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订婚礼物。”江逐瞥她一眼,“怎么,安小姐不喜欢吗?”安舒言红着眼仰头看他:“喻白薇的事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两年前,她没能把江逐的前女友喻白薇从手术台上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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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倾心酒店。
今天是安舒言的订婚之日。
她一身红裙,站在宴会厅门口。
进屋前,她又仔细确认了一遍身上没有从医院带来的消毒水味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里面正觥筹交错,京市两个大家族的联姻让这间偌大的宴堂都变得拥挤起来。
安舒言举目张望,心下一沉。
她的未婚夫江逐还没到场。
再细看,安父正与江逐的小叔程君颐聊着天。
安舒言压下满身疲惫,走上前挤出一个笑:“小叔。”
“怎么现在才来。”程君颐一双眼仿佛能看透人心。
安舒言抿唇,答了一句:“医院事情忙,刚做完一台手术,所以来晚了些。”
“我理解。”程君颐无所谓地笑道,“阿逐也是医生,所以忙得连订婚的日子都不太记得,还请你多担待。”
安舒言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同样是医生,她可以做了一晚上的手术就立马赶来,江逐不行吗?
即便江逐厌恶她,可这么多年的付出,也不能让他在订婚宴上给自己一个体面吗?
正值盛夏,安舒言却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一旁的安父看在眼底,叹了口气。
一场订婚典礼,结亲的两家却各自成行。
安舒言挨着自己的母亲坐下。
很快到了预定的时间。
江逐仍旧没有到场,所有人议论纷纷。
察觉到旁人各异的目光,安舒言低着头,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她相信,江逐会来的,他会来的。
终于,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逐踏入宴会厅。
他径直走到江母身旁,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俊美绝伦。
安舒言眼眸一亮,不顾安母挽留的手起身便迎了过去。
就见江母挽住江逐的胳膊,嗔道:“怎么这么晚才来,人家舒言可是傻坐着等你半天了。她没眼力见儿,你也不让我舒心?”
声音温柔,可谁都听得出她对安舒言这个未来儿媳十分不满。
安舒言脸色煞白,没有出声。
主角都到了,司仪按流程说了一大堆,最后道:“现在,请两位新人上台交换信物!”
安舒言走上台,对面站着的是她从小就喜欢,一直喜欢了十二年的人。
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她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戒指盒,低低喊了一声:“阿逐。”
极尽温柔。
可江逐看着安舒言这副模样,眼中却满是厌恶,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和我结婚,你很高兴?”
他并没有接过安舒言的戒指盒。
只是两指捏着将自己的黑色礼盒递了过去。
安舒言心口一颤,抬头接过,眼中光彩熠熠。
江逐对上她的视线,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便祝安小姐,订婚快乐。”
安舒言咬住下唇,打开礼盒的指尖都在发颤。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这里,哄闹声中,安舒言只能听见自己扑通的心跳声。
如同滚烫夏日里,汽水瓶上下晃动,翻涌的气泡汇聚瓶口,就等着冲出瓶外。
安舒言打开了盒子,“砰!”地一声,整个汽水瓶都轰然炸开。
她睁大眼睛。
里面赫然躺着一把沾了血的手术刀。
全场哗然。
江逐送完便要走,他对着宾客们摆摆手:“各位,我还有工作没忙完,先离开了。”
“等等!”安舒言追了上去。
她在走廊上把人拦下,眼眶发红,手里的礼盒被她捏得变了形:“阿逐,你这是……什么意思?”
“订婚礼物。”江逐瞥她一眼,“怎么,安小姐不喜欢吗?”
安舒言红着眼仰头看他:“喻白薇的事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
两年前,她没能把江逐的前女友喻白薇从手术台上救下来。
那把沾了血手术刀掉在地上,“叮当”一声响!
“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狡辩!”
江逐眼底猩红,看着她无辜的脸,一阵愤怒。
“两年前害死白薇,你就是这样一副无辜的神情!半月前你找来记者拍照,第二天你也是这样看着我!现在你成功了,如愿以偿嫁给我了,又露出这样的表情给谁看?!”
安舒言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江逐是这样看她的。
江逐指着地上的手术刀,语气冰凉:“我送你这个礼物,就是希望你记住,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给白薇赎罪。”
“我可以娶你,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安舒言呆愣着,拭去眼角泪珠,一直在原地站了许久。
她自认恬不知耻地倒追江逐十几年,此刻却厚不起脸皮再回到宴会厅接受旁人同情或嘲笑的目光了。
走廊上的灯光是暖的,照在她脸上却变成了冷的。
安舒言苦笑转身,一直走回了家里。
刚进门,便听一声巨响,一个酒杯在她脚边碎裂开来!
安父站起身指着她骂道:“这就是你名声都不要去给我求来的好亲事!你知不知道你们俩一走,安家的脸算是被丢尽了!”
安舒言指甲掐进了掌心,说不出话来。
安母先心疼起来。
好不容易把安父劝回房间,她走过去拉起安舒言的手。
“舒言,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但凡那江逐对她有一点在意,也不至于在订婚宴上让人如此难堪。
“妈,”安舒言眼神坚定,满是希冀,“苦归苦,可谁知道日后不会甜呢?”
江逐现在不信她,可一辈子这么长,她一颗真心,总有一日能捂化他心中的恨。
长长的沉默。
安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女儿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去吧,这是之前和江家商量好的,你和江逐订婚后就住到一起。”
不敢去看母亲的神情,安舒言接过,收拾好东西后经过安父的房门,想开口叮嘱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司机很快就将她送到了安母给的地址。
别墅灯还亮着,安舒言开门走进去,却没见到江逐的身影。
这时,二楼阳台上传来一点动静。
她爬上楼,却见江逐正泡在泳池里,搭在岸上的手中还握着一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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