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准备了两份礼物,但她一直都遮遮掩掩,已经在为齐家的颜面考虑了。偏偏,偏偏齐霜这个蠢东西搞砸了这一切!!!赵月脸气得变成了猪肝色,她要是能将这蠢货塞回肚子里,她一定马上就塞。那个蠢货还拉着她的手摇头,“不可能的,妈,我们的画是真的,这幅才是假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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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横一开始因为景旌戟的到来还觉得是蓬荜生辉,自己脸上备有面子。
哪知道他迎来的是个老祖宗,请神容易送神难,老祖宗将他们齐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齐横这么想着的时候还是太小看了自己女儿的作死能力,真正的摩擦还没来,不过也快了,齐霜对于作死有着独特的风格,绝壁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个。
摇摇欲坠,东补补西补补的小船马上就要沉了。
宫漓鸽走到酒店的后院,夜未深,不远处红灯绿牌,车水马龙,酒店的后院被草木包裹,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她出来呼吸到夏夜的新鲜空气,胸口的沉闷并没有舒爽,反而脑袋也有些不适感。
她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鸽儿……”齐烨跟在她身后。
宫漓鸽转身,目光静静的看着那站在高阶之上的人。
今天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白色外套不知道被他丢在什么地方,只余一件白衬衣,发丝也和过去一样垂落下来,并未用发蜡梳在脑后。
齐烨的五官是清隽的,如果不知道他做的那些混帐事,仍旧会觉得他是一个翩然如玉公子。
他站在那,没有过去常有的不耐,眼神仿佛在寒泉之中洗涤过,变得清澈无比。
齐烨这样子倒是让宫漓鸽想到了当年第一次遇见齐烨的场景。
他摔在河边,身体被河水浸湿,白色的衬衣紧贴在身上,透映出少年单薄的躯干。
黑发贴在脸颊,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宫漓鸽没来由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仿佛很多年前曾见过这一幕,她温柔的将他叫醒,睁眼的齐烨眼神还带着一丝丝迷惘。
他的瞳孔很黑,她看到自己的身影撞入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中。
为什么会喜欢齐烨呢?其实宫漓鸽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总觉得自己和齐烨仿佛早就见过,她答应过他的,等他长大了就来娶自己,自己要当他的新娘。
可终究齐烨还是负了她,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宫漓鸽都做不了他的新娘。
想着她这两辈子相同又不同的轨道,她心里感慨万千,上辈子又爱又恨的齐烨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境竟比她想象中还要平静。
“鸽儿。”他又唤了一声,从阶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一如当年的自己喜欢的少年。
“齐烨。”她定定的站在那里。
他卸下了那些浮躁,表情沉静,神情柔和,借着昏暗的灯光,他多了一层柔软的光芒。
“我知道,近年来我从学校迈入社会,沾染了那些浮沉,我的世界再不是学校那么简单的圈子,我变成了成年男人,觉得你幼稚无趣甚至是呆板,被忙碌的工作驱使下我逐渐忽略你的感受。
我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好好陪过你,甚至连你的生日也没有刻意准备,我知道你喜欢我,那成了我放纵的资本,我一次又一次令你失望。
和夏浅语的第一次虽然是药物,但我心里明白,她是我枯燥生活中的调剂品,我觉得新颖,越发沉沦,心里却还自欺欺人,觉得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鸽儿,这些日子我给你道过很多次歉,我承认没有一次是真心的,我始终觉得你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给你道歉,你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直到你身边出现其他异性,你不再为了等我一条晚安等到凌晨;不再天气变化提醒我添衣保暖;不再提醒我少喝酒给我煲粥。
我的世界没有你了,鸽儿,或许我这么说是个混蛋,当我真的意识到失去你以后,我真的很难过,我后悔了,后悔对你做的那些事,鸽儿……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做一件让你生气让你难过的事情,更不会再和夏浅语有一点瓜葛,你信我一次可好?”
夜风吹动着齐烨柔软的碎发,干净的白衬衣隐约勾勒出男人精壮的身体,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齐烨。
齐烨的声音真挚,这样的声音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过。
宫漓鸽轻轻道:“齐烨,我心里有人了。”
就算他回到了过去,她也回不去了。
齐烨像是被她这句话刺激,一把紧攥她纤细的手腕,“鸽儿,我了解你,你不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回到我身边!”
