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南兮容彻 》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南兮容彻 》作者为容彻南兮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容彻南兮,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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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苍ʐɦօʊ兄?”
容彻下意识的追问,话一脱口他便自知僭越了。
还未等他道歉,就听见南兮语调淡淡的回答了他。
“不是。”
南兮将目光落在了远处,消失在荷花从里。
“我的爱人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在等他回来。”
“若是等不到呢?”
“等不到?”南兮收回目光,垂头看着脚底已经开始腐朽的桥木。
良久,她笑了,“那时,我也就不在了。”
容彻看着她淡漠又哀伤的表情,心口隐隐作痛。
他张了张嘴,正想安抚一两句,又听南兮装作不在意的换了一个话题。
“为何还不见尊夫人?”
容彻说:“已经派人去接了,应该快来了。”
南兮语气轻叹:“您和尊夫人感情可真好,你很爱她?”
她见容彻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以为是他不愿谈,于是淡淡的说:“是我唐突了。”
他不是不愿谈,而是不知该如何说。
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目前不爱风瑶。可这些对南兮说,又似乎显得很逾矩,于是他也不做多解释。
像南兮一样,重新看向湖面,静静的感受着天地自然。
不多时,众人渐渐都汇聚在了桥头,风瑶也姗姗的来了。
越族本没什么男女有别的规矩,但是因为人数众多,考虑到了来自盛安的风瑶,族长便迁就着学习了一把男女有别。
于是南兮便和风瑶同上了女眷的船,而容彻则和苍曲在用一条船。
南兮上船后,被坐在船尾的风瑶不着痕迹的踩住了裙尾,顿住了一瞬。她看着面色如常的风瑶,心里通透,便在她身边坐下来。
她本就是冲着风瑶来的,人家主动送上门,何乐不为?
说是船,其实不过就是一伐木舟,没顶没篷。倒是方便赏花,游玩。
船只摇晃,轻飘飘的荡进了莲花丛,莲叶撑在众人头顶,像是进了什么隐秘的洞天。
船上年轻的小姑娘已经按耐不住,纷纷探出身子摘下莲花莲叶,捧在手里想着下船后怎么给心仪的儿郎。
南兮二人坐在船尾,与众人隔得远,进了莲叶丛更是有了遮拦。
风瑶冷冷的开口:“你杀了我哥,杀人尚需偿命,你竟还活这般潇洒,当着圣女,越族都是这般儿戏人命吗?”
南兮闻言,笑意更冷:“我倒想风小姐还有什么新鲜手段,不过还是这个说辞。”
阳光透过莲叶间的缝隙,打在二人的脸上,斑斑驳驳,明暗交错。
“那要是他知道当年是你哥将他射下悬崖,他才失忆险些丧命,他会怎么办?”
风瑶身体一震,南兮接着说:“你不要想着怎么威胁我,从一开始,你就是个小偷,偷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会心虚。”
恰好经过一处宽阔小道,光将南兮的脸照得敞亮,耀眼夺目。
“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接着,船重新钻进了莲叶底下,船头少女的低笑隐隐绰绰的传来。
南兮也摘下了一片莲叶,语调轻松,目光却如针芒,刺得风瑶坐立难安。
“现在,咱们来聊聊,阿容这一次的失忆是怎么一回事?”
‘阿容’二字像是毒药,腐蚀着风瑶的心,她咬着牙道:“他不是阿容。”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南兮挑着眼尾睨了风瑶一眼,她比后者年长了几岁,又是历经过生死,气势上稳稳占据着上风。
“风瑶,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吗?”
她语气故作淡然,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我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假如阿容真的爱你,恢复记忆之后,我可以尊重他的选择。”
南兮用余光观察着风瑶的神情,心如鼓擂,生怕风瑶长了脑子不上当。
后者自然是上当了,风瑶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恨不能深陷血肉。
前方再一会便能出了莲叶丛,风瑶沉默了几息。
长长了舒了一口气,她声音沙哑着说:“好,我告诉你。”
南兮压下心里的欣喜,看着风瑶附到自己耳侧。
她的右眼里是风瑶,左眼是即将破开莲叶看到的光明,似乎一切都预示着好兆头。
风瑶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她说:“去死吧。”
接着南兮感到肩头一沉,身体毫无预兆的向后倒去。
下一刻,无边无际的湖水便淹没了她。
“噗通!”
一声沉闷的水声响起,众人向后看去。
船尾只剩风瑶一人,安坐的南兮不见身影,而刚刚驶出的莲叶丛边漂浮着一块素白的头纱。
“不好了!圣女落水了!”
船上的女眷纷纷惊叫起来,远处的苍曲还只听见落水二字,身边的容彻便跳进了湖水里。
夏日里的湖水寒凉,每划动一次,激起的水痕碰到脸颊,都想被刀刃舔过一般刺痛。
容彻在湖里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莲杆丛林中看到了被水草缠住了的南兮。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从没有这般庆幸自己听力过人,在听见女眷们惊喊‘圣女落水’时,身体比头脑先做出判断,直接跳下了水。
容彻迅速游过去,帮她解开交缠的水草。
但是南兮快要窒息过去了,她攥紧了容彻的衣领,就在意识快要消失之际。
唇上忽然覆上了一片柔软,她感觉唇齿被撬开,一口气从密不可分的唇瓣间渡了过来。
南兮来不及去想是什么,便昏了过去。
良久,容彻才破水而出,怀里紧紧抱着昏迷的南兮走上岸。
苍曲迅速脱下衣服照在南兮湿透的衣服上,神情复杂的低声对容彻说:“多谢。”
然后想将南兮接过去,第一次没有成功——容彻没有放手。
苍曲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尊夫人也受惊了,正在凉亭等您呢。”
想起风瑶,容彻手臂微微一松,这次苍曲接过了南兮。他没多说,抱着人大步走远了。
容彻下意识的跟着走了两步,才怔怔的停下。
“夫君,你没事吧?”
