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放走后,见时候不早,随后姚如玉也起身离开了。可姚如玉离开宴春苑没走多远,心里头想着什么事,便折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宝香见状忙在后跟着,道:“夫人,咱们院子是往那边走啊,这边好像是二公子的院子。”姚如玉道:“我知道。方才三丫头在,我不好直接与他说,反正也不远,就借道过去说两句。”陆放的院子外静悄悄的,门口连一盏灯的没有,只隐隐从院子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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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想用我的婚姻用来做联盟的筹码,我也不想用我的婚姻去影响爹的决定。
可是将来诸侯群起,取得联盟是必然趋势,被孤立的必定是最先被消灭的!爹若是不与诸侯联盟,也不归顺于大魏,那大魏和各路诸侯都会想把爹除之而后快。”
陆安然眼神清冽,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就算我与安陵王世子交好又怎么,爹与安陵王结盟不是最好不过的吗?难道二哥会否认,如今的各路诸侯当中唯有安陵王最势大最可靠吗!”
陆放抬眼看着陆安然,眼底里锋芒尽敛,“你就那么肯定,安陵王是最可靠的?”
陆安然笃定道:“安陵王不仅可靠,将来还会是诸侯之霸、群雄之首!”
“所以,陆安然,”陆放手里握着茶杯,手指一收就碎成了瓷片,顿时茶水溅了他满手。
他神色晦暗不明,“你这是看上他了吗?”
陆安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还没有缓得过来,她胸口起伏着,微张着嘴喘气。
随着陆放的动作她颤了颤,眼眶里莫名蒙上一层水雾。
陆安然大声对他道:“对,我就是看上他了,行了吧!”
说完,她就背过身去,孤零零地趴在窗上,脸朝着外面。
眼里的泪冷不丁地落下,不知怎么的,她不想叫陆放看见。
这是她第一次和陆放起争执。
后来,船舫里便是很久的沉默。
陆安然趴在窗上没回头,陆放仿若也凭空消失了一样,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耳边只有湖上掠起的风声和水波声。
不知不觉间,画舫就漂到了湖心里的那片莲叶边上。
采莲女采了许多莲蓬满载而归。
回头看见旁边有只画舫,画舫上趴着一个十分精致美丽的小姑娘,采莲女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泪怔怔地看着水面,便好心道:“姑娘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有人问,陆安然眼泪就怎么都止不住,她哽着声道:“我没事。”
采莲女递了一朵嫩生生的莲蓬给她,道:“姑娘别哭了,这个送给你。”
陆放听到那一声细碎的哽咽,微微顿了顿。
陆安然伸手接过,闷声道:“谢谢。”
等到采莲女游着小船走远了后,陆安然还固执地趴在窗口。
陆放忽然道:“不是我要监视你,是你偶然闯进了我的眼线里。”
“你不曾了解过安陵王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若是第二个魏帝,你独自冒险前去,该怎么应付?
“他明知道你是侯府的三小姐,并没有往侯府递帖子正式登门请见,却私下约你在湖边画舫见面,你当真觉得他靠得住吗?”
陆放还道:“还有,上街的时候专往人多的地方跑,眨眼就不见了,你不知道你的腿还没全好,还跑那么快,是嫌自己腿伤不够严重?”
最终还是他先妥协。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严厉,又透着关怀。
不管他怎么严厉,怎么责备,他都总是关心着她的。
陆安然先前气糊涂了,又被陆放捏碎茶杯的举动吓到了。
说来好笑,他杀人的时候她都没被吓到过,眼下居然被吓到了。
陆放还道:“陆安然,转过身说话。”
“你那么凶干什么。”
陆安然忙不迭地擦眼泪,打算擦干以后再转回身去。
不想她刚抬起手,就被陆放突然从后面捉住了去,接着一把将她扯回身。
陆放看见她脸上挂着泪的样子,沉郁的眉目皱得更厉害了一些。
陆放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我这就算凶你了?我真正凶起来的时候你不是见过吗?”