“放手。”宫漓鸽冷叱,声音却多了一抹先前没有的绵软。
“鸽儿,不放了,我再也不放开你了!”齐烨近乎疯狂又阴鸷的瞳孔隐于碎发的阴影下。
先前宫漓鸽只觉得胸口闷和头晕,她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站着和齐烨说的这会儿功夫,她的四肢开始变得无力,小腹里仿佛燃了一团火,不断向身体各处蔓延开来。
宫漓鸽上一辈子拒绝娱乐圈的潜规则,经纪人孙赫就悄悄给她下过药物,体内的这股燥热和当年一模一样。
宫漓鸽已经很小心,离开她视线的水都不会碰,哪怕是齐霜给她道歉敬酒她也吐出来了,按理来说不会如此。
难道……
脑海浮现出她和老爷子在一起喝茶的画面。
齐烨竟然丧心病狂在她喝的茶水里面下药!
他算准了她对任何人都有防备,唯独对老爷子没有防备,所以下得肆无忌惮。
齐烨紧紧攥着她的胳膊,神情疯狂,“鸽儿,你就信我一次,一次就好,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齐烨,我让你放手,我们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
就算这辈子他没有来得及伤害自己,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齐烨已经疯了,哪里还能记得其它,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件事,生米煮成熟饭。
赵月说过,像是宫漓鸽这样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占有了身体,她就不会变了,她就能重回到自己身边了。
“鸽儿……”
宫漓鸽见状不对,伸手就要推开齐烨,推出去的力道软软绵绵的,像是在给男人挠痒痒,又像是在撩拨男人。
齐烨凝视着宫漓鸽,白皙双颊慢慢染上一抹薄粉,白色蕾丝裙上钻石如同繁星闪烁,清纯不失妩媚,一颦一笑,就连皱眉都牵挂着男人的心。
已经尝过情爱味道的齐烨脑海中生出其它心思,这样的女人本该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他一把将宫漓鸽打横抱起,“鸽儿,别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齐烨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得手,当宫漓鸽被他打横抱在怀里的这一刻,他又紧张又兴奋。
宫漓鸽这才知道自己太愚蠢,齐烨还是齐烨,甚至是越来越疯,他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纯真少年。
上一辈子他对自己更多的是奚落嘲讽,让自己离夏浅语远一点,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以至于宫漓鸽对他毫无防备。
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的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对上他眼底的疯狂,宫漓鸽只有一个念头,逃,赶紧逃!
“齐烨,你放了我,我说过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要是真的碰了我,那个人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齐家。”
齐烨已经听不进她说的任何东西,“鸽儿,你不用吓唬我,你成了我的女人,就算是他不甘心还能如何?”
宫漓鸽抠着裙摆上的钻石,沿途洒下。
“如果我说,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呢?齐烨,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这样的我你也要?”
宫漓鸽没办法,容焱是个极绅士的男人,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自救,希望齐烨会放她一马。
齐烨表情凝固了一瞬,很快冰冻融化,“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鸽儿,这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就算有这样的结果我也甘愿承受,你放心,就算你已经没有落红,我也不会嫌弃你。”
宫漓鸽本来很生气,倒是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不计前嫌?”
齐烨没听出她的讽刺,脸上多了一些憧憬,“鸽儿,我都想好了,我们可以先订婚,等你一到二十我们就结婚,我会告诉天下人,我娶了你,从今往后,我会将你当成我妻子一样好好对待,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这样的承诺也许上辈子她期待过,现在只剩下恶心。
齐烨将她抱到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看着那扇紧闭的黑门,宫漓鸽冷着脸,“齐烨,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今天没发生这件事,一切既往不咎。”
齐烨已经拿出了房卡,他低头凝视着宫漓鸽的脸,精致无双的小脸上没有丝毫恐惧,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盖住了那双清澈干净的黑瞳。
和她对视,他突然有些心虚,仿佛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脏东西。
“鸽儿……对不起。”
房卡贴在门把手边,“滴”的一声,彻底关上了宫漓鸽的心门。
齐烨并没有看到,宫漓鸽手心聚结了十颗大小不等的钻石,如同漫天星辰,随着她松手的动作,从九天银河垂落下来,落在走廊软绵绵的地毯上,时不时闪烁着银色的光。
“咔嚓”门被合上,屋子里一片黑暗,幽幽传来宫漓鸽的声音:“齐烨,你在作死。”
齐烨将房卡插入卡槽,满室光明。
“鸽儿,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再信我?”
