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喜欢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陆安然穆川是什么小说》,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陆安然穆川小说精选:陆安然转头望着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轻声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过来?”“娘娘……”画春欲言又止。陆安然没回头,声音却淡了点:“他又去楚鸾那里了,是吗?”大殿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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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凤宁宫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
“娘娘,您怎么又坐在这里!”
宫女画春拿着一床羊毛毯急匆匆披在陆安然越发单薄的身上。
陆安然转头望着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轻声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过来?”
“娘娘……”画春欲言又止。
陆安然没回头,声音却淡了点:“他又去楚鸾那里了,是吗?”
大殿里陷入沉默。
陆安然低下头,轻声低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片刻后,陆安然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抬手示意画春扶她起来。
刚站起,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帕子上多了丝丝赤红,站在一旁的画春脸色骤变!
陆安然却似乎早已经习惯,她说:“去拿药吧,还没到傅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画春看着陆安然面不改色的服下药,她躬身退下,脚步一转,却直接走出了凤宁宫。
大殿内,陆安然又开始绣荷包,一针一线,她绣的认真极了。
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相思都绣进这小小的荷包。
最后一针落定,陆安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轻声唤道:“画春。”
脚步声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殿门,男人绣着金线的鞋子跨过门槛。
陆安然呆了,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穆川了。
穆川坐在她对面,浓眉蹙起:“你那小宫女跪在坤绵宫外,说你病了。可朕怎么瞧着,皇后脸色还不错?”
陆安然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幅样子在穆川看来,就是心虚作祟,冷眸一扫,殿内冷清至极,更觉得厌烦。
他站起身:“六宫之主身为表率,朕不希望你以后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个位置换个人坐!”
陆安然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突然疲惫的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了?
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冷情?
“晏殊,我真的病了。”陆安然开口。
穆川看她一眼,突然缓缓俯身朝她凑近,陆安然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有病就找太医,朕是皇帝,找我作甚?”穆川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陆安然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连指尖都泛着凉。
这时,有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鸾贵妃那边派人问话,要不要等您安歇?”
隔得这么近,陆安然看到男人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柔和下来,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去坤绵宫。”
他悄无声息的来,生怕楚鸾知道他来了。
又浩浩荡荡的走,丝毫不考虑她身为皇后的面子。
画春跪在门外,匍匐在地上呜咽:“娘娘,奴婢该死!”
陆安然的脸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僵,殿内一片静谧。
良久后,她才开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这个命罢了。”
穆川,我终究没有这个命,能望你一世。
腊月二十七,对于陆安然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在七年前的今天,她和穆川互许终身。
当年依旧是皇子的穆川抱着她说:“无论是眼下的悠闲生活,还是他日为帝的日理万机,我一定会在今日陪你用膳。”
陆安然换上一身新衣期待的看着宫门处。
可日上三竿,穆川没来。
日落西山,依旧没见他身影。
“晏殊,七年你都坚持了。这最后一年,你真要失约吗?”陆安然低声自语。
冬日的寒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胸肺间仿佛真破了一个大洞,她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次,她竟直接咳出一口血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安然心中一惊,急忙偏过头去,用袖子拭去唇边血渍。
但来人不是穆川,是陆安然的三嫂,洛云。
洛云行色匆匆,眼中全是惊慌和无措,但看到陆安然嘴角那一丝血迹不由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安然抹去最后一丝血渍,面上淡定:“只是喝了碗补药,嫂嫂不必担心,怎得今日这么晚还进宫来见我?阿满呢?”
话刚落音,洛云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求您救救阿满吧。”
陆安然眼神一变,连忙扶起洛云:“嫂嫂别慌,发生了什么事?”
“阿满童言无忌冲撞了鸾贵妃,陛下竟不问缘由就要打他板子!阿满才五岁啊!求您救救他吧……“
陆安然袖中的手握紧,面上却是镇定,宽慰洛云:“嫂嫂莫要担心,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离开大殿,陆安然便有些支撑不住,她轻唤画春:“将那药拿来。”
画春为难不已:“娘娘,不可啊。”
陆安然面色冷静:“拿来。”
画春只得应允,服下药后,陆安然便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
刚踏进坤眠宫,便听见楚鸾哭哭啼啼的自怨自艾:“臣妾知道,楚家满门忠烈,确实不是我区区一个后宫妃子可比。但我腹中毕竟有着龙子,臣妾斗胆,请陛下还臣妾一个公道。”
龙子?
陆安然心情复杂至极。
目光触及下首跪的笔直的孩童,小小年纪已有楚家铮铮铁骨的意味。
却见楚阿满却磕了个响头,声音洪亮的说道:“皇上,小子没有冲撞贵妃。”
穆川脸色沉了沉,扬声道:“来人,将此子拉出去,仗责二十。”
“住手!”陆安然拦下要带走楚阿满的侍卫,目光灼灼的看着穆川,“陛下,孰是孰非尚且未可定论,为何你只听鸾贵妃一面之词,阿满年幼,这二十大板下去,他可还有命活?”
