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也不是这样,我倪璎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男的给我拿东西啊,我觉得太不真实了,尤其他还是个骄傲的孔雀。
一起回去不是很怪吗?不怕人家误会吗?我非常有礼地笑,“上官鱼,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你先从前门进去,我再从后门进去,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出去逛了。免得别人误会。”
他哼笑,没有把东西还给我,自仗着高大的身子走得快,让我不得不追上去啊。我的画板,奶娘看到还得了,会哭的,感动得哭啊。
“给我啦,快到家了,你不要和我争啊,你要是喜欢画板,赶明儿我跟爹爹说,我们做一个很漂亮的给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到时候你水洗也不清了。”越到家门,我越是急啊。
“奇怪的女人。”他定住身子看我,居高临下的,眼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在流动,然后将肩上的东西给我,“以后,叫我上官,不必叫全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上官鱼,我最讨厌吃鱼。”
他是从前门入的,我过了好大一会,才从后门进去,我并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如他说我和妹妹二人是天上人间,我不做这样的梦,不切实际,他只是单纯地欣赏我的画而已。
胡乱地填了些糕点,问问奶娘爹爹的情况怎么样?奶娘说好了许多,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我心里高兴,得好好答谢上官鱼啊。他大概知道殷家的女儿画画厉害吧,在秦淮的人只得知梨香是才色双全,那《梅花雪海图》人人都想争相看,有人出至几万两,都没有卖。
但是他到来,并不是一睹梨香的风采,也不是想要那图。真的是好奇怪,人人说好的,他不欣赏,反而欣赏我画的。看到我所画的月夜竹之后,我估计那时候,他就想叫我给他画医理图了。
洗去一身的燥热尘埃,我拿着画去看看爹爹,寻思一会再送过去给梨香。
上官雩也在,正和爹侈谈着什么事,让爹爹眉眼都笑逐了开来,很少看到他这么高兴了。爹爹一高兴,我觉得心里也很是舒服。
“爹爹。”我轻轻地叫着。
爹爹抬头看我一眼:“雪儿啊,上官公子正在谈你的画呢?给爹爹也瞧瞧。”
我有些颤抖,上官鱼怎么会和爹爹谈到我,他不是怕和我扯上关系吗?
我是感动吗?竟然连手也颤抖了,将卷起的画递给爹爹,“只是一幅竹子图,爹爹,璎雪画得不好。”
爹爹多久不曾看过我画画儿,我犹记得,小时候,娘手把手地教我画,我却是喜欢到书房里去看爹爹刚劲的笔法,娘见我喜欢,就叫爹爹教我,他却说没有时间。
我画好的东西,爹爹也不喜欢看的,我也不敢叫爹爹看。我知道我和梨香画的,相差得太远了。我总是看到爹爹手把手地教梨香,我怕娘掉泪,就跑到小楼上去暗暗下工夫,先学会拿笔去画画。我想,我画得好了,爹爹就会看看我画的,我的不足,爹爹也会指教。只是一直都没有,我也习惯地积压在箱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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