宫漓鸽闭眼不谈,齐烨还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宫漓鸽不肯回心转意这么简单,殊不知他惹上了怎样的一头猛兽?
情分已尽,她已经劝告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该她多想,容焱要如何便如何吧。
宫漓鸽的身体被放到大床上,他的动作很小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绅士,让她有一种自己是珍宝的感觉。
她只觉得可笑,从前自己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不计后果的为他付出,他毫不在意,如今自己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他倒是满目情深似海。
宫漓鸽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薄汗,齐烨被下过药,深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药效就像毒素累积,越发渗透五脏六腑,直到连神髓也都在叫嚣着身体的渴望。
他不想吓坏了宫漓鸽,并没有粗暴,反而异常怜惜她。
汗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蔓延到皮肤表层,宫漓鸽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在药物的控制下消融许多,仿佛寒冰溶解,化作一泓春水,温柔又撩拨人心。
齐烨见过床上的夏浅语,她很懂这事,知道什么样的模样最勾人,也知道什么样的声音男人最喜欢,以至于后来齐烨没有吃药也会有反应。
可他却觉得夏浅语的那些花花肠子在此刻的宫漓鸽面前就像是小丑一样故作姿态。
宫漓鸽隐忍的模样,那怕是那紧拧起的眉头,仿佛也在无声的邀请,齐烨已经有了感觉。
他颤声道:“鸽儿,我可以吗?”
总裁套房的床很软,软得就像是浮云,加上此刻的药物控制,宫漓鸽更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云上,没有一点重心,那团火燃得越来越旺盛了,就连她的喉咙都有一些干涸。
但她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容焱会来,一定会来!一如当年,大火之中被所有人抛弃的自己,只有他冒着大火冲进来。
就算是今天,他一定也会赶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拖住齐烨,拖到他来为止。
明明身体已经开始身不由己,宫漓鸽的头脑却是冷静异常。
她冷冷的看着齐烨,“你但凡碰我一根手指头,你的手就别想要。”
她凶巴巴的语气并未让齐烨生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喜色。
“鸽儿,我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药效才刚刚发作,一开始你可以控制,到了后面你会求我的。”
说着齐烨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个场景,整个人亢奋不已,全身的血气上涌,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血性。
“你一定会求我的,我等你。”
齐烨被宫漓鸽的目光所注视,他觉得体内的冲动越来越压抑不住,好像吃药的人不是宫漓鸽,而是他。
光是看着宫漓鸽脖颈儿下露出的小片白皙肌肤,如雨后刚刚剥开的荔枝,白嫩嫩的肌肤上还有一些小水珠,更是诱人无比。
齐烨吞咽着口水,他不算是重欲的人,目前为止也只碰过夏浅语一个女人而已,可以说夏浅语是他的启蒙老师,知晓了那件事的味道以后他面对宫漓鸽更加心猿意马。
见他伸手朝着自己而来,宫漓鸽平静的心这才有了一丝丝涟漪,“齐烨,你做什么?你说好不逼我的。”
“放心,我说话算话,我只是想消消火而已。”齐烨的眸子已经染满了欲色。
消消火!
他要怎么消?
