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容瑾理了理她碎碎的毛发,调侃道:“这么怕我出事?”楚初微微仰起小脸:“你是我从翁山救回来,我可不想就这么白白被人糟蹋了,后会有期,萧容瑾!”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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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初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萧容瑾的确不好糊弄,别看他一副狂傲不羁的模样,他内心却十分缜密。
既然他刚才听到她在梦中唤他的名字,那萧容瑾一定会对她起疑心。
她总不能说她梦见了前世的他……
她看了看他。
萧容瑾也看她。
他见她久久未回应,在她抬眸看他的时候,剑眉轻挑,薄唇上扬。
似乎在告诉楚初,他有耐心等她解释。
楚初也破罐子破摔了,道:“我刚才的确梦见了萧世子。”
萧容瑾眉峰再次一挑,轻“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不是什么好梦,我也记不清了,但是爷爷曾经跟我说过,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楚初在此祝君从翁山凯旋。”
话音刚落下。
萧容瑾俊颜突然凑近了楚初的脸。
楚初吓了一跳,身子重重往后一靠,后脑勺也贴在了马车板上:“你……”
“你梦见本世子了!”
两人面对面相隔的很近很近。
彼此的吐息喷洒在彼此的脸庞。
两股气息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萧容瑾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相反……
楚初身上没有人工花香,却有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
跟他母亲身上那股清淡的药草味很相似,让他觉得很亲切。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楚二小姐对本世子是过忧而有所梦,还是过思而有所梦,你莫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轻轻的吐出后面的几个字:“喜欢本世子!”
楚初的心“怦怦”的加速跳动着。
面上的燥热绯红一瞬间从颈部串上耳背。
若是换成别的女子,一定马上推开了萧容瑾。
然而……
楚初眼底涌动着泪光,不争气的又落泪了。
被她喜欢有什么好的。
她可是罪大恶极的毒妇。
可萧容瑾却这么开心,虽然他的欢喜只是一种调侃,她还是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萧容瑾看她泪水涌落,眉梢上那一抹笑意渐渐散去,身子往后退,蹙眉道:“只是开个玩笑。”
楚初低头擦了擦泪:“我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报,翁山是埋我一千萧家军的陷阱?”
萧容瑾觉得,定是楚丞相那有什么谋划被楚初听到了,所以楚初才会对翁山剿匪一事如此敏感。
而萧容瑾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楚初也猛然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对。
她必须告诉他,宋凌恒是太子的人。
包括整个宋家,都已经倒戈在太子那一边。
“我之前在我爹书房里找书,我爹与太子进书房议事的时候,不知道我在里面,我听到他们在谋划翁山剿匪一事,太子殿下意欲借助宋公子的手,除掉你。”
楚初语气沉重的说道。
萧容瑾眼眸里的光渐渐暗了下来。
“我看萧世子是个不错的人,不希望有人死掉。”她攥紧衣物:“其实这件事情埋在我心里很久很久,我几乎每夜都会做同样的梦,我刚才就是梦见萧世子遭人毒手。”
“那人是你亲近的兄弟,他却在你背后把带了剧毒的剑,捅入世子的心口,在世子动弹不得时,敲碎世子的双腿,废除世子的双手,还有震碎了世子的丹田,然后把萧世子你推下崖。”
将沉重的心事,说出口后。
楚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这样提示他,他这一次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马车外头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
楚初回过神来。
萧容瑾已经起身。
他抬起手,像摸孩子一样把大掌覆落在她的头部,轻笑了一声道:“我不会辜负了你一番美意。”
说完。
他撩开她身后的布帘,打开马车后门的栓子,在琴姑姑上马车之前,推开了马车后门。
飞跃离去……
翌日晌午,楚初到了福灵寺。
而林氏派来捉拿楚初回去的那一群家仆,昨日被不明来路的黑衣人打劫了。
那一群人不光劫走了十几个家仆的车马,还将他们衣物扒去,只留一条亵裤,倒挂在树枝头上,喂了一夜的蚊子。
到了第二日清晨才有人从上面挣脱,急急忙忙就往楚家赶。
林氏看到一排狼狈不堪的家仆时,脸色都变了。
她拿起了桌上的花瓶,恶狠狠的砸向他们,低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我不是让你们把二小姐带回来吗,你们怎么成这副模样,我让你们抓的人呢?”
