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陛下,臣先告退了。”
墨羽冷笑一声,礼也不施,转身便走。
玄乾看着那人背影渐远,冷言道:“墨羽,你真当朕奈你不何?”
墨羽像是没听到这句威胁的话,步履不停,一会便走出了这云喜宫。
“皇,皇上……您,您这就放他走了?他,他和那那阮氏私通啊!”
一直在旁边看着不敢发言的梁嬷嬷突然冲了出来,跪在玄乾面前。
而还未等来太医的阮依彤听到这话,从床榻上惊坐起来,扶着床慢慢起身。
这嬷嬷,竟然还不死心!
“陛下,是这恶毒的嬷嬷让公主干重活,还打公主!”
阮依彤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向胆小的春草怯怯又略带怒气的说道,阮依彤心下一惊——完了。
“公主?”
玄乾的声音渐冷,而春草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说错了话。可是,已经晚了。
前朝已经覆灭,哪还有什么公主?她阮依彤就算此刻在自己面前为奴为婢,也是自己的皇后!册封大典过去了那么久,这小丫鬟竟然还暗地里叫阮依彤公主,也不知是不是她教这丫鬟的!
玄乾正在气头上,无处撒,长袖一挥:“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去做军妓!”
“还有这个满嘴胡话以下犯上的嬷嬷给我拖下去斩了!先割舌头!”
“皇,皇上,放过春草,求你放过春草!”阮依彤不顾身上的疼痛,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只怕晚了一步春草便被侍卫拉走了。
可她身体虚弱,声音如同蚊蝇,玄乾根本没听到分毫。
玄乾此刻心烦意乱,梁嬷嬷的话一直在耳边旋绕,看着这云喜宫一刻也不想再停留,踱步而出。
“来人,将云喜宫所有下人全部赶出宫,一个不留。云喜宫自今日起,封为冷宫。”
出门前,玄乾又下了道命令。
当阮依彤终于推开门,走到门边的时候,剩下的,只有空空荡荡的院子和扑面而来的冷风。而院子的大门被紧紧地关上,无论她如何的拍打、呼喊,都没有人回应她。
这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
她顺着门滑落到地上,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寒冬刺骨的凉意,那种冷,是入了骨子里的。
冷宫,原来这就是冷宫。
当年她还是公主的时候,父皇有妃子勾心斗角犯了大忌被打入冷宫,每次她路过的时候奶妈都会让她离的远一些,说这里的人不吉利。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了这不吉利之人。
还有她的春草,从小跟她到大的春草,她本许她明年开春就找户好人家嫁了。
而现在……
玄乾,你是要把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毁给我看吗?!
寒冬腊月,连个点炭火的人都没有,阮依彤可以自己生炭火。可是一整日,竟无一人来给她送饭,就好像她已被遗忘在这个皇宫的角落,等待她的只有衰老和死亡。
夜幕刚刚降临,阮依彤就因为身上的疲惫早早的躺了下去,脑海里全都是怎么向玄乾求情放过春草,迷迷糊糊的,她就睡了过去。
或许这一日有太多心惊胆战,她想要逃回小时候的愿望让她梦回。
梦里,与她一同长大的那只大黄狗在她旁边跑来跑去,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的开心过了。
黄狗调皮,没一会就扑在她的身上,温热的舌头舔在她的脖颈,小鼻子在她的脸上拱来拱去。
“阿黄……别,别!咯咯咯,痒!”
阮依彤不由得说出了梦话。
“阿黄,是哪个男人?”
一道冰寒的声音传来,阮依彤猛然从梦中惊醒,对上的是玄乾锐利的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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