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言情小说家岁岁大大的完结力作《一别两宽吧谢明辰》火热来袭,,书中主人公是谢明辰陈橙岁岁,小说故事简述是:谢明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着怒气问,「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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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辰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压着怒气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谢明辰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我这段时间做得还不够吗?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一万遍我跟陈澄没什么,现在人也开掉了,你还在闹什么?」
看着他特别无辜的眼神,我忍不住想笑。
男人真是一种面子里子都想要的动物,恶心事做尽,还要端出一副无辜姿态,好像是别人负了他。
失望是怎样积攒的呢?
大概是某个晚上,我偶然下楼经过车位时,看到他的车回来了,他却没有下车。
我才知道,原来他工作也不是真的那么忙,时间只够回来洗个澡就要上床睡觉。
大概是某一次我的电脑死机,我去拿他的电脑查资料,照例输入我的生日却显示密码错误。
原来他会忘记我的生日,早已写好前因。
我其实不是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小姑娘,他如今的金钱地位摆着这里,倒贴的小姑娘只会一茬接一茬,我防不过来,也不该我来防。
我只是希望自己是在认真地被爱,被珍惜地对待,而不是日复一日,活成家里的静物,恐怕哪天碎了,都要过了很久才被发现。
我走到客厅,弯腰从底柜拿出一盒东西,打开盖子捧到他面前。
那里面是我们从前一起拍过的照片,只是现在几乎每一张都从中间撕裂,一分为二。
「这是我生日那天,在家里闲着没事搜罗出来的。每一张照片我都能想起当时的情形,每一张的场景都在提醒我,我们从前有多相爱。
那天我晚上我问自己:赵岁岁,这个人都对你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我说,我舍不得,我们从前太好了。
是这些照片绊住了我。所以那一天开始,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撕掉一张,等这些照片全部撕完,我就要毫不留恋地离开。
你知道吗?其实还挺不经撕的,因为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过合照。
最好笑的是,我都快撕完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谢明辰盯着那一箱照片,双目赤红,满目破碎的样子,我竟感到一丝快意:到底真切相爱过,也不能只我一人痛。
我伸手拿出里面唯一一张完好无损的照片,怔怔看了会儿,
「这是我们最后一张合照。
那是一个客户拖款,我陪你守在客户家等到半夜才要到钱。回去的路上,我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到了你也没叫醒我,就把我的包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背我回家。
那条路很长,我在你的背上醒了,就着路灯下,我们挨在一起的影子拍了一张。
那时候,我以为我会陪你一起走往后所有路。
真好……也真可惜。」
我的手渐渐收紧,谢明辰看出我的意图,目露惊慌,伸手就要来夺,「不要!」
我翻手一扬,纸盒里那些撕开的回忆碎片,便洋洋洒洒飞了满天,纷乱了他所有视线。
他神色慌乱地去接,却当然,接不住一场庞大的崩塌,快不过早已注定的下坠。
「刺啦」一声,我撕掉最后一张,掷入我与他之间纷扬的碎片。
「谢明辰,我们结束了。」
我回到我原本要走的路上,在一家券商拿到了 offer,虽然一开始的 title 只是实习生。
以我奔三的高龄,接受这样的 title 确实需要勇气的,这样的尴尬在我进入领导办公室报道时放到最大。
因为那张老板椅转过来,我的顶头上司,竟是大学时小我两届的学弟贺子恒。
金融业现如今内卷到什么程度我早有耳闻,校招都是清北复交硕士起步,社招的要求更加严苛。
我一个离场多年的本科生,能得到这样一个试用机会已经算得上幸运,我不应当还有什么不满。
但面对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学弟,如今以我顶头上司的身份出现,我还是忍不住自卑。
在我离场的这些年,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修罗场,没有人停在原地。
万幸贺子恒眼中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也没有留给我自怨自艾的时间,而是直接下了任务,
「学姐,我需要新能源这块的深度行研报告和政策影响,一周之内给我,可以吗?」
我一时愣在那里,深度行研这种级别的报告,他居然会交给一个实习生来做?
这也太不循序渐进了一点吧?!
