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在我身边哑着嗓子叫我。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下巴长了不少胡茬。对上我的目光时,他仍牵强地扯起嘴角,「你睡了两三天了,终于醒了。」我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才有力气开口:「孟芸呢?」水杯中的水猛地晃了一下,时舟眼神复杂,「阿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不确定的婚礼》这本书相对于以往看过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小说,此文确实是比较别具一格,尤其是开篇情节跌宕起伏留有悬念。
说不出为什么,但他那时的眼神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哪怕后来他对我再温柔,再深情,我都会想到那个眼神,阴冷、冰凉,仿佛在说:「叶芝霖,一切都如你所愿了吧?」
我在他要笑不笑的目光中惊醒,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没死,我还活着,这让我有点难过。
「阿霖,你醒了!」
时舟在我身边哑着嗓子叫我。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下巴长了不少胡茬。对上我的目光时,他仍牵强地扯起嘴角,「你睡了两三天了,终于醒了。」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才有力气开口:「孟芸呢?」
水杯中的水猛地晃了一下,时舟眼神复杂,「阿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我摇了摇头,这才感觉到头上裹了纱布,「看来她没什么大事。」我笑笑,「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守着我。」
「阿霖,你别说这样的话。」他过来拉我的手,但是太冷了,我躲开了。
他的动作僵在那儿,半晌,像是下定决定一般,「阿霖,我们还是会结婚的。」
「是吗?」我垂眸看了眼被揉皱的被单,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可是怎么办,时舟?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我很少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此刻我仿佛没有那些顾忌,径直看向时舟灰白的脸,一字一句说出心中所想,「我一想到要和你共度余生,就觉得难以忍受。」
那朵悬崖上的花好像终于受不住风雨的折磨,掉了下来。
时舟近乎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走后我爸的秘书就进来了,把之前发生的事都简单告诉了我。
火灾的原因是电路老化,时舟先救下了孟芸,而我是被一个消防员小哥救下的。他还替我挡了掉下来的灯管,后背受了伤,现在也在住院。
我问了消防小哥的病房号,找了个机会摸过去,却瞧见他病房里有一堆人,看起来都是他的同事,在和他打趣说着什么,很是热闹。他上半身裹着纱布,半坐在床上,笑得很开朗。
我记得他的脸,大火中,就是这张脸和我说不要怕。
只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原来这么嫩……?
房里人很多,我极度社恐,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下次再来。结果抬脚刚要走,门就开了,几个小哥愣愣地看着我,「小姐,你找谁?」
末了又恍然大悟似的,「哦哦,你是小左救的那个女生吧?来看小左的吧?快进来快进来。」
我已浑身僵直,恨不得自己是块木头。
反倒是里面的男生先走了过来,把这群人轰开,「去去去,快回队里去,把人家吓着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离开,剩下他披着外套,露出半片胸膛,挠着头对我傻愣愣道:「那个……你还好吧?」
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也有点呆滞,下意识回答:「挺好的。」
路过的护士好心说了一句:「病人不要到处乱跑啊,谈恋爱也要注意身体健康。」
离开的时候还在碎碎念:「一个伤了脑袋,一个伤了腹部,就这样站在门口谈恋爱,真离谱。」
对面的小哥已经从脸一路红到锁骨。
我:「……」
救我的这位消防员小哥叫左佑,保佑的佑,才二十二岁,足足比我小了三岁。他的长相也是偏幼的那种,虽然脸被晒得有些黑,但是从上半身露出的肤色来看,原本应该是白嫩的。
我回想起火灾中他安抚我时的成熟语气,再看看他笑起来时两边的酒窝,总觉得有点对不上号。
不过,在我说要感谢他救我出火场时,他倒是板起脸,一本正经道:「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我摩挲着手机,心想那也没用,这单纯弟弟肯定没想到这家医院和我爸公司有合作,所以他的这次治疗我爸已经关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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