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楚莘哭着笑了,她抱紧萧墨染的腰身,不再犹豫的扑向他,道:“以冲喜之名,嫁你为妻,我不再是楚莘,我顾娇娘,此生便是你的妻,永结同心,不负前朝,不负未来期。”萧墨染嗓音里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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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姐姐。”林宏深哼哧了两声,将手里的猪蹄递给楚姚雪。
真正的林姝媚对待这个弟弟还是好的,她每次碰见林宏深,总会抽出帕子为林宏深擦拭嘴角的油迹。
林宏深对林姝媚这样的姐姐,自然也十分喜欢。
这府里也就只有林姝媚能从他手里拿走他的食物。
“吃,大姐姐吃……”林宏深笑呵呵的说道。
楚姚雪一脸厌恶的扫过林宏深,在林宏深将手里的食物递过来时,楚姚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指着林宏深道:“你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大姐姐,给你吃的,这里是我吃的,这边给你吃,我听大姐姐的话。”林宏深指着自己咬过的那一部分,又指了指另一部分没咬过的,根本没有看出楚姚雪对他的厌弃。
他只以为楚姚雪在跟他玩闹。
而楚姚雪在听到林宏深说的那一句“我听大姐姐的话”的时候,眼眸中闪烁着一抹算计的光华。
“你真的什么都听大姐姐的?”楚姚雪问道。
林宏深重重点头:“我听大姐姐的话,大姐姐要陪我玩,要带我去找媳妇,生小宝宝。”
“好。”楚姚雪眼底掠过了狠厉的冷意,顶着林宏深身上的臭味,走到林宏深身边,低声说道:“宏深之所以现在都还不能娶到楚莘这样的媳妇,都怪我们的祖母,她今日带你去楚家闹,彻底把你的好感在楚莘的面前败光了,祖母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只要她活着一天,宏深就永远别想跟楚莘生小宝宝,娶楚莘当媳妇儿。”
林宏深瞳孔一沉,眉头用力拧起,手也猛地攥紧了猪蹄肉。
他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楚姚雪所说的每一句话。
然后咬了一大口猪蹄,在嘴里凶狠的咬着:“都怪祖母,怪祖母在楚莘妹妹面前败光我的好感,败祖母我才没有跟楚莘妹妹生小宝宝。”
说到这,林宏深又低头撕了一大口肉:“祖母是最坏最坏的人,祖母只要活着,我就没法娶楚莘妹妹。”
楚姚雪拿起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林宏深则从她身旁走过,嘴里念叨着林老夫人该死的话,一边朝着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楚姚雪转身望着林宏深离开的地方,红唇勾起了阴狠毒辣的弧度,心中暗道:既然你们毁我,那就统统下地狱去吧。
先从林家的老东西开始。
让她楚姚雪不成人,她便让所有人成鬼。
……
三日后,平南王府。
昭元帝得知融安世子被林老夫人气到吐血,陷入昏迷,至今未醒,就派了十几名资历深厚的太医,前往平南王府。
他们为萧墨染把过脉后,诊断出来的结果与楚莘的一模一样。
气急攻心而吐血。
太医们在王府待了三日,萧墨染便吐了三日的血,滴水不进,药食无医,一看就是将死之人。
昭元帝听到霍太医的通报后,沉思了……
萧墨染:别怕,本世子就是想早点娶媳妇,娶了就好了!
他连夜召集了楚正德入宫,又寻问萧墨染的身体状况:“听说你这些日子,下了朝便赶往萧家,你看融安世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看外面的老百姓闹腾的厉害,不敢再轻易萧墨染的身体问题。
楚正德回道:“回皇上,那融安世子日渐消瘦,短短三日已经瘦的皮包骨,滴水未进,瞧着不大行,微臣的女儿给他喂的汤药,全带着血吐出来了。”
昭元帝关心的并不是萧墨染的身体,他在意的是他刚给萧墨染赐婚,人还未送入平南王府,萧墨染就病情恶疾。
若是萧墨染死了,那楚莘这颗棋子相当于废了。
“林家的老夫人太不像话了。”昭元帝蹙眉,言语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楚正德赶紧跪下说道:“皇上,此事也有微臣的错,微臣没有处理好后宅之事,才会闹成这样。”
“若是融安世子就这样死了,那楚莘……”昭元帝把话只说到一半。
楚正德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伏低身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昭元帝:“微臣想过了,融安世子是因给楚莘下聘时,倒在楚家,那不如皇上以冲喜之名,直接让小女嫁过去,最好就这两日便嫁,如此,即便融安世子死了,楚莘也是世子妃,将来也还可以明正言顺的留在萧家。”
“更重要的一点是,能让外面的老百姓看到皇上为此事劳心劳力。”而他楚家还能记上一份功劳,巩固自己在朝中和皇上面前的地位。
