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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隐戈打断我的话,「不妨事,小伤,我戴面具是怕有人认出我来,以前干的营生不安全。」「那好吧,」我接过盒子放到了梳妆台上,说实话,没人愿意顶着这样一张脸过活的。隐戈又把其他东西拆了出来,胭脂水粉,衣裳首饰,每一件看起来都价格不菲。「身上的脂粉味是因为我去了胭脂铺沾上的,我没去喝花酒。」隐戈在我摆弄那一桌子的东西的时候出声解释道。…

免费试读

药童在府上待了几天,每日帮我煎药施针,待我余毒清除,才要离开。

我终是忍不住问那药童,顾寒程用什么换来了我的救命药。

药童没有隐瞒,说顾寒程答应了云松游人,给他当药人,说完就离开了。

在药童说完顾寒程成了药人之后,我就听不进去其他任何话了,心口一阵绞痛,我痛得弯了腰,身旁侯着的人连忙过来扶我,我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备轿,我要去找顾寒程。」

云松游人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来,直接告诉我,人在后院,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闻言脚步慌乱地跑向后院。

顾寒程静静地躺在软榻上,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青紫毒纹,我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吃了鬼藤草,能熬过去就是百毒不侵。」云松游人也跟了过来。

我跪在软榻前,握着顾寒程那没有温度的手,道:「要是醒不过来呢?」

云松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明日要是再醒不过来,就找地方埋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和善,说出的话却毫无人性的云松,「你是医者,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云松闻言瞪大了双眼,双手颤抖地指着我,道:「小丫头,你可别血口喷人,是他自己说的,只要能救你,就可以一命换一命的,而且,我不想要他的命,我比你还希望他醒过来,因为我要取他的血,制作鬼藤草的解药,他要是死了,还白瞎我一棵鬼藤草,你以为毒药就不珍贵了吗?」说完拂袖而去。

我整晚都守在软榻前,脑子里全是他为我做的一切。

眼见着东方欲晓,顾寒程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我哽咽道:「顾寒程,你要是能醒过来,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回答我的是一室的寂静。

我趴在他的手臂上哭得悲怆。

也不知过了多久,嘶哑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你说的,我醒了,我们就重新开始的。」

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那双眸子一如当年姻缘树下那般,炙热真诚。

顾寒程醒了过来,云松老头开心得不行,取了一盅他的血。

取完血,我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般把顾寒程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云松老头。

云松哼着小曲儿,把那一盅血,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能熬过鬼藤草的人了,转头看见我那吃人的眼神,小曲儿戛然而止。

云松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嗓子,道:「小丫头,我可是送你个百毒不侵的宝贝,他的血可解百毒,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谁毒死了。」

这老头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我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我且能活到一百八。」

老头摆摆手,「客气客气。」

我拉着顾寒程就要走,谁知他像吃了秤砣一般,拽都拽不动。

我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走,等什么呢,再待下去命没了,你要让我当寡妇吗?」边说眼泪边往下落。

他差一点儿就真的死在我面前,这种事如果再经历一遍,我觉得自己会直接疯掉。

看我哭了,顾寒程乱了阵脚,抬手胡乱地给我擦眼泪,「晚晚,我现在是药人,不能走。」

我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老头,眼泪都甩到了云松老头面前。

老头闻言急忙出声,「哎,我可没说不放人,」他又挥了挥手,像赶什么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扰我清静,哭得难听死了。」

我连忙出声,「老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寒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对着云松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对内子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我把两袋子金叶子放到了云松老头面前的桌上,这老头差点害了顾寒程,虽然可恨,但也是真的救了我的命,可我没办法心平和气的同他待在一处,两袋金叶子,算是对他的感谢。

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出声叫住了我们,「等一下,这个就当我送你的。」

一阵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顾寒程抬手接住了一个白色瓷瓶。

「治嗓子的,里面的药丸化水服下,每日三次,一次三粒。」

我看着那瓷瓶,瓮声瓮气道:「老头,谢谢你。」

「小丫头,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比什么都重要。」云松拿起茶杯,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对我说道。

