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去吧。”墨鸿祯淡淡的说道。马府医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楚正德行了一礼,便不缓不慢的往外走。楚正德以为他去开药方、抓药、熬药。孰不知,那马府医从书房走出来后,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收拾,就乘坐马车,匆匆离开燕京城。刚好这一幕,被正准备回平南王府的楚莘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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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舒服,你去请府上良医过来。”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那种炙热又灼痛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楚正德见太子脸色不对,赶紧命身边的人去请府里的马府医。
罗管事匆匆赶往松青院,这个马府医每日都会到松青院为老夫人把脉,此刻也应该在松青院的。
而楚莘从楚正德的书房出来后,也往松青院去。
她快要走入院子时,罗管事抢先一步小跑入院,没一会儿,罗管事就拉着马府医从松青院内走出来。
楚莘顿了顿脚步,转头看向行色匆匆的罗管事,眼底幽凉的视线定格在了马府医身上。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马府医是林氏从外面请入府,专门管祖母药膳的那位郎中。
罗管事是她父亲楚正德身边的管事。
且看罗管事脸色与举动,怕是太子那出了事……
楚莘薄唇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冷意,心中已经了然。
看来萧墨染已经把药送进太子嘴里了。
而这个马府医……只能说算他倒霉,她正好借此机会拔掉祖母身边的一颗毒牙!
还能来个一石三雕。
“我进去看看我祖母,你就不要跟进来了,在外面等着吧,不会太久的。”楚莘对紧随身后的晏蓉说道。
晏蓉看了看松青院,觉得楚莘只是进去看望楚老夫人,并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内,便没有多说什么。
楚莘走入院内,看到大厅无人,便朝楚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等她走入楚老夫人的屋子时,楚老夫人已经睡过去了,琴姑姑与宋嬷嬷赶紧向楚莘行礼。
楚莘压低声音问道:“我来看看祖母。”
琴姑姑说:“老夫人刚服下郡主的药,这会儿睡没多久。”
楚莘走到楚老夫人面前,坐在她身旁,把手搭在了楚老夫人的手腕,静静为她把脉。
老夫人的身体不是一两日便能养回来,之前因服用马守良的药,耽搁了治疗时间,如今也只能慢慢养。
良久……
楚莘起身,走出屋子问道:“祖母近日身子状况如何?”
琴姑姑回道:“近半个月,老夫人一直服用郡主的药方,虽说每日清晨还需要睡上一觉,但白日的三个觉,变成两个觉,每次醒来,奴婢看老夫人精神状况都比之前好,之前奴婢总觉得老夫人的觉怎么都睡不够,现在连饭量也见涨了。”
“那就好,接下来还要劳心琴姑姑和宋嬷嬷多费点心思,这是新的药,之前服用的方子无需再给祖母服用。”
她从衣里拿出了一瓶药丸,交给琴姑姑。
琴姑姑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入衣里。
“饭后一粒,每日三次,不要忘了,下一次换药便是将这瓶药吃完之后。”楚莘道。
琴姑姑却觉得,一直这样不是办法:“郡主,你有所不知,近日夫人不知怎么的,每日到了用药时辰,都会亲自过来一趟,寻问老夫人用药之事。”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不会太久的。”楚莘看了一眼老夫人,又道:“我来过的事情,你们不必与祖母说,省得她老人家心里念叨。”
琴姑姑与宋嬷嬷行了一个礼,送楚莘离开松青院。
此刻,墨鸿祯躺在楚正德书房的软榻上。
马府医赶到后,细细寻问了一番,又替墨鸿祯查看过身子。
当马府医得到墨鸿祯的准许,褪去墨鸿祯的亵~裤时,马府医脸色当场大变……
马府医之前是赤脚郎中,接触过不少底层老百姓,其中……
太子身上这病症,他就接诊过十余例,有男的,有女的,但大多都是男子。
若说之前查看太子身子时,马府医还不敢诊断这病症。
那么此时在看到太子身上奇疹后,马府医可以断定这就是——花柳病!
“怎么样?”墨鸿祯见马府医脸色异样,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楚正德站在屏风外面,也问道:“马府医,太子殿下身体如何?”
马府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而这一举动,让墨鸿祯心头一沉,心情更加烦躁:“孤问你如何?”
“太……太子殿下,奴才先给您开几副药吃一吃,但用药的这段日子,太子殿下不宜行房~事,以免……”以免传于他人,可马府医不敢说。
“以免什么?”隔着屏风的楚正德,对马府医遮遮掩掩的态度,也心生不满:“太子殿下得的是什么病症。”
墨鸿祯眸光幽凉的盯着马府医,也想让马府医亲口告诉他,他的病症。
马府医额头冒着冷汗。
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若说别的病症,那等太子从别的太医口中得知自己真正的病因,他就是欺君。
可若现在告诉太子,太子得的是花柳病,恐怕他连楚家大门都走不出去吧。
左右衡量之下,马府医最终选择前者:“太子殿下得的只是普通疹子,这种症状见不得风,一吹风便会成堆起疹,只要这些日子留在屋子里避开风,再服几贴药,便能恢复,殿下不必担心。”
马府医找回了状态,言语镇定自若。
墨鸿祯眼眸犀利的多看了他两眼:“孤得的,真的只是普通的疹子?”
