却总是笑着摇头,示意张嬷嬷宽心。

“嬷嬷,日后这树要是枯了,记得带去我和祖母坟前……每年八月月桂飘香,祖母总要吃念儿亲手做的桂花酿,今年可不能落下了。”

张嬷嬷眼眶涩红:“老奴都依二小姐的。”

云初念心满意足的靠在月桂树下闭目休息。

她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时不时的虚弱昏睡让她常常以为自己一觉睡去再也醒不过来。

这天,云初念拖着疲惫的身体,有些吃力地坐在月桂树下晒着太阳。

她拂过月桂树的枝干,斑驳的痕迹仿若祖母布满皱纹的手。

“祖母,念儿好想您。”云初念喃喃唤道,眼眶涩红。

突然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黑血猝不及防呕了出来,喷洒在了月桂树叶上。

刹那间,树叶枯黑一片,彻底坏死。

云初念怔怔看着,眸底一片死寂。

她静静靠着树干,仿若小时候倚靠在祖母怀中一般,感到了许久未有过的温暖和心安。

她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脸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凉。

她的脸色,逐渐苍白,眸底的光也越来越溃散。

祖母,念儿好冷……

少城主府。

萧云祁看着云初念亲手写的和离书,心乱不已。

那个女人走了这么多天,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分开吗?

这般想着,萧云祁的心底又一阵烦躁。

他将信封放至桌上,不慎碰落了桌上的木盒。

“啪!”

木盒落地,里面的玉梳碎得四分五裂。

萧云祁看着一地碎片,心没由得漏了一拍。

这玉梳,是去年乞巧节灯会上云初念要他买的。

梳子寓意结发定终身,一辈子纠缠到老之意。

可现在玉梳碎裂,他和云初念还能到老吗?

萧云祁心中一片烦闷。

他出府走到街上,看到沿街商铺都开始挂上七彩琉璃灯笼,还有各种鸳鸯贴纸。

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今天是乞巧节。

想起那个女人每年乞巧节都要拉着他上街猜灯谜,今年身侧却空无一人,心头涌上莫名的情绪。

“少城主,要不要给少夫人买个锦鲤灯笼?”路上的商贩认出了萧云祁,热情地打着招呼,“少夫人每年都要买锦鲤灯笼,今天怎么不见她和您在一起?”

萧云祁怔了怔,一时无法作答。

他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回了府。

萧云祁想了许多,最终从马棚牵出马匹往外走。

当年说好要一起过每一个乞巧节,猜遍街头每一盏灯谜,少一次都不行……

这般想着,萧云祁直接策马扬鞭直接去了云氏的乡下老宅。

那个女人在灵霁城无依无靠,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路程颠簸,天色暗沉。

萧云祁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明明路途并不遥远,他却觉得自己好似奔波了半生路程,依旧到不了终点。

破晓时分,终是抵达。

萧云祁下了马背,大步朝宅院走去。

却看到大门上屋檐下,挂满了素白灯笼和白布。

萧云祁呼吸一颤,心跳猝然加快。

他正要进去,却看到几个穿着孝布衣裳的下人抬着漆黑棺材从大门缓缓而出。

一旁的张嬷嬷哭得悲痛欲绝,好几个婆子一同使力才堪堪扶稳她。

黑棺临到萧云祁跟前,他有些晦涩地问道。

“张嬷嬷,这黑棺中人是谁?”

张嬷嬷看着他,老泪纵横:“棺中人,是云二小姐……”

萧云祁瞳孔猛地一沉,看着黑沉沉的棺材,声音有些夹杂着颤抖:“你说什么?!”

张嬷嬷眼底含泪,说道的声音已经沙哑:“云二小姐,在三日前便已经中毒而亡……”

轰隆一声!

像是有巨雷在萧云祁的脑海中炸开!

恍然间,他想起了云初念前些日憔悴的模样,和那日她落下的药袋。

她说,只是买了些清热下火的药材……

他有些不受控的后撤一步,呼吸都像是在这一瞬间停止。

不可能!

明明她前些时日还与自己闹和离,今日便传来死讯。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还是说……她是想要彻底断绝和他的往来,再也不见他吗?

这样一个念头在萧云祁心中油然而生。

一切想通后,萧云祁眸色渐深,声音变得冷硬:“我与她不过是因和离之事出现了几分争执,何必开这种玩笑?”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静寂无声。

张嬷嬷看着眼前面容阴郁的萧云祁,完全不明白萧云祁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云初念藏在哪儿了?”萧云祁冷声质问。

张嬷嬷惊得口舌打结,不知道如何解释:“少城主……我知你不愿相信云二小姐离世的消息,可是……”

“够了!”

萧云祁冷冽的声音截断了张嬷嬷的话,他目光掠过身旁黑沉的棺材,大步流星的走进府中。

他怎么会相信这般恶劣的谎言?!

“少城主,你做什么去?”身边的几个下人慌了,急忙跟着走进去。

萧云祁恍若未闻的往前走,熟络的寻到云初念的院子。

“砰”的一声,他猛地推开房门。

古色古香的屋子里,里面清冷幽静。

萧云祁还是不死心的走进内室,环顾四周,没有人。

院子里,屋里,哪里都找不到云初念的影子,仿佛她不曾来过一般。

明亮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萧云祁长腿一屈,泄气的坐在了床榻上。

若是连云府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那她还能去哪儿呢?

梳妆台边上的一角,忽然有一支熟悉的花簪映入眼帘。

待萧云祁走进时,才发现是他大婚之日送给云初念的海棠花簪。

萧云祁忽地心口一沉,没想到她连留下了海棠花簪都留了下来……

不知道过多久,他将海棠花簪收入怀中,转身离开的云府。

……

暮色之中,少城主府内,烛灯通明。

萧云祁坐在书桌前,指腹轻抚着手中的海棠花簪,心中浮现起晨时他在云宅的一幕幕。

那黑沉的棺材,张嬷嬷说的话都在不断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本是不愿相信张嬷嬷的那番话,但是今天在云初念的老宅里,他没能寻找云初念的一丝踪迹。

心里莫名升起几分担忧。

无论是否要和云初念和离,他现在都要急切的知道云初念的下落。

萧云祁不觉攥紧手中的花簪,清冷的嗓音缓缓出声:“离涧。”

很快,门口出现了一身轻铠,腰间挂剑的男子走进来,单膝跪下:“少城主有何吩咐?”

萧云祁长袖一扫,去身边的贴身侍卫离涧:“去寻找少夫人的下落。”

听闻这话,离涧神色稍稍一顿,如今少夫人云初念逝世的消息早已经轰动了整个灵霁城,据说今日棺材都已经下葬,可是少城主何必这般多此一举,还要调查?

离涧心里虽是疑惑,但他没有多言一句,很快反应过来:“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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