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傅爷家的小哑巴又惊艳全球了》,主角为顾清宁傅君承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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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
四月初,风烟俱净。
深林清幽,一股子油漆味直冲云霄。
周瑶,她好像没气了,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颤抖的女音透着一丝惊惶。
被唤作周瑶的女生,神情不悦地瞪了说话的女生一眼,不就是一个哑巴,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
不等她说完,站在周瑶左手边的女生开口了,语气充满嫌弃,赵筱秀,你要是害怕就滚,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净给我们添堵。
三人光顾着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地上的身影动了下。
浑身酸痛,是顾清宁醒来的第一反应。
紧闭的眼眸倏地睁开,明光落进眼底,折射出点点幽芒。
蓦地,刺鼻的味道蹿进鼻尖,她眸光微睁。
嗅觉?
她有嗅觉了?
顾清宁懵住,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然而,不等她捋清思绪,一股杀气逼近。
顾清宁,在我面前装死,你还嫩了点。声音尖锐,阴测测的。
周瑶伸手探向地上的身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五指瞄准少女凌乱的长发。
不料,连根发丝还没碰到,她的手扑了空。
周瑶愣住,站在她身后的两人也傻眼了。
少女蜷缩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单手撑地,缓缓站起身。
见状,方依依讥诮一笑,我说吧,她哪有那么容易就断气了。
无视她们的嘲讽,顾清宁低头,眸底映着自己一身的狼狈。
她甩了甩手,油漆混着泥沙飞溅而出。
是真实的触感!
她不再是一抹残魂了。
呵呵。
她不怒反笑,笑声清清冷冷的,颇有股扬眉吐气的快感。
她还笑得出来?赵筱秀面露惊讶,目光奇怪地打量着她,顾清宁她,她是不是疯了?
真疯假疯,试试不就知道了。周瑶冷笑一声,大步走向顾清宁。
又是那股杀气。
顾清宁眼皮子一掀,沾满泥土的脸看不清表情。
她淡如水色的唇动了动,你们,找死。
又冷又哑的声音,不大不***得周瑶停下脚步。
她瞪圆了眼,表情难看,你,顾清宁,你怎么能说话?
整个A市一中谁不知道新来的转校生顾清宁是个哑巴,从她进校开始就没人见过她说话,往常都是靠比划手语度日。
你不是哑巴,你装的?她拔高了声音,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你骗我们?
顾清宁扫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吵。
话出。
周瑶后背泛凉,还没反应过来,脖颈突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扼住。
顾她面露惊恐,撞进那双森冷的墨瞳,破碎的声音卡在喉间。
与此同时,顾清宁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像丢抹布一般把周瑶给甩了出去。
欺她者,该死。
目睹这一幕,方依依两人如遭雷击,眼底闪烁着恐惧。
那个人是她们认识的顾清宁吗?
砰–
被甩出一段距离,周瑶狠狠摔在地上,来不及惨叫便晕厥了过去。
四周,落针有声。
冷不丁的,一束冷光射来。
方依依和赵筱秀同时转过头,对上那双淬冰的墨瞳,呼吸猛地一窒。
就在她们以为自己也要挨揍时,对面的少女突然掉头跑了,直奔密林深处。
脚步极快,一溜烟的时间就没影了。
赵筱秀目光呆滞地看向方依依,这,她怎么跑了?
顾清宁刚才还一副杀神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跑了?
难道是发了慈悲心,放她们一马?
她要是不跑,我们就该倒霉了。方依依瞪了她一眼,难不成你还想在这等她来打你?
说完,她朝周瑶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赵筱秀望向少女消失的方向,不由失神。
真是邪门了。
顾清宁莫不是真的发疯了。
风过,点点碎金跳跃在翠林间。
带着一身伤,少女疾快的步慢了下来。
仅剩的一丝意识渐渐抽离,她眼前一黑,踩空从山坡上摔了下去。
山路蜿蜒,瘦弱的身躯一路滚了下来,最后摔进密绿的草丛中。
窸窸窣窣的轻响,惊动了不远处谈话的人影。
谁?
说话的男人,一身藏蓝色衣衫,剑眉虎目,身材魁梧。
傅君承的左臂右膀之一,云正。
云正扫了眼发出动静的方向,随即神情恭敬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逆着光,男人侧头,肤色冷白,眉目凝霜,秋月春花不及他一分,淡漠内敛却不乏孤傲。
爷,我去看看
不听云正说完,男人迈开长腿,朝着弄出动静的方向走去。
云正闭上嘴,紧跟其后。
翠草茂盛却低矮,一道清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云正皱眉,爷,好像是个人。
看那头长发和身形轮廓,好像还是个女的。
他家爷这才刚到山庄不久,难不成家里那边的老爷子这么快又得知消息,又闲不住给爷塞女人过来了?
不过不应该啊,老爷子的胡子刚被爷给剪了,照理来说老爷子应该也会消停几日,不会再作这么一出戏的。
那这个突然出现在山庄的女人又是谁?