马府医微微抬头,对上墨鸿祯的双眼,眼中强装淡定:“回殿下,奴才不会诊断错的,这就是普通的疹子,殿下方才也说了,是今日一早从宫里出来后,就突然不适,那是殿下从室内走出来,接触到了风,所以才起了疹子。”
听到这话,墨鸿祯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奴才这就给太子殿下开药。”
“去吧。”墨鸿祯淡淡的说道。
马府医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楚正德行了一礼,便不缓不慢的往外走。
楚正德以为他去开药方、抓药、熬药。
孰不知,那马府医从书房走出来后,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收拾,就乘坐马车,匆匆离开燕京城。
刚好这一幕,被正准备回平南王府的楚莘看在了眼里。
她不动声色的抿了一下唇,上了马车也快速回到平南王府,直奔昭明阁。
萧墨染看到她的时候,楚莘因走路走的急,小脸微微泛红,似乎有很急的事。
“怎么了?”
楚莘使走了晏蓉,开门见山的说:“去散播太子殿下得花柳病的流言,务必在一天内,闹的满城皆知。”
萧墨染手中的兵书“呼”一声掉落,猛然坐床榻坐起身,眉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药效起作用了?”
“楚家马府医诊断出来的,但我断定他并没有告诉太子真相,所以在从楚家出来后,他乘坐马车从燕京城南门方向离开,逃命去了,你让人去散播,太子殿下流恋花场,身患花柳病,诊断出此病的郎中连夜逃离。”
一个自称东宫只有一个良娣,连个通房都没有,洁身自好的太子,却患有花柳病……
墨鸿祯自诩完美君子,受天下文人雅士追随,有多少才情了得的谋士是被墨鸿祯这所谓“高尚品质”所吸引。
此一流言暴发后,墨鸿祯的一举一动皆会被人放大,君子之名只怕成笑话了。
萧墨染像打了鸡血,一脸振奋。
他躺在床榻半日,想的无非就是两件事情。
一件,事关杨家军之事。
另一件,便是太子吃的药,到底是什么药?
如今他知道了。
萧墨染只觉得,楚莘真是妙人儿,妙极了。
“好姑娘,你别急,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本世子去办,你安心留在本世子身边,静待佳音。”
萧墨染把旁边的茶水递给楚莘。
楚莘皱眉,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茶水,并没有去接:“太子的人去给你熬药了,你只有这一会功夫能安排人手。”
“你先喝口水,放心,没有毒的。”萧墨染打趣的说。
楚莘接过水,抿了两口。
身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流光。
萧墨染将楚莘刚才说的话,传给流光。
流光听完后,面色如常,早已见惯了他家世子的手段。
交代完后,萧墨染不忘吩咐道:“最好能编一首童谣,让街坊小儿唱一唱。”
说到这,萧墨染看向楚莘,一只手支着额,歪着脑袋问:“那世人一定很好奇,太子殿下去了哪家花场染上了花柳病,郡主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造几个谣!”楚莘轻轻放下茶杯:“燕京三大名~妓~场,是太子殿下暗中常去之地,太子为了掩人耳目,经常乔装到那些地方,另外……”
“不要错过了为太子诊脉的那位郎中,谣言散布后约莫两刻钟,就让那位马府医去见阎王吧。”
一个用医术谋害她祖母的人,不配为人。
而听到楚莘将“见阎王”三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流光,忍不住抬头多看了楚莘两眼。
这福云郡主的路子,跟他们家世子还真有几分想象。
“嗯~”萧墨染挑眉:“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再完善一些?”
楚莘看向萧墨染:“世子请说!”
“太子那只花孔雀那么好面子,在得知自己被人传出染上花柳病后,定会想尽办法否认此事,连同皇帝也会想方设法压下外面的流言,我们不能让此事不了了之啊!”萧墨染说道。
楚莘眼眸一沉,心中早有盘算:“沁雅阁那么多文人雅士,正好派上用途,楚正德会想办法把太子悄悄送出楚家,那我们就让这些文人雅士去丞相府前后门围堵太子,让墨鸿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她的药,可不是普通的药。
药可以让病症迅速现形,让墨鸿祯痛苦不堪。
墨鸿祯肯定不敢再用楚家的府医,但又因前门后门被学子们围堵,他也无法离开楚家,彼时,就只能派他身边的人全福出府入宫与皇上沟通,再悄悄请太医到楚家。
“但是这还不够。”楚莘眼眸微眯,想起了万贵妃的两个儿子,齐王和晋王。
晋王是皇家长子,曾在立储之前被人陷害,污了名声,昭元帝很在乎皇家清誉,因此将长子晋王踢出了立储名单。
此事一直是万贵妃的心头恨,齐王也跟太子很不对盘,一心想替自己的兄长报复。
“在全福带着太医悄悄入楚家之前,让齐王识破全福和太医的身份,这样……就算众人没有见到太子本人,也会潜移默化的认为太子不洁,染上了脏病,才会偷偷摸摸让身边的人入宫请太医出宫医治,接下来;我相信齐王殿下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萧墨染听完她的话后,食指挑起她的发,对流光说:“听郡主的安排,郡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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