宫漓鸽看着那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紧张得神情大变。
“别,别过来……”
*
房间内。
萧燃扩大了视频,大厅中这会儿也热闹非凡,景旌戟拿着木匣逗弄着齐霜,齐霜那点双商,在他面前就跟逗狗似的。
周围的人笑了好几波,就连屏幕前的萧燃也笑道:“景爷平时最喜欢逗人玩儿,那齐霜像只猴子似的,气得抓耳挠腮,又不敢真的做什么,只得任由景烨逗弄,先生,你的眼睛要是可以看见就好了。”
容焱看着虚空的一片漆黑,他这些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恢复光明,腿脚便利,那样他就不用守在这里关注着宫漓鸽的一举一动。
容焱对热闹并不感兴趣,他天生就是一个冷心薄情寡义的人,热闹于他只是负担。
他所能忍受的也只是宫漓鸽陪在他身侧。
“阿漓呢?”容焱不想听景旌戟是怎么逗齐霜,自从宫漓鸽去了老爷子那边,他就听不到她的声音,突然断了和她的联系,让他很不安。
“我马上调过来,漓鸽小姐应该在老爷子这……”萧燃看着另外一个镜头下的画面,除了老爷子,他身边并无宫漓鸽的身影。
“怎么?”容焱敏感的问道。
“没,没事,我在找,今天人有点多。”
宫漓鸽是很扎眼的,不管在哪都会一眼就看见,然而萧燃环视一圈,就连走廊都看了,那攒动的人头没有一人是宫漓鸽。
平生临危不惧的萧燃生平因为没有在监控画面里找到一个人而慌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房间里凝滞的冷气越发浓郁,正散发着冷气源头的容焱看着他的方向,哪怕他是个瞎子,萧燃压力山大。
一分钟过去,萧燃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容焱再也无法忍受。
“人呢?”
萧燃已经将监控范围内所有摄像头记录的画面看了,依然没有宫漓鸽的存在。
“漓鸽小姐刚刚还在和老爷子说话,可,可能去洗手间了,洗手间也没有监控……”
女人事多,时不时就会去补妆,整理衣服,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是宫漓鸽消失这么短的时间,容焱身上的冷意变成了一头锯齿鲨鱼,逮人就要吞噬,这样的气场下萧燃也够呛。
“找。”他只说了一个字,萧燃哼都不敢哼一声,哪怕他很想说先生你也太过紧张了,这种场面宫漓鸽能有什么危险?唯一可以威胁宫漓鸽的人已经被景旌戟狠狠惩治。
萧燃不敢抱怨,手指速度奇快在键盘上飞舞,键盘的敲击声、以及鼠标的点击声都让容焱心烦。
很快萧燃就找到了,“十分钟以前漓鸽小姐还在这里,她起身离开,或许是去透透气,里面这会儿正闹腾。
先生你别担心,夏浅语和齐霜都在大厅,漓鸽小姐不会出……”
容焱却是阴恻恻道:“齐烨在哪?”
萧燃如同卡壳的磁带,整个人愣了一瞬,仔细一看,原先陪在老爷子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
“完了!”
萧燃加快进程,看完了全程,“齐烨跟在漓鸽小姐身后一起离开了。”
“打她电话。”
容焱不认为宫漓鸽会单独和齐烨相处,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电话通了,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萧燃在一旁补充道:“先生,说不定漓鸽小姐又心软了,那可是齐烨,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画面中两人一前一后,并没有争执,说不定就是提前约……”
“闭嘴!”容焱猛地看向萧燃,他的脸上没有黑色面纱遮挡,那双深紫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狂傲冷寒的气场从他身上迸发开来,有那么一瞬,萧燃觉得他像是恢复了视力。
“她说过,她会学着爱我!”容焱偏执道。
“可……”他不信,萧燃想说。
“找,一定有问题。”
容焱一声令下,他的特殊保镖就像是鬼影一般潜入整个酒店,萧燃继续查看监控。
又往前面倒回了一段时间,萧燃脸色大变,“不好!有人给漓鸽小姐的茶碗里下了药!”
容焱脸色大变,向来没有表情的他此刻脸上却是山雨欲来。
与其同时,鬼影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爷,我们找到一些亮晶晶的饰品,仔细辨认,那该是钻石,今天漓鸽小姐礼服上的饰品就是钻石。”
“追。”
“是,爷。”
萧燃被容焱身上的冷意所笼罩着,连呼吸都不畅快了,他替宫漓鸽捏了一把汗,要是她出事了,先生会要谁陪葬?
安静的房间传来容焱低沉的声音:“告诉戟,那幅画,可以公之于众了。”
猛兽的反扑,即将开始!
景旌戟逗狗玩得正开心,都忘记了他来这的目的是保护宫漓鸽,别说萧燃在监控前面没有看到,就算是他这个现场的人都没注意到宫漓鸽已经不在了。
手机震动,他本不想理会,一看是萧燃立即接通,里面只有一句话,却像是解开了他的封印。
宫漓鸽顾忌老爷子,生怕这件事曝光会刺激他的身体,景旌戟见齐霜这样子,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曝光,又怕坏了宫漓鸽的事情,只得忍了又忍。
现在那人发话了,可以不用忍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景旌戟笑得像是只偷了鸡的狐狸。
来吧,将事情搞得更大吧!
