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蚀骨香》讲述的璇儿李鸿轩庆霖儿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蚀骨香》简介:…
免费试读
禧阁内,朝着后湖方向的窗户打开着,安玉站于窗后远望着后湖亭子里的一幕,面上露出一丝嫉妒,留意观察着璇儿的一举一动,恨不得把她的模样刻在自己脸上。
小姐,弘郡王是越来越喜欢鸾姑娘了。蔷薇悄无声息的站到安玉身后,看着事实说了一句提醒安玉的残酷话。
我自己看得见。安玉看着庆霖儿跟璇儿越来越亲近心情本来就烦闷再听了蔷薇的话像是故意刺激自己的话,语气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份恼怒。
一早的鸾阁那里就很热闹,知道是弘郡王又来找璇儿,却没想到后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往后湖,那情景看着当真是刺眼。含香楼里的姑娘都知道弘郡王只对璇儿和她有意思,不是去鸾阁就是在禧阁,外人看着羡慕,只安玉和蔷薇知道真实的情况,是庆霖儿更喜欢去鸾阁一些。
同是女子,为什么璇儿就是比自己得宠,安玉怎么也想不通,她只好悄悄模仿对方,企图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庆霖儿更多的注意。安玉隔得远听不见璇儿和庆霖儿都说些什么,看他们笑得开心的样子,心里嫉妒着也要拼命记着璇儿的样子,她的抬手她的笑容,丝丝入扣的印在脑海中,命令自己按着印象里的样子去行动,抬手微笑都要照着来。
不知道小允子领了命去做什么,安玉一边观察着亭子那边的动静,一边揣测着。
庆霖儿等了一会儿还未见小允子回来,渐渐有些不耐烦的抱怨:小允子怎么还不回来?
这含香楼开业以来就没见过有客人要垂钓的,王爷你是第一个,要找个钓竿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估计上街买去了。璇儿笑道,看庆霖儿的眼神意味深长,他做的事真是有些特别。
小允子在含香楼没找到钓竿,只好上街去买,又立即马不停蹄的跑回含香楼,将钓竿递给主子时已经累得半死,又累又饿的满头大汗直捏起眉花指甩着袖子扇风。
小允子,叫你找个钓竿找那么半天,太阳都快下山了。庆霖儿没好气的瞪小允子一眼,拿过钓竿开始垂钓。
小允子简直苦不堪言,跑成这样没有个功劳也有苦劳吧,不期望得到打赏也不至于被责备啊,真是跟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命,还没等小允子喘口气就又听到主子叫唤自己的名字。
小允子,过来。庆霖儿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
小允子浑身无力,不知道这小祖宗又要做什么,但是身为太监不能违命,稍稍提醒自己收了哀戚的表情,听命走了过去。
给,撑着。庆霖儿递过青翠欲滴的荷叶,像在赐予小允子一把尚方宝剑。
如果这个三尺长的绿径上顶着一片大大厚厚的叶子的荷叶是尚方宝剑,小允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身体,然后请求王爷饶恕他不能继续伺候主子了。虽说心里这样哀嚎着,但小允子还是默默接过这神圣的荷叶,高举着它给主子遮阴。
雯儿和伶儿看着再忍不住窃笑,轻笑出声后在璇儿也含笑的眼色里掩住嘴,让一主一仆继续上演幼稚搞笑的戏码,回去定会好好大笑补回来。
含香楼的后湖亭子里,出现了开业以来最诡异最搞笑的场景,一个主子拿着钓竿一本正经的垂钓,一个太监举着新鲜的荷叶当伞遮着阴,各种偷笑憋笑的女子围在身边,一行人都一本正经的陪弘郡王玩着。
垂钓?蔷薇不可思议的看着后湖发生的事情,禁不住惊叫出声,即刻意识到自己声音的尖锐,悠忽的紧闭上嘴巴。
安玉翻一个白眼,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虽然自己心里也很震撼,这弘郡王做的事果然非同常人,再看旁边的璇儿只是温婉的笑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安玉忽然就有些明白庆霖儿喜欢她胜于自己的原因,大多数时候璇儿在弘郡王身边都是充当一个倾听者而自己总是说太多话,话不在多而在于适当的时候说出来得中听。
经过今天的观察,安玉又从璇儿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心里的嫉妒却是不减的。
安玉看着亭子那边仿佛静止的画面,缓缓关上了窗,眼不见心不烦,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得找个时间跟璇儿好好的讨教跟她学怎么做鸾姑娘,安玉的嘴角浮起一抹讥诮而无奈的笑,幽幽的低下眉扭着花腰走回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练习。
庆霖儿放下鱼线很久不见什么动静,忍不住打破垂钓不出声的规矩,向璇儿确定她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问道:璇姐姐,你说这湖里的鱼常年没人喂是不是真的?怎的不见上钩?
