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逸见秦宣肯听他说话,心里顿时开心得不得了,立马毫无犹豫地说:“我想你给我当家教!”说话间,沈逸无意识地往秦宣身旁靠了靠。秦宣先是迷茫般眨了眨眼,呆愣了一阵,才娓娓道:“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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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我掩嘴轻笑,「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
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
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看见一身喜服的他英气勃发。
不是不痛,也不是毫无怨言,只是,强求就能得到吗?
歇斯底里,就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明知道不能,还不如把握住我能得到的。
比如钱,比如自由,比如尊严。
我不纠缠,不是故作洒脱,而是为了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听说,沈逸成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塞守城。
我收留的女子中有一个被坏人欺辱过,有了身孕。她难产生下了一个男婴后失血过多而亡,我给这苦命的孩子取名思益,小思益一出生就有七个母亲,我宅子里的女子,都是他的母亲。
他尤其爱与我亲近,我是他大娘。
他五岁在外面玩和一个孩子发生了碰撞,那孩子父亲打了思益一巴掌,我抄起棍子就跑了出去。
谁他娘的敢欺负我何清的儿子!
一看是三王府家的奴仆,我脚步顿住了。
我不想跟三王府家的人接触。
我忍住这口气转身准备回宅院,那恶奴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呦,这不是何清吗?老熟人见面不打声招呼?」
王府里奴仆众多,我记性好,见过的多半记得长相,但没那个心思去了解他们姓名,所以我不知道这奴仆的名字。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恕小女子眼拙,没认出大哥您是哪位,还请大哥见谅。」
「何清姑娘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何清姑娘的倾城之貌魂牵梦萦。如今王爷不要你了,何不跟了我……」
他说着就伸手来揽腰,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脸色生寒,向我扑了过来。
小思益拿棍子打他后背,到底是小孩子,力气小,恶奴仅仅是有点吃痛,他并未理会小思益,依旧扑过来箍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后巷里拖拽。
小思益哇哇大哭,「娘,你放开我娘!你这个坏蛋!」
宅院里的姐妹们跑了出来,见状立刻抄家伙来打恶奴。
恶奴双拳难敌众手,被姐妹们你一棍子她一榔头打得抱头鼠窜。
我惊魂未定,由姐妹们搀扶进宅院里,锁上了大门。
我拿细软出来,让姐妹去雇了一些看家护院,以防恶奴再找上门来。
但从遇到恶奴的那天开始,我们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小思益的那声娘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小孩子贪玩,在宅院里关不住,我的叮嘱他没放在心上,爬狗洞出去找小伙伴玩,我们发现他不在家后,就四处寻找。
但为时已晚,再见小思益,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才五岁的孩子啊!在城郊的护城河里不知泡了多久,身体泡得浮出了水面,被渔民发现。
他全身泡的浮肿,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养了他五年,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了。
身如被凌迟,疼得呼吸不过来。
悲愤之后,我咬牙切齿地对姐妹们说,有声之年,我何清必定穷尽一切力量为小思益讨回公道!
一个草民的命,官府办案哪有那么尽心,能拖尽拖。
靠衙门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带着几个护卫闯进那恶奴的家里,恶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钱,有钱好办事。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终于找到那恶奴,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被三王妃听到了,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说那恶奴已经死了。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却无法指证。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沈逸回来了。
这沈逸虽然说他是个校霸,但他也是个“乖”学生,上课啊,非常“听话”,无非就是——偷玩手机、传纸条、勾搭同学聊天、打瞌睡等等等等等,典型的坏学生。不过坏学生在课堂上有时候虽然“坏”,但每逢考试他也是会勉强听课的——就是给老师面子。
自从昨天沈逸在学校门口撞上秦宣,和他谈判过后,沈逸几乎每天都在想办法缠着他,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靠谱。
上课期间。
“喂,深仔!”沈逸拍拍柳深的肩膀。
柳深回头:“嗯?咋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秦宣的人?他哪个班的?”沈逸问。
“你问他干嘛?你认识?”
“哎啊,我就问问。”
“哦行,你问秦宣是吧?”沈逸点点头,柳深手托在下巴思索了会儿:“我记得他,他比咱们大一年,高三的。”
沈逸愣了愣:“啊?他高三的?我看他样子不像啊?”
“诶!不是我说,你从昨天开始就特别奇怪,总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柳深在空中挥挥手指,“就比如你昨天问我的那个什么……什么什么欠什么什么人情的那个!”
沈逸摆摆手:“你别瞎逼逼这些,”柳深刚要说话反驳,就被沈逸抢先道,“我看你才奇怪!居然知道那种书呆子!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简直了!”
柳深拉起嘴角,心里无语至极:你不也是嘛……
半响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诶!逸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全省联赛?”
