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覆流年陆安然》小说,讲述了《陆安然穆川》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小姐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小姐就是再不争不抢,也不能让她们……”陆安然收回眼神,落在义愤填膺的扶渠脸上,笑了笑道:“谁说我不争不抢了?”扶渠瞪了瞪眼儿,继而红了红眼圈儿,道:“以前不论奴婢怎么说,小姐就是不听劝的……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我不弄死她们,她们就要来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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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她十五岁那年,主仆俩过得十分潦倒落魄,都住在了山上的寺庙里。
陆安然生了一场大病,久病未愈,家里婶母就做主抬她来寺庙里静养,说是得佛主保佑,说不定能够痊愈。
而陆安然生的这场大病,是源于冬日里掉进了冰窟窿。
她是怎么掉进冰窟窿的呢,是为了救她的妹妹茹儿,后来被妹妹踩着头自个爬出了冰窟窿,而她却因此沉下水里,险些一命呜呼。
本来再次醒来是记不得这些的,可一经扶渠提起,陆安然又隐隐绰绰感觉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寺庙里清静,耳朵正常的人可以听见前堂传来的木鱼声。
可陆安然她耳朵不正常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前世灵魂出窍落下的后遗症。
总之扶渠要是想和她交流,必须大声点说话。
“小姐,四小姐心怀鬼胎的!她把小姐往水下拖,硬是踩着小姐爬出来,出来以后她又坐在塘边不出声不喊人,眼睁睁看着小姐在水里挣扎,那分明是想要害死小姐的!”扶渠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奴婢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还有那个楚氏,趁着侯爷军务繁忙不在家,竟然把小姐发落到这寺庙里来,说什么佛堂清静利于静养,后面就再也不管不问,别说送什么汤药补品了,连多两个仆人都不许带!她分明也是想让小姐自生自灭了的!”陆安然听了许久都不出声,心中的恨意已然滔天。
上一世自己太傻,竟没看出陆茹的狼子野心,这一世,自己定不会再任陆茹欺负!思及此,脑海中便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头戴银质面具的安陵王,眉心微微蹙起。
前世他帮她报仇,陪她一起死,情深义重。
他说和自己从小就认识,安陵王,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找到你!随后的日子里,陆安然一改之前的任性,变得淡然许多。
但凡是经历过前世那场浩劫变故以后,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心头一松,身子自然也跟着一日日恢复起来了。
陆安然的耳疾时好时坏。
起初扶渠摸不到准头,突然在陆安然耳边嚎一嗓子,吓得陆安然一连摔碎了几只药碗。
陆安然闭了闭眼,叹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下一次扶渠就细声细气地跟她说了一通,陆安然又抬头瞅她,道:“你欺负我耳背啊?”扶渠挠了挠头,大概清楚她家小姐的耳朵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的。
后来跟陆安然说话时,就先细声细气地说一句,她若没反应,再嚎一嗓子。
每天扶渠就要在陆安然耳边碎碎念一番:“小姐啊,奴婢知道你不跟四小姐争啊抢啊,大爷早年间去了,你是念在那楚氏和四小姐可怜,才对她们格外好。
可她们压根就不是知恩图报的货,骑到小姐头上不说,现在是想害小姐的命啊!”“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寺里吗?等侯爷回来,小姐一定要到侯爷面前拆穿她们的狠毒心肠才是!“小姐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小姐就是再不争不抢,也不能让她们……”陆安然收回眼神,落在义愤填膺的扶渠脸上,笑了笑道:“谁说我不争不抢了?”扶渠瞪了瞪眼儿,继而红了红眼圈儿,道:“以前不论奴婢怎么说,小姐就是不听劝的……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我不弄死她们,她们就要来弄死我。”
陆安然幽幽道,“想想,还是我弄死她们好了。”
山里的雪光映不透陆安然略显幽深而清冷的眼,扶渠看得一哽一哽的。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小姐醒来以后,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等陆安然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要计划着回侯府了。
扶渠愁眉苦脸的诉道:“寺里有几个楚氏派来的看家护院,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咱们下山的,唉……”陆安然则不屑的笑笑:“干不过的时候就不要硬碰硬知道吗,有时候一碗药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如此麻烦?”扶渠听了,眼神一亮。
第二日扶渠去膳堂里帮衬了一下子,给寺庙里的那些个护院准备饭菜羹汤。
护院们一碗青菜汤下肚以后,上午便开始争先恐后地抢茅厕。
陆安然带着扶渠,告别了寺中主持,优哉游哉地往山下去。
到了山下,青山绿水风景甚好,但这里的地形十分陌生。
陆安然说等上了官道就容易了,扶渠见她有主意,便稍稍安下心。
然而两人并没能走多远,忽闻山林间飞鸟乍起,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扶渠一阵紧张,道:“会不会……有野兽啊?”陆安然镇定道:“真有野兽,山里的师傅们不会没有个警醒。”
