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陈默的这本《龙王殿》里的主角陈默燕倾城让人记忆深刻,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故事呢?一起来看看吧。你们这当父母的,真是没用!”我哥立马不愿意了,他愤愤道:首付要16万,剩下的8万怎么办?母亲赶忙说:你小声点儿,别把你弟弟吵醒了!父亲语气深沉道:村里要集资建厂,刚好用咱家的地;都谈好了,一亩2万,都卖出去的话,刚好八万;明早就打款,房子首付的钱,不就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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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成功与否,既不取决于情商,也不取决于智商,这些只不过是辅助罢了。”大师傅对我谆谆教导。
“那取决于什么?”我急忙开问。
“取决于逆商,也叫逆境商。”那是大师傅,真正给我上的第一堂课。
他说逆商,就是人在面对逆境时,心里的承受和反弹能力。他通过关系,把我转到这所监狱,也并非只因我文笔好、能为报刊出份力;他是被我的逆商震撼了,一个坐牢的孩子,字里行间却心向光明,对生活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这在劳·改犯当中,实属罕见。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五年的“监狱大学”生涯,不仅是大师傅,这里的很多经济犯、政·治犯,都成了我的老师;从文学到哲学,从经济到管理,乃至音乐到美术,都无不面面俱到,倾囊相授。
除了每周一期的报刊出版外,我成了这所监狱里的人,打发时间最大的调味剂;虽然没有教科书,但每位老师都当面教学,从理论到实际,无不细致入微、耳濡目染。
而我最感激的就是大师傅,他主教我哲学,从西式的柏拉图到文艺复兴,至东方的道家学说、孔孟思想,无不涵盖人生大智慧。
脑子通了,才能擦亮眼睛看世界;至此我才发现,18岁之前,我看到的世界,并非我认为的那样狭隘黑暗;其实这个世界很大,人生很精彩。
时间过得飞快,我在孜孜不倦的学习中,转眼已是四年;因为减刑,我提前一年被释放。
出狱的前一晚,老师们在食堂,给我举办了毕业晚会;气氛高涨间,我早已泪眼滂沱,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那份不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是劳·改犯又如何?他们曾犯过罪,又能怎样?双膝跪地,我给每位老师都磕了头;面对大师傅,我更是连磕了3个响头;这份情谊,我陈默毕生不忘!
那晚,老师们集体送了我一个日记本,这看似不起眼的礼物,里面却包含着各行各业的技术、经验,甚至还有很多高·官的秘辛把柄;他们笑说,这是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而我,也是他们唯一的学生。
第二天出狱前,大师傅塞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还有个叫“蒋晴”的名字。
“陈默,虽然你学了不少本事,但骨子里仍旧懦弱自卑;这点一定要努力去改,改不掉的话,将来难成大事。”他捏着我肩膀,长长叹了口气说:走吧,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找这个人。
“大师傅!”双膝跪地,我再次潸然泪下!从小到大,我从没得到过父母的关爱;可在狱中这几年,大师傅对我无微不至,远胜父母;或许在我的意识里,早就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父亲了。
深吸一口气,我抹着眼泪说:您只需告诉我一句话,您进监狱,是不是被冤枉的?!
多年的相处,我十分了解大师傅的为人;他那么善良智慧,又怎么可能是罪犯呢?这说不通!
“重要吗?”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重要!出狱后,我必须要为您翻案!”咬着牙,我无比坚定道。
“记住,我的事不用你掺和,走好你的人生,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说完,大师傅迈步离去。
我虽懦弱胆小,但绝对懂得知恩图报;所以那一刻,我心里萌生了一颗种子,那就是将来,必须要为大师傅洗刷冤屈,让他彻底地摆脱这个铁笼子。
办完出狱手续,我在大门口,看到了父母和哥哥;哥哥带着墨镜,开一辆崭新的银色捷达,不用猜就知道,这车一定是爸妈给他买的。
我曾幻想过,因为当年的事,父母会对我有所愧疚,哥哥会有所感激;可我错了,当年那个光宗耀祖的大学生,都能被他们坑进监狱,更何况现在,我是个刚出狱的犯人。
所以没有任何的感激和关爱,更没有伤感和眼泪;他们对我冷漠不说,还一脸嫌弃的表情;甚至对当年,坑我入狱的事,只字不提。
进到车里,父母倒是对哥哥的婚事,十分上心!尤其当我听到,哥哥的对象,是他大学同学,更是我们老乡的时候,我的心竟如针扎般痛了一下!
难道当年的漂亮姐姐,真的跟我哥在一起,要跟他结婚了?姐姐,那不是我啊,不是!你不能嫁给他的,我哥就是个混蛋。
尽管心里百感交集,可多年的监狱学习,早让我学会了隐藏心事;“哥,有嫂子的照片吗?给我看看。”我强颜欢笑地问。
可我一说话,整个气氛都变得尴尬了起来;原本还笑嘻嘻的哥哥,突然冷眼盯着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家里要买不起房子,看了也白看!
父亲顺势接过话茬,吸着烟说:你哥给你找了份工作,明天一早就跟他去市里打工;先挣钱帮你哥把房子买了,不然人家女方,不同意这门婚事。
“工作的事,我自己有安排,你们顾好我哥就行了。”这是我第一次,反驳父亲的话。
“屁话!什么叫我们顾好你哥?你就不是他弟弟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跟你哥去单位上班!”父亲红着眼,不容置疑地说。
我还想继续反驳,母亲立刻拉住我胳膊说:陈默,你哥给你找的工作好,一个月能挣6000多;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哥想想吧?他都24了,城里的房子又贵,你得先挣钱,帮你哥把婚结了吧?现在没个房子,你哥怎么讨媳妇?