在回去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想云松老头的那句话。

看着坐在对面有些拘谨的顾寒程,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拉过他的手,把那物件放到了他手上。

顾寒程看着手上的那枚平安福愣住了。

「来的路上,我去青城寺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你。」

九尺的汉子因为个平安福红了眼眶。

我没告诉他,我怀里还有一枚平安符,边缘已经磨损,是他当初送我的那枚,我离开京城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个平安符。

回到府上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一封请帖。

大致内容是邀请我和顾寒程去喝喜酒,请柬上的字非常巧妙地把认真和不好看糅合在一起,落款是裴凌山。

这可把顾寒程高兴坏了,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当贺礼。

没了一个惦记自己娘子的人,顾寒程差点儿敲锣打鼓的庆祝,他肯定要当面谢谢那个拿下裴凌山的奇女子。

裴凌山的媳妇是他花了三十两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他本想着给她一笔钱,放她走,那姑娘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偷偷跟在裴凌山身后,和他一起回了青锋寨,一问,家里就剩她一个了,根本没地方去了。

裴凌山无奈,就让她待在青锋寨当个厨子,后来没多久我就收到了请帖。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仔细问,倒是顾寒程,语重心长地跟那姑娘说了好久的话,那些话翻过来调过去都是一个意思,让她跟裴凌山好好过日子,最好三年抱俩。

转年春天,我怀了身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寒程的时候,他看着我说不出话,最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感觉到肩膀处的衣衫被浸湿,我抬手拍了拍顾寒程微微颤抖的后背,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我怀孕以后,顾寒程总是很焦虑,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慌,出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蹲在我面前,语气卑微地问我:「晚晚,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吧。」

听他这么问,我又气又心疼,是了,我还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心意。

「你听仔细了。」我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顾寒程,我爱你,从你送我平安符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有你……」

没等我说完,顾寒程就吻了上来,他满眼的情愫让我沉溺,我闭上眼,回应着他烫人的爱意。

顾寒程醒了过来,云松老头开心得不行,取了一盅他的血。

取完血,我像老母鸡护小鸡崽子一般把顾寒程护在身后,狠狠地盯着云松老头。

云松哼着小曲儿,把那一盅血,小心地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么多年,可算让他找到一个能熬过鬼藤草的人了,转头看见我那吃人的眼神,小曲儿戛然而止。

云松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嗓子,道:「小丫头,我可是送你个百毒不侵的宝贝,他的血可解百毒,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谁毒死了。」

这老头真是安慰人的一把好手,我没好气地回道:「托你的福,我且能活到一百八。」

老头摆摆手,「客气客气。」

我拉着顾寒程就要走,谁知他像吃了秤砣一般,拽都拽不动。

我一个头两个大,「还不走,等什么呢,再待下去命没了,你要让我当寡妇吗?」边说眼泪边往下落。

他差一点儿就真的死在我面前,这种事如果再经历一遍,我觉得自己会直接疯掉。

看我哭了,顾寒程乱了阵脚,抬手胡乱地给我擦眼泪,「晚晚,我现在是药人,不能走。」

我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老头,眼泪都甩到了云松老头面前。

老头闻言急忙出声,「哎,我可没说不放人,」他又挥了挥手,像赶什么一样,「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扰我清静,哭得难听死了。」

我连忙出声,「老头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寒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对着云松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对内子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我把两袋子金叶子放到了云松老头面前的桌上,这老头差点害了顾寒程,虽然可恨,但也是真的救了我的命,可我没办法心平和气的同他待在一处,两袋金叶子,算是对他的感谢。

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出声叫住了我们,「等一下,这个就当我送你的。」

一阵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顾寒程抬手接住了一个白色瓷瓶。

「治嗓子的,里面的药丸化水服下,每日三次,一次三粒。」

我看着那瓷瓶,瓮声瓮气道:「老头,谢谢你。」

「小丫头,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内心比什么都重要。」云松拿起茶杯,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对我说道。