一名家仆抱住了扔过来的花瓶,跪着哭诉:“回夫人,奴才本来已经快追上老夫人的马车了,可是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群黑衣人拦截下了奴才们的马和马车,将奴才衣物扒去,捆在树上,奴才好不容易才挣脱下来,第一时间回府向夫人禀报情况。”
“那群黑衣人身手了得,定是练过家子的杀手,夫人,这怕是老夫人留的后手。”
林氏气的面容通红。
一名身穿着朝服的中年男子,双手负背,从门外快步走入大厅。
一旁的管事上前,接过了中年男子头顶上的官帽。
林氏见此,快步迎前道:“老爷,让楚初跑了。”
楚正德径直的走到茶椅前,端起茶水大口饮尽,这才说道:“我刚进门就听到夫人大发雷霆。”
“老爷,我这不是着急雪儿吗,如今只有弃楚初保雪儿,才能稳住与太子殿下的婚约,妾身这也是为了老爷和楚家打算,要不然……”
“我知道。”楚正德轻轻放下茶杯,眼底的锋芒微闪了一下:“娘带着楚初离开燕京也好,回头你找个人,假扮成楚初,从正门抬出去。”
“这样,路过的老百姓就会知道,昨夜引黑寡妇入楚家的是楚初,克星也是楚初,到时我楚家就对外宣布,楚初煞星孤命,克父克母克兄姐。”
“需送往福灵寺受佛光镇压,才能镇住她一身煞气,保燕京老百姓不被牵连。”
林氏听到这番话,心头一颗大石重重落下,然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露出了笑容道:“还是老爷有法子。”
“夫人就是心急乱了分寸,阿雪的脸怎么样了?”
林氏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了大半。
霍太医和李太医从楚姚雪身上拔出了百枚黑蜂毒针。
特别是她的脸,几乎被毒针蛰的密密麻麻。
就算毒针被清理干净,可残留的毒素,会令她的肌肤硬化,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若想完全治好楚姚雪的脸,她必须找到五年前,曾治好一丑女的彦医!
林氏收好自己的情绪,道:“霍太医说,毒针都清理干净了,接下来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老爷放心吧。”
“嗯,太子也很关心阿雪的伤势,下个月中秋节,皇后要大办赏月宴,你要在阿雪的伤势上多用点心,到时让阿雪以真面目示人,再跳惊鸿舞。”
“这样就能完全堵住一些人的猜测,也能挽回楚家昨日尽失的颜面,至于楚初那……”
他作为父亲,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为他所用。
“太子有别的想法,你也要叫人去福灵寺宽慰宽慰她,她如今只能依靠楚家,将来还是有别的用处。”
楚正德说完,便理了理自己的朝服,然后起身。
林氏跟着出去,道:“是,老爷,楚初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不是她流落在外,我也不会让她去顶这份罪,受这份委屈。”
“嗯!”