我当时就被气笑了,这就是我的家人啊,这就是他们的盘算;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哥,他们甚至自私到,都懒得掩饰了。
“好!听爸爸妈妈的,为了我亲爱的哥哥,为了他的房子,为了他娶老婆、给老陈家传宗接代,我这个亲弟弟,当然要支持!”我笑着,死死捏着拳头,忽然间发现,我人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对这家人还抱有希望。
“这还像句人话!”父亲斜了我一眼,就不再言语了。
靠在后座上,我长长舒了口气,如果我哥的女朋友,不是漂亮姐姐还好;如果是,我一定会把这门亲事,搞得鸡飞狗跳;让世人皆知,他们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德行!
回到家里,依旧是那个阴暗闭塞的环境,狭小的门窗,黑暗的客厅,这里有太多我年少时,不堪回首的记忆;如今想来,骨头缝里依旧阵阵发凉。
大师傅说的没错,虽然我学了本事,可原生家庭给我造成的性格缺陷,骨子里的懦弱自卑,不是通过学习就能改变的。
“它”犹如跗骨之疽,怎么甩也甩不掉,就这样一点点蚕食着我的性格,我的自信心。
吃饭时,父母又谈起了哥哥的婚姻大事,还一个劲儿打听,人家姑娘的消息;当时我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特别害怕漂亮姐姐,变成我未来的嫂子。
我不敢插嘴问,在家里依旧没有任何地位;后来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听说那个女孩,跟我哥是同届的,我这才把高悬的心放下来;因为漂亮姐姐,比我要大一届。
回家后的深夜,我久久不能入睡;从床下翻出一本书,其实就是本最普通的教科书;只因它里面,夹了一张纸巾,却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这张纸巾,还是当初那个陌生姐姐递给我的,我一直都没舍得用;转眼多年,岁月沉淀,可纸巾上的玉兰花香,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把书页浸染的幽香。
陌生的姐姐,你在哪儿?我们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你又可曾知道,当初只因你的一句话,一个温暖的举动,便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给了我生活的勇气!
无限的感慨袭来,我把书紧紧抱入怀中,那感觉就像是抱着她,抱着我梦中的那个女孩。
深夜时分,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接着我哥那屋,还有母亲都去了客厅。
“他爸,钱凑齐了吗?”母亲忙问。
“满村跑了个遍,借了8万。”父亲喝着水说。
你们这当父母的,真是没用!”我哥立马不愿意了,他愤愤道:首付要16万,剩下的8万怎么办?
母亲赶忙说:你小声点儿,别把你弟弟吵醒了!
父亲语气深沉道:村里要集资建厂,刚好用咱家的地;都谈好了,一亩2万,都卖出去的话,刚好八万;明早就打款,房子首付的钱,不就出来了吗?
听到这话,我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为了给我哥买房,父母不惜背上债务,甚至把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卖了!他们又何曾想过我?我也是他们亲生的啊,他们何曾对我这么好过?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更寒心;父亲开口问:你弟弟的事儿,都办妥了?
当时我以为,他们是谈给我安排工作的事,可母亲却赶紧插嘴道:你小点声!去里屋再说,别让老二听见!
接着我听见他们,全都去了我哥那屋,还把门关了起来;当时我就想,给我介绍工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还藏着掖着呢?
如果放在以前,我是绝不敢趴门缝偷听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尽管性格依旧卑微胆小,但至少我明白了一点,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来掌握,绝不能任人摆布。
光着脚丫,我蹑手蹑脚跑进客厅,弯腰贴到我哥那屋的门上,却听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事!
当时在里屋,我哥兴致勃勃地说:都办妥了,是家山西的?煤窑,还有黑·社会背景;只要把他送到里面,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哎,老二好歹也是咱们亲生的,你们这么做……”母亲叹了口气,那一刻我冰凉的内心,竟涌出了一丝暖流;可下一刻,母亲却问:那边给多少钱?
“一个月八千,直接打到我卡上。”我哥阴狠地笑着。
“那还行,这样你还房贷的钱就有了。”母亲长长舒了口气,紧跟着又问:老二到了那里,不会逃跑吧?
我哥顿时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拢慷妓盗耍?敲阂な呛凇ど缁峥?模?诘钡睾苡惺屏Γ荒母隹蠊ひ?姨优埽?苯哟蛩廊拥矫阂だ锫窳耍?燃嘤?艿没寡希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们这家人,我的亲人,他们竟然要把我卖了,谋财害命!
母亲如释重负道:那就好,当初咱们那么害他,老二心里指不定多恨咱们呢!赶紧把这个定时炸弹弄走吧,万一他真有了出息,指不定怎么报复咱们呢。
是,当年我的确想过要报复,可毕竟血浓于水,毕竟你们是我的家人;当年的事,我早已释怀,可你们竟然要这样对我!某个瞬间,我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因为我对这家人,已经彻底死心了……
“对了妈,你把我毕业证找一下,单位马上要给我转正,需要把学历证明复印存档。”我哥嚷了一句。
母亲风风火火地去翻东西,父亲又说:老大,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陈默,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村里都有闲言碎语了,说当年是你弟弟,给你顶的罪。
“你放心吧,陈默这个身份,我都用了五年了,绝不会说漏嘴。”我哥得意地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你们回去睡吧。
“你睡吧,今晚我在客厅里看着,省得你弟弟跑了。等把他送到山西?煤窑里,我才能彻底安心。”父亲说着,似乎还抽上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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