就算不是野兽,只怕也是来者不善。
这一点敏觉陆安然还是有的。
遂她拉起扶渠,拔腿就往前跑。
两人一跑,身后便立马有了动静,登时从山林里窜出一群人,紧接着追了上来,瞟眼一看,个个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里拎的东西一晃一晃的。
扶渠尖叫起来,他们手里拎的,可不就是刀么!很快两人就被这群人给追上。
关键时候扶渠十分勇敢,连忙把陆安然护在身后,颤声道:“小姐你快跑!奴婢拖住他们!”陆安然见她抖得跟筛子似的,还逞强,心中有些温暖。
结果一把长刀往眼前一横,扶渠就很没骨气地给吓晕了去。
陆安然镇定地把包袱里的首饰都取出来给他们,并道若是嫌不够,还可等她回城以后,再送上金银之物。
那群莽汉一看便是身上带着煞气,拿刀的手法熟练,怕是一伙土匪强盗。
他们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首饰,不屑地笑了起来,看向陆安然的眼神里多了些玩味,道:“钱我们要,人也要。”
吓晕的扶渠,再加上强自镇定的陆安然,怎么看都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于是其中两个强盗便大意地上前,拿着绳子试图把陆安然绑起来。
却不料陆安然突然抓着麻绳反手套在了强盗手上,一把夺去了他手里的刀。
另一个见状立刻举刀要制住她,结果被她先发制人,反砍了他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强盗有些吃惊。
陆安然眯了眯眼,把他们吃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陆安然道:“这么惊讶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事先了解过我,认定我是个弱质女流?不然怎么会刚一下山,碰巧就撞上了你们?”话音儿一落,便有一袭紧蹙的马蹄声从不远处奔来。
强盗头目面色变了变,径直低沉道:“杀了她。”
几个强盗齐齐逼上,陆安然手腕有力,勘勘守住,又一刀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身体,热血洒了一身,道:“谁还没杀过几个人啊。”
前世她到底杀过多少人,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
那股弥漫的血腥气并不使她害怕,她只觉得非常熟悉。
他杀掉了手边的一个强盗,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
不仅他如此,树林里的其他身穿盔甲的士兵也都静了下来,齐齐朝她看过来,神色各异。
他看见陆安然骑在了他的马上,手挽马缰的动作颇为熟稔,还有那抱拳的姿态,让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陆安然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她寡不敌众,还是快走为妙。
于是乎打马就撒开马蹄儿往前狂奔,并道:“这位兄台,借你马一用,有缘再见必有重谢!”陆安然草草回头再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追上来的样子,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没追来,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哪知才跑一小段距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陆安然又不识路,扶渠还晕着就更别指望她了,正左右摇摆时,身后那人传来一道枯井无波的声音:“往左。”
陆安然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任了他的话,下意识驱马往左一路狂奔。
等她的马蹄声渐远,人影也在树林间消失不见,这片尸横遍布的林子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那队士兵回过神,或掩饰或憋着笑地轻咳,若无其事地收拾残局。
实在是憋不住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道:“将军,方才三小姐竟然没认出你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睨了他们一眼,他们瞬间不敢说话了。
眼下他脚边的这个强盗身中刀伤,不是他带来的人所为。
再想想陆安然手里始终握着一把长刀,袖摆和衣襟上都是血色,也不难猜测。
她不仅学会骑马,现在还学会杀人了。
陆安然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扶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半路上扶渠就给颠醒了,七晕八素的。
陆安然身上血污太过显眼,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守城的将领识得她,主动把她护送回威远侯府。
想来也是,这徽州上上下下的兵,全是她爹的。
陆家历代都是将门,不如世家那般规矩严谨。
偶尔威远侯会带一些武将到家里来做客,一来二去就得以见过陆安然这位侯爷嫡女也不奇怪。
陆安然抬脚跨进那朱门漆槛时,闻讯从内院出来的楚氏和茹儿,匆匆一至前院,正好看见陆安然不紧不慢、步态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那一身血衣,衬得那肤色白皙,眼神枯寂无波,直勾勾地盯在茹儿的身上,让茹儿瞬时面色发白,直往楚氏身后躲。
楚氏见到这样形容的陆安然,亦是一脸惊骇之色。
可只需一眼,陆安然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对面站着的就是茹儿呢。
还是少女时便楚楚动人,后来进了大魏皇宫,更是妩媚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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