……
没多久,路过楚家左丞相府的老百姓,看到一群婆子,担着架子从大门走出来。
那躺在担架上的女子,面目全非,痛苦哀吟。
围观的人隐隐听到女子叫唤:“娘,娘,楚初知道错了,娘你不要丢下我。”
林氏从里面走出来,板着脸,严厉的呵斥:“妙妙,你偷你姐姐的簪子,又打伤你姐姐,假扮成她参加昨日的生辰宴,妄想出风头,却引来大批黑寡妇,差点伤了太子殿下及参加辰宴的宾客。”
“娘不敢再留你,今日一早娘特意找到钦天监的王天师算过你的八字,你命中带煞,是煞星孤命,若继续留你在府上,还不知会先克死谁。”
“你若是克死我这个母亲,算我认栽,谁让你是生的一块肉,若是克了你祖母或你爹爹又或是你姐姐,我身为你的母亲,良心难安呐。”
林氏的话语,吸引了更多的旁观者。
流言如虎。
特别是楚家这样的权贵之家,出了一个天孤煞星,那真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很快,楚家二小姐是天孤煞星之命的“事实”,传遍整个燕京城,甚至传出城外十里八乡。
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楚家的二小姐楚初,生来命贱,是孤女之命,有克父克母克兄姐之危。
远在福灵寺的楚初,已经搭好了义诊棚。
她走到就诊椅上,轻轻抚摸上面的诊脉垫子,眼底闪烁着一抹澄澈的光华。
就在这时……
一个纸条丢在她面前。
楚初愣了一下。
纸条丢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拂过了一道影子。
有人扔下纸条后就跑了,而且还是一个身手了得的人。
她拿起纸条跑出义诊棚,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快速追去,很快就转到了福灵寺后山的一颗古树旁。
楚初环扫四周,并未立刻拆开纸条,而是对那人喊了一声:“出来,我知道你躲这里。”
前世,她双眼被萧延绵挖去后,听觉特别敏感。
那人扔下纸条后,就是往西的方向离开。
片刻后……
一位身穿着黑色暗卫服,身形娇小的身影,从古树后面走了出来。
楚初看到那女子时,瞳孔狠狠收缩了几下……
流萤!
萧容瑾身边的影卫之一。
她擅长搜集情报,反杀计谋。
是影卫中排名在第三卫的顶尖杀手。
可见她的实力。
但是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流萤刚才丢给她的纸条。
楚初立刻拿起纸条,摊开。
这纸条很细但很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却字体工整的信息。
都是这两日,燕京城传地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与她有关。
流萤已经走到楚初面前,拱手作揖道:“属下流萤,见过楚姑娘。”
楚初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流萤道:“主子说,楚姑娘对主子有救命之恩,理应以命相报,主子要流萤跟随在楚姑娘身边,任由楚姑娘调遣,主子说,若楚姑娘不愿留下流萤,流萤就自裁谢罪,不必再回影卫营。”
楚初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
这还真是萧容瑾能干出来的事。
说她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就离谱了。
她本想还前世恩情,他却用救命之恩回报。
不过……
眼下这流萤,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流萤见她久久未回应,抬眸瞥了一眼楚初手里的纸条,道:“这是属下这两日搜集到的燕京流言。”
“两日前的清晨,楚夫人让两名婆子担着一名被黑蜂蛰的面目全非的女子,顶替楚姑娘你的身份。”
“在众多老百姓的面,演了一出好戏,如今整个燕京城及城外的十里八乡都知道,楚姑娘你是天孤煞星,被送往福灵寺,受佛光镇压。”
楚初再次低头看手里的纸条,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意。
林氏从未让她失望过,这一次也一样。
流萤又道:“属下还打听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楚初抬眸看流萤,反问道!
“楚夫人在暗市花重金寻找彦医的下落。”
楚初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
彦医啊……
她曾帮一名十四岁的女子,治好了左半边脸上的黑块斑。
因而被人誉为“彦医”。
这些年,她以彦医的身份,治好了不少躯体上因天生或后天而染上斑点的女子。
名声越发响亮。
前世为了讨好林氏,她把自己研究的保养药品,尽数奉献给林氏与楚姚雪。
她们只知道她调的药膏可以让肌肤回春,却不知她另一重身份。
也就只有送上药膏的时候,林氏才会对她和颜悦色。
如今……
她把她的药拿去喂狗,都不会让楚姚雪染指半分。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金皇后每年都会在中秋节办赏月宴。
身为燕京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又怎肯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呢?
黑寡妇毒针虽不致死,却不容易治,想必林氏急了,才会跑到暗市花重金寻找“彦医!”
