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也觉得徐娘死的时间太巧了,徐娘刚准备想说点什么,就中毒身亡了。若没人从中作梗,司璇也不信。
“庄管事、房妈妈,立即封锁地牢,所有出入地牢、接触过徐娘的人,都给我查清楚了。”
“是。”
得令后,庄岭和房妈妈便着手开始清理现场,安排人手对现场的人一一盘问起来。
另一旁,仵作把徐娘的尸体搬进牢房,仔细查验,发现徐娘的身上,并无一处伤口,但是死亡特征,的确是中毒所致。又环顾牢房周围,发现牢房中一片混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爬过。
仵作端起徐娘方才吃的红枣糕以及桌上的余茶,闻了闻,也并无什么特殊的味道。他拿出验毒针,插入红枣糕与茶碗里试毒,却依旧一无所获。
裴缨陪着司璇站在牢房外,看着仵作在里面一一查验,但是显然,目前皆无进展。
仵作收拾好工具,恭敬行礼回道:“王妃,徐娘确实死于中毒。只是属下一时还查不出她中的到底是何毒,属下需要解剖尸体,进一步查验。”
“好,庄主事,你且安排好,让仵作一定要查出徐娘的死因。”
“是,王妃。”
说完,庄岭便命人带着仵作出去,顺便把徐娘的尸体也搬走了。
待仵作离开后,庄岭本也想让司璇二人离开,只是裴缨却是不为所动。她拿出手绢,对折一番后,遮在自己的口鼻上,迈脚踏进了牢房。
“阿缨!”
“郡主!”
裴缨的这番举动,让司璇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没想到,裴缨竟然这么胆大,毫不惧怕这牢房里的脏乱恶心。她不知道的是,前世裴缨被打入大梁的冷宫,她所经历的,远比镇南王府的地牢可怕多了。
“没事,母亲。我也就是随便看看。”
一边说着,裴缨一边在牢房里仔细观察了起来。的确,牢房里除了脏和乱,并无什么异样。
既然红枣糕和茶水都没有毒,那徐娘到底是什么被下毒的呢?
“郡主可有看出不妥?”
见裴缨从牢房里走出来,庄岭连忙上前问到。
裴缨摇摇头,有些叹气道:“岭叔,你们都看不出什么,我又能看出什么呢?我不过是好奇去看看罢了!”
司璇见状,连忙拉住裴缨,假装训斥道:“阿缨,以后不许再这么胡来了!这边交给庄管事他们,你先回去洗漱一下。”
“好,阿娘。”
裴缨乖巧地应着,任由司璇拉着她离开地牢。
庄岭和房妈妈则一道留在地牢,继续彻查徐娘中毒身亡一事。
等回到后院,司璇让阿菁带裴缨先去洗漱,沐浴完后,裴缨也觉得浑身甚是清爽。见司璇还在等她,便小步跑到司璇身边,对着司璇撒娇起来。
“阿娘,你不洗吗?”
司璇抬手在她脑门轻轻敲打,没好气地回道:“我都洗过了。你呀你,下次别再这么胡来了,万一牢房里还有啥毒物什么的,你让阿娘怎么办?”
裴缨继续撒娇耍赖,一本正经道:“阿娘,能有什么毒物嘛,仵作不是都检查过了的嘛。”
“虽然仵作已经查过了,但是,也不保证,牢房还有其他的危险没有啊。阿缨,你向阿娘保证,以后不再这么胡来了!”
“好好好,我保证,可以吧,阿娘~”
拗不过司璇,裴缨只好连连答应下来。
司璇还是不太放心裴缨,也只能再强调了几句,“你保证了,就要说到做到。”
其实,裴缨敢进去,也是一股脑热,主要还是徐娘死得太蹊跷。而且,徐娘这个中毒的状况,与当时庄洛咬舌服毒自尽的症状,十分相像。
只是庄洛是自愿服毒的,但徐娘不是。徐娘显然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惜,被人先下手了。
不过,这倒反向印证了裴缨的猜测——庄洛背后,还有其他人。
“阿娘,徐娘的事,你怎么看?”
司璇的头似乎又大几圈,王府里的事故接二连三,让人根本没法清静了,她长叹一气道:“徐娘肯定是有人先下手了,赶在了我们去地牢之前。”
裴缨摇摇头,反向分析道:“阿娘,方才你才安排岭叔去抓徐娘,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人下手能这么快?显然,在我们发现徐娘之前,这人已经准备除去徐娘了。”
司璇听完裴缨的分析,觉得也有道理,立即愤愤道:“他们就这么嚣张,在我镇南王府里肆意杀人?!”
“阿娘,他们的目的,只怕就是要搅浑咱们镇南王府,扰了爹爹前方作战的军心。”
“可恶,可恶!”
司璇气得咬牙切齿,虽然她再不理事,但也绝不容忍别人欺负镇南王府,欺负镇南王裴誉,欺负了她的家人。
“阿缨,查,我们一定要把这些人,都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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