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锦苏正光算命》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苏锦元景精选:元景已经听她说过自己是因为命格特殊紫气鼎盛才难以长寿的事情了,对紫气这个概念大致有了些了解。他一愣:“紫气?我要怎么给你?”“你就直接说。”元景迟疑片刻,依言道:“我把我的一些紫气送给苏锦小姐。”他看不到,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他周身已经没有黑雾掺杂的纯净紫气霎时间分出几缕,直直扑进苏锦身体里。苏锦觉得全身骨骼又松快了一分,血脉里属于修真天才的那部分基因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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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指向西南方向:“建在那吧,最好建成八字形或者葫芦形,看起来圆润一些,但又不能完全是圆形。”
“正所谓‘大海有真能容之度,明月以不常满为心。’,四周水浅,中心较深,微抱主宅,才是积福之相。”
邱父连连点头,赶紧记在手机里防止后面忘记。
“别的没有什么。”苏锦环视四周,“对了,玄关拐角的那个花瓶也挪一下吧,放在那阻碍气流不说,如果碰碎了,这么个真品你们不心疼吗?”
“什么?!”
“真品?!”
苏锦话音一落,邱家人都震惊不已。
邱灵一跃而起:“那个花瓶是真品?”
苏锦看邱家人的反应,困惑道:“你们不知道?”
她走到花瓶旁边,看着瓶身上一层莹润的微光,伸手摸了摸。
花瓶高约二十厘米,大口直颈,广底腹圆,勾勒青花纹理,填上缠枝牡丹花纹,色彩明艳,触手细腻。
苏锦确认道:“是真品无疑,多半是后代仿的成化斗彩,还是仿中精品。”
邱父和邱母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邱灵不懂这些,提问道:“既然说是真品,为什么又说是仿的,仿的还叫真品吗?”
苏锦抿唇一笑:“我们这个年代再仿当然不值钱,但如果是三百年前仿制六百年前呢?”
成化斗彩冠绝古今,便是在当朝也是珍品,明代有典籍称,神宗年间,皇帝跟前有一对成化斗彩鸡缸杯,价值七八十万两,虽然瓶不如杯值钱,但也足可以见它的珍贵。
但因种种原因,成化斗彩的真品流传不多,后世爱它之美,对它极为推崇,多有效仿,其中又以康雍年间的仿品最为接近。
网上近年来对雍正的审美颇有赞赏,还拿他和乾隆的审美对比开玩笑,各种段子满天飞,乾隆被对比得惨不忍睹。
但毋庸置疑的是,雍正此人艺术鉴赏水平很高,雍正年间的成化斗彩仿品也确实是仿中杰作,甚至有些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古玩界有句话常说:明看成化,清看雍正。
而邱家这个花瓶,以苏锦来看,八成就是雍正仿成化斗彩作品。
她解释的耐心,邱灵听懂了,她忐忑不安中带着点期望:“那清晚觉得,这个花瓶值多少钱?”
苏锦想了想:“以目前的市价来看,应该在500万上下吧。”
邱灵大受震撼:“可是这……这……这是我在古玩街花两万五买的……”
她有一段时间很喜欢逛古玩街,没少往回买一些零零碎碎,还期待着能买到什么真品,但送去鉴定几次后就发现捡漏不是那么好捡的。
当时买回这个花瓶后,邱言还笑她又花了两万五的冤枉钱。
“老板要你两万五,实际上是在内涵你是二百五吧哈哈哈哈哈。”
邱灵气得拿抱枕追着他满客厅跑。
邱父邱母也没当回事,觉得女儿喜欢嘛,买就买了,放在那放个摆设也没什么。
他们谁都没想到,邱灵这次买的竟然是个真品。
想必那卖东西的老板也不识货,抱着卖工艺品的心态就把古董卖给了邱灵。
邱母喃喃道:“虽然五百万也不是太多,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灵灵身上看到回头钱……”
几个人都笑起来。
邱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着下巴,一副斗胜的小公鸡模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眼光好!”