正当他百思不其解时,傅君承已经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浓郁的油漆味迎面袭来,夹着一丝血腥味。
傅君承神情平淡,视线滑过少女狼狈的模样。
红色的油漆和血迹混在一起,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最初的颜色,容貌隐匿在凌乱的长发下,窥探不得。
一旁,云正咂舌,眼神难掩惊讶,这
什么情况这是?
这人是被仇家追杀吗,弄得这么狼狈?
傅君承屈尊蹲下,修长如玉的大手探向少女的脑袋。
指尖正要落下,一抹冰凉抢先抓住他的手。
速度快如鬼魅,难以想象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能做到的。
傅君承沉寂的眼神泛起一丝波澜,淡漠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云正瞪大了眼,爷
她,她竟然抓他家爷的手?
他家爷被人揩油了?
少女费劲地抬起头,温柔的光照亮了她莹润的眉眼,瞳色明亮,灼灼逼人。
视线交汇,傅君承薄唇轻启,松手。
平静的语气,让云正惊了。
他家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以他的洁癖,不应该是直接把人甩开吗?
顾清眼神涣散地看向被她抓着的手,呓语般地喃呢着。
暖
极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傅君承鬼使神差地低头凑近。
手,好暖
自打出生就是以一抹残魂的魂体漂泊在外,她整整十八年的时光都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暗处。
如今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第一次能感受到温度。
傅君承温热的掌心,犹如冬日的一丝暖阳,将她从寒冷的深渊拽了出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灵魂归位,回到人间的真实感。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不再是一缕残魂了。
真好!
贪恋着他掌心那一丝温暖,顾清宁抓紧了他的手。
清醒了一瞬,疲倦排山倒海般袭来,她身子一软,再次陷入昏迷。
云正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声提醒道,爷,小心有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人无缘无故出现在山庄,不得不防。
傅君承抽回手,视线流转在少女脏乱的脸上,脑海中闪过那双清透明亮的墨瞳。
他站了起来,道,带回去。
无聊日子过久了,难得碰到个有趣的。
云正点头,习惯性地就要揪人后领,将人拎着走。
等等。
云正伸出的手僵住,眼神疑惑地看向傅君承。
不必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整得云正懵了。
他啊了声,在他迷茫的眼神中,傅君承缓缓俯身。
长臂一伸,打横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傅君承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唇角一扯。
轻倒是轻,就是凶了点。
云正面露震惊,似晴天霹雳轰在头顶上。
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他家爷竟然抱了一个人,而是还是个女的?
他猛摇了摇脑袋,认定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抽什么疯,跟上。
温凉的嗓音传来,云正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抬头一看,傅君承已经走远了。
爷,等等我。他慌不迭地追了上去,脚步都顺拐了。
入夜。
月色迷蒙,借着翠林掩匿,一座山庄拔地而起。
冷风从窗外灌了进来,落了一室的寂静。
床上蜷缩的身影动了动,翘长的睫毛微颤。
顾清宁睁开眼,触及周围陌生的环境,她眼底滑过一丝迷茫。
短暂的失神,她飞快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奔浴室。
逡巡一圈,她的视线停留在洗漱台上的镜子,快步冲了过去。
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怔在原地。
视线一寸寸地滑过镜子里的人,灰头土脸,伤痕累累,还被泼了一身红油漆。
着实是狼狈得惨不忍睹。
万幸的是,脸上只沾到一星半点油漆,并不严重。
她打开水龙头,低头洗脸。
脸上的灰尘泥土被洗净,露出本来的容貌。
肤色白得发光,眉如墨画,清澈无波的眼眸氤氲着三分凉薄,七分散漫。
她绯色的唇微微上扬,一颦一笑,灵动又不乏风情。
望着镜子里熟悉的面容,她唇角微微勾起。
呵呵。
笑声清冷,透着几分满足和欢愉,终于能做回人了。
原来不是梦,她真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了,残缺的灵魂终于完整了。
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她便一直是以一抹残魂的状态跟随在她本体的身边。
然而,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八岁,年少懵懂的她闲着无聊便离开了本体身边,四处游荡,一晃就是十年光阴。
本来是趁着下雨出去逛逛,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一道惊雷,被劈了个正着。
偏偏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
要是早知道被雷劈能让她的残魂回到她自己的身体,她一定天天去等雷劈。
不等她高兴,令人发狂的痛意占据她的脑袋。
来势汹汹,没有一丝征兆。
顾清宁抬手捂住脑袋,破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渐渐清晰。
痛意褪去,她抬起头,苍白精致的眉眼浸染着丝丝戾气。
原来灵魂缺失的她,竟活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怜,还真是
憋、屈。
顾清宁抬头看了眼窗外,泛着血丝的眼底渐渐染上寒霜,眉梢眼角勾出几分狠色。
有仇不报,可不是她的风格。
走出浴室,房间里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顾清宁皱眉,冷厉的目光射向沙发上端坐的男人。
身姿清隽,即便是简单的黑裤白衣,都能被他穿出一股卓然的矜贵。
视线上移,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坠入她的墨瞳。
眉骨深邃,线条凌厉,古井无波的寒眸暗藏锋芒,菲薄的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过。
这张脸,她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顾清宁蹙眉沉思。
蓦地,她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在那些人的电脑上见过这张脸。
京城傅家的独苗傅君承。
听说超级难惹。
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隔空撞上。
男人深邃的眸底闪着高深莫测的细光,薄唇轻启,语气略显挪揄,打算一直这样站着?