停顿了一下,他嗓音很低沉,带着磁性,又道:“陆安然,不管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都绝不允许拿你的终身大事去交换什么。”
陆安然才收住的眼泪,倏而鼻子一酸,又蹦了出来。
她从来都没怀疑过他对自己的好。
她才不想和他吵架,更不想和他一直僵持下去。
不等陆放去擦,陆安然闷头就往陆放怀里钻,伸手紧紧抱住他。
陆放身体稍稍凝滞,手放在她弱小的肩膀上,似乎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扶着她的肩膀。
他渐渐收紧手臂,绕过她的身子,终是将她完完整整地纳入怀中。
“二哥,对不起。”
陆安然道。
好一阵,陆安然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结果一不留神发现,采莲女送给她的那只莲蓬被陆放拿在手里,三下五除二地给掏空了……
他把青瓷碟子移到陆安然手边,碟子里躺着一只只又白生生又脆嫩嫩的新鲜莲子。
他就像当初给她剥花生一样,手指修长又有力,剥莲子时毫不费力气的。
陆安然默默地拈了一颗放进嘴里,滋味清清甜甜。
“好吃吗?”陆放道,“好吃一会儿可以再去采一些,拿回家吃。”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安然捧着一簇莲蓬,才和陆放一起归了家。
只不过当陆安然以为陆放好说话时,他又变得很不近人情。
扶渠瞒而不报、明知是错非但不劝阻还帮助行事,需得受罚。
陆放罚扶渠在院子里烈日下跪到太阳下山为止。
陆安然急道:“是我执意妄为的,二哥,这不关扶渠的事。”
陆放习惯性地理了理手上的护腕,看她一眼:“照家规她理应是要被打出府去的,还是说你希望我直接打她出府?”
话音儿一落,扶渠麻溜地给跪了,拉拉陆安然的裙角,道:“小姐还是不要为奴婢求情了,只要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奴婢是心甘情愿领罚的。”
要是再为她求情,照二少爷那脾气,只怕罚得更严重。
扶渠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
比起被打出府,在院子里跪到日落简直算是轻的了。
陆安然也了解陆放,遂闭了口,半个字不敢再提。
陆放走时,让颜护卫在院子里守着,就是扶渠跪晕过去,也不许她起来。
这下午烈日炎炎,跪在日头下是极其难熬的。
不一会儿扶渠就晒得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陆安然真有点后悔,不该把扶渠拉扯进这件事的。
陆放不罚她,对罚扶渠却丝毫不会手软。
为了避免扶渠中暑倒下,陆安然不停地给她灌水。
房里的茶水都喝光了,陆安然就让颜护卫去取水来。
颜护卫为难道:“主子让我看着她。”
陆安然没好气道:“人倒了谁来伺候我,你来吗?”
颜护卫挠挠后脑勺,转头出去取水了。
陆安然见他一走,赶紧扶扶渠起来,到树荫底下坐一下。
奈何扶渠跪地太久,双腿半晌都找不回知觉。
等她才刚抖着腿挪着身终于顺利地站起来时,颜护卫已经风风火火地把水取回来了……
扶渠快哭了,又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我的亲娘喂……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
太阳落山时,扶渠浑身湿透,人也像晒焉的菜秧子,绯红的皮肤烫得吓人。
她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了,颜护卫帮忙把她抱进屋里,陆安然用清凉的湿毛巾给她降温,许久她才慢慢找回了意识。
扶渠几乎被晒脱了层皮,火辣辣的疼。
后养了几天,整个人黑了一大圈。
转眼间,世子们已在别庄住了些日,若是威远侯府一直把他们晾着也不好。
遂威远侯做东,邀请世子们到侯府来做客。
宴会安排在晚上。
华灯初上,前堂正厅上颇有几分热闹。
陆安然和姚如玉一个是嫡女,一个是侯夫人,当然也会去参加。
只不过前面摆着一扇屏风,姚如玉携着陆安然在屏风后面落座。
前面自当有威远侯和陆放、陆放招待。
诸位世子知道嫡女就坐在屏风后,可惜看不清容貌,却要积极地与嫡女搭上几句话。
陆安然也大方地一一应答。
世子们当中,就属坐在最前面的安陵王世子王连玦最惹人注目。
他白衣胜雪,举止端雅,言辞也十分得当。
不光是陆安然,在场的所有明白人都应该清楚,来的这些世子都代表各自所属诸侯,均是有意与威远侯结亲的。
可让陆安然猝不及防的时,有一两位世子一看就不及弱冠之年。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比陆安然还小的样子。
这真的不是来过家家的么?