确实没人用心喂过,都是让它们在里面自生自灭钻着荷间找食。璇儿说着话也探头往湖里看,按理应该很容易上钩才对,怎的那些鱼儿都没有动静,忽的想到些什么,走过去拿起庆霖儿的鱼线,脸上尴尬的笑不出来。
璇姐姐,你怎么动我的线,这样鱼儿就不上钩了。庆霖儿一见她动手急了,没拦得住鱼线被她一把提起。
你倒是挂个鱼饵呀,王爷舍不得饵钓不到鱼儿啊。璇儿默默的叹息一声,总算是明白了放半天没鱼儿上钩的原因,鱼钩上空空如也要是能钓上鱼来那真是太神奇了。
庆霖儿也是一头雾水,正待去问小允子,却见雯儿和伶儿在一旁已经笑弯了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好意思再追问小允子什么,小允子一脸惊恐,把头摇个不停表示无辜。
璇儿见此怕他怪罪小允子让他面子上过不去,替他解了围笑着对庆霖儿说:还是别钓了,要是王爷想吃鱼叫人煮了来便是。这会儿也该到午饭时间了。
庆霖儿的脸色随着璇儿的话才找着台阶下没那么难看了,狠狠瞪小允子一眼,假装很镇定的丢了鱼竿跟璇儿说:那我们回去,璇姐姐的心情可有变好?
璇儿温柔一笑,他这个堂堂郡王爷都卖力出糗到这份上了,她哪还有什么烦心的,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梦而已。
她主动挽了庆霖儿的手臂,语气轻快答他:很好,有王爷陪着哪能不好,王爷想吃什么,吩咐下去煮了送来就在鸾阁用膳吧。
也好,小允子,今儿在鸾阁用膳。庆霖儿吩咐着小允子,眼睛却盯着璇儿挽住自己手臂的手,懵懂的心早已把璇儿悄悄装进去,今日看她这样对自己,更是觉得她的心意有异于别人,心里一阵激动。
璇儿和庆霖儿又缓步走回鸾阁等着用膳,谁也没留意背后那双阴险的眼睛注视他们很久了。晴儿本打算到后湖边练习即将要上台表演的节目,没想到无意瞧见了那样一幕,心里似乎有了一个妙计,自己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就好,想着眯眼一笑。
回到含香楼前厅,两人碰到了芸儿,她还是那副媚俗的妖娆样,夸张扭着腰,丝毫不顾璇儿就在一边,娇俏的勾引他:郡王爷您怎的只看到璇姐姐,含香楼里还有很多漂亮姑娘,都等着伺候您呢,芸儿我也盼着什么时候能得您宠幸陪陪王爷您呢。说话间用身体蹭了蹭庆霖儿的身侧,赤裸裸的露出她的企图心。
庆霖儿皱皱眉碍于璇儿在身边没发作,只是稍用力推开芸儿,飘然道:有璇姐姐在,就不劳烦其他姐姐了。
芸儿也不恼,知道庆霖儿一直只看着璇儿和安玉,当是同熟客打情骂俏玩笑般就过去了。
璇儿低头藏住了笑意,面对芸儿直白的勾引,庆霖儿果断拒绝的态度,心里还是得意的,他对自己还算有心。
芸妹妹,王爷饿了正准备要回鸾阁用午膳,我们就先上楼了。璇儿轻拉了庆霖儿的手臂,他跟着移了脚步上楼没再看芸儿一眼。
切,得意什么,看你得宠到什么时候。芸儿待璇儿和庆霖儿上楼在他们背后喃喃自语,口气不屑,扭着水蛇腰一个转身撞到了人,随即哎呀!一声尖叫起来。
晴儿正从后湖回来,想着自己的妙计出神,也没顾上看路,跟后背不可能长眼的芸儿撞个正着,抬眼见是芸儿,自然的端着面子先责怪起芸儿来:你怎的走路不带眼镜呀?大白天的撞了人也不知道歉还乱叫什么,不懂的还以为是我故意撞的你呢。
