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给各位带来小说《为她着迷》讲述的白柠贺时舟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诶,那个,白柠同学,非常抱歉,我也是临时得到的通知。”班主任在手机那头窘迫道,“教务处说了,临时更改你的班级,所以你现在的班级变更为了高三一班。”白柠静静听着。“我现在把一班班主任唐绮的微信和电话号码推给你。”班主任交代道,“她的办公室在一教学楼的三楼,也是高三一班所在的楼层,你可以直接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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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天气渐凉,风卷着残叶掠扫而过。
站在林荫道旁的女孩儿身形消瘦,显得身侧的行李箱似一只巨型怪物。
她身穿洗得微微发白的卫衣,戴着鸭舌帽,帽檐很低,盖住了大半张脸。她一手拿着手机翻看消息,另一只手则勾起挂在下颔处的口罩,接着,往上轻轻一提。
“接下来,穿过操场……”
她默念着,目光清冽而淡然,手里拽着那只怪物,四下环顾一圈后,径直朝前走。
这学校大得离谱。
白柠如是想到。
作为一名半路插队的新成员,她恰巧挑了一个转学的“黄道吉日”——没有任何人来接应。
教职员工在开例会,新班主任腾不出时间为她带路,只能通过微信指点江山。但事实证明,班主任人工导航的技术还有待加强,在他的指导下,白柠愣是在偌大的校园撞了好几个死胡同才看到所谓的操场。
这会儿,操场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嘈杂的声音,看样子是在搞什么活动。
外围还绕了一圈女生,正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什么。
白柠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事不关己地低下头,继续研究班主任发来的“自制地图”。
草草的几笔,但抽象的可以。
白柠看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经过她细致的考究,无论怎么绕,操场都是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
她必须从那堆人群中穿过去。
白柠重新抬头,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人声鼎沸的操场。
此时,不知道谁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壮举,惹得周遭的女生又蹦又跳,尖着嗓子啊啊直叫。
那场面,颇像邪教组织线下聚会。
白柠:“……”
不是很想过去。
她不爱热闹,尤其排斥吵闹,目前的场景,无疑是在她老人家的雷区蹦迪。
但现实摆在那儿,要去宿舍,必须得经过操场。
白柠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帽檐和口罩,确定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后,才拖着拉箱向那“是非之地”进军。
其实她只要走快一点,擦着人群边界过,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这会儿,这波人关注的焦点应该是在人群的中心。
想到此,白柠便加快脚步,凭内驱力提高加速度。
鸭舌帽和口罩是绝佳的防御武器,不仅将周遭的喧嚣隔了开去,在一定程度上也清净了视野。
…
“诶,那边的同学!让一让!”
“快让一让!”
“快!!!”
一道急促的声音陡然响起。
白柠微愕,只觉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见一高速旋转的椭圆球体飞进了视野。
接着——
“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砸在了行李箱的几何中心。
由于冲击力过大,这可怜的箱子愣是被怼飞了好几米。
白柠:“……”
日。
“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躲啊!非要杵在那儿!”只见一个高个儿男孩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穿着球衣,额头还浸着一层薄汗,听声音应该是刚才说话那人。
白柠没有搭理他,还在扭头打量自己重伤的行李箱。
男生见状,略微有点尴尬。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事故现场”,大家都屏着呼吸面面相觑。
刚才大家一门心思都扑在球场上,这会儿才发现有一名被“误伤”的……学生???
有这样的疑问实属正常,因为此人没有穿校服,就连打扮都诡异到极致,鸭舌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口罩挡了下半张脸——完全就是一正宗的“无脸人士”。
这扮相,真的是学生吗?
“同学,你……”见白柠一直没回应,男生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正当他打算说点什么时,却被另一道声音无情打断。
“刘禹,什么情况?”
这声音低沉磁性,尾音轻轻上扬,明明只是语调平平地提了个问题,却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舟哥。”名为刘禹的男孩垮着一张脸,愣是挤出了一个极度委屈的表情,“这同学不理我诶,我容易么我!帮忙提醒的是我,前来善后的是我,明明让球飞出来的是你……”
“是谁?”