贺子恒挑眉一笑,正色道,
「你以前教过我的,目标是月亮才有可能打到星星,目标只是星星的话,那有可能什么都打不到。更何况……学姐,你做起过德威这样的公司,一个有这么丰富行业经验的人,难道我真的会把你当实习生用吗?」
我微微一怔,而后释然一笑,我也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当然不是真正的实习生,我的同届同学都位列各大一线金融机构要职,各种信息资源我都可以随取随用。
虽然专业工作中断,但我这几年也完整经历了一个公司从无到有,这些阅历都没有白费。
在贺子恒的揠苗助长下,我以最快的速度转正,并且在核心组承担有分量的工作。
谢明辰来找我时高调得不可思议,他在投行部老总的陪同下过来,穿过重重探究的视线,笔直走到我的工位前。
他无比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向投行部老总介绍,
「这是我的公司合伙人,也是我女朋友。」
我看着仿若失忆的谢明辰,几经挣扎,还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他的面子。
我强颜欢笑跟投行部老总打招呼,却换来谢明辰得寸进尺的迫近。
他扶住我的腰附在我耳边,亲昵道,「晚上一起吃饭。」
我身体反感地僵硬,却不能挣扎。
「你什么意思?」在公司无人的楼道,我怒不可遏望着谢明辰。
「公司要筹备上市,我过来跟投行的打个招呼。」谢明辰眼神闪烁着,还在嘴硬。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谢明辰的声音心虚地低下两度,「我没答应分手。」
「你脑子有病自己找地方治,别来找我。」我懒得跟他纠缠,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你不就是想结婚吗?」谢明辰喝了一声,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大声说,「我们结就是,你现在就回去拿户口本,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我迟缓地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作出极大让步的男人,鼻头袭来浓重的酸涩,视线也渐渐被水雾模糊。
在过去的七年里,我有多期待他求婚呢?
我会在私人账号上偷偷关注着很多备婚的博主,看到喜欢的场景和装扮都会收藏下来,等着他求婚之后能够派上用场。
我会有意无意地提及哪个同学在哪里举办婚礼,隐秘地期待他多问一句:那里怎么样,我们要不要也去那里办?
每当他突然叫我出去我都如临大敌,害怕穿得奇奇怪怪的时候被求婚。
碰上七夕或者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每到零点结束时我心里都是叹息的:原来他没有准备别的呀。
我一直在等,等到最后期待燃尽,只剩灰烬,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都只是愿赌服输,并不觉得委屈。
但是这一刻,我真的太难过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给。
谢明辰眼神慌乱起来,凑过来手足无措地想帮我擦眼泪,「岁岁,别哭。」
我偏头避开,连看都不想看他,只望着那片苍白无边的的墙壁,一字一句地说,
「谢明辰,如果你对我还怀有一丁点愧意的话,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经谢明辰这么一闹,公司八卦就传开了。
投行部的同事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还是图方便,竟三五不时来找我们部门找我聊谢明辰公司的上市筹备工作。
几次三番之后,公司里的风言风语传开了。
「我说怎么升职速度这么快呢,原来是有背景啊。」
「都准上市公司老板娘还来这儿挤什么?给别人没背景的留个萝卜坑行不行啊?」
「谨言慎行啊,投行部老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没准明天就爬你头上。」
每次走在公司里,都有陌生探究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这样的流言像一张无形的网,粗暴地将我所有努力都归到一个讳莫如深的头衔上,让我始终脱离不开那张名叫谢明辰的网。
第一次,我生出跟他切断一切联系的想法。
我发了一份转股协议到谢明辰的邮箱,都是基础价,出让我所有的股份。
谢明辰的电话几乎立刻就打过来,「你要退股?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你要退股?」
「可以的话就签了吧,你不吃亏。另外,请你不要再让投行对接人拿公司的事来找我。」我平淡说完,就准备要挂电话。
「赵岁岁!」谢明辰几乎气急败坏,「公司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么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公司以后跟我没关系。」我顿了顿,「你也是。」
在谢明辰跟投行部签完合同之后,我正式接受贺子恒递来的橄榄枝,跟他一起跳槽到一家赫赫有名的私募。
谢明辰得知自己前一脚才跟投行部签完合同,我就后一脚离职的消息,气得打了我十多个电话。
我干脆把他拉黑了,只在邮件里催促他快点配合我完成转股。
谢明辰回复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感小作文,见我不理睬,后面又开始转载各种上市实现财富自由的文章,拐歪抹角地教育我上市之前急着转股有多蠢。
我当然知道留着股份等公司上市之后择高点卖出获利最大,可且不说公司筹备上市从券商进场辅导到真正过审至少一年起步,即便上市之后原始股东也至少三年之后才能解禁出售。
我跟谢明辰这份牵扯不知道要缠缠绵绵到什么时候,我没有耐心再等。
更何况我已经回到金融这样金字塔顶端的行业,财富自由从来只是时间问题。
见谢明辰拒不配合,我干脆下了一剂猛药,直接找到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问他对我手里的股份有没有兴趣。
消息很快就传到谢明辰那里,他用别人的号码打给我,语调透着了无生气的悲戚,