晴儿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虚,明明是自己走路出神也有责任,就是仗着自己在含香楼里受宠的地位,看芸儿低一等。
芸儿正哎哎痛叫着,回身一看是撞到了晴儿,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先撞到了人,就笑着给晴儿赔了个不是,原来是晴姐姐呀,我这不是看着人上楼,没留神你在后面呢嘛,没撞疼你吧。
晴儿见芸儿的态度好就不跟她计较了,顺着她的话问道:你看什么人呢,看得那么失神?
郡王爷和璇姐姐朝鸾阁去了,还说要在鸾阁用午膳,谁不知道郡王爷喜欢她,她持宠炫耀呀。芸儿说到璇儿得庆霖儿的喜欢还是觉得气愤,还不是自己缺个机会没及时认识郡王爷,要不然现在陪着王爷的就不是璇儿是自己了。
晴儿注意到芸儿的愤懑和嫉妒,细细一思量也许自己的妙计还可以更妙一点,遂拉住了芸儿的手,声音里都带着自来的亲近:芸儿妹妹,你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芸儿看晴儿神秘兮兮的,禁不住好奇一边问着一边随着她去了。
晴儿把芸儿拉近自己卧室里,关门之前留意了一下没人才放心锁紧了门,走进芸儿拉了她坐下,似是无意的说道:芸儿妹妹对郡王爷有意思,姐姐见你常看到郡王爷就受不住控制扑过去。
哎呦,姐姐你说笑呢,含香楼里谁人不爱郡王爷,谁要是得了郡王爷的喜爱,那还不得得意死了,你看看那璇儿和禧儿下巴都快翘上天去了。芸儿也不管主客礼数,自顾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饮了,状似她被气得够呛但又不肯承认心里的嫉妒和不平。
大家都知道郡王爷喜爱璇儿和禧儿,妹妹,你看郡王爷更喜欢谁一些?晴儿已经想到了计划,试探着问芸儿明了她的态度,才能确定自己的计划可行不可行。
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明知故问,谁人不知郡王爷更喜爱璇儿多一些,那禧儿也就是换换口味调剂一下。虽然明里安玉没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在使着劲跟璇儿较着抢郡王爷呢,芸儿喝了茶用手绢擦擦嘴,都忘了打听晴儿拉自己来的真实目的。
晴儿正想进一步探探芸儿的心里想法呢,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随后门外的人敲了敲门,晴儿警惕的问:谁啊?
是我,叶儿。叶儿在门外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推开门进去,看到芸儿愣了愣,很快恢复神色跟芸儿打了招呼站在一边。
姐姐要是没什么事,那妹妹我先回去了。芸儿说着站起来走了,也没多想叶儿的出现有什么可疑的,她一直都没学会用眼睛看事情,用脑子思考其中背后的意思。
庆霖儿在鸾阁等用膳的时候,璇儿没在意他只管坐在绣架前刺绣做女红,庆霖儿耐不住一时的安静和被忽略,东看看西看看,开口问璇儿:璇姐姐,你们女孩子老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做得那么入迷?