邱言吐槽:“你眼光好之前买了那么多假货……”
邱灵哼了一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眼光好也有失误的时候,怎么了嘛。”
邱言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偶尔走了一次狗屎运。”
兄妹两个立刻掐了起来。
邱父邱母不管他们,笑容满面跟苏锦说话:“见笑见笑,这俩孩子从小到大就不消停。”
看风水看出一个被埋没的古董,他们心里也高兴。
这么一看这个年轻姑娘实在了不起,岁数不大,但涉猎广泛,眼光毒辣。
苏锦面色柔和,勾了勾唇角:“看得出来家里人感情都很好,家和万事兴,这是福气。”
“尤其是对邱总来说。”苏锦的目光落在邱父脸上顿了顿,如有实质,“夫妻情深,儿女双全,如无意外,事业可更进一步不说,还可在退休后安享晚年。”
邱父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她看穿了,背脊一僵,满脑子都是她若有深意的一句“如无意外”。
他这些年公司越做越大,在外应酬时难免会出入一些声色场所,看到同龄人不少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偶尔也会动一下花花心思。
但他确实什么也没做过,此时听了苏锦的话后,那些曾经浮起的念头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
“一定一定。”邱父揽过邱母,诚恳道,“我一定知足,惜福。”
邱母毫无所察,乐呵呵地领着苏锦去餐厅用饭。
在饭桌上,邱父邱母更是一个劲儿的夸苏锦,那用词连邱灵听了都觉得脸红。
她悄悄跟邱言附耳说:“爸妈真是,这么多年没这么夸过我们……怕是这辈子的好词都用在清晚身上了。”
邱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吃一口饭看苏锦十眼,也没听清她说的话,大致听见了“夸”、“清晚”,就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应该多夸夸清晚。”
邱灵:“???”
她倍感迷惘,我家人怎么回事?我哥又是怎么回事?
饭后,邱父邱母热情邀请苏锦留宿,苏锦再三推辞,最后直说自己明天还约了人,邱家父母才只好放弃,双方互换了联系方式,说好要经常沟通。
上车之前,苏锦看了看邱言,对邱家人说:“上一次是命中该有一劫,已经躲过,但如果遇到人为问题,可以联系我。”
邱言被她一看就耳根发红,根本没有反应,还是邱父听出蹊跷。
“这话怎么说?”
苏锦微微摇头:“现在还说不准,一命二运,命中没有,但运气仍旧未定,我只是看贵公子眼下有纹,隐约有犯桃花劫的征兆,提前说一声,不一定会不会应验。万一真遇到了,来找我就是。”
命理一道,并非是固定不变的,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与择偶,十二做人辩吉凶。
影响一个人命运的因素和抉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苏锦此时也不能断言。
说完,她便上车离开,路上听到手机消息提示,打开一看,又是大额进账。
她笑了笑,顺手找到常用的儿童妇女救助基金账户,把钱转出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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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我人还没醒,老婆都见过情敌爸妈了??
第23章你是谁?
苏锦上周六与傅家人约定好这周六去医院时,说过让凌弋派车来孟家接她。
但是后来她改了主意,不想让孟家人发现自己与傅家有联系,便特地嘱咐了凌弋让车停在小区外面。
凌弋亲自带司机来的,见面就把她要的奶茶递给她:“你居然也会想要喝奶茶?收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
苏锦吸了一口浓郁醇厚的芋泥,觉得奶茶真是当代一大重要发明。
她懒洋洋窝在座位里:“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平时吃什么?”
她以前鲜少接触同龄的普通年轻人,感觉凌弋有时候说话办事还挺有意思,想法也很奇特。
凌弋讪讪道:“朝饮白露夜饮霜什么的……”
苏锦好笑:“那是神仙不是大师,大师不光不喝露水,有的还可能喜欢吃榴莲臭豆腐。”
凌弋的表情裂开了。
一杯奶茶喝完,车就到了他们上次来过的医院,这次守在病房的除了凌弋的母亲傅美玲和傅老爷子外,还有凌弋的父亲和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整个人有种野性不羁的气质,跟苏锦握手时勾了勾唇角,能看出他已经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你好,我是元景的大哥,傅承勋,感谢你今天能来,也感谢你对傅家的帮助。”
苏锦心想这发言真是够官方的,知道的是她来救元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国外交呢。
看来傅承勋职级不低,领导措辞都已经说习惯了。
她跟几人寒暄几句,就把随身背着的包放到桌上,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众人只见她那不大的包里,先是掏出几根香,一盒朱砂,又掏出一沓符纸,最后竟然还掏出一把玉如意。
傅老爷子一看那玉如意眼睛就亮了。
“大师这如意是好东西啊。”
苏锦把玉如意递给他看:“不用叫我大师,叫清晚就行,这如意算是个法器,平时不拿出来用。”
傅老爷子小心接过,仔细观赏。
只见这柄玉如意通体雪白,玉质细腻,不过十几厘米长,身缠祥云,头纹螭龙,握在掌心竟然有淡淡暖意。
傅老爷子是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的,此时也不由得啧啧称奇:“罕见啊罕见,真是玉中极品,看来清晚没少花心思啊。”
苏锦笑道:“都说玉养人,但实际上玉也需要人养,把它养成这样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一旁的凌弋听了,突然想起她上次买的那个平安扣,买之前混沌粗糙,到她手里以后就变成宝贝,该不会是她真的有什么仙家妙法吧?