蓦地,女孩细软的声音响起。
刘禹一怔,发现这位神秘人士终于连上了信号。
“咳咳!”早已习惯帮老大擦屁股的刘禹同志立马开启公关模式,有模有样地交代道,“是这样的,我简单说明一下,刚才抢球的过程过于激烈,舟哥也不是故意的,一时手滑,没有顺利控制住球的走向,从而导致……”
“舟哥?”白柠轻声重复。
视线越过刘禹,她能看见不远处正倚靠着篮球架的少年。
少年生得俊朗矜贵,漆黑的瞳仁犹如上好的黑曜石,他的双眼皮很深,眼尾微微上扬,看人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疏离。
此时,他身形懒散,白皙的肌肤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尚未干涸的汗珠顺着他挺直的鼻梁蜿蜒而下,描摹着线条优越的薄唇。
人群自动分散到了两侧,她和少年站在直线的两端,中间横亘着准备和稀泥的刘禹同志。筆趣庫
“那个男的就是你说的舟哥?”白柠问。
刘禹:“?”
刘禹被“那个男的”这个形容词吓得不轻,毕竟像贺时舟这种大帅比,又帅成绩又好,再加上家境优渥,俨然是大众情人的标配,怎么能够用如此泯然众人矣的代称!
白柠有点不耐烦:“问你呢。”
陪伴她多年的箱子遭受意外,很难不气。
刘禹一愣,被小姑娘的戾气整得有点懵:“啊,对。”
“他把球扔过来的?”
“啊,对。”刘禹本能地应道,旋即辩解,“不是扔过来的!是意外!意外!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在干吗?”
刘禹见小姑娘走到一旁,弯腰捞起篮球,又回到原处。
刘禹眨了眨眼,思索几秒后,说:“其实不用客气,我来捡就行。”
白柠:“麻烦你让一下。”
刘禹:“?”
此刻,贺时舟刚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准备润润喉,手臂都抬到一半了,余光瞥见一个高速旋转的物体正疯了似的冲这边而来。
下一秒,他手中的矿泉水瓶便飞了出去,落了个“人仰马翻”。
贺时舟:“?”
刘禹:“??”
吃瓜群众:“???”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
十年筑基,叶素很满足。
贺时舟愣了愣,下意识去看那瓶水。
瓶子早已滚出去了几米远,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情绪,薄唇抿得很紧,唇线拉直,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
大佬这是生气了吧!
周遭的父老乡亲见状,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二个都识趣地钉在原地待命。
开玩笑,在这所红枫私立高中,贺时舟是什么来头!
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从家世到外貌,再从成绩到能力,无不彰显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就是物种差距。
人不仅常年稳坐第一,而且还是数理化竞赛的重点培养对象,闲暇时间还会参加点什么篮球联赛。这就算了,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学习如何继承家业,一有机会就跟着家里的人出入上流社会,就连学校的好几栋楼都是他家捐的!
有颜有钱有势,这么一尊大佛立在这儿,谁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据说上回惹到他的倒霉蛋,莫名其妙就从学校销声匿迹,人影儿都没看到。
所以大家都相当有自我认知,对于这种传奇人物,尤其是脾气不是那么好的传奇人物,一定得舔!一定得谦卑!一定不能踩红线!
而此时,那位在红线边缘反复横跳的蒙面人士丝毫没有自觉,正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慢吞吞地擦拭被篮球污染的手指。
众人:“……”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悠闲。
刘禹此刻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他舟哥啥都好,就是脾气不怎么好,特别是这种被正面挑衅的场面,那只要一被点燃,分分钟炸给你看!
如果这回造次的是男生也就算了,但……
刘禹瞥了眼白柠的小身板,顿时长叹一口气。
他冲白柠咬咬牙道:“你看看你,整一些节外生枝的事儿,现在到好,要是收不了场遭殃的可是你自己!”
白柠没有理他。
刘禹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他之前跟教导主任约法三章,一定要看好贺时舟,要是近段时间再出点纰漏,他都不用来上学了。
想到此,郁结而又任重道远的刘禹同志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贺时舟。
贺大佬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眉头微微蹙起,黑发衬得皮肤更白,透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舟哥,要不算了吧。”刘禹踌躇着开口,“对方好像是个女生。”m.bīQikμ.ИěΤ
“……”
“我大致测算了下,你这一拳下去,对方可能得粉碎性骨折。”
“……”
“没必要,舟哥,真的,这种小事我讲道理都能解决,要是你实在气不过,我待会儿直接买一箱矿泉水对着她脑瓜子淋。”
“……闭嘴。”
贺时舟终于从牙缝里逼出了俩字,嗓音一如既往的低醇,但莫名透出了几分虚弱。
刘禹仿佛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舟哥?”
