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南?”沈隻也愣了,显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闯他的房间。
陆安南手里的花束就那么掉落在地上,紧接着,他二话不说的冲了上来,带着他全身力气的一拳,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沈隻脸上。
“混蛋!”陆安南嘶吼着。
这一拳打得沈隻猝不及防,他的酒还未清醒彻底,没有站稳脚跟,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
“陆安南,你神经病啊!”反应过来的沈隻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也对着陆安南怒目而视。
陆安南没有回话,林见鹿见过他盛怒的样子,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气势,还是第一次。他直接越过了沈隻,走到床边,将林见鹿从床上拖了起来。
他的力度之大,让林见鹿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快要被折断了,几乎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他拽到了地上。
这一动作,让林见鹿原本藏在被子下面的躯体全部暴露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本就被沈隻扒了个干净,拉扯之间,她的胸前全是他留下的印子。
两个人成年的年轻男女,赤-身-裸-体的躺在同一张床上,林见鹿的身上印记也宣告着他们刚才的亲密……
陆安南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但是一想到他四年都未碰过的女人竟然被其他的男人捷足先登,他就愤怒得要发狂。
陆安南掀开棉被,一把将床单扯了下来 ,裹在了林见鹿的身上,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林见鹿,你真狠。”陆安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
林见鹿愣了。
他这是什么反应?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难道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吗?残忍的人,也是他陆安南,怎么就又变成是她的错了?
“我跟他是清白的。”林见鹿想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这一句简单的解释。
“清白?”陆安南觉得可笑,“你们这副样子,你跟我说清白?”
“林见鹿,你总是这样,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每当我觉得其实你也没那么差的时候,你总是会刷新我的三观。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我都已经答应了会喂饱你,你非得要赶在这个时候去找别的男人?”
“我没有!”林见鹿回他。
这里还有外人,陆安南怎么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那你告诉我,你跟他在这里干了什么?”陆安南指着旁边的沈隻,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瞪着林见鹿。
“喂陆安南,明明是你……”沈隻觉得特别无辜,刚要说话,陆安南已然又是一拳挥了过来。
又是同样的位置,只是这次沈隻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少了些许的力度。
“陆安南,你信不信老子告你故意伤害!”沈隻也被陆安南惹毛了,火气蹭蹭的就往上冲,“要不是看在林见鹿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怕你?”
沈隻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无疑就是火上浇油,果然 ,陆安南的火气更大,那双眼睛里的愤恨,几乎就要溢了出来。
“看在林见鹿的面子上?”陆安南重复着这句,目光又转到了林见鹿的身上,“还说是清白的?怎么?你林见鹿的面子这么有用?还是说你在床上给他伺候舒服了,足以让他放你丈夫一马?”
林见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握紧的拳头已然颤了许久,终于,她松开了手掌,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耳光 ,直接挥在了陆安南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让整个房间得到了短暂的安静。
陆安南不敢置信的盯着林见鹿,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竟然敢打他?是她犯了错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竟然还敢打他?
林见鹿的手掌还在微微发麻,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到了这个关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深爱着的人会是这副模样?他亲手将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到最后却还将所有的过错的都推给她?
她忍受了他四年来所有的冷落与轻贱,可他凭什么置疑她对他的忠诚?
这段婚姻里,出轨的是他,先不要这个家的人也是他,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就全是她的错了?
“林见鹿!”陆安南恶狠狠地叫着她的名字,正想上前一步,林见鹿却突然猛烈的咳嗽了一声。
那种隐忍着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声音,像是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磨碎,她张了张嘴,郝然吐了一口血来。
“林见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安南还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怒火,林见鹿直直的倒了下去,陆安南几乎没有犹豫,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原本的愤恨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陆安南脸色煞白,抱紧了林见鹿的身子。
“林见鹿。”沈隻见状也赶忙上前走来,可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陆安南呵斥。
“滚开!”陆安南吼了一声,将林见鹿拦腰抱起,一步也没有停留,直接走出了房间。
他是愤怒,可是这一刻恐惧已然更多了一些,他甚至不敢去看林见鹿那沾了血的脸颊,生怕这一眼之后,就从此失去了机会。
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她,穿着衣服还挺有存在感的一个人,怎么抱在手里轻得跟纸片一样?
陆安南一路冲出了房间,可是,就在他要走出客厅的时候,刺眼的闪光灯像是落在地面的冰雹一样接二连三的炸了过来。
一群举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见到房间里的场景,疯狂的拍摄起来。
被床单包裹的林见鹿,满脸怒意的陆安南,还有后面只围着浴巾挨过打的沈隻,谁都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先生,请问您和您的妻子是出现了感情危机吗?您的妻子和屋里的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陆太太是不是已经出轨,那位先生和陆太太的伤是不是您造成的呢?”
“早就听闻两位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各玩各的,那今日您上门捉奸是因为什么?”
……
记者们像无孔不入的苍蝇,将陆安南围得水泄不通,叽叽喳喳的声音,让陆安南差一点就要炸掉。
“我不知道你们是收到谁的消息过来堵我,我只讲一句,我太太现在情况很不好,若是因为耽误治疗出了事,我一定会让在场各位,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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