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容焱本想着他恢复了视力看到的是宫漓鸽温暖的笑颜,还没等到她的微笑。万万没有想到,他先看到的是躺在蛇群中的小女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白衬衣上的红色血迹,犹如白雪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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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阎立椁私人别墅,门卫还在警示,准备盘问。
容焱已经开口:“冲过去!”
萧燃没有踩油门,反倒是一脚将油门轰到底。
只听到“叮叮哐哐”几声巨响,两辆越野在前面并驾齐驱,直接撞开了大铁门。
阎立椁还沉浸在折磨人的喜悦中,别墅的报警器像是尖叫鸡一样叫了起来。
整栋别墅警铃大震。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阎立椁暴跳如雷。
没等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大群黑衣墨镜男人出现在各个房间。
“你,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民宅!”
凉三一眼就看到了屏幕里的宫漓鸽。
那画面,光是他这个局外人看了一眼都觉得心疼不已,更不要说容焱要是看到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凉三扬起拳头就冲着阎立椁的脸上揍去,“老混蛋,找死!”
“哎哟!”
宫漓鸽躺在地上,她想逃,然而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看着那一条又一条密密麻麻的蛇吐着蛇信朝着她身体涌来。
无数个噩梦变成了现实,她多希望自己仍旧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来,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可那些玩意儿攀上肌肤的触感却又是那么真实,“嘶嘶”的声音也在提醒着她不是梦。
泪水混合着血水一滴滴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甚至恶心到麻木了。
直到“哐”的一声,大门被人狠狠踢开,逆光之处,她看到那人坐着轮椅的剪影。
“先生,我是在做梦吗……”
容焱本想着他恢复了视力看到的是宫漓鸽温暖的笑颜,还没等到她的微笑。
万万没有想到,他先看到的是躺在蛇群中的小女人,蜷缩成一团,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白衬衣上的红色血迹,犹如白雪红梅。
那头漂亮的黑发如今凌乱铺洒在地上,精致的小脸满是湿漉漉的泪痕,被吓得苍白的脸两颊不正常的红肿,一眼就可以看到宫漓鸽在此前饱受摧残。
他的小姑娘,捧在手心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小姑娘,如今却蜷缩在那里,像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猫,眼里是恐惧的神色。
这个夜晚,容焱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容小五见到这样的画面,也气得大骂。
一排飞刀齐齐闪过,将那些准备袭击宫漓鸽的蛇全都被削飞了脑袋,剩下的尾巴还在摆动着。
“砰砰砰”的枪声响过,蛇群被打成了筛子。
容焱一点点朝着她靠近,两人每近一寸,他的心就会瑟缩一次。
看不见的地方仿佛被人插满了刀子,让他疼得不能自己。
他伸出手想要将宫漓鸽抱起,虚空中的指尖竟微微颤抖着。
容焱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将她当成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放到腿上。
小姑娘在他怀中缩成一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口中也喃喃叫着不要,看得容焱心都揪成了一团。
宫漓鸽那涣散的瞳孔慢慢汇聚在一起,她盯着熟悉的容颜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干涩的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先,先生?”
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磁性的嗓音传到宫漓鸽耳里,“是我,阿漓,我来晚了。”
掌心的温度让她知道这不是梦,那死灰般的小脸重新有了表情。
“先生,别碰我,我,身上脏!”
容焱将她往心口贴紧了一些,“我带你离开。”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宫漓鸽的身上,看着怀中战战兢兢的小女人,强烈的杀意蔓延开来。
阎立椁竟然敢这么对她!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小姑娘竟然满身伤痕,满心恐惧。
这一晚上,宫漓鸽受了怎样的恐惧和伤害!
宫漓鸽实在撑不住,一头歪在容焱怀中昏了过去。
容焱抱着宫漓鸽出门,凉三拖着吓破胆的阎立椁,“先生,怎么处理?”
“留着,我亲自动手。”
这句话一出来,阎立椁的结局可想而知,死才是一种解脱。
“你,你是谁?竟然敢擅闯我家,我要报警!”