如果苏锦知道他的想法,怕是惊讶他这回猜的竟然八九不离十。
她有的不是仙家妙法,而是修真功法,只是这修真功法如今在她手中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就只能倒腾倒腾玉器了。
按理说,她上一辈子生于古武世家,天资奇高,修行堪称一日千里,这辈子就算身体资质不行,也可以凭借上辈子的经验做个普通修行者的。
但难就难在,这个世界灵气衰竭,她没有足够的灵气可用于修炼。
有些古董珍宝自带灵气,但要么气流混乱,比如那天她买到的那个平安扣,因为气流混乱而看起来像个劣质品,她梳理后才呈现出本来面目,要么灵气有限,她吸收了也收效甚微,还不如用来护理法器——她那柄玉如意就是她用了不少灵气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锦幽幽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对他周身紫气着实眼馋。
如果她要是有这气运,她都可以升天了。
苏锦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将一枚符咒贴在元景眉间,拿起几根香凭空一抛。
“唰”一下,那几根香竟然在半空中无火自燃,还牢牢定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其余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完全不科学的一幕。
凌弋过往所有接受科学教育形成的唯物主义观点刹那间被击碎得连渣都不剩一点。
他喃喃道:“这不合理……地心引力呢?牛顿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紧紧盯着苏锦。
苏锦却闭上眼睛,指点眉心,然后以指为笔,飞快在半空中画起符来。
此时正是日光最盛之时,房间里本来明亮异常,但她动作之间,屋里突然就暗了下来。
起初凌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用力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是真的暗下来了,而且越来越暗。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苏锦低声速念,手下快出残影。
傅家人只觉得她此时的声音与平时格外不同,听起来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但又奇异地笼罩住整个房间。
每一个字都清晰而遥远,像神明在九天之外垂首轻语。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忽然起风了,苏锦放在桌上的符纸哗啦啦飘
凌弋下意识往前一步,想去抓住,却被傅承勋按住肩膀,沉声道:“别动。”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那些狂舞的符纸逐次整理排序,它们围绕在元景上方,微微颤动,如同夜里摇曳的烛火。
立于半空中的那几根香燃得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已烧完一半。
“五炁腾腾,金光速现……”
苏锦收手,霍然睁眼,轻喝一声:“破!”
“轰”
震天雷响,疾风骤起,立香和符纸瞬息化作灰尘,苏锦原本在半空中书写的空气处浮现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字符。
那字符摇摇晃晃几下,被苏锦一推,就破碎成万千光点,悄无声息消散在元景身体里。
傅家人只见元景眉间黄符发出一道刺眼的紫光,直冲苏锦而去,而苏锦就像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似的,砰一下倒在元景身上。
“大师!”
“清晚!”
傅家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苏锦。
苏锦却摆摆手,艰难地撑着床,自己爬了起来。
她刚刚支起上半身,还没完全起身,就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声音嘶哑地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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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元景(疑惑):你是谁?
以后的元景(自信):你是我老婆!
苏锦:pei!
第24章背后之人
“元景!”
“表哥!”
傅家人这才发现元景醒了,纷纷围上来。
傅美玲扑到他床前,眼泪立刻止不住了:“元景,你终于醒了,我们差点以为……以为……”
她握着元景的手臂泣不成声,凌弋的父亲上前安抚地揽住她的肩膀:“好了别哭了,元景这不是醒了吗。”
傅老爷子的眼眶也红了,但他到底年纪大,还把持得住,说了句“醒来就好”,便郑重地向苏锦鞠了一躬。
“清晚今日对傅家之恩,傅家人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日后但有所需,傅家无所不从。”
苏锦手指一抬,一股气流涌出,轻柔地阻挡住了傅老爷子的动作,没让他弯下腰。
“相遇本是缘分,不必行此大礼。”
傅老爷子一惊,不知道她如何拥有了这样的异能。
他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傅家人,见他们都在元景病床前说话,才长舒一口气。
虽然苏锦此前表现出的内容已经玄之又玄了,但他觉得这种超乎人力的举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清晚,为什么我表哥还是很虚弱?”凌弋着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元景虽然睁开了眼睛,但只能慢吞吞说几句话,手指动了动却抬不起来,更别提其他身体部位。
苏锦过去看了看:“别人给他下的咒已经解开了,他现在这样多半是后遗症,是身体机能问题,你们回头找医生过来看看,不出三个月应该就能好。”
她略通医术,基本情况还是能看出来的。
而傅家人被她这么一提醒,也从元景苏醒的惊喜中稍稍冷静下来,想起她曾经说过,元景陷入昏迷不是医学难题,是有人暗中操作。
傅美玲擦了擦眼泪:“我记得大……清晚上周六来看元景时提到过元景是被人所害,不知道清晚有没有线索?”