——全省联赛,是全省所有高中一起比赛的机制,每所高中只能派出五人出赛;每两年一次,每两年也会因此把各所高中排名调动,分别为:一甲、二甲、一乙、二乙和最低的一丙,每甲和乙会有两层:上云和下云。
——而立江高中现在的排名在二甲上云。
如何比赛?比赛的对手会以抽签方式决定,抽签会由主办方抽选,比赛分为:五场初赛和决赛。假如:高中A是一甲,而高中B是一乙的,他们两比赛是高中A胜出了,高中B占时不会降级,会和其余第一场落败的高中比完赛后,再等到整场比赛完结才会揭晓。而胜出的高中A将会和进入第二初赛与另一个高中比赛,如此类推。若他一直连胜,就会进入到决赛。
“这跟咱们有关系?”沈逸挑挑眉,来了兴趣。
“跟咱们是没关系,但跟秦宣有关系啊!”
沈逸没说话,耐心听着柳深说。
“全省联赛,这比赛当时可是震惊咱们全校呢!那个时候秦宣就是参赛者之一,而且就五个人可以去比赛,当时他才高一!刚入校就被人挖去比赛,你说惨不惨?”
“那时候咱们还是初三,你怎么会认识他?”沈逸手痒痒,随便拾起一支笔转转。
“我在咱学校的贴吧里刷到的,这事儿才过去多久啊,还有热度呢!由此可见,这事儿是有多么厉害。”
沈逸“啧”了声,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自从昨天沈逸在学校门口撞上秦宣,和他谈判过后,沈逸几乎每天都在想办法缠着他,可思来想去都觉得不靠谱。找群人围堵他吧,要是被人报了警,到头来吃亏的也是自己,还会牵连别人;自己上门吧,又怼不过秦宣;亦或者是霸王硬上弓,可又过不了自己那关。沈逸一度宁愿打消和秦宣搭上关系的念头。
谁知咱们的“小八卦”柳深还说得越来越起劲,“诶!你才怎么着!他在高一的那个排行里一骑绝尘,拿了个全省第三!让咱们学校连升两级呢!”柳深拍拍胸膛,仿佛他自己九是秦宣似的骄傲,“你放眼整个高中,哪儿个老师同学不知道!都能入校史了!你看过二楼会议室的玻璃柜子没有,里面就有他的名字。还有啊——”
话音刚落,讲台上忽然一声响。
二人立马条件反射坐直了身体。
然而他们坐不了多久就被请出去罚站了。
在罚站过程中柳深依旧絮絮叨叨:“可惜他今年就高考了,我觉得他今年能上个清华北大吧。”他叹了口气,“诶,跟咱们这种学渣不同,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上个清华北大什么的,咱们可能年纪轻轻就出去混日子咯。”
沈逸回过神:“啊?他今年要高考了?”
柳深一脸疑惑看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没听吗?!”
沈逸思索片刻:他好像真的有说!还说了两次!
“哎!逸哥,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
“我知道你想找他学习,可别人是个要上985的学霸,很忙的。”
咦?对啊!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沈逸心中顿时狂喜,一脸欣喜对着柳深说:“我回头请你吃饭啊!”接着说完就跑了。
幸好沈逸走的时候刚好下课铃打响,不然他这一个星期都不会好过了。
其实高三和高二高一的教学楼距离很远,足足差了两栋教学楼的距离,况且两边并不是连着的,上上下下也是挺费体力的。
立江高中的校长非常注重细节和养生。为了让高三的同学们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和校园气氛,高三的活动范围比高二高一的多得多——有两个篮球场、一个操场和一个小小的花园儿,而后门也是在高三这边的,后门出入的一般都是高三的同学,所以其他同学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就根本不会来,或者可能根本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后门”。
高三五班。
沈逸跑到高三五班已经气喘吁吁。
喘顺了气之后,沈逸向高三五班坐靠窗的一名学长问了问秦宣是否是在这个班,可否帮他叫他出来。
“啊?你说秦宣啊?他现在在教师室。”那名学长话音刚落,意识到了不对劲,“哎不是,你谁啊?”
沈逸向四周望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说话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高二七班,沈逸。”那名学长上下打量打量他,沉默了一阵子,镇定自如地感叹,好像早就知道他面前的人是沈逸似的:“靠,那个沈逸?”虽然字面上很震惊,但语气倒是很平静。
沈逸点点头。
这位学长很自来熟,说两了句就能聊起来了,“哦,”随即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对了,我叫严锦华,你可以叫我华仔。”
沈逸挑了挑眉毛,说:“那个……华仔啊?”
见居然有人能懂他的意思,严锦华兴奋道:“啊,对对对!就是那个华仔。”
沈逸心想:可真不要脸,这差别……绝了。
严锦华没拐太远的弯儿,直奔主题:“刚才你不是问我秦宣在哪儿嘛?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我是他朋友”他接着补充道,“很要好的朋友。”
还挺自恋……秦宣这种性格的人能交到这样的朋友,沈逸也是醉了。
这时,沈逸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既清脆又稳重,沈逸听着耳熟,潜意识放缓了呼吸。没多久,脚步声突然停下了,随后一把声音响起:“沈……”顿了顿又说,“沈逸?”
严锦华探出头往沈逸身后看了过去,如何冲那人挥挥手:“诶!秦宣!有人找你!”秦宣眯了眯眼,确定是严锦华在叫他,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沈逸后,向他那个位置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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