璇儿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头未抬轻声答道:自古以来男女有别,男子学狩猎,女子学女红,这不是天经地义吗,王爷何来如此问题。
不是。庆霖儿急急的抢答。看着她用针用线,那么小的针那么细的线,拿捏不好就会刺到手指尖,心疼她累着又怕她受伤。
这种事儿让下人做就行不用自己来累了身体累了眼睛。璇儿还是笑着,抬头望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淡淡的道:下人有下人要做的事,这是自身的功夫,怎么靠别人做得,修身养性的东西还得靠自己。
庆霖儿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拿捏着细细的银针,一针针刺出好看的图案,手臂拉扯的动作低头顺目的神情都好优美,忽然就看得呆了,看来这事确实靠不得别人。
用过午膳,庆霖儿在鸾阁内走动消化消化,站在门边的小允子勾了勾手,庆霖儿走出去疑惑朝他问道:小允子你怎么的这种表情?
小允子看看屋内安静得很,凑近了庆霖儿的耳朵轻声提醒他:主子,您出宫有些时日该回宫了。
庆霖儿的眉毛一挑,喃喃道:有些时日了吗?怎的感觉那么快,又该回去了啊。
有了,您该去给贵太妃请安了,免得她多疑,日后要再出来就难了。小允子记得贵太妃的叮嘱看好了郡王爷,想想他一个太监哪儿看得住主子,那还不是主子往东,他就得往东呀。贵太妃的话是主子的话,庆霖儿的话也是主子的话,这要听谁的好呢,不管听谁的都得听两面讨好了,不然没他好日子过,所以小允子时刻记着日子,提醒庆霖儿。
璇姐姐今儿心情不好,我陪她再玩会儿,下午放风筝去,晚上再回宫。庆霖儿心里已经有了放风筝的念头,不做到是不甘心回宫的,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对小允子用了命令般的口吻。
小允子一听要放风筝脸上的颜色变黑,这主子的心思真是如风一般变幻莫测,还时不时冒出些新鲜的想法,也不管适合不适合就要人去做,就像早上一时兴起要垂钓,害他跑得脚都酸了。
这一回小允子学乖了不等主子下令就自动询问:主子,那我这就买风筝去?
庆霖儿赞许的点点头,高兴的道:去吧。
小允子领命去买风筝,其实离开主子身边办事倒也轻松算是唯一自由的机会,这么想着小允子的脚步轻快了很多。
庆霖儿看小允子买风筝去了转身回屋里跟璇儿说:璇姐姐,下午我们放风筝去。
放风筝?璇儿讶异的开口问,早上兴起要垂钓,现在又要放风筝,不知是他自己想玩还是真因为看她气色不好努力讨她欢心,既然王爷开口了那就去罢,口气淡淡道:嗯,那我叫雯儿伶儿准备一下。
放风筝不比垂钓在含香楼后湖就可以,还要选个宽阔的地方,用过午膳又在鸾阁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出门,准备了两顶小轿,主仆几个直奔城外而去。
到了城外少了街道的喧闹倒安静,空气也清新一些。虽然天上的太阳照得人微眯起眼,但璇儿看着不自觉也高兴起来,难得离开城里,能享受到这份清静。
雯儿和伶儿看到璇儿愉悦的神色,明白这才解了早上庆霖儿惊吵到她的气,这样看来郡王爷倒没有白吵了小姐,带着她玩了一天,也算解了昨夜做梦的烦闷。
呀,这倒是放风筝的好地方,小允子拿风筝来。庆霖儿环视一圈,满意地看着宽阔的空地,雀跃的冲小允子吩咐道。
主子小允子很快拿了风筝递到庆霖儿的手上。
璇姐姐你在旁边看着,待我放高高的风筝给你看。庆霖儿满满的冲璇儿承诺,拿了风筝的线轴,叫小允子拿住风筝头助跑放飞。
小允子你倒是跑快点呀,平时一遇到吃的跑得可快,这种时候你就抬不起脚了,快点再快点。庆霖儿催促着小允子跑起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允子跑了许久,累得气喘吁吁,就是不见那个该死的风筝飞起来,又听到主子的吆喝,心里真是又气又怒,又跑了几圈,风筝还是没如愿飞起来,倒是自己跑得累趴在地上,喘着气艰难的朝庆霖儿说道:主子,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起开,我自己来。庆霖儿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小允子,弯腰拿起他身边的风筝头,把线轴丢在他手边,去,拉线去。
小允子又喘几口气了,才拿着线轴爬起来,想着似乎一个人拿着线轴自己放飞风筝的也有,为什么自家主子非要两个人一起放,不明白还是不明白。
庆霖儿自己试了几次才勉强让风筝飞上了空,眼看风筝飞起来了,他赶紧跑去接过小允子手中的线轴,调整着让风筝飞得越来越高,高兴又得意的扭头冲璇儿大呼:璇姐姐你快看啊,风筝飞得好高,你要不要来试试?