昭元帝眼眸微眯,那张阴沉沉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如此岂不是委屈了福云郡主?”昭元帝反问。
楚正德道:“楚莘能成为福云郡主,那是皇上的恩赐,楚莘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皇上的赏赐,若不是融安世子身受重伤,这融安世子妃还轮不到楚莘的。”
昭元帝面对这个马屁精,倒是心情舒畅了不少。
“好,就按你说的做,你亲自前往平南王府宣旨,让楚莘以冲喜之名明日便嫁过去。”
“是,皇上。”
很快,楚正德就带着圣旨向平南王府众人宣旨。
当夜,子时过。
天色阴暗,乌云遮月,本应该在屋里休息的老百姓,彻夜未眠的守在平南王府接亲队伍的街道。
离楚莘过门不过几个时辰。
众人对融安世子的安危却十分上心,就连昭元帝都没料到,萧墨染的婚礼竟被老百姓如此看重。
这也让昭元帝对萧墨染此人心生“胆颤”之意。
可想而知,萧墨染在民间的影响力。
若他还是一位健全的男儿,对墨氏皇族是多大的威胁。
楚莘坐在妆台前。
楚老夫人到清芙院坐在了一日一夜,她的精神头出奇的好。
红娘给楚莘上妆时,楚老夫人就站在楚莘的身旁,拉着楚莘的手,两眼微红。
到了盘发时,楚老夫人哽着声音道:“让老身亲自替郡主梳发。”
“诶。”红娘放下手中的红木梳子,走到了一旁。
楚老夫人拿起梳子,手握千丝,双眼含泪而笑道:“妙妙,踏出楚家门,成了萧家妇,你就不是小姑娘啦。”
“在楚家犯了错也好,受委屈了也好,祖母还能撑着这老身子为你主持公道,做了他人妇,可不能再像从前啦。”
楚莘看着镜中的老夫人,心情五味俱杂。
她跟萧墨染一步步走到今日,都是两人有预谋的谋划。
也许老夫人一开始是看好她与萧世子的婚事。
可萧家近日动荡,身为老祖宗的楚老夫人,又怎会察觉不到一丝诡异的局面。
她心里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放手。
生死各有命。
楚莘转身,一下子抱住了楚老夫人的腰身,将脸庞靠在老夫人的怀里。
楚老夫人身子一怔,手中的红木梳子“啪”掉在地上。
眼中含着的泪水没有控制住的落下,声音哽涩的唤了一声:“妙妙啊~时辰快到了,别把妆弄花了,还得重新……”
“祖母,不管我是谁,我永远都是你的孙女,我此生很重要的亲人。”楚莘用力的抱紧老夫人……
想告诉楚老夫人,她会护好自己,不会再重蹈姑姑的后尘。
她所担心的事情,也绝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她是她自己的楚莘,不是皇家的棋子楚莘!
楚老夫人久久没有开声。
楚莘松开双手,重新调整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子里的老人含泪笑道:“祖母,快帮我梳头吧。”
这时,楚老夫人才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笑容略有些苦涩却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忧虑:“好。”
红木梳重新回到楚老夫人手中。
梳子穿过发丝,贺词也在楚莘耳边响起: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苍老又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外面的敲锣打鼓声,在楚莘耳畔萦绕。
不多时,琴姑姑走进来:“老夫人,萧家的人来接亲了。”
“快,把喜盖头给郡主戴上。”楚老夫人转头对红娘说道。
红娘找来盖头,戴在楚莘的头上。
楚家没有男儿,楚老夫人亲自牵着楚莘的手,走出房间。
可是到了院中,楚莘就不让楚老夫人牵着自己了。
“祖母,我走了。”她从楚老夫人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在盖头底下看着那略有些颤抖的老手。
楚莘心情十分儿难受。
这一世她跟老夫人相处的不久,却莫名的有着很深的情感牵系着。
她不喜欢楚家,不喜欢楚正德,但老夫人却是她在楚家的软肋……
红娘说道:“老夫人呐,你且留步吧,萧家那边都安排好了,绝不会委屈了郡主。”
楚老夫人眼睛炙热的盯着红盖头。
恍然回到了当初送楚甄出嫁时的情景。
楚甄走的时候,极不情愿。
只对着她这个母亲磕了三个头,连句话都不说,就绝然的走了。
她想好好送送楚莘,但又不合规矩。
红娘扶着楚莘,满脸喜色的说:“新娘子该上轿了。”
楚莘看了又看楚老夫人的双手,最终也什么都没多说,在红娘的指引下,快步离开清芙院。
可是她刚踏出院门,楚莘就快速从红娘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扑通”跪在了地上,对着院内站着的楚老夫人,默默的磕了三个头。
楚老夫人情绪崩了,她拿着手帕捂着自己的嘴。
祖孙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却又像诉说了千言万语。
磕完三个头,楚莘便离开了楚家。
此时,弯月悬空,乌云散去。
夜色下的街头,多了一层雾气。
从楚家到萧家的路,铺满了红毯,十里红妆的场面,也不过如此了。
更何况,还有老百姓一路相随送嫁,这一夜整个燕京皆是锁呐鞭炮和送嫁的祝贺之声,满城又有谁能安眠。
平南王府。
红娘扶着楚莘,迈入平南王府门槛,走入了萧墨染的院子。