几个人瞬间都看向苏锦。
苏锦沉吟片刻:“傅先生中的咒其实本来叫九鬼移运,这种咒就是将中咒人的好运转移到固定人身上,但因为傅先生命格特殊,再厉害的人也没办法从他这里转移运道,所以施咒人改变了原有的下咒方式,只为搅乱傅先生的命格,而傅先生本身的命格……”
她顿了顿,知道傅家人都明白,就含糊地一句带过了。
“……所以傅先生才会昏迷不醒,我听凌弋说过,傅老先生之前也请过不少玄学中人来看,却都没有解决,原因正在这里。”
“施咒人道行很深,而且应该很有天分,没有一味遵循固定下咒方式,相当于自己结合旧知识新创了个咒法,才会让许多大师束手无策。”
她见傅家人似懂非懂,便干脆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初中生数学课都要学导数,但是要到高中以后才学微积分,虽然导数和微积分之间有非常大的联系,但一个属于初等数学,一个属于高等数学,不在一个等级上。”
说到正经的学术教育上,大家顿时懂了。
这就好比一个普通初中生遇到大学教授,那些玄学大师只会解初中数学求导题,没想到大学教授出了道微积分,于是懵逼了。
“那大学教授……不是,那下咒人这么厉害,他会不会卷土重来?或者会不会报复你啊。”凌弋忧心忡忡。
“不会。”苏锦肯定道,“他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谁,现在估计已经遭受反噬了。而且纵然他天分再高,对傅先生下咒本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得手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手里肯定有傅先生的贴身物品。”
她侧头看向病床上静静聆听的元景:“傅先生,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多年携带,但是在出事之前丢失了的?”
元景干燥的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凌弋就抢先道:“有!表哥有个翡翠的观音吊坠!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
元景低低应了一声:“我后来想起,当时只有堂叔来过我的房间……”
元景的堂叔,就是傅老爷子的侄子,傅德勇。
傅家人脸色都很难看,傅承勋更是冷哼一声:“狼子野心,他以为傅家这么好管吗?”
一个大家族的掌舵人何其难做,固然元景是商业天才,如果是一个人也要呕心沥血,他之所以还能游刃有余,和傅承勋也脱不开关系。
傅承勋身份特殊,和傅氏相辅相成,他又和元景是亲兄弟,自然齐心协力。
但傅德勇算什么东西,他就没有想过,等他上位,傅承勋如何会甘心扶持他?
苏锦点头道:“我猜也是你们自家人,因为不是自家人很难拿到你的生辰八字,贴身物品和毛发血液这一类东西。”
想了想,她又对着元景有点歉意道:“在我刚刚和那人斗法时,你那个观音吊坠应该已经毁了,我听说你那个吊坠挺贵的,不好意思。”
何止是挺贵,她还记得凌弋说那个翡翠吊坠在四五年前就估价五个多亿,而且开过光的玉饰从小戴到大,必然是有感情在的。
元景还不太适应流畅对话,吐字很慢:“没关系……应该谢谢你……救了我。”
苏锦弯唇一笑。
傅老爷子看见幺孙现在虚弱的模样,心痛难忍,已经有了决定。
“清晚,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苏锦道:“傅老先生但说无妨。”
傅老爷子:“拜托清晚不要将元景已经醒来的事情告知外人,我们想先处理一下傅家内部的问题。”
苏锦了然,这是要清理门户,担心打草惊蛇。
“没问题,我今天就是来探望一下同学的家人,什么也没做。”
“对了。”苏锦笑眯眯道,“为了防止外人说出去,我顺便也一起帮你拦一下吧。”
她捡起那会从元景眉间掉落下来的符咒,走到窗前,念了几句话,符咒立刻自燃成灰,从窗户飘了出去。
……
“呕。”有人在遥远的苏省郊区别墅中,再次吐出一口血。
他身前的地面上,散落着快碎成渣渣的翡翠玉片和几乎要干涸的鲜血。
他刚刚正要打电话质问傅德勇,就感觉破咒人再次出手了。
“同行中人,竟……赶尽杀绝。”这人捂着胸口,痛恨道,“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噗……”
鲜血喷溅而出,他彻底昏过去之前,勉力给在外行走的弟子们发出一条消息。
——师门有难,速回!