楚初心情大好道:“流萤,在你主子回来之前,我暂时先留你,等你主子回来之后,我会送你回去,亲自跟他说清楚,保你性命。”
流萤跟着她没有前途,只有在萧容瑾那才能发挥她的技能。
而且……
她也不想再欠他。
前世的债今生还。
她帮他不过是在还债,哪来的恩情!
楚初又道:“接下来我要你帮我办几件事情。”
“第一,去暗市拿下林氏的赏金,我有药!”这赏金不拿白不拿,至于药嘛……
“第二,让燕京城那些流言,持结发酵,我希望,入宫参加中秋节赏月宴的贵妇贵女们,谈及到楚二小姐引黑寡妇入楚府的事件时,还能津、津、乐、道!”
林温婉,你这么渴望保住楚姚雪,那这一次……我就让你做白日梦去!!
“第三件事……”她看了看流萤,又说道:“找到那个顶替我的姑娘。”
“是,楚姑娘。”流萤转身就要去办楚初吩咐的三件事情,却又被楚初给叫住了。
“流萤,等等。”
流萤脚步微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回过身问道:“楚姑娘还有何事要吩咐属下。”
楚初瞳孔深深的看着她,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流萤轻愣了一下。
他们影卫如同影子,只有服从命令和死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却从未有人让他们小心。
因为影卫营里不允许有别的情感存在。
“是,姑娘!”
楚初刚走出福灵寺西古苑,就听到琴姑姑在找她。
她快步迎前道:“琴姑姑,楚初在这。”
琴姑姑寻声而来,拉着楚初的手道:“奴婢还以为小姐你迷路了,特意出来找你,老夫人已经到了福灵寺。”
“祖母现在在哪里?”
“一来就去了福灵寺娘娘宫上香祈福。”
“那我们去找祖母。”楚初赶到娘娘宫时,楚老夫人双手拿着三支香,虔心祷告。
楚初站在一旁,双手合十,不敢打扰。
等楚老夫人停下了嘴里的念叨时,才缓缓睁开双眼。
一旁的高僧接过了楚老夫人手里的香。
楚初唤道:“祖母。”
楚老夫人听到身后的声音,在宋嬷嬷的掺扶下,转过身看向楚初。
“妙妙,快来给七娘娘磕头,让七娘娘保佑你。”楚老夫人召了召手道。
楚初温驯的点头,走到莆垫前。
可是她并没有跪在辅垫上,而是跪在了粗糙的地板上。
楚老夫人及身后琴姑姑与宋嬷嬷,皆震惊的看着楚初。
独独那站在楚初面前的高僧渡尘方丈,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娘娘宫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楚初对着七娘娘磕头的声响。
她每磕一下头,便会抬直身子,双眸深沉复杂的看着七娘娘……
心里却在对着七娘娘说:若七娘娘能庇佑世人……
请求七娘娘护我祖母百岁安康!
融安世子毫发无损的平安归来!
萧家百年基业余生顺遂!
她许下了心愿,连磕了十下头,额头泛着微红的创面。
渡尘方丈掐着佛指:“阿弥陀佛,施主,七娘娘已经听到你的诉求。”
楚老夫人道:“尤琴,扶小姐起来。”
琴姑姑走过去,把楚初从地上扶起来。
楚老夫人看到她额头上的磕伤,心里既安慰又心疼:“有心就好,七娘娘定会庇佑我妙妙平平安安的。”
楚初扯开唇角笑道:“祖母长命百岁,楚初就能平平安安。”
我可以好好做一个好人。
也可以为你入魔!
这一世……
她要尽自己所能,保护祖母。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楚初的思绪被拉拢回来,她耳朵敏感的抖动了几下,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妇人的大喊声:“快拿药啊,长公主的药放在谁身上。”
长公主……
楚初眼底光芒微闪,道:“祖母,外面好像有人出事了,我先出去看看。”
如果没有记错,长公主每月十八会来福灵寺上香。
十八是个特殊的日子。
长公主的驸马是在三年前,七月十八战死在北鹰谷。
所以每个月的十八日,长公主都要来福灵寺上香,点长明灯。
楚初走出去后,琴姑姑与宋嬷嬷也扶着楚老夫人走出娘娘宫。
而她们离开后不久,娘娘宫内走出了一名身穿紫牡丹长裙的贵妇!