「岁岁,你真的要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吗?」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的股份,更何况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只是这样一来,谢明辰极有可能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公司也会陷入内讧,在这个预上市的关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默了会儿,冷硬道,
「总之我会脱离公司。股份你不要的话,有的是人要,你自己考虑。」
谢明辰那边呼吸一窒,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岁岁,我有多努力在挽留你,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让你失望了,可是公司没有啊!它就像我们一起带大的孩子一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点一点斩断跟我的联系?」
「我们不需要联系了。」我深吸了口气,冷淡道,「我愿意把股份优先给你,但是要马上。」
转股手续的资料要在税务局提报,其实可以委托财务人员代为办理,但是谢明辰坚持要双方亲自去。
想来也就最后一次照面,我就同意了。
谢明辰比我先到,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只着一件显旧的白衬衣,肩膀平直撑开,衣袖半挽,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风起时衣服下摆迎风撩起,显得人更加清瘦。
这一身远远看去,甚至有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少年感,只那脸上昭然的落寞,尽显颓丧。
我走过去还未出声,他就似感知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远远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瞬,我几乎误以为还在七年前,他在教室外等我下课。
我扫过他手上那支燃到一半的烟,最终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
「进去吧。」
在资料桌填报转股表格时,谢明辰写废好几张,不是错字就是错数,我只好推开他,自己填好了内容再签字。
他就在一边怔怔看着我,突然幽幽开口,「我们这样,好像在办离婚手续。」
我懒得理他,径自填好表格,拿了他的那个文件袋里的资料给交办人员,结果对方翻了一下,不耐烦地说缺了两张资料。
后面还有人在排队,我只好拉谢明辰先出去,到税务局门口,平淡道,
「打电话让财务现在把资料补过来。」
谢明辰摸了摸鼻子,悻悻道,「财务出差了。」
「谢明辰!」我终是忍不住发了脾气,「你到底要怎样?!你等下是不是还会发现自己忘了带身份证?或者突然手断了签不了字?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花几十万年薪请过来的财务,根本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我都懒得拆穿他的小把戏。
谢明辰难堪地低下头,又执拗地胡搅蛮缠,「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见我迟疑,他攥住我的两只手腕拉过去,抵在自己胸前,
「可是我还爱你,你离开越久我越发现我爱你,你要我怎么办?我头疼的时候想让你帮我拍背,宿醉之后想喝你做的醒酒汤,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我该怎么办?」
他还真当来离婚了。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一字不接他的话,冷淡道,
「去把缺的资料拿出来。我公司还有事,不要耽误我时间。」
谢明辰的眼睛在那一刻流露出绝望。
其实我今天第一眼就认出,谢明辰穿的是大学时我送他的衬衣,我都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我并不是真的毫无波澜,只是不想给他发散的机会,才会故意无视。
但终究还是被这些小动作影响了情绪。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
跟贺子恒跳槽之后,工作强度比从前更甚,因为私募不光是要做二级市场上市公司的研究,还要在一级市场上寻找有潜力的公司,提前注资进去,以期未来公司上市之后能够获利。
我用最快的速度适应着一级市场的工作,贺子恒却告诉我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老板对德威感兴趣,想在它上市之前分一杯羹。
我对公司有意隐瞒了自己跟谢明辰从前的关系,但简历上我不可能空白五年,上面写的都是我之前在他公司担任的职位。
但凡老板对德威感兴趣,我这张简历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简直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再找个理由跟老板推掉。」贺子恒这么说着,眼中却透着为难。
我很清楚,无论于我于他,初到新公司都需要建树,现在并不是可以跟老板拿乔的时机。
「没关系。」我笑着说,「德威的尽调我来做的话……确实比别人快。」
毕竟全员熟人。
连对德威的高管做尽调访谈时,里面好几个一开口都是叫我赵总,尽调访谈整得像工作汇报。
我忍着尴尬,以一个私募调查员的身份把该问的问题问完。
最后面谈的是从前跟我最久的 HR 总监,除去工作关系,我们私交其实也不错。
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得我授意,就敢越过谢明辰直接开除他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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