顾清宁收回视线,走上前,能借我辆车吗?
一开口就借车,还真是不和他客气。
傅君承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膝盖,你确定要这副样子回去?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桌上的袋子里有衣服,里面那瓶药水可以洗掉你身上的油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白卡纸袋。
顾清宁扫了一眼,视线又移回他身上,问得直白,为什么帮我?
傅君承往后一靠,长腿交叠,随性又不羁,日行一善,帮人帮到底。
理由太过敷衍,顾清宁不由想笑,她伸手拿过纸袋,转身走回浴室。
多谢。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她一穷二白,也没有什么好让他图谋的。
浴室门关上,傅君承收回视线,眸光流转,多了几分戏谑。
胆挺大。
没一会,顾清宁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
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侧目一看。
你怎么还在这?
傅君承勾起嘴角,这是我的地方。
顾清宁不语,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步伐缓缓,不见一丝拘谨。
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近,携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气。
黑裤青衣,穿在她身上略显宽松,衣袖随意往上挽起,透着股恣意的洒脱。
傅君承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眼底深处滑过一丝幽暗的光泽。
隔着一张茶几,顾清宁停下脚步,面对面看向他。
墨瞳又黑又亮,熠熠生辉,我
仿佛猜到她的后话,傅君承打断她的话,借车可以,在这待两天,养养伤,两天后我让人送你离开。
顾清宁怔然,随后看向他的眼神变得狐疑。
她可不信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对上她防备的眼神,傅君承脸上笑意更甚。
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着强势凛冽的气息。
养好伤才能报仇,知不知道,小朋友?音色低磁,带着笑意。
说完,他迈开脚步往外走。
小朋友?
顾清宁唇角一抖,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早就一拳头过去了。
砰
房门关上,顾清宁收回视线,低头扫了眼胳膊上的淤青擦伤。
那人说的话虽然噎人了点,不过还是有些道理。
她如今身子太虚,体力还没恢复,打起架来坚持不了多久。
她转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坠入她深不见底的墨瞳,戾气横生。
大仇暂时报不了,利息还是要先收的。
顾家。
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
气死我了。
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打破客厅的安静。
那三个没用的,一个哑巴都对付不了,还让人给跑了,真是气死我了。
顾婉婉看向沙发上翻阅杂志的妇人,接着道,妈,你说那个死丫头会跑到哪去?
本来以为趁这次郊游可以将那个小哑巴一劳永逸,没想到却出了茬子。
坐在沙发上的妇人一身名牌,目光游移在杂志上印刷的珠宝首饰,语气轻蔑地道,爱去哪就去哪,她最好是别再回来。
冷静下来,顾婉婉担忧道,可是,万一她回来了,和爷爷告状怎么办?
那个死丫头虽然软弱好欺负,但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万一她真去爷爷面前告状,那她肯定得挨一顿批。
一个哑巴,你还指望她能怎么告状?程玉合上杂志,嘲讽一笑,再说了,借她十个胆,她都不敢去告状。
真以为老爷子派人寻她回来,她就能得宠,可笑至极。
闻言,顾婉婉心底松了口气,妈,你说这顾清宁都失踪这么多年了,爷爷突然把她找回来做什么?
程玉摇头,道,老爷子的心思,谁知道呢,顾清宁的事你就不要理会了,专心上学便是,必须得考上A大。
那是自然,我一定会考上A大的。顾婉婉扬起头,自信地道。
还有件事,妈,听说三哥要回来,真的假的?
程玉面上闪过一丝反感,道,嗯,听你爸说他是要去一中当代课老师,估计也就回来一个月。
代课老师?
顾婉婉惊讶,不解地问,三哥在A大当教授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回来一中当代课老师了?
大史上最年轻的教授这种美誉,他可是第一人,无端端的怎么就跑回来一中这座小庙了。
表面是来当代课老师,实则就是来一中挑选好苗子,你可别忘了还有保送名额这件事。程玉提醒道。
听到保送两字,顾婉婉眸光一亮,那要是我能拿到保送名额,学校那些人肯定会羡慕崇拜我的。
不等她妄想,程玉泼冷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顾昭那三个臭小子,压根没把我们母女两当作一家人看待,他肯定不会轻易把保送名额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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