璇儿抬头看越飞越高的风筝随风摆着尾巴似乎翱翔得自在,终是被地上的人扯着线,飞不到想飞的地方,璇儿低了头对庆霖儿淡淡一笑道:不用了,王爷玩得开心便好。
小允子你拿着。庆霖儿把线轴递到看得高兴的小允子手上,他有一刻手忙脚乱风筝飞得高了线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庆霖儿自己走到了璇儿身边。
雯儿和伶儿识相的朝小允子走去,我们也去玩玩。说这话仿佛是暗示庆霖儿有什么话赶紧说。
璇姐姐,你高兴吗?庆霖儿站得很近,问璇儿时表情是认真关心的。
高兴。璇儿笑答直视他的眼睛表示她的话是真心话。
高兴就好,希望以后璇姐姐不要再有烦心的事儿了,我出来有些时候要回去了,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又来看你。庆霖儿是不舍的,恨不得天天陪着璇儿看着她,也很想问问他不在,她会不会有点思念,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璇儿闻言脸色有些许波动,想他确实出来有些时日了,捉了他的手笑着道:王爷是该回了。只简单的一句没有多说什么。
庆霖儿欲言又止,只是看着她淡淡笑容,却没再说什么,站于她身侧一起看小允子和雯儿伶儿放风筝。
傍晚时分,庆霖儿把璇儿送回鸾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出了含香楼上轿前又回头看了看才低了头进轿,小允子在一边宣布起轿,回宫了。
庆霖儿和小允子都没有想到,这一趟回宫等着他们的将是什么,只是像往常那样安静的上路了。
看着庆霖儿出了含香楼,璇儿才转身回房,玩了一天自己也累了叫雯儿准备热水打算沐浴更衣后睡下。
雯儿去了一会儿,提回一大桶热水倒进璇儿屋中的大木桶里,又往里撒了玫瑰花瓣,伺候着璇儿宽衣沐浴。
璇儿整个人坐浴桶中只露出一个香滑的肩膀,轻轻的用手撩了花瓣往肩上泼。
雯儿在她身后用一块方巾轻轻为她搓着背,氤氲的雾气里看得璇儿好美,心里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够漂亮,看见小姐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下人,而璇儿是含香楼的红牌美人,能不能做美人得看命。
洗去了一身的疲劳,璇儿躺在榻上很快睡着了,想着庆霖儿回去后,自己的日子倒会清闲许多,不用随时应他稀奇古怪的念头而做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禧阁内,蔷薇报告安玉说:小姐,弘郡王已经回去了。
安玉神色一变,略略思量开口道:回去了吗?蔷薇,我们去拜访璇儿。
蔷薇诧异,疑惑问安玉:小姐,弘郡王刚走我们就去拜访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蔷薇欲言又止的想,含香楼里的人都看着璇儿和安玉为了弘郡王的斗争,这一去不是太明显地暴露出安玉耐不住性子嘛。
会不会怎样?我们只是闲着找璇儿聊聊天,有什么好顾虑的,走吧。安玉是这样想的,弘郡王好不容易回去了,指不定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若是时间久些,更有利于自己模仿璇儿。要是过两日又来,那岂不是没给自己接近璇儿的机会,所以无论怎样都应该尽快接近璇儿,近身观察才能看得更仔细。
安玉带着蔷薇款款的走到鸾阁门口,却被雯儿拦住了,我家小姐刚睡下了,禧儿姑娘请回吧。
那么早就睡下了?安玉疑惑的问。
雯儿闻言神情一扬露出得意,慢慢道:今儿弘郡王让我家小姐陪了一天累了,小姐回来早早睡下了,禧儿姑娘要是闲着慌,可回去接接客,要是想见我家小姐,还得等明日再来吧。
雯儿你!蔷薇听不惯雯儿语气里的得意和鄙夷,忍不住带着怒气的要开口反驳,被安玉拦住。
那我们就不打扰璇儿休息了,明日有空再来拜访,蔷薇我们走吧。安玉说完朝雯儿略略点头示意带头又折回禧阁,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蔷薇心有不甘的白了雯儿一眼,跟在安玉后面回了。