在回去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想云松老头的那句话。

看着坐在对面有些拘谨的顾寒程,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拉过他的手,把那物件放到了他手上。

顾寒程看着手上的那枚平安福愣住了。

「来的路上,我去青城寺求了一个平安符,送给你。」

九尺的汉子因为个平安福红了眼眶。

我没告诉他,我怀里还有一枚平安符,边缘已经磨损,是他当初送我的那枚,我离开京城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个平安符。

回到府上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一封请帖。

大致内容是邀请我和顾寒程去喝喜酒,请柬上的字非常巧妙地把认真和不好看糅合在一起,落款是裴凌山。

这可把顾寒程高兴坏了,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当贺礼。

没了一个惦记自己娘子的人,顾寒程差点儿敲锣打鼓的庆祝,他肯定要当面谢谢那个拿下裴凌山的奇女子。

裴凌山的媳妇是他花了三十两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他本想着给她一笔钱,放她走,那姑娘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偷偷跟在裴凌山身后,和他一起回了青锋寨,一问,家里就剩她一个了,根本没地方去了。

裴凌山无奈,就让她待在青锋寨当个厨子,后来没多久我就收到了请帖。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仔细问,倒是顾寒程,语重心长地跟那姑娘说了好久的话,那些话翻过来调过去都是一个意思,让她跟裴凌山好好过日子,最好三年抱俩。

转年春天,我怀了身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寒程的时候,他看着我说不出话,最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感觉到肩膀处的衣衫被浸湿,我抬手拍了拍顾寒程微微颤抖的后背,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我怀孕以后,顾寒程总是很焦虑,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慌,出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蹲在我面前,语气卑微地问我:「晚晚,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吧。」

听他这么问,我又气又心疼,是了,我还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心意。

「你听仔细了。」我把他拉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顾寒程,我爱你,从你送我平安符开始,我心里就一直有你……」

没等我说完,顾寒程就吻了上来,他满眼的情愫让我沉溺,我闭上眼,回应着他烫人的爱意。

小迎泽满月酒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没有落款。

信中说,赵姨娘的哥哥贪污兖州赈灾粮饷,被贬流放,赵姨娘也被赶出了沈家,我笑得非常小人得志,真是天道好轮回,赵姨娘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个结果。

我没心思去想这封信是谁送来的,京城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上辈子的事情,我把信扔进火盆,就让前尘往事都随这封信一起去了吧。

顾寒程见我烧了那封信,就明白我心中所想,他没问我信的内容,因为这封信就是他找亲信写的,赵姨娘哥哥贪污案的罪证也是他搜罗的。

我抬眼看着抱着孩子招待宾客的顾寒程,心里踏实又幸福。

顾寒程感觉到我的视线,对我粲然一笑。

他穿过人群,来到我身边,牵起了我的手,这一牵,就是一辈子。

我封妃那天,他在宫外跪了一夜,只为求一道驻守南疆的圣旨。

天光破晓,顾寒程从苏公公手里接过了那道他跪了一夜、心心念念的圣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摘星楼里,我抬手打翻了烛台,看着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我在想,若是顾寒程知道我死了,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没死成,被救了回来,只不过左脸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曾与一男子纠缠不清,下旨废除了我的妃位,并下令我家三代以内禁止参加选秀。

嚼舌根的人巧妙地把顾寒程说成了一个男子,所有罪过全都担在了我沈岁晚的头上。

我爹是礼部尚书,三代以内禁止选秀,意味着他失去了一条巴结皇上的道路。

沈尚书一气之下把我送到了离本家最远的青州,相当于流放了。

我倒是乐得自在,沈家女还未行册封之礼就被废除,还毁了一张脸,在京城,我可比我爹出名多了。

青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我整不出门,怕吓到小孩儿,就在府里弹弹琴写写字,连带着骂一百遍顾寒程,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嚼舌根的人是谁,一天天过得倒也很快。

过了半年有余,在这个消息不灵通的地方,我还是听到了一条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平南王顾寒程死了。

一个月前,月氏进犯南疆,顾寒程带兵迎敌,在巫山天河大败月氏,并一举歼灭月氏精锐部队,十年内月氏再无力与离国为敌。

这封捷报是顾寒程用命换来的,听说,他是被一箭穿了心。

笔上的墨滴把宣纸污染了大半,握笔的手微微发酸,我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冰凉。

死了?