厅上热热闹闹,等美酒好菜一上来,晚宴便开始了。
而后院之中,看似一片安宁。
一道黑影以夜色为掩,偷偷地潜了进去。
待到一处院子门前,见无守卫看守,他动作飞快地翻进了院子里,第一时间摸向漆黑的书房。
确认没人发现以后,才取出怀中的夜明珠,就着微弱的光在书房里小心翼翼地翻找。
宴会正进行到一半时,一名护卫从外面进来,是陆放身边的亲信。
他匆匆行至陆放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
陆放神色未变,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正厅。
厅上还有威远侯和陆放在,因而就算他临时有事、中途离席也无碍。
陆放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书房里亮着灯火,院中站着几个他手底下的亲信。
他抬脚踏入自己的书房时,面上神色也依旧是稀疏平常的。
书房内的陈设,一看便是被人动过。
他平日里放东西极为规整,稍有异常便一眼能看出来。
书房里也守着两个亲信,跪在地上的还有一个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正被绑得结结实实,脸上有沁血的瘀伤,嘴里被布团塞得死死的。
见陆放进来,他也不吭声,只恨恨地把陆放瞪着。
这次是他大意了,好不容易潜进侯府里来,看见院子里没人守着,以为是前厅待客正忙所以无暇顾及这里,他看机会难得,没多想就潜了进来。
可等他探到了想要的东西正准备潜走时,一打开书房的门,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
院子里的护卫已经把他的去路都堵死。
堂堂兵家侯府,又是书房重地,陆放从来不缺人守着。
只要他不想,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眼下陆放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走到自己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木盒打开,随手拨动清点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油黄的灯光淬了陆放一身,只不过他身着墨色的衣裳,那光线在他身上照不明暖。
陆放道:“你便是想带走这些东西回去交给你家公子?”
他口中的布团被抽出,总算得以清楚说话。
他粗哑道:“公子收到的消息果然不假,你居然私底下与赵王、梁王等缔结了盟约!”
那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双方结盟的盟书。
“你探到的就只有这个?”陆放将盒子抽出,里面还有一道底层,他说,“我还以为你还能探到一点更有用的东西,比如这个。”
陆放回身将底盒拿给他看。
只见里面躺着一枚通透的白色玉佩,上面图腾奇特,巧夺天工。
玉佩上面的穗子已经十分古旧了,像是陈年之物,但玉身依旧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一块玉佩本来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当他一见这玉佩却震惊得双目圆睁,再看向陆放时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原来你竟是……”
话没说完,他就被陆放一手扭断了脖子,咽了气。
陆安然以为陆放一离席就不会再回来了的,没想到接近尾声时他又回来了,且从容地派人一一把诸位世子送回到别庄去。
姚如玉便携着陆安然回了后院,在宴春苑里坐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丫头,今日出席的世子们当中,可有你觉得优秀的?”
陆安然对其他的世子都不熟悉,也没有小女儿家的形态,耿直地回答道:“那安陵王世子气度不凡、从容清雅,看起来是不错的。”
姚如玉道:“听说他刚进徽州那一天,全城的姑娘都为他神魂颠倒,如此说来在形貌上委实不错。”
她又问,“你喜欢那样的?”
陆安然快十六了,威远侯再怎么不舍,也是该考虑她的婚事了。
虽不着急定下来,可也好有个备选,或者提前探听一下她喜欢哪种类型的也好。
陆安然想了想,道:“还算印象不错吧。”
她现在几乎已经把王连玦看做是将来的结盟伙伴了。
对他当然有好感。
可在姚如玉看来,那安陵王世子虽是风华无双,却不如那几个积极向陆安然搭讪的世子来得可爱,起码能看出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这时陆放过来了一趟,看见姚如玉在陆安然房里,抬手揖礼道:“母亲。”
姚如玉微微点了下头。
陆安然道:“二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陆放回头看了一眼树下来回走动的狼犬,道:“来问你借一下这狗。”
陆安然问:“你要它干什么?”
“丢了点东西,需得让它帮忙找找。”
陆安然走出屋门口,亲手给狼犬解了拴着它的绳子,交到陆放的手上。
陆放要牵着走时,她还有点不舍,道:“二哥,你用完记得给我送回来啊。”
陆放道:“嗯,你早点休息。”
陆放走后,见时候不早,随后姚如玉也起身离开了。
可姚如玉离开宴春苑没走多远,心里头想着什么事,便折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宝香见状忙在后跟着,道:“夫人,咱们院子是往那边走啊,这边好像是二公子的院子。”
姚如玉道:“我知道。
方才三丫头在,我不好直接与他说,反正也不远,就借道过去说两句。”
陆放的院子外静悄悄的,门口连一盏灯的没有,只隐隐从院子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等到走近了,突然从暗处闪出两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姚如玉和宝香防不胜防,吓了一跳。
姚如玉在院子门口稍等,护卫先行进去通报一声,才出来请她进去。
平日里,除了每日请安,姚如玉与陆放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虽说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但陆放已经长大了,姚如玉根本无法干涉什么。
而且陆放也不是那么好干涉的。
所以这还是姚如玉第一次到陆放这里来。
绕过院前的假山,姚如玉带着宝香从树下行过,还没见到陆放其人,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令人胆战心惊的低低咆哮声。
那声音并不难辨认。
姚如玉循着声音看去,见墙角处有东西在晃动,像是一条狗的形状。
她顿时明白,正是之前陆放才去宴春苑找陆安然借回来的狼犬。
他不是说丢了东西让那狼犬帮忙找么,可眼下哪里是在找什么东西,听狼犬低哮中带着囫囵感,分明是在吞食什么东西。
地上放着它的“食物”,只呈现出个隐隐约约的轮廓。
狼犬吃得穷凶极恶,大约是感受到姚如玉正在看它的“食物”,它猛地抬起头来,露出十足的狼野之性,冲姚如玉呲嘴,露出尖森的獠牙。
它嘴巴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掉着黏稠的液体。
姚如玉心里一凛,再怎么镇定,也还是吃了一惊。
就算她看不见那液体的鲜艳颜色,她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宝香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问:“夫人,它、它在干什么……”
姚如玉适应了院子里昏暗的光线以后,再凛着心神仔细朝那地上的“食物”看去时,眉心止不住地跳。
那分明是……分明是……
血肉都被狼犬给吞噬得乱七八糟的,露出几截肋骨,在幽暗的灯火下显得极其阴森……
“母亲深夜过来,有什么事吗?”