“放肆!”穆川站起身来,搂着楚鸾居高临下的喝道:“皇后,为了一个外臣之子,你竟然枉顾朕的血脉?简直居心恶毒,看来是朕平日待你太好了。”
恶毒?
胸腔中一股熟悉的痛意蔓延而上,还未到喉间,又被死死压制下去。
陆安然一字一句:“陛下,楚家世代忠良,我的四个哥哥皆为你战死沙场,这外臣之子可是我楚家唯一的血脉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陆安然的身体也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逐渐显露破败之势。
穆川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再未踏足过长春宫。
只听宫人说,楚鸾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诊脉说,有可能是龙凤胎。
这是天大的喜讯,可以想见朝堂之上楚家的地位,又会再往上升一升了。
转眼间,陆安然的生辰日就要到了,往年都是大肆操办。
掌事太监前来请示诸事。
“不必了。”陆安然却淡淡的说道:“今年生辰,无需操办。”
掌事太监愣了一愣,随即叩首,便退了下去。
画春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娘娘,您的生辰不操办,陛下问起,该如何说?”
陆安然唇角勾起苦涩的笑:“他如今,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了。”
直到陆安然生辰的前一天,长春宫内依旧冷清,也无人问津。
生辰那日,陆安然直接带着画春出了宫,她想家了。
可当她站到将军府门前那一刻,陆安然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楚家!
府门牌匾沾满尘灰,落叶满地,门前甚至都无人看守。
将军府是皇后的母家,是世袭的侯爵府,怎会如此破败?
陆安然心中慌乱不已,她推开大门,直直的往里走。
可越往里走越是心惊,偌大的将军府,为何下人都看不到几个?这到底是怎么了?
“娘!嫂嫂!”陆安然冲进后宅,才发现三嫂屋内围了一群人。
见她到来,众人神色各异。
她走进屋内,却见床榻上阿满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过短短几日,小脸便已瘦了一圈。
陆安然赶紧让画春去请大夫,她看着围在床边的老弱妇孺,颤声问:“那日三嫂带着阿满入宫,可是有求于我?”
满堂无声,洛云抬手擦了擦泪,神色憔悴。
陆安然靠着柱子,目光扫过每一位嫂嫂的脸,看到的,全是绝望和木然!
她楚家满门忠烈,男儿尽皆战死沙场,可他们的遗孀,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要去找陛下”陆安然几乎站不住身子,抬脚便要走。
“站住!你还嫌将军府不够惨吗?”一句喝止从门口传来。
“娘。”陆安然看着楚母从门口踏入,眼眶立时发红。
只见三哥四哥燕城大败被俘那日,母亲白了一半的头,如今竟已满头华发。
楚母却站在原地,恭敬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以后还是莫要再来我将军府了。”
陆安然呆立当场,眼泪瞬间涌出:“娘,您这话是何意?您……不要女儿了吗?”
楚母却没回答她,只是对几位嫂嫂道:“恭送皇后娘娘。”
陆安然承受不住的退后一步,她看着几位嫂嫂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陡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问:“这一切,跟穆川有关?对吗。”
“啪!”
楚母抬手便给了陆安然一个巴掌,语气震怒:“你贵为皇后,怎能直呼皇帝名讳。圣上旨意,岂是你能肆意揣测!你给我滚!立刻滚!”
陆安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将军府的,她站在破败的府门前,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自此,她终于明白,何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她回到宫中,脚步一转,直直便朝御书房去了。
穆川正在批阅奏章,见她眼眶通红,不禁站起来迎过去:“皇后这是怎么了?”
陆安然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惨然一笑,质问道:
“我楚家的最后一丝血脉,陛下也要赶尽杀绝吗!”
穆川眉心一跳,沉下脸来:“皇后擅闯御书房,就为了与朕说这荒唐赘言?”
陆安然明白了,她强忍鼻尖酸涩,哽咽着:“荒唐?陛下可还记得,今日是我生辰?”
穆川心中一空,陡然心虚。
陆安然自嘲一笑:“陛下忘了。”
“陛下可知,我生辰日,回到楚府,看到满目疮痍,府门破败!”
“陛下可知,阿满高烧不退,满府孤寡,却连一个大夫都请不起!”
“陛下又可知,若我父兄泉下有知,可会为当初不顾一切助你登基而悔恨莫及!”
此话一出,穆川当即大怒!
猛然抬手一挥,陆安然便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地上。
“你是朕的皇后,谁教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御书房一片死寂。
半响,陆安然撑起身子,一双眼清清楚楚的看着他。
一字一顿的说道:“皇后?这一年里,你可有真把我当皇后看待?穆川,七年前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做到了,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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