我很是悲伤,他死了,我以后骂谁去。

青州沈家对我算不上好,吃穿用度也就比下人强一点,就连写字的宣纸,都是我用卖绣品赚来的钱买的。

浑浑噩噩过了许久,衣带渐宽。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发呆,吴管家敲了敲我整日紧闭的院门,说是府里来了一批新的下人,拨一个给我,供我差使。

自从来了这里,我身边除了每日送饭的,就没见过其他可以使唤的人。

不知这吴管家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邪风,还特意拨给我一个人。

我起身打开院门,只见一脸慈祥的吴管家看见我的脸的时候,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我才想起来,忘了带面纱,做不出捂脸尖叫转身找面纱的事,只能和吴管家大眼瞪小眼。

吴管家一脸惊诧,「你不去把面纱戴上吗?」

我一脸坦然,「你都看见了,那就没必要再戴了。」

这时我注意到,吴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玄衣的人。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他戴了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吴管家,「你确定他能让我使唤?不会一个不顺心抹了我的脖子?」

吴管家努力地让脸上的褶子看起来真诚,「小姐莫慌,隐戈以前干镖行出身,一次押镖,受了伤,毁了容,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就退出了镖行,来这里当个护卫。」

感情拿我这当养老的地方了,可我总觉得隐戈给我一种没来由的熟悉感。

「小姐,人我带到了,一会我差人请小姐来用晚膳。」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今儿个下红雨了?他一直叫我小姐,还喊我用晚膳?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目送吴管家离开,我头也不回的坐回石桌前想继续发呆,看了眼门口一动不动的隐戈,倒是把他给忘了。

「你随意一些,我这没什么规矩。」

「是,小姐。」

声音嘶哑至极,莫不是受伤伤到了喉咙?

「你不用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沈岁晚,或者沈四,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

隐戈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疤。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纱戴上了。

「你一会儿搬我院里住吧,他们总不喜欢我的东西同他们的混在一起,我这儿院子小,靠近厨房那里有个柴房,里面有张床,一会收拾收拾,你委屈一下住那里吧。」

我又递给隐戈几块碎银子,故作大方地说道:「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用的东西吧。」

隐戈没有接,「不委屈,有床就行了。」

我巴不得他不用花银子,赶忙把那几两碎银放进我那瘪的不能再瘪的荷包里。

隐戈话不多,我又心情不佳,没话说,他站在我身后,我坐在他面前,然后就是一院的寂静。

在我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准备开口时,吴管家派人来喊我吃饭了,这一刻,突然觉得吴管家的褶子顺眼多了。

晚膳我坐在最边上,把左脸用头发堪堪遮住,一桌子的人没一个开口的,看我脸的,都被隐戈瞪了回去。

他会不会太嚣张了,我扯了扯隐戈的袖子,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这是吃饭,不是押镖,别给我惹麻烦。

隐戈听话地低垂了眉眼。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们一起用膳,我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盘青菜炒肉,筷子就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我惊愕地顺着给我夹菜的手看上去,看见的是隐戈的那张银色面具。

人家都是丫鬟布菜,我是一身玄衣、生人勿近的护卫布菜,也难为他一个九尺的汉子干这个了。

我扫了一下其他人,沈家家主外出不在,主座是空的,剩下的他那些姨娘子女们都在闷头吃饭,跟我有眼神接触的布菜的丫鬟,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底下去。

这顿饭我吃得倒是舒心,临走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脸菜色,想着大概是晚饭不合他们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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