第25章同居邀请
傅家人见到苏锦的动作,隐约猜到了她在做什么。
傅美玲感激道:“谢谢清晚。”
傅承勋也说:“元景能醒来,全靠孟小姐费心,孟小姐日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凌弋赧然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你就是我姐!我叫你清晚姐。”
苏锦瞟他一眼:“我认你当弟弟,也不知道是谁占便宜。”
凌弋悻悻道:“……清晚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嘛。”
房间里的人都笑起来,连元景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都闪过一丝笑意。
苏锦感受着身体里依旧充盈的力量,思索片刻:“其实我现在还真有一件事……”
傅老爷子一听有能帮到她的地方,精神一震:“清晚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苏锦看了看元景,有几分犹豫,跟傅家人说:“这件事需要先单独跟傅先生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几个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连忙往外退。
“方便方便。”
傅美玲一边把满脑袋问号的凌弋拽出去,一边笑眯眯道:“清晚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们。”
病房门关上,傅美玲表情一变,抬高手臂在凌弋头上敲了一下。
“你怎么整天呆子一样?看到清晚有话要说,还站在那欲言又止。”
凌弋委屈地揉了揉头:“我就是觉得奇怪,清晚姐之前跟表哥也不认识,想问问她要干什么。”
“她要是方便跟你说还用单独跟元景说?要你问。”傅美玲瞪他。
不过……
傅美玲小声道:“不会是因为娃娃亲的事情吧?清晚这么着急解除娃娃亲?元景刚醒来就等不及了?”
凌弋的父亲之前也听她提过这件事,闻言道:“现在的年轻人确实都不喜欢老一套的东西,这种长辈订下的婚约他们不承认的。”
傅承勋沉声道:“不管如何,一切遵从孟小姐的意愿便是,她是傅家的恩人。”
傅美玲遗憾地叹口气。
病房内,苏锦确实和元景在讨论两家婚约一事。
但和傅家人想的不一样,苏锦并不是要立刻解除婚约,而是要元景以婚约之名,住到自己家里来。
饶是以元景冷静自持的性格,都没忍住瞳孔一缩,缓慢而吃惊地反问:“孟小姐……刚才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听力也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从这位容貌清艳气质尊贵的孟小姐嘴里听到这么离谱的言论。
苏锦重复道:“我想等你身体稍微好一点以后,就搬到我的房子里住,以我未婚夫的名义。”
元景:“……”
他竟然没听错,刚才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
他沉默片刻后,问道:“孟小姐……是有什么……用意吗?”
苏锦看了看他几乎要爆皮的干燥双唇:“忘了你是病人了,稍等。”
她起身倒了杯水,又从床头柜里找到棉签,用棉签蘸水给元景润了润唇。
润唇时她离元景稍微有点近,苏锦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元景现在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和嘴巴都不会动,没比植物人好多少,感觉就是举手之劳。
但是元景却被眼前放大的精致面孔和骤然逼近的浅淡香气搞得呼吸一顿,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苏锦关照过病人后,这才重新坐下。
她先是详细地告知了元景关于他命格的事情,又说了当初对傅家人说过的那番话,最后才道:“我今天想到了一种新方法,但这也只是一种尝试,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苏锦帮他润了一下唇,元景说话流畅了许多。
“孟小姐说我的命格是活不过三十岁,那这种尝试,是指帮我多延续两年,还是有可能更多年?”
“更多年。”苏锦补充,“之前我跟你家里人说的延续两年,是在我今天发现新方法之前,今天发现新方法以后,可能会帮你活到七八十岁也说不定。”
她在心里暗暗道:一百岁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个话听起来有点夸张,就不往外说了。
“我能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方法吗?”元景轻声问,“或者是,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伤害到孟小姐本人?”
苏锦没想到他看上去很霸道总裁很像冷血资本家,在遇到关乎自身寿命的问题上时,却还能首先询问是否损害别人。
她对这人有些欣赏了,坦诚道:“不会,这件事除了与你与我有关外,不会牵扯到第三个人。”
她想了想,还是稍微透露了一些:“甚至对于我来说,是有好处的。”
元景牵起唇角:“那就好,那等我稍微恢复一些,大概什么时间,孟小姐可以提前两三日告诉我,我也做一些准备。”
“好的,我这边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虽然苏锦很想明天就试验一下,但她连房子都还没来得及买。
她看出元景是对同居这件事有些疑虑,又解释道:“关于同住一起,你不用有什么压力,主要是因为这个方法需要尽可能多一些的相处时间,住在一起,是避免你来回跑,或者我来回跑带来的麻烦。”
元景语气轻缓:“我是怕影响孟小姐的名誉……”
苏锦觉得他人还不错,难得生出一些多管闲事的心思。
她摊开右手:“你给我一些紫气。”
元景已经听她说过自己是因为命格特殊紫气鼎盛才难以长寿的事情了,对紫气这个概念大致有了些了解。
他一愣:“紫气?我要怎么给你?”