“乐意之至。”他挂了电话。
离他最近的齐霜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拥有那样笑容的人分明俊朗非凡,她却觉得骨子里仿佛吹了一阵寒风。
赵月拉了齐霜一把,“霜儿,别闹了,景少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别闹了笑话,景少也别把霜儿的话当真,她……”
赵月想到上次的后果,活生生又将她还小几个字给收了回去,生怕景旌戟再怼她齐霜是个巨婴。
景旌戟这会儿很开心,丝毫不会在意赵月的想法。
他笑眯眯的看向齐霜,“齐小姐当真这么想要打开这个木匣子?”
齐霜总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好像猎人给猎物下的陷阱。
“是,你会让我看?”齐霜都觉得不信。
哪知道对方一点都没有戏弄她的意思,将木匣子稳稳当当的交到了齐霜手里,“齐小姐冰雪聪明,又天真可爱,再逗下去我也于心不忍,既然你想看就给你看好了。”
他本来就英俊,尤其是一笑起来更像是桃花飞舞,飘逸又漂亮,没有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
齐霜被他这么一夸心尖尖都像是蘸了糖浆一样甜,顿时也飘起来,景少在夸她可爱呢,她本来就要比宫漓鸽那根死木头要可爱多了。
抱着那宝贝木匣子,齐霜觉得刚刚的话都没有白说。
临了她才故作姿道:“景少,我真的可以看吗?”
“当然了,请自便,要不要我代劳?”
齐霜生怕他反悔,立马按开了木匣子。
众人也伴随着这场闹剧许久的时间,吃瓜群众比齐霜还要紧张好奇。
余晚情吃过几次宫漓鸽的亏,要是这里面是不太好的事情,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夏家?
“老公,你和漓鸽那丫头一起进来的,你有没有看到这是什么?”
“她从下车就拿着,没给我提过,我只当她给老爷子带的贺寿礼物,也并未多问,准确的说没机会,当时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人。”
说到那个陌生人,夏峰朝着谭汛所在的方向看去,从他进门以后就找了个角落窝下来,就像现在,不管外面的人闹得多厉害,就像和他没关系似的。
他兀自把玩着酒杯,冷静的看着这群人的表演。
“老公,我总觉得漓鸽带过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看吧……”夏峰对这个女儿也有种无力感。
宫漓鸽的身上像是裹着一层迷雾,他看不清。
她的身边总会出现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贵人,那些人平时只出现在杂志上,就连自己平时都没有资格见到的。
宫漓鸽走上了另外一条平行的路,好似以后再没有交织的可能,夏峰突然生了一种无力感,至于他心心念念的股份,好像也不太可能拿到了。
脑袋里才升起这个念头,他立马摇摇头,不会的,那是宫斐承诺过的,不会不给自己的。
等老爷子的寿宴一过,他必须得找宫漓鸽要回股份。
齐霜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画卷,齐横小声嘟囔了一声:“怎么是一副画?”
就在齐霜就要打开画的那一瞬间,齐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开口叫道:“别打开!”
齐霜不耐烦的看着他,“爷爷,你说什么呢?景少都同意我们打开了。”
老爷子的脸色本就枯黄,现在变得更加难看,那皱皱巴巴的皱纹挤在一块,像是干枯的树皮。
皱巴瘦削的手背已经没多少血肉,因为用力扣着扶手使得青筋暴露。
“千万别!别开。”因为声音过大,嗓子都喑哑了。
“爸,你是不是身体不适?管家,把药拿过来。”赵月看到老爷子脸色难看,生怕他在这种时候出点什么事,喜事变成丧事。
“你别管我,别让小霜打开那幅画,千万不能。”
“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齐霜嘀嘀咕咕,已经展开了那幅画。
赵月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想要阻拦,画卷已经被齐霜徐徐展开,她看到熟悉的配色,熟悉的鱼尾,眼皮一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收起来,快收起来!”赵月疯狂跑到了齐霜面前想要阻拦,比她更快一步的是景旌戟,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大乐子,他怎么会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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