“让其他人先走。”贺时舟说。
“啊?”刘禹懵了,“不是,舟哥,你这要动多大的干戈,还要把人支开?”
他脑子里迅速构想出了一副腥风血雨的场面。
贺时舟额角青筋直跳:“比赛暂停,让其他人走。”
“哦,暂停……暂停??”刘禹终于意识到他俩没在说同一件事儿,“舟哥,你咋了?为什么?卧槽,你脸怎么突然变白了?”
刘禹蓦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知道贺时舟的性子,于是立马扯着嗓子,按照他的要求将周围的人都驱散得干干净净。
除了不远处的白柠。
刘禹此时已经没心思管她,全部注意力再次落在贺时舟身上:“你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贺时舟撩了撩眼皮:“从早上就一直发低烧。”
刘禹:“?”
“一般来说没什么问题。”贺时舟淡淡道,“现在有点撑不住了,头晕。”
刘禹伸手,狐疑地用手背在他额头上试探,顿时烫得一缩:“我靠!都可以煎鸡蛋了,你竟然带病打球!你这是玩命啊!”
贺时舟阖上眼,身体开始一阵冷一阵热。
本来也没什么大碍,结果刚才一动怒,直接让病情加剧。
“我打个车送你去医院。”刘禹郑重其事道,“我马上给你挂个最靠谱的号,就你这温度,再烧下去,人估计都傻了……”
“学校没有医务室?”
“有到是有,但我舟哥住不惯那简陋的地……”刘禹刚说到半截,突然意识到在场的还另有其人。
于是他猛地转身,就瞅见某位悠哉悠哉走过来的朋友。
好家伙。
竟然还在?
“这位同学,你怎么回事?”刘禹满脸无语,“你分明已经逃过了一劫,怎么非要在鬼门关逗留?”
要是他舟哥是清醒的,去医院的估计就是她了。
“依我看。”白柠扫了贺时舟一眼,“在鬼门关逗留的不是我吧?”
贺时舟:“……”
刘禹简直佩服她的勇气:“你这是还要继续找茬?就不怕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单纯看不惯人生病。”白柠不紧不慢地说。
刘禹:“你这话说得……我舟哥说不定就是因为你那举动才导致病情加剧的,人明明就可以挺到最后。”
刘禹想了想,又说:“要不你现在就刚才的行为道个歉?”
白柠微垂着眼:“那不可能。”
刘禹:“……”
“以暴制暴罢了。”白柠回应。
“行行行!你又不道歉还留在这儿干吗!”刘禹简直大无语,“看热闹也要有个限度啊,否则你都不知道杀身之祸是怎么……”
“拿去,退烧药。”白柠打断他,从卫衣口袋里摸索了两下,小臂向前伸,摊手,掌心赫然躺着几粒白色的药片。
贺时舟微微虚起眼。
大概是发烧的缘故,视野中的人出现了重影。
她身形消瘦,但背脊打得笔直,脸应该很小,被帽子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她穿着宽大的卫衣和长裤,只露出一小截脖颈,皮肤白得晃眼。
刘禹也被惊怔了,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恰当的反应。
他实在没想到,刚才还扔球报复的家伙,这会儿竟成了热心市民。
“拿去吃,没毒。”白柠直视贺时舟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贺时舟瞳孔地震。
他活了17年,头一回见女生用这种轻浮的语气跟他说话。
还是在他生病的时候。
刘禹也吓得不轻,他也没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短短十几分钟,从路人变成敌人再摇身洗白成热心市民,这会儿还显露出了一点儿调.戏良家妇男的倾向。
这姑娘……不会是变态吧?
他甚至都怀疑这几颗药是迷.药!
事实上,白柠纯粹吐槽一句,没多想,但见眼前俩人神色不太正常,顿时意识到了他们的思维俨然已经脱轨。
“算了。”白柠打算放弃做好人,“爱要不要。”
“诶诶诶,要!”刘禹率先回过神来,一把接过药片,旋即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是退烧药吧?话说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退烧药?”
“爱信不信。”白柠瞥他一眼,“至于第二个问题……关你什么事?”