雯儿好笑的看着蔷薇的不爽神色很是高兴,过了一会儿才觉出哪里的不对劲,安玉的脾气好似变了,对自己的不友善也只是忍让着,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回去了,这不像她倒像自家小姐不争不抢的性情,真是奇了怪了,雯儿不解的歪头想着摇摇头。
庆霖儿还想不到自己的出现归去都会给含香楼内的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有几个女人为了他明争暗斗着,或许说得确切些为了他的身份地位,为了他背后的力量而争斗。
第二日,安玉果真再度来到鸾阁找璇儿,还是雯儿站在门口,她也不见怪淡淡问雯儿:璇儿可在屋里方便见客否,如若她不方便我就回去了,等她有空了来?
雯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屋内响起璇儿悠悠的话语:雯儿,外面可是禧儿,你快请她进来。
是,小姐。雯儿朝屋内应了一声,转头对安玉做了请的手势,安玉笑着抬脚往屋里进了,见璇儿正闲闲的坐在绣架前刺绣呢。
璇儿听声音就知道是安玉,坐在绣架前并不动,抬头笑着对她说:禧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熟稔的样子并不把禧儿当外人看待得那么客套。
璇儿,你这刺绣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瞧瞧,这一针一线多漂亮,我可要好好学学,不知你愿不愿意传授一些?安玉说着已经坐在璇儿的对面,热情真诚的眼神直视着她。
璇儿料想不到安玉今天那么放得下身架突然来访不说还故作谦虚的要学习,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没多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只开朗应着:禧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璇儿这拙手艺你要不嫌弃我怎么会不教,同是含香楼的姐妹大家互相学习才好。
璇儿你真好。安玉装着天真烂漫,成功迈出了接近璇儿的第一步,当真在璇儿对面看着学着她一针一线的绣起来,那拿针的手势,拉线的弧度,侧头的动作都细细学着,璇儿丝毫不知,心无杂念的跟禧儿闲聊着。
禧儿你近来怎样,表演和客人方面都没什么不妥吧,平日忙着也没顾上问候你。璇儿说的半是客套话,含香楼就这么点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哪位客人对姑娘有什么非分举动,不稍一刻整个含香楼都传遍了。
禧儿顿了顿手中的针,打量着专心刺绣的璇儿,想她必然是听说了,前两日一个客人对芸儿做了非分之事才如此问的吧,她这般问是希望自己有不妥还是真关心,虽然一时弄不清,但还是低了头又复手上刺绣的动作轻答道:含香楼的生活就这样了,我倒还好没个什么差错,不过芸儿前两日可就运气不好了遇到那么个变态的客人。
璇儿听说了芸儿遇到不好客人的事儿却不甚了解详情,听禧儿提起还是略微惊讶的追问了一声:芸儿那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听说是客人在房里有非分的举动没听仔细。
禧儿学着璇儿头也不抬的样子淡然道:那客人可变态了,不知从哪里听来那变态的手法,要芸儿那样伺候他,打得芸儿的背上全是一条条血淋淋的带子,要不是拦得快,甭说保住身体完好了,芸儿那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
璇儿这么多年倒没碰上那样的客人,光是想象那场景也是后背一凉,眼里露出少许惊恐的光,稳了稳脸色,低下头绣花不再说话。
安玉见沉默许久,忽的又改了口气不无羡慕的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好在坏人有好人也多,像璇儿你遇到郡王爷那么好的人,日子过得比芸儿不知好多少倍。