“你就直接说。”
元景迟疑片刻,依言道:“我把我的一些紫气送给苏锦小姐。”
他看不到,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他周身已经没有黑雾掺杂的纯净紫气霎时间分出几缕,直直扑进苏锦身体里。
苏锦觉得全身骨骼又松快了一分,血脉里属于修真天才的那部分基因在蠢蠢欲动。
她借着这股东风,在元景眼前画了个灵气四溢的符箓,然后顺势将符箓打进元景胸口。
元景虽然看不到她具体在做什么,但她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后,他几乎瞬间就感受到胸口一暖,身体里有些不同。
况且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她拿到了无上好处,而元景也因为把紫气分给她而缓减命格压制。
唯一有点麻烦的事情是,她想要得到元景的紫气,就需要跟他有更多的因果牵连。
她说维持婚约,正是为了加强两个人的因果,从而更好地吸收紫气。
……
夜色愈深,房间里没有开灯,干净的玻璃仿佛什么铜墙铁壁,连外面的月光也仿佛无法透进来,黑沉沉的室内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很久以后,某个位置如同掀开了遮挡宝珠的幕布,突兀地亮起一层微光。
苏锦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睛,目光明亮。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洗筋伐髓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吐出脏污。
再来两三次,她应该就能彻底改变这具身体的体质了。
苏锦心情愉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捞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立刻接了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兴叫道:“凝总!”
苏锦布下的禁制已经撤去,柔和的月光洒进室内,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现出对方的名字,赫然是今晚孟家饭桌上讨论过的人物。
——“宋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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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0,我宣布你们都不是小可爱了,而是我老婆(指指点点)
我直接自信打招呼:嗨,老婆,节日快乐呀!
第28章一个马甲
苏锦应了一声,问:“现在忙吗?有话跟你说。”
“不忙不忙。”宋俊良一边冲饭桌上的人挥挥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一边举着手机往包厢外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怎么又您您的?”苏锦扶额,“说多少回了,不用这么客气。”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了。”宋俊良憨厚一笑,“这张嘴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苏锦无奈:“随你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下周末去趟西南,帮我把爷爷接到你那。”
“路上也不用着急,老爷子好几年没出过远门了,领他看看风景。”
“没问题。”宋俊良欣喜道,“孟老终于肯来帝都了吗?”
以前他们想尽办法劝孟老爷子领着苏锦来帝都住,孟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留在西南。
苏锦笑了笑:“我在这里,爷爷肯定愿意来的。”
宋俊良差点跳起来:“什么?!您在帝都?我的老天爷,您来帝都怎么不打声招呼,您怎么不来千山住,您平常吃什么啊,谁跟着您……”
“行了行了。”苏锦扔开毛巾,用手梳理头发,“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叨叨起没完。”
宋俊良听她这么说,不但不羞愧,反而挺骄傲:“那是,他们都说我是御前大总管。”
苏锦:“……”
她真不想提醒他,御前总管都是太监。
“我也没来多久,也就半个月吧。”
除了孟老头外,没人知道苏锦寿命的问题,她避开这部分,只简略提了提孟家抱错孩子的事情。
“我之后有些事情要做,不方便住在孟家,所以要把爷爷接过来出去住。”
宋俊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人精似的,虽然苏锦什么也没说,但他立刻意识到孟家人肯定对她不好。
想到可能有人给苏锦气受,他就打心眼里生出怒意来,但他没有立刻说,反而先问:“孟老以后在帝都常住吗?”
如果孟老爷子能在帝都住下,那岂不是代表他们凝总以后也待在帝都了。
太好了太好了,帝都与滨都争夺凝总的战役,最终还是帝都赢了!
“不一定吧。”苏锦想了下,“但应该会待个两三年。”
宋俊良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两三年也不错了,再说住着住着,万一感受到了帝都的好就不走了呢?
他说:“那我给您准备套房,您想住得离哪里近一些?”
“不用。”苏锦接了杯水,倚着柜子慢悠悠喝,“有人给我准备房子了,你把我爷爷接过来先安排在酒店,等房子那边布置好了,我再把老爷子接出来。”
宋俊良全身一震,警惕起来。
是谁?是谁赶在他之前就得知了凝总的行程,还准备好了房子?
岂有此理!
这是在践踏他身为御前大总管的尊严!
他不动声色地打探:“已经安排好了呀,挺好的,不知道是集团哪位同事操劳的?”
苏锦不知道他这百转千回的心思,随意道:“不是咱们自己人,是我未婚夫那边的。”
宋俊良放松下来:“哦哦,原来是未……等等,未什么?!”