刘禹:“……”
行,这俩脾气一个比一个臭。
“舟哥,你先吞下去,我刚在浏览器搜了几张图片,退烧药大概就长这样。”刘禹苦口婆心道,“号已经挂好了,优先排在前面,我现在就打个车,然后跟你一起过去,至于那个女孩子……”
刘禹侧头看去,发现原本的地方空无一人,再偏了偏视线,瞅见白柠已经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背影潇洒,毫无留恋。
这人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呢。
刘禹砸吧了一下嘴,又看向贺时舟,发现某位病患也在静静看着女孩的背影,目光一动不动。
…
整理好寝室已接近傍晚,白柠瞅了眼渐晚的天色,伸了个懒腰。
她将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巧精致的鼻子,夕阳的余晖描摹着她的侧脸线条,将轮廓镀上一层暖光。
这是一间单人寝室,有一张床和配套的书桌,阳台连着独卫,整个空间相当充足,采光也良好。
这是她即将住到毕业的地方。
蓦地,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白柠瞥了眼来电显示,摁住屏幕往下滑:“喂,妈妈,我现在已经到学校了。”
她边说边往后仰,整个人重重跌进床褥。
“条件的确很好,也像之前承诺的那样,为特优生单独准备了一间寝室。”白柠的声音很轻,“班上的话……明天才会去,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同学。”
“嗯,我没事,也没遇到什么麻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你在医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抽空过来的。”
“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学习,不会谈恋爱。”
“嗯,知道了,拜拜。”
白柠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
她细细回想,刚才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应该没有引起母亲的不适。虽说她是一个很少将情绪外露的人,但母亲对情绪的感知力相当灵敏,稍有差错,便会引得病情发作。
同时,母亲还是一个偏执狂,某种程度上掌控欲也极强,如果忤逆她的想法,也会造成一系列麻烦。
就像来这所私立高中,并不是白柠的本意,只是顺从母亲的心意罢了。
毕竟……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白柠盯着天花板,恍了恍神。
她揉了揉太阳穴,快速让自己头脑清醒,又点开微信,置顶界面恰好跳出一条新消息。
是梁医生发的一张截图。
点开一看,是这个月的账单。
白柠快速回忆了一波卡上的余额,顿时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她立马起身,从行李箱中捣鼓出电脑,又从里头扯出摄像头之类的设备,三下五除二地连接好,开始测试房间的网络信号。
无论如何。
她纤长的眼睫轻颤,在眼睑投下一小寸阴影。
都必须得把医药费这个巨大的窟窿给补上。
…
退烧药效果奇佳,抵达急诊时,贺时舟情况已好转大半。
他静坐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沉默不语地看着病房门口。
刘禹就在门口,正活力四射地跟护士小姐姐高谈阔论,从这角度望去,恰巧能瞅见他那随着语调此起彼伏的臀线。
跟跳电臀舞似的。
贺时舟只觉辣眼,选择闭目养神。
“舟哥,你这是打算直接睡一觉?”还没闭上三秒,刘禹就拖着调子三两步跨到床前,“诶,现在选护士都跟选美似的,刚才那小姐姐多好看啊……”
贺时舟还闭着眼。
“看来我家老头子终于开窍了,我就说嘛,作为红枫市最具代表的三甲医院,门面这块绝不能输!”刘禹说得雄赳赳气昂昂,一口气下来愣是不带喘的。
“不过……”他停顿片刻,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今天那女生把自己挡得全副武装的……会不会是因为有相貌缺陷啊?”
贺时舟终于舍得睁开眼。
刘禹注意到,顺势问:“舟哥,难道你还生气吗?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可以暂时先一笔勾销。你看啊,对方只是一个女生,再加上她今天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前后正好可以抵消,对吧?”
贺时舟没应声,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
“呃,虽说她脾气差是差了点。”刘禹舔了一圈嘴唇,心说他可是跟教导主任那边约法三章了,出岔子告到老头子这儿来,真会要他狗命,“但是总的来说也扯平了,况且也只是一个路人罢了,学校那么大,以后也不一定碰得上。”
也是。
以后不一定碰得上。
贺时舟侧眸,看向他:“倒杯水。”
“okok!”刘禹一溜烟儿地跑去献殷勤,边献还边剖析,“而且就我说啊,她脾气那么冲应该就是跟相貌有关。你看看啊,女生天性爱美,如果长得好看,谁想把自己捂着?尤其在我们这些大帅哥面前。”
“她肯定是因为长得不好看,或者说脸上有伤或者是胎记才打扮成这样。”刘禹一本正经道,“这样下去难免会造成自卑的心理,久而久之便脾气暴躁,所以情有可原!”
贺时舟静静听着,但刘禹的话仿佛只是在耳边掠扫而过,并没怎么过脑。
反而,意识中,那截雪白的脖颈却清晰了起来。
长得……不好看么?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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