下一刻,楚莘就被人搂入怀里。
她低呼了一声,抬头时,头上的红盖头已经被萧墨染掀开。
楚莘还未反应过来,萧墨染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卧房而去……
萧墨染走到床榻前,并没有把楚莘放在床上,而是抱着她坐在了床上,将楚莘轻放在自己的腿上。
楚莘怕压到他的伤,阻止道:“别,你的伤。”
“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只是表面愈合了,你还是多躺着养伤。”楚莘看着男人,面颊莫名的发热。
此时天还未亮,夜色微浓,屋子里挂着红绸缎球,两人都穿着喜袍,虽没有新人被送入门的阵势和热闹,可是气氛正浓。
特别是楚莘。
带着两世的记忆,再次嫁给同一个男人。
二人并不是不曾有过亲密的接触。
可重来一世,那种微妙的感觉却是不同于上一世的。
萧墨染细细的看着怀里的新娘子,俊颜缓缓划开了笑意。
今夜的楚莘很不同。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少女的羞涩感。
萧墨染温柔的说道:“我好不容易娶到的妻,你觉得我还躺得住吗,娇娘。”
“你没有跟我商量就直接跑出来,这笔仗我还没跟你算。”楚莘道。
萧墨染“嗯”了一声:“好,以后的日子,你可以慢慢算回来,我认罚。”
两人的谈话,不紧没有让楚莘觉得缓气了气氛,反而越发的暧昧。
她努力的找话题:“那你知不知道,王妃这几日担心你,你是不是偷偷瞒着我又吃了什么药。”
“我保证,最后一次。”萧墨染抬起了一只手。
楚莘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抬起来要发誓的那只手:“不要,你只答应我,以后先跟我商量,我好歹跟王妃先沟通一下。”
“现在还叫王妃呀!”萧墨染反手握住了楚莘的小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
楚莘的脸更加炙热,她想从萧墨染的手掌里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握的更紧。
她微微咬唇,轻声的回道:“母妃。”
萧墨染心情愉悦的“嗯”了一声。
他今夜不想谈楚家那点糟心事,也不想提林老夫人那个膈应的老东西,只想谈他与楚莘。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萧墨染从衣里拿出了一串火红色的手钏。
楚莘看到火凤枪后,自然想起了萧墨染曾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有朝一日,你带着青龙斩,换我手上的火凤枪。
这火凤枪是一串手钏,手钏里有暗器,里面可以放一百八十枚毒针,最适合女子防身所用。
楚莘自然随身带着他给她的青龙斩。
她从衣里拿出了青龙斩,递给萧墨染:“我带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火凤手钏戴在她的手腕,青龙斩接过手,扶起了楚莘道:“我教你用。”
他轻轻抬起她手肘。
楚莘下意识的伸直了手腕。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了手钏上。
只听“咻”一声,三枚毒针射在了对面的盆栽处,盆栽顿时破裂,沾了毒液的泥土和绿植,瞬间化为水。
楚莘知道火凤枪的厉害之处,这也是萧墨染前世送她的新婚礼物。
“喜欢吗!”他倾前身子,从身后搂住了楚莘。
楚莘被他困在了怀中。
她回头看他,红颜微笑,温柔的回道:“喜欢。”
“那夫人,夜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楚莘还未反应过,就被萧墨染带入床榻,床幔瞬间垂落,床榻里传来“咯吱”声……
男人的半个身子覆在她身上,就在萧墨染低头时,楚莘眼疾手快挡住了他的唇瓣,瞪大双眼道:“阿瑾,不可以。”
萧墨染动作停止,微微抬头看着她道:“为什么不可以?”
“你伤还未好,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一个躺在床榻上的废物,明日一早皇后肯定会派人来拿走床单,你现在还不适合苏醒,最起码要等上半个月!”楚莘说道。
萧墨染低哧一笑,轻轻拉拢楚莘的衣襟,柔声的说道:“原来是这个。”
他充满着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拂过:“我知道分寸,听说你被接回楚家的时候刚及笄,太小了,不适合生宝宝,等你再长一长,我们再圆房,我刚才只是……”
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瓷白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挑,继续说道:“就想好好尝尝味道,你若是心急,那我们可以等开春后圆房。”
算算日子,也就三两个月。
而楚莘听到萧墨染根本没那意思,一张脸透过了胭脂泛着红扑扑的羞愧感。
她有些恼的说道:“那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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