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薄云深江宁》,主人公薄云深江宁的故事精彩引人入目,这本小说讲述了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分享一下。话落,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和剑拔弩张。 薄云深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江宁,我们还没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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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和剑拔弩张。
薄云深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江宁,我们还没离婚!”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江宁语气淡然,“虽然我不明白三年前你为什么不签离婚协议书,但对于我来说,从离开那一刻开始,我和你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果不是要办离婚手续,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
她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薄云深瞳孔陡然紧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脏倏地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又踩在脚下碾碎。
“你三年前要和我离婚,就是为了他?”他语气冰冷,黑眸中似乎闪着血腥的光芒,“江宁,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签字的。”
江宁眉心紧蹙:“薄云深,先背叛这段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不签字没关系,我们法庭上见。夫妻双方没有感情且分居两年以上,这很好判,我相信我会赢的——就像今天一样。”
说完,江宁再没看薄云深一眼,转身抬步便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痛耳膜。
薄云深紧紧盯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胸腔不断起伏。
他先背叛了这段婚姻?
他什么时候背叛了?!
还没回过神,薄云深的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下。
谢骆竟还没走。
他朝薄云深淡淡一笑,可那笑意分明没有抵达眼底:“薄律,我理解像您这种行业顶尖存在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骄傲。但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东西,就没必要紧握着不放了吧?”
薄云深脸色瞬冷:“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吗?”
“不敢,只是个善意的提醒罢了。”谢骆笑笑,“我还要和小暖一起去吃晚饭,就不打扰薄律了。”
言罢,他也跟着离开,向江宁追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但薄云深仍站在原地,冷峭的眉宇仿佛结了层冰霜。
一直在拐角等着的助理这时才敢出来。
他走近,正要开口,却见薄云深神情冷漠,眼底布满血丝,不由得一怔。
虽然他还没跟薄云深多久,但从未见过这样的薄律。
说难过吧,算不上,更不是绝望,可他身上笼罩下来的那层阴沉黯然,让助理都有些颓丧。
他不禁放轻语气:“薄律,我们……现在走吗?”
薄云深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送我回家。”
华庭小区。
推开门,扑面而来满室的孤冷与寂寥。
薄云深看着这个他和江宁住了四年、后来又只剩下自己的房子,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他以前从没觉得这个家有多温馨,直到江宁的离开,他开始日渐一日的想念。
人真是奇怪,拥有的时候不知宝贵,失去才想珍惜。
可已经失去的东西,连找都找不回来,又要怎么珍惜?
是夜。
薄云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边满是空了的酒罐。
手机倏地振动。
他睁开朦胧的眼去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薄律,江律师的号码找到了。”
后面紧跟着一串数字。
薄云深没回复他,直接拨出了电话。
耳边很快就传来女人疏淡的声音:“你好,我是江宁。”
薄云深呼吸一滞,声音涩哑。
“江宁,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薄云深的心也在这安静中一点点被悬吊在了半空中。
不知过去多久,江宁终于开口。
她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的喊他:“薄云深,这话你应该问自己吧?”
薄云深骤然捏紧了手,嗓子里像扎了根拔不出来的刺,疼得连气都咽不下。
“我不知道……我没有背叛过这段婚姻。”
江宁的笑变成了冷笑:“薄云深,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还是说你现在和夏穗玩完了,所以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薄云深从不知道言语也可以这么刺人。
更没想到,他和她有一天会变成这幅模样。
“宁宁。”他深深埋下头,嗓音苍白,“我和夏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别和我说你跟她没事。”
江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俩都做过的事我都记得,但我现在没兴趣一条一条列出来,你也不要再联系我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当然,如果你想谈离婚,我欢迎。”
薄云深紧紧盯着黑暗中家具的模糊轮廓,眼睛里却只有空洞:“你……就非要和我离婚吗?”
江宁还没回答,听筒里先传来了谢骆的声音:“小暖,我洗了些你喜欢的葡萄,要吃点吗?”
薄云深听到江宁回答:“先放桌上吧,我等下吃。”
那语气,和跟他说话时截然不同。
曾几何时,她对自己也是这么的温柔,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都有爱意。
可这样的她哪去了?
是了,这样的江宁,是被薄云深自己弄丢的。
心脏瞬时一阵绞痛。
但与此同时,薄云深又听到江宁恢复了刚才的冷淡语气,说:“是,我非要和你离婚不可。”
话音刚落,不等他再说话,通话便被她挂断。
冰冷的机械嘟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响,屏幕也逐渐熄灭暗下。
然而薄云深却置若罔闻,终究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低喃出来。
“可我不想离婚……宁宁,我真的不想。”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薄云深的手上有什么泛过寒光,定睛看去,是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突然就把戒指摘了下来,而后狠狠掷出去。
凭什么?!
这三年他费劲心思地找她,没有一天不担心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每每有人向他表现出一点倾慕的意思,他就会将戒指展示给对方看,告诉对方自己已婚。
可她呢?她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他离婚,彻底割断所有联系!
甚至连他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给他判了死刑!
凭什么?!
薄云深咬紧了牙,双眸赤红得像一只崩溃的猛兽。
但当他再次望向右手时,看见上面空空如也,他的心倏地就觉得空落落的。
仿佛被掏了个干净,茫茫然一片虚无。
薄云深倏地起身,目光在地上慌乱地扫过。
戒指呢,他的戒指呢?
他找了很久,才终于在沙发底的角落看见那枚静静躺着的银戒。
如重获至宝一般,薄云深踉跄地走过去捡起,而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回了手指,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松下。
他不会和江宁离婚的。
因为宿醉,薄云深第二天下午才到律所。
不料,江宁竟坐在会客厅。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上面赫然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别浪费时间,签了吧。”
薄云深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江宁皱起眉:“为什么不签?”
薄云深双唇抿紧,喉间一阵发涩:“如果我想签,三年前就签了。”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签的。
江宁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
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
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
薄云深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江宁:“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宁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因为我长了眼睛。”江宁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薄云深,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薄云深留。
好像和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呼吸困难。
薄云深如坠冰窖,仿佛一颗心亲手捧出去,却被人丢进寒冷的泥泞里。
片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七楼望下去,只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宝马,一道身影慵懒地靠在车前。
而江宁正走向他。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骆突然抬起头。
这么远的距离,薄云深莫名直觉他就是在看自己。
几秒后,谢骆的脸上倏地扬起抹挑衅的笑。
接着,他伸手揽住江宁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薄云深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江宁,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薄云深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江宁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薄云深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江宁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江宁看向薄云深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薄云深在江宁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薄云深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云深,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薄云深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江宁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薄云深转而就打给了江宁。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江宁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薄云深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江宁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
“如果你去,我就签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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