一颗子弹正中他的脚,阎立椁吃痛单膝下跪。
刺骨的寒声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阎立椁看着那个残废的男人抱着女人滑动着轮椅离开,刚刚和那男人对视的那一眼让他差点大小便失禁,那人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眼底是冰封万里的寒。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可能完了!
宫漓鸽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那么多道伤痕,流血不止,又被丢去了那种地方,很容易被感染,她的心理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宫漓鸽就像堕入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之中,她紧紧拽着容焱的衣襟,额头上渗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红唇微张:“不要,不要过来!救我,容焱,救我!”
听到那颤抖的声音,容焱心疼的拥着她,“阿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晚上的折腾,足够让宫漓鸽留下心理阴影。
萧燃从后视镜听到宫漓鸽的呓语,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从一开始对宫漓鸽的不喜到现在默认了她的身份,欺负宫漓鸽在他心里跟欺负容焱一个等级,他恨不得将车当飞机开。
宫漓鸽没有对不起谁,她何必要受这样的苦!
“先生,谭汛已经在别墅等着,你别担心,漓鸽小姐的伤不算严重。”
这种时候,任何宽慰都起不了作用,已经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挽回。
容焱强行克制内心那杀人的冲动,他不想吓坏了怀中的小姑娘。
阿漓,我等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竟然有人敢伤你!
深紫色的瞳孔一片阴沉,容焱手指缓缓抚过宫漓鸽的脸颊,她的肌肤细腻嫩滑,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被人打了一巴掌留下的痕迹。
“萧燃,你说阿漓招谁惹谁了呢?为什么要对她下此毒手?”容焱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天上的流云,没有半点儿力道。
萧燃咽了咽唾沫,这句话从容焱的口中说出来,那就不是寻常意思。
“先生,这是一场意外,你不必放在心上。”
“意外?呵……”容焱手指停留在宫漓鸽脸颊的指痕上,“萧燃,我错了。”
“先生,漓鸽小姐真的只是意外,你不要将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我沉浸在过去无法走出来,我的腿脚早就恢复,那一天就不会遇上夏盟,更不会引来金家的后续,阿漓是被我连累的,萧燃,是我错了!”
容焱一生都没有说过这么多错字,唯独今天他不停在说,他现在的状态让萧燃觉得十分可怕。
越是冷静的容焱,越是在暴走的边缘。
“萧燃,我果然做不了善良的人。”他突然抬起头,萧燃看到后视镜里的容焱嘴角上扬,带着森森邪气。
“先……”
那抹笑容的弧度固定,紫色瞳孔泛着冷冷的幽光。
“伤了我的阿漓——那就毁灭吧。”
萧燃连忙道:“先生,你也看出来了,景爷心里还放不下金玉颜,那金家是她的娘家,动摇金家的根本景爷会很难做。”
“我替金家着想,谁替我的阿漓想呢?她凭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我会照办,希望这件事不会伤了你和景爷的和气。”
萧燃想了想,“那夏盟呢?他到底是夏家的孩子,夏家对漓鸽小姐有恩。”
那双紫瞳缓缓看向萧燃,萧燃没有回头,仅是从后视镜扫了一眼便是全身冰冷。
就算是陪了容焱多年的萧燃此刻也咽了咽唾沫,稳着方向盘,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声!
容焱的声音很轻,咬字却很重,“我说,毁灭。”
谭汛早就得了电话赶来,当他看到宫漓鸽身上的那些鞭子伤痕,仍有些吃惊。
“是谁伤了她?”
萧燃知道容焱已经快要暴走,赶紧岔开话题,“谭哥,你先看看漓鸽小姐的伤。”
谭汛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伤及要害,重要的是清洗和处理她的伤口,为防止那些蛇类身上的细菌感染,需要给小漓全身做一个消毒,我不太方便,要不让……”
“我来。”
白雾弥漫的浴缸中,容焱提前洒了消毒药剂,宫漓鸽的身体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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