禧儿你又说笑,郡王爷对你不也同样好,你我都有福气,别再说什么郡王爷对我额外好的话,再说郡王爷爱玩的性子,指不定过两天又被什么吸引了去。
璇儿拿针的手暗自用了力,安玉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虽说自己没有霸占郡王爷妄想得独宠的意思,她对此一向看得淡,但是他人就不好说了,庆霖儿确实是个特殊的客人,人人期待之。
那倒也是,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我看男人的心思变得比我们女的还快,就不知他会什么吸引了。安玉不动声色的说着,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庆霖儿能被自己吸引了来自然好,待自己学了璇儿的神色,再加上自身的独特就不怕庆霖儿不会分神,只要顺利吸引到庆霖儿的注意力,那接下来的独宠也就不是问题了。
又坐了许久,安玉才跟璇儿道别后,从鸾阁回了自己的禧阁,多谢璇儿的不吝指教,这针线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得,不知璇儿愿不愿意以后每天得了空我来学习?
璇儿愣了下,倒没想到安玉不是一时兴起来看看,如此说来是做了常来的打算,不知她想做什么,但是这针线功夫即使有人教,也得靠自己多年的发挥练习才会有进步。
听她这样问,若是不答应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笑着拍了拍安玉的手道:禧儿你只要得空尽管过来便是,这会儿我手拿针顺上了就不送你了啊,雯儿送一下禧儿姑娘。
是。雯儿从屋外进来引了安玉出去,在门口等她走远了旋即关上门走到璇儿身边说出自己心中的困惑:小姐,我看这安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璇儿听着抬头问她:哪里怪?自己也察觉到了,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我一时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怪怪的,心不安,小姐你看她平日暗地跟你争郡王爷的宠,这会儿怎么忽然示好,来跟你学什么刺绣呀,她那刺绣的功夫虽然不及小姐,可是照她的性子不会那么谦虚低头才对。
嗯。璇儿听雯儿分析得是轻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起来。但又实在想不出安玉怎的忽然转变了那么大的态度,以后的日子多留个心眼,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雯儿,你日后在旁边也多留意一些,帮我看看她想做什么。想了想璇儿还是对雯儿如是吩咐,自己看不清,那雯儿作为旁观者,或许能看得见多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安玉当真一有空就往鸾阁跑,兴冲冲的样子,给人她忽然迷上了刺绣的错觉。
璇儿观察几天也没觉出什么,渐渐的打消了心里的疑虑,教着安玉刺绣,看起来倒真有两人是感情不错的亲密姐妹的感觉。在青楼谈感情是最好笑的,多情的人到头来受伤最深,对客人如此,对身边的姑娘也是,说是姐妹也只是在口上说说而已罢了。
两个人安静的绣着,屋内沉默了好长的时间,本来碰个面打声招呼就错身走开的两个人,现在天天呆在一个屋子里,纵使有再多的新鲜感,几天下来,该聊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
璇儿因为是呆在自己屋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看安玉思索的样子,想她又在想什么事情,然而不用自己开口问她就先说话了。
璇儿,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你有什么安排吗?安玉其实是想打听庆霖儿会不会来,只怕太明显就转了口问道。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