他猛地提高声音:“未!婚!夫!”
宋俊良犹如一个发现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农民,气得脸孔涨红,顾不得这是在饭店走廊。
“未婚夫?”
“谁?哪来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呸!我呸!!”
苏锦被他声音震得稍稍退开,让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一些。
她奇怪道:“你激动什么?感觉你像个老父亲要嫁女儿一样。”
宋俊良差点脱口而出,这跟我嫁女儿有什么区别,但是他还留有最后一分理智,知道这是自己的上司,强行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但他依旧绷不住情绪,粗声道:“凝总,按理说我不该说,可我跟着你做事这么多年,一路跟你打拼过来的,我比你大了快20岁,还是多出一些人生经验的,我觉得你现在刚成年,年纪小,不应该考虑婚姻的问题。老话说的好,婚姻是坟墓,婚姻是围墙……”
他甚至顾不上用敬语,脑子里全是早婚危害一千条,准备力劝苏锦踹了那个不知道哪来的癞蛤蟆。
“我没要结婚。”苏锦眼见他要长篇大论,赶紧打断他,“别误会,是我没说清楚,这是个假的未婚夫,其实算是个……”
她想了下措辞,斟酌道:“……算是个合作伙伴吧?”
宋俊良拧眉,想问什么合作要用未婚夫妻的名义,但他了解苏锦的性格,知道她没有详细说,就代表着背后有隐情,只好不甘道:“好吧。”
他咕哝道:“那也是那小子积了八辈子德了。”
苏锦笑:“行了行了,没别的事情,下回见面细聊,刚接电话的时候我听你那边还有动静,在外面吃饭呢吧?你忙吧,忙完早点回家,陪陪嫂子。”
“好。”宋俊良一口答应,“我这就回了,凝总您早点休息。”
苏锦结束通话后,宋俊良又站在原地给公司助理打电话。
“喂,我是宋俊良。”
“从下周五开始,给我空出十天时间来,我要出差……不对,我要出门接个重要人物,不用给我订机票,我开车去。”
“多重要?重要到影响咱们整个大集团?订婚?我又不是司仪,我出场有什么用,什么傅家不傅家的,又不是主家,我需要顾忌他?”
“所有其它事情都得给我往后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安排就是了。”
他大致让助理计划好行程,打算明天再去公司安排具体的事情,这才重新回到包厢。
他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包厢里的人就都老老实实等他,此时见他推门进来,纷纷站起身。
“宋总回来了?菜是不是凉了,换一波新的。”
“对对对,服务员,这桌撤了,换新的。”
“宋总辛苦啊,这一天天太忙了,我敬您一杯。”
宋俊良摆摆手,他脸上刚刚和苏锦通话时出现的关怀亦或者气急败坏的神色,已经通通消失了,只有波澜不惊的深沉。
“别换菜了,太晚了,我们老总刚还嘱咐我让我早点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他说这话时语调轻松,似乎挺高兴,但说的内容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啊。
众人摸不准他的想法,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道:“大领导不接地气,哪知道我们这些高级员工的难处,不应酬怎么行……”
他说到一半,看到宋俊良眼色微沉,立刻改口:“不过宋总的老板就不一样了,这一看就是关心宋总啊,千山老总一定特别器重宋总吧。”
宋俊良面色回暖,“哦”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还行吧,也就是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行程这样子,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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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520我也是收到了情书的人捏,⁄(⁄⁄•⁄ω⁄•⁄⁄)⁄,谢谢达布悠小朋友的三封情书、傅元青小朋友的一封情书、用户41425643的一封情书~
第29章假即是真
第一时间让你知道行程?这算哪门子器重?
说话奉承的那个人都愣住了,一时竟然没能搭腔。
旁边的人赶紧往回找补:“确实器重,像千山老总这样低调神秘的人物,普通人连见一面都见不到,哪有机会知道别的?宋总果然是心腹,连行程都知道,一看就深受信任。”
宋俊良听得身心舒坦,觑了一眼说话的人。
“智创的王总是吧?果然是实干派啊,很了解企业的情况,看待事物很全面很深入,不错不错。”
王总精神抖擞,知道自己的话是戳到点子上了:“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您看,这重要的事情第一时间找您,可见您的地位啊。”
宋俊良谦虚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亲自带她家里人出去转转。”
众人:“……”
这事情听起来确实不重要啊,千山老总到底什么人呐,咋想的啊,让堂堂副总当导游?是千山酒店没有工作需要处理了吗?
但他们看宋俊良这样子,怕是谁敢说不重要,要立马被拉入合作黑名单。
大家只能干笑捧场:“重要重要,十分重要。”
王总再次脱颖而出,他一拍大腿,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宋总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众人齐齐看他,这老小子突然不想活了?