忽然屋檐下传来这么一句平淡的话,姚如玉转眼一看,都不知陆放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无声无息仿若鬼魅一般。
他一句话把姚如玉和宝香的视线从墙角那边拉了回来。
宝香以前有听姚如玉说过,府里的二公子不简单,当时她只当玩笑话听听,而今却真真是让她心惊肉跳。
姚如玉极力冷静下来,语气如常道:“我过来是想与你说一说三丫头的事。
她好像对那安陵王世子比较满意,但人心隔肚皮,便想让你这做二哥的帮忙探一探他的底。”
陆放道:“她满意也没有用。”
姚如玉便知道了他的态度,又道:“丫头过了今年就十六了,侯爷事军务繁忙顾不上,我想着不管是王侯世子还是徽州的世家公子,你帮忙留意物色一下也好。
姑娘家的婚事再耽搁下去,总还是不利的。”
半晌,陆放才不明意味地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她才十六岁。”
听那口吻,让姚如玉眉头又是没来由地一跳。
姚如玉想说什么,陆放便又道:“不着急,我会慢慢挑。
府里多养她几年也养得起。”
话到这个份上,姚如玉也不好多说什么了,随即带着宝香便要离去。
陆放站在屋檐下未动,道:“恭送母亲。”
姚如玉走了几步停下,又转身回来,再看了一眼墙边吞食的狼犬,问:“你还打算把这狗牵回去给三丫头吗?”
陆放道:“她惦记着,自是要还给她的。”
姚如玉回身走了,道:“那你记得把它洗干净。”
等回了自个的院子,宝香才看见姚如玉脸色不太好。
当然宝香也吓得够呛。
伺候姚如玉洗漱的时候,宝香颤颤巍巍地道:“夫人,那狗吃的是、是……”
姚如玉凛冽看她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宝香一慑,顿时一个字都不敢出口了。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她可不想落得一样的下场。
可话音儿一落,姚如玉约摸是想起方才那阴冷的院子里模模糊糊的血腥一幕,陡然一股恶心感袭上心头,她猛地就干呕了起来。
宝香连忙给她顺背,担忧道:“夫人怎么了?”
姚如玉缓了口气,有些乏力道:“无事,只突然有些恶心罢了。”
姚如玉心思细腻,宝香也是个机灵的丫头,此话一出主仆俩顿时都愣了愣。
宝香眉梢漾着喜色,眼里冒光道:“夫人,该不会是……”
细细一算来,这个月的月事是比上个月晚了几天。
姚如玉这会儿心头才一阵狂跳起来。
宝香狂喜道:“明日奴婢便去请大夫上门来看一看。”
姚如玉平了平心气,道:“先不着急,等把四姑娘送走了再看吧。
最近家里事多,大家都忙。”
她可不想在这当口喧宾夺主了去。
宝香只得应下。
当晚威远侯回房后,搂着姚如玉一同躺下。
他极是喜欢用自己的臂膀给怀中的女人做枕头,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
只不过有时夜里不得消停,睡着睡着就压到了她身上去。
威远侯人至中年再娶一娇妻,在人前虽然板板正正,但私底下对姚如玉还是非常疼爱的。
只不过今夜威远侯想疼她,却被她推拒了。
姚如玉依偎在他怀,似笑非笑道:“侯爷早睡。
我这些日身子不舒服。”
威远侯有些担心:“哪里不舒服?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姚如玉抿唇笑道:“还没。”
威远侯便不再折腾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那明天记得找大夫看看。”
第二日姚如玉也没找大夫,宝香也照她说的,先不着急确认,等侯府里闲下来了,确诊以后才可好生调养。
对外不说,但姚如玉院中的丫鬟却都知道了,里里外外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对姚如玉的膳食起居则更加格外妥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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