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席玉突然抱住我,扔进床里。我猛得勾住他的脖子,抓住机会道:「席玉哥哥,我一直喜欢你的。」第一次大胆直白地说这种话,舌头差点打结。沈席玉神色一僵,掐住我的下巴,语调冰冷,「再说一遍?」…
《金钗笑》这本小说虽然一开始有点乱但是感情细腻剧情有趣,狗粮也很好吃,作者宋妧加油
沈席玉轻笑一声,不予置评,反倒叫我先回去。
眼看他们进帐,我找了个隐蔽之地听墙角。
「三个月后,雍王借调的兵马可直抵王都城外,到时候咱们合力攻打,王都必败无疑。」
燕月清澈的声音极具标志性,
「沈席玉,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你可以早几个月拿下王都,非得搞和亲。怎么,宋家的仇非报不可?」
「非报不可。」沈席玉一字一句道,「当日所受之辱,我要她悉数还来。」
「那倒也是,谁能想到宋氏小姐会下此狠手。」燕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捡着你,怕是连命都丢了。」
我越听越震惊,当年我爹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还想要他的命!
难怪他身上伤痕遍布,我触摸的时候,沈席玉眼底压着一层不见光的阴翳。
沈席玉竟然误以为是我做的。
不远处传来守备军脚踩枯枝的声音。
我不敢多留,匆匆逃回营帐去。
沈席玉一定误会了什么,可我该如何解释呢?
我想了半日,无从开口。
强行解释只会在沈席玉伤口上撒盐。
从王都出来前,王君曾经语重心长地说:
「宋小姐,正所谓英雄冢,温柔乡,你为百姓献身不丢人,只要能拦下燕军,朕保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要不献身吧?
美人计也是计。
万一沈席玉还念着我一丝好呢?
熬到深夜,沈席玉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封书信。
知道他恨我的缘由,我一动不敢动。
沈席玉怪异地瞧了我一眼,吩咐道:
「拆开看看。」
接到手里,发现是姨娘寄来的家书。
我在沈席玉的监督下打开了信。
「小姐,为妾之道,在于一个『搔』字,搔首弄姿为其根本。床笫间,要放得开,附图如下……」
屋里静悄悄的,沈席玉平缓的呼吸加重了些。
我从里到外熟得彻彻底底,浑身燥热。
若知道开篇就是姨娘私藏的密图,我宁愿一把火烧了。
「至于如何气主母,当面与家主眉目传情是下策,与之谈笑风生,暗示自己与家主琴瑟和鸣方位上策,你母亲待我不薄,我可从来不用。」
「至于宠妾灭妻,小姐要勤学第一条,待怀得子嗣,方能实现。」
看完,我已经不敢动了。
沈席玉坐在斜后方,目光落在我脸上,炙热晦暗。
「乱七八糟。」他轻叱一声,语气轻慢,却勾得我心尖一颤。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站起来,「夜深了……该……该……」
沈席玉突然抱住我,扔进床里。
我猛得勾住他的脖子,抓住机会道:「席玉哥哥,我一直喜欢你的。」
第一次大胆直白地说这种话,舌头差点打结。
沈席玉神色一僵,掐住我的下巴,语调冰冷,「再说一遍?」
「这么多年,我从没忘记过你,此次和亲,是我自愿的。」
沈席玉眼底卷了浓郁的墨色,轻轻摩挲过我的唇瓣,讥讽道:
「当年,是小姐亲口说,马夫身份低贱,配不上你。如今又配得上了?」
我绞尽脑汁,挤出几滴热泪,「我是有苦衷的——如果当年可以,我愿意跟你远走高飞。」
沈席玉没等我说完,粗鲁地吻住我,一番啃咬后,威胁道:
「宋妧,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再骗我一次,我把你挫骨扬灰。」
我乖觉地点点头,抱住沈席玉,「这次真不骗你,我发誓。」
红帐软软垂落。
珠宝首饰一件件从里面掉出来,最后金镯子当啷掉在地面,咕噜着滚远。
信纸洒了一地,密图生动地在烛火里摇曳。
我断定沈席玉昨晚蓄意报复。
次日,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软脚软地从帐中爬出。
捂着腰下床时,刚好对上沈席玉餍足的目光。
他勾勾唇角,慢条斯理地系好扣子,「乖乖待在这儿,别瞎跑。午后跟我和夫人用膳。」
我红着脸点点头。
沈席玉在我赤裸的双足上一剜,嘱咐道:「罗袜穿好。」
我憋了半天,小声道:「布料粗,磨得慌。」
本来这里的衣料我勉强可以忍受,结果昨晚肌肤饱受磋磨后,沾着就疼。
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事多矫情,沈席玉给我个痛快吧。
我静等沈席玉发怒,谁知他扭头吩咐帐外的士兵回虞城买上等的料子。
虞城,是他刚打下不久的城池。
织布工艺一绝。
可以说,除王都之外,虞城的布料天下无双。
美人计当真如此管用?
我心中升起希冀,试探开口:「夫君,王都可不可以不打啊?」
沈席玉手一顿,瞥了我一眼,「宋妧,安心当你的花瓶,其余的少管。」
我颇为挫败,昨夜献身的结果,就是保了自己一命。
王都该打还得打。
哎……
我惫懒地躺到晌午,慢吞吞对镜梳妆,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害的花瓶。
燕月的帐子中早已传出饭菜的香气,还有我想念很久的桂花糖糕。
我步履急促,进屋时绊了脚。
发现燕月和沈席玉并肩坐在一起。
燕月守着一整盘桂花糖糕,正吃得尽兴:「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着我的喜好。」
我心里一堵,没由来地想起从前,沈席玉从街头到巷尾,只为买我最爱吃的桂花糖糕。
如今,他依旧会为喜欢的姑娘买,只是这份偏爱换了个人而已。
反观沈席玉为我留的位置,面前清汤寡水,还有我避之不及的炒苦瓜片。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破镜重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总是画本里居多。
席间,也不知道沈席玉哪根筋不对,不让我吃甜的,还要抢我的苦瓜片。
我塞了半碗饭,勉强果腹。
之后再也塞不下,沈席玉离席时,我便一道回了。
那瓜片冷辣,苦意入喉,绵延不绝。
刚进屋,我便奔到桌边漱口。
沈席玉站在后头,不咸不淡道:「苦吗?」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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