容彻骤然回神,他转头望去,看着倚在树面色苍白的风瑶。
在得知容彻跳进湖去救南兮的时候,风瑶快要气疯了,那一瞬间滔天的恨意如同烈火,烧尽这莲叶丛,连着底下的南兮也一同化为灰烬。
紧接着,才是无尽的恐惧。她是从河里将容彻救起来的,为了防止他的水里想起往事,她和容晋一直都不让容彻下水,只告诉他他不会水。
“没事。”容彻摇摇头,长眉微蹙,“我会水?”
父亲和风瑶一直告诉的他,他不会游泳,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竟然会水。
风瑶勉强笑了笑:“许是你救人心切,才顿悟到的吧。”
容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几息后,他才抬起头,带着歉意道:“抱歉,本来是想带你赏景的,让你受到惊吓了。”
风瑶摇了摇头,跟着他回家。
现在所有人都只是想着南兮是不小心落水的,没人怀疑她。
但是南兮总有醒来的时候,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风瑶望着身前男人宽厚的肩膀,眼神暗沉。
可能是对自己的愧疚,容彻回到居所后便没有离开,也没有去书房。
而是一直陪在‘惊吓过度’的风瑶身边,二人难得过了静谧的时光。
入夜。
风瑶起身走到外室,看着睡在榻上的容彻。
她站了一会,转身去到书案前,提笔蘸墨。
宣纸上不多时便跃出了几个字,风瑶将墨水吹干,装进竹筒里。
她推开窗,轻轻吹了一声竹哨,一只鸽子扑簌簌的落在了窗台。
风瑶装好竹筒,又将鸽子扔了出去。
她撑着窗台,目光遥遥的落在沉睡的容彻身上,眼底漆黑。
那纸上写的是:容欲醒,越圣女,速除。
容彻看着苍曲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淡淡。
“你也要参加吗?”
容彻脱口道:“汉越如果交战,容某定义不容辞出战。”
他的语气过于严肃和沉重,竟将苍曲说愣在原地,半晌他才翻了一个白眼:“我问你要不要参加蹴鞠,什么交战啊。”
“再说,汉越开战,我们越族男儿也定是义不容辞。”
容彻越过苍曲的肩头,看向挤成一团的人群,还有分隔两端的耸立的球筐。才明白刚刚族长喊得热血沸腾,是在问参加蹴鞠比赛的人啊。
容彻顿时有些羞耻,特别是听到旁边传来南兮的低笑时,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南兮走上前,解释道:“芒种祈福仪式完,便是蹴鞠比赛,比赛赢了的队伍就会赢得山神的眷顾,今年一定会娶到心仪的姑娘。”
容彻恍然理解,那些少年激动的情绪何来了。
“容大人若是想,也可以,山神一样会庇佑你的。”
容彻望着南兮温柔的眼神,心猛地停漏了一拍。再回神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草坪中央。
人群被分成两队,只要将球投进了球筐里便算得一分,球进得多的队伍获胜。
比赛开始,南兮看着容彻奔跑在草地间,他是红队,头上便帮着红丝带,跑动间丝带飘飘。
南兮看着飘扬的丝带,想起了以前的芒种蹴鞠比赛。
每年都是阿容所在的队伍获胜,大家都在笑他,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讨到媳妇。
这时他的目光就会越过重重的人群,落在为他加油呐喊的她的身上,洋洋得意的说:“就是因为没讨着,所以每年都要努力看今年会不会成功啊。”
接着阿容便穿过人群,将赢得来铃铛放在她的怀里,说:“等到给你集齐一个手串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少年意气风发的站在阳光下,脸上的笑容叫阳光都失色。
一声竹哨声打破了南兮的回忆,她眨了眨眼,瞳孔重新聚焦在赛场,却发现比赛已经结束了。
容彻被红队的人举了起来,往空中抛着。
哪一队赢了不言而喻。南兮看着,也弯起了一个笑。
即使阔别三年,她的阿容依旧是球场上不败的王。
她看着族长将铃铛放在容彻的手心,又看着容彻转过头来,在人群中瞬间看向了她,然后,大步的向她走来。
南兮心陡然快速跳动了起来,太阳在容彻的身后,洒在他的头发上和肩上,像是涂了一层光。
容彻在南兮跟前站定,脸上的笑与记忆里的阿容完全重合。
他说:“这个铃铛给你。”
南兮低头,看着躺在手心的小铃铛,没有说话。
“我明日就要回盛安了,这让福气的铃铛庇佑你吧。”
南兮骤然抬头,“明日你就要回去了?”
容彻点点头:“陛下有旨,叫我回去汇报这次来越的情况。”
南兮思绪纷乱,就连上天都感知她的烦闷,遮挡住了太阳,暗沉了下来。
“那,你还会回来吧。”
南兮问得轻,却重重得砸在了容彻的心上。
她原意是自言自语,如果容彻不回来的话,她便要想尽办法找去盛安,找容晋问清楚,找风瑶报落水之仇。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容彻呼吸一滞,再普通不过的话,可狠狠的牵动了容彻的心。
他不合时宜想起了那日在湖底,他给南兮渡的那口气,可唇齿相贴的触感。
在这人声鼎沸,人潮攒动的山脚下,一个念头如闪电,滑过他的脑袋。
容彻忽然想明白了,他好像喜欢上了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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