宋俊良收起笑意:“哦?”
王总满脸发自肺腑的真诚:“您怎么能说这事儿不重要呢,这事儿可太重要了!”
“您说说,旅游是隐私性多么高的事情,尤其是这么注重隐私的千山老总,他竟然让您陪着自己的家人出门转,非心腹不可为啊!”
好家伙,这一出九曲十八弯,峰回路转,弯得大家心跳失常,转得宋俊良龙心大悦。
他拿出了堪称今晚最友善的态度,拍了拍王总的肩膀:“我看王总这思想深度,真是前途无量啊。”
王总趁机递了张名片:“哪里哪里,跟宋总比还差得远。这是鄙人的名片,不嫌弃您就收着,以后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小弟一定义不容辞,就算您用不着,小弟也愿意远远看您在千山集团顺风顺水啊。”
宋俊良朗笑出声,当真接过来塞进西装口袋。
其他人眼红不已,一时间都围上来照着这个话术捧他。
什么“帝都千山名义上是分部,实则才是总部”,什么“千山老总一定最看重宋总”,什么“宋总人中龙凤,跟千山老总堪称明君贤臣”……
宋俊良心情大好,只觉得今天这场饭局还挺痛快,没忍住多说了两句:“别的我倒无所谓,能一辈子跟着凝总,看到她将来结婚生子人生幸福,我就知足了。”
人声鼎沸的包厢里霎时间一静。
说来好笑,名声斐然的千山集团真正的大老板,除了千山集团几个心腹,谁也没见过。
世人只隐约从这几个心腹偶尔的提及中,猜到了这个大老板姓薛,因为都叫他“薛总”,至于再多的东西就不清楚了。
目前最普遍、相信的人最多的一种说法是,薛总是某个大家族的家主,年约四五十岁,背靠大树,身份敏感,所以不方便露面。
然而这会儿众人听宋俊良说“将来结婚生子”,细细一思索深感悚然。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位千山老总竟然还没有结婚吗?那他多大?三十多岁?
大家的脑子开始疯狂运转,帝都有哪个青年才俊三十多岁平时很低调的吗?
宋俊良话一出口,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出去接电话之前咱们说到哪来着,赶紧说完就都回家吧。”
犹如被按下暂停键的房间重新热闹起来,没人不长眼色去刨根问底地追问他,一直到饭局结束,都没人再提起千山老总。
但这件事情在饭局上轻描淡写遮过去了,在饭局下却散播开来。
圈子上下这几天人人脸色神秘,接头交耳地互相议论。
“听说了吗?千山老总实际上才三十多岁,都没结婚呢。”
“最新消息,千山老总二十八,容貌普通,出身军政世家,背景大得很。”
“哎呀喂,老哥,我最近怎么听人说,千山老总是个女的刚结婚要生娃?”
“你这一看就是假消息,怎么可能是女的,千山老总明明是五十多岁的不婚主义者,下属都愁白了头。”
流言五花八门,传得千奇百怪,有些连细节都编造得自成逻辑,是苏锦听了都要鼓掌惊叹的水平。
消息甚至传到了孟家,苏锦听到孟家人聊起这件事。
孟正成翻着报纸说:“最近都在传,千山酒店的宋总,在饭局上透露了千山集团老总的信息——是位早些年随家族出国的华侨,身份有点问题,所以才从不露面。”
千山集团老总?
刚进家门,耳朵就捕捉到关键词的苏锦一怔。
林夕说:“那都是谣言,我今天才约过王夫人,她老公那天晚上就在饭局上,还跟宋总说了不少话,宋总原话是说希望看到他们老总将来结婚生子人生幸福。”
有时候比起商场上传来传去传到失真的流言,“夫人外交”得到的讯息反而更准确。
这也是孟正成林夕为什么明知道苏锦的个人条件更好,却放弃培养她,而专注苏锦玉的原因。
虽然礼仪细节可以教,但是多年积累的“隐形财富”却没办法教。
苏锦玉从小到大养在孟家所构建的人脉网,所形成的姐妹名媛圈,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他们就算现在开始培养苏锦,苏锦得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有这些看不见的“财富”?
孟正成恍然:“王老哥也在饭局上啊,那他老婆说的肯定没错了。”
“可不是么。”林夕笑道,“听说还有人传千山老总是女的,不靠谱的谣传虽然多,但也不能这么胡说八道,连性别都给人乱改。”
孟正成随口道:“确实,这种一听就是谣言,商场上能成气候的女的太少了。”
苏锦听到这里,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觉得有一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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