她好奇的看了眼楚初离开的方向,道:“渡尘方丈,我之前抽的签,你再想想办法帮我儿渡过危机,保我三子平安归来。”
说话的贵妇,正是萧容瑾的母亲,平南王妃安氏!
渡尘方丈微微一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此劫妻渡,公子可平安归矣!”
平南王妃重复念着渡尘方丈说的话:“此劫妻渡?”
她一脸疑惑:“可我儿并未娶妻,何来妻?”
“公子的两世姻缘。”
平南王妃猛然想起到刚才对着七娘娘磕头的楚初。
她一开始找渡尘方丈解签的时候,渡尘方丈眉头紧锁,只留给了她一句话:“此子心脉俱损形同废人。”
平南王妃差点急晕了过去,几番求渡尘方丈破解危机,渡尘方丈皆是摇头说道:“天命不可违,施主回去寻个好的神医准备准备吧。”
可是一转眼,那渡尘方丈便说“此劫妻渡,公子可平安归矣”,那是不是在说,她儿的有缘人出现了。
是她帮三子渡过此劫了。
“大师,方才那女子是不是我儿的有缘人,她可以帮我儿渡过劫难?”
“阿弥陀佛,施主,姻缘天定,天机不可泄露。”
平南王妃的一颗心跳地很快。
她心里已经认定楚初就是渡尘方丈所说的“妻”!
是她儿的妻。
她双手合十一拜:“那我不问三子的事情,只问刚才那跪在地上磕了十下响头的女子。”
渡尘方丈依旧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平南王妃见什么也问不出来,便让人去捐赠大笔香火钱,离开了娘娘宫。
渡尘方丈身后的小僧,好奇的问:“师父,之前那签不是不可解吗,为何又突然解了?”
渡尘方丈语重心长的说:“两世姻缘,两重命格,她啊……是地狱来的魂,来给人渡劫的!”
……
另一边,楚初已经跑到了娘娘宫外的亭子里。
四周把守着不少侍卫,拦截前来围观的香客们。
楚初赶到的时候,两名侍卫拿着红缨枪挡在她身前道:“这是长公主休息的亭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楚初看向亭子内。
两名女医,四五名婢子和嬷嬷,围守在一位美妇的身旁。
她身穿一袭素青色的长裙,脸色苍白,唇如纸色,已经不省人事。
她就是燕国长公主,昭元帝的妹妹,萧延绵的姑姑,如林氏这般年纪。
其中一名女医,给长公主喂了两颗药和水,可长公主并未吞下药丸与水,反而住外流。
另一名女医则面色凝重的替长公主把脉,见长公主并未吞下药丸,女医眉头紧锁道:“再喂!”
楚初一眼看出了端倪,阻止道:“长公主已经闭气了,这个时候喂药是喂不进去的,你们要把她放平,让力气大的人按压长公主的胸腔,也就是心脏位置,先让长公主恢复气息,还有……长公主四周不要停留太多人,阻碍气流,不利于救治长公主。”
两名女医及亭子里的下人,纷纷看向楚初。
“你是何人?”扶着长公主的宫嬷嬷问道。
楚老夫人已经赶过来了:“宫嬷嬷,是老身。”
宫嬷嬷是认识楚老夫人的:“楚老夫人。”
“宫嬷嬷,此女是我楚家嫡二小姐楚初,她之前在外头便随一位神医学过医,懂得一些见识,长公主这情况不能耽搁。”楚老夫人虽然并未见识过楚初的医术,但是,她相信她。
可燕京城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
宫嬷嬷一听到楚老夫人说眼前的女子,就是天孤煞星楚初,顿时多看了楚初两眼:“楚二小姐?”
显然……
她的语气并不相信楚初!
甚至看楚初的眼神,多了几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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