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本就为少帅府效力,又何谈良禽择木易主一说。”宋书城半笑着说道,示意临燮接着往下说。
“宋副官,临渊时日无多,少帅府落在我手中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些你我都心知肚明。”临燮语重心长地说道。
“只是眼下我有一件事相求,还要看宋副官肯不肯卖我这个人情了。”
“少爷如此未雨绸缪,末将洗耳恭听。”宋书城坐下,他倒要看看临燮搞什么名堂。
“虽然临渊命不久矣,但他那帮手下个个都是难对付的,可副官卖给我这个人情就不一样了,一旦副官归于我的麾下,其他人到时怎么也会给副官三分薄面的,届时,我定不会委屈了副官。”临燮满脸堆笑着说道。
“临少爷如此赏脸相邀,宋某总不能驳了您的一片心意,只是这招兵买马,总该拿出些诚意来吧,我宋书城虽不是什么名门将才,可您心里也该明白,一旦接受了你的招揽,宋某日后可是要替少爷打江山的。”宋书城说着看向临燮。
“宋副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自然是要满足副官的。”终于等到宋书城松口,临燮怎么能放过这条大鱼。
“其实不难,宋某不过是一个征战沙场的粗人,没有什么牵挂,只是家母年迈,宋某担心天有不测风云,家母无人照顾,所以想多留些钱财以备我遭遇不测后家母有人照顾。一千块大洋,临少爷若是觉得宋某值这个价,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书城说着起身抱拳相向,义正言辞。
“好!副官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肯为我分忧挺身而出,我自然不能驳了副官一片真心。”一千块大洋可不是个小数目,临燮虽然有些犹豫,但看到宋书城诚意满满目光坚定,反倒高兴还来不及,无暇顾虑便爽快答应,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离开有凤来仪之后,宋书城直接去找临渊,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临燮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长点脑子?这种蠢事也做得出来。”得知临燮收买宋书城的事后,临渊大笑道。
“你随我征战多年,又岂是他这种人三言两语就可拐去的,不过也好,多亏了宋副官将计就计,这样日后打探那边的消息就方便多了。”临渊敛着笑拍着宋书城的肩膀说道。
“说起那边,末将近日发现苏媚行迹有些可疑,。”宋书城站在一旁说道。
“哦?说来听听。”临渊说着把手背在身后。
“苏媚接连近一个月和码头一个叫谢绉的管事来往密切,常借着与阔太太打牌的名义偷跑去城郊。那个谢绉,是个市井流氓,因为在码头管事,货物往来都要经过他的手,所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码头的事一直都是临燮的手下负责,苏媚最近却总找各种借口偷偷往他那儿跑,而且总是支开手下的人,只留下倾知一个,实在可疑得很。”
“好,你盯紧苏媚,好好调查她又在搞什么鬼,有什么事继续向我汇报。”临渊说着暗暗握紧了拳头,目光凛冽。
“等我搜集到证据,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我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南城待下去。”
……
三日后,南城首富秦鹤游大摆宴席,宴请整个南城的达官贵人,临家更是被奉为贵宾,一早就把请柬送过去了。
这一日傍晚,少帅府的车子在一处古朴典雅的别墅前停下,这院落被法国梧桐环绕着,花园里各种罕见珍贵的花草争相惊艳,地处繁华的南城,无不让人惊讶竟有如此雅致僻静的地方,真可谓大隐隐于市。
落清文在前面小心地搀扶着临渊下车,虽说临渊看得到,但人前还是要装的像一些,苏媚和临燮盛装出席紧随其后,这可是结交权贵的好机会,苏家母子自然不会缺席。
苏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与人寒暄,衣着艳丽可谓独领风骚,与临渊身旁打扮清雅的落清文对比强烈。
落清文身着一条白底伴有浅蓝色布纹勾边的礼服,裁剪工整简洁,恰到好处的修饰着她的好身材,说起来这条裙子还是上次被临渊拉着出去透气一起在洋装店买的。
众人在院内一阵寒暄过后步入晚宴大厅,数根气派的柱子挺立在大厅,灯火通明,大理石地板反着高洁的光,权贵们在灯红酒绿的夜晚推杯换盏。
落清文虽为临渊寻了一处僻静角落,可架不住总有人借故找他攀谈,落清文只能在一旁静静守着。
苏媚母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人前露脸的机会,在一旁眉飞色舞地与人谈笑风生还不忘时常走到临渊身前献殷勤。
“大哥怕不是忘了,路医生交代过不能喝酒,这杯酒,就由弟弟代劳吧。”临燮说着走到人前接过临渊手中的酒杯,一副关心的样子作势要喝下。
“不用了,我自己身体如何心里有数,用不着你费尽心思在这里装腔作势。”
临渊高声说道:“来人,再去拿一杯酒过来。”
他清冷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大哥,这种场合何苦要意气用事,我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啊。”临燮有些尴尬,抬手扶住他的胳膊说道。
“放手,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临渊冷声呵斥。
“渊儿,我们可是一家人,亲兄弟之间脾气再冲也不能这么针锋相对啊?”苏媚闻声赶来打圆场。
“哦?我怎么不记得在场有哪位是我的亲兄弟啊,什么一家人,不过是人前装模作样罢了。”临渊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清文,我累了。”
落清文站在一旁偷瞟着,被临渊这么当众否认羞辱,苏媚和临燮的脸色可是好看得很。但在众人面前她还是临渊少帅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要听从着临渊的话。
临燮眼见做戏不成反而出糗,刚欲开口反击,却被苏媚一把拉住,低声说道:“忘了我交代你的了?临渊现在不过是将死之人,脾气暴躁是正常现象,何苦在人前与他争执,别让人看了笑话。”
临燮气不过,甩开苏媚的手扬长而去。
苏媚也只能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惺惺作态。
眼见着这样不欢而散的一出好戏,众人都见识到了这位少帅的暴脾气,可算没有人再来敢找这位少帅搭话攀谈了,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清文,跟我来。”临渊说着牵起落清文的手向外面走去。
穿过拥挤的人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露台,与人声喧闹的大厅相比这里要寂静的多,皎洁的月光渲染着黑夜的浪漫,周围的小灯欢快地闪烁,大厅的灯光透过窗映衬出临渊棱角分明的面庞。
突然,大厅的灯光变得暗淡,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彩灯装点着周围,轻柔的乐声响起,人们伴着音乐舞动。
“清文,不知我又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临渊柔声说着伸出了手,落清文抬眼对上了他眼中璀璨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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