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等结束的时候,我喉咙已经哑了。陆竞然把秦妍送回家后,才注意到我。「哑巴了?」我没有说话,的确快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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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族中治愈能力最好的人鱼。
父亲为了保住家族,将我献给了陆竞然。
我小心翼翼讨好着他,数次不顾性命地去治愈他。
可到头来,只因白月光一句讨厌人鱼,他就无情将我毒哑,甚至捕杀我的族亲。
我逃到陆竞然死对头的面前,摸着男人没有知觉的腿,慌乱地写下一句话。
【救救我的族人,我可以为你死。】
他缓缓勾唇:「一言为定。」
后来,坐在轮椅上的顾则站了起来,搂着我高调出席陆竞然的婚礼。
向来顽劣的陆竞然见到我时竟红了眼眶,声音发颤:「他们骗我说你死了……」
而那一晚,顾则险些让我死在床上。
半夜,我从睡梦中被陆竞然拽起来。
他脸颊酡红,衬衣凌乱,漆黑的瞳孔里带着一抹迷离。
浓重的酒气侵袭过来,我不适地皱了下眉。
「头疼,唱歌。」
他顺势倒在我身侧,我瑟缩了一下。
「快点。」
陆竞然催促。
我呼出一口气,清清浅浅的吟唱从唇间溢出。
陆竞然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抚平。
最后,他就这样躺在我的床上,睡了过去。
我停了吟唱,小心翼翼想下床,却发现陆竞然不知何时拽住了我的睡衣。
我用了用力,想把睡衣拉出来,却不想这一点点动静就把陆竞然吵醒了。
他「唰」地睁开眼,眼底晕着如墨般浓稠的怒,质问我:
「你干什么,就这么讨厌和我睡一张床吗?」
我眼神闪躲着,解释道:「没有,我想给你……盖被子。」
下一秒,陆竞然伸手一揽,搂住我的腰,将我带着躺了下去。
「继续唱,我没让你停。」
腰间陌生的触感让我极为不适。
可我不敢忤逆他。
人鱼一族的性命都握在他手里,稍有不慎,他们便会有灭顶之灾。
我是族中治愈能力最好的人鱼。
而陆竞然自小便体弱,体内更是有顽疾盘踞,父亲为了保住家族,就将我献给了他。
起初陆家是不信我的,直到我治愈了困扰陆竞然多年的头疾。
自那之后,我便像挂件一样时时伴随陆竞然左右。
旁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礼待我几分。
除了他……
一整夜的吟唱让我喉咙发疼,第二天说话时声音都是哑的。
陆竞然醒来看到我的黑眼圈,嗤笑一声:「真丑。」
我抿唇,低下了头。
「收拾一下,和我去接个人。」
「谁?」
陆竞然勾唇:「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我不喜欢那些人。」
陆竞然有时候会和他那帮兄弟聚一下,比如昨晚。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开的玩笑,会让我很难堪。
所以昨晚我忤逆着陆竞然,没有跟着去。
好在他没有生气。
「放心,不是他们。」
陆竞然好像很重视这个人,衣服换了又换,最后拿着两条领带问我:「哪个搭一点?」
我指了指他右手宝蓝色那条。
随后,他扔下了宝蓝色,系上了左手的墨蓝色。
我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言语。
当陆竞然从佣人手里接过精心准备的花束时,我便知道,今天他要接的是个女人。
来到机场,我们等了一会儿,一个清纯漂亮的女人朝陆竞然挥了挥手。
陆竞然一看到她,紧绷的脸立即露出笑来:「终于舍得回来了?」
语气熟稔,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思念。
女人大方地接过他的花,伸手抱了抱他:「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她松开陆竞然,随即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手臂。
随后,她看向我:「这位是?」
陆竞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替我介绍,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我开口。
我勉强笑了笑:「我叫孟檀。」
女人伸出手:「秦妍。」
「上车,给你接风洗尘。」
陆竞然非常绅士地替秦妍拿过行李,在她上车时又伸手护着她的头部,一举一动细心又体贴。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车内,秦妍和陆竞然坐在后座,追忆往昔。
我大概听明白了一些,他们曾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陆竞然暗恋秦妍,但因为身体不好,后来休学了,而秦妍也出了国。
这一分开,就是六年。
哦,原来是陆竞然的白月光。
我听他那群兄弟提起过。
他们还经常拿我和秦妍相比较。
那陆竞然说的接风洗尘会不会……
「到了。」
车停在了一家高档会所前,我悬着的心终究是死了。
这种地方,必有他那群兄弟。
果不其然,一进入包间,熟悉的面孔再次围了过来。
我生理性不适地后退了一些。
倒是秦妍,游刃有余地和他们打招呼,落座。
这一对比,显得我格外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我求助地看向陆竞然,希望他能开恩让我离开。
可他并没有看我,而是关注着秦妍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哪儿不舒服了不开心了。
无措之际,我被拉着坐下,一只恶心的手摸着我的手腕。
「孟檀,我心口难受,你帮我看看。」
「还有我还有我,我这腿啊,疼得厉害。」
「我这腰啊……」
他们将我团团围住,戏耍着我。
「我听说人鱼的眼泪是珍珠,你哭一个我看看。」
「你的鳞片呢,人鱼都有逆鳞,你的逆鳞在……」
碍于陆竞然在场,他们没有对我动手动脚,但那种目光,仿佛已经将我剥光。
「陆竞然……」我求救地看着他。
他知道的,我不喜欢这群人,不喜欢这种场合。
只要他一开口,他们便会乖乖坐回去。
可陆竞然却在……
给秦妍切水果。
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吃个橘子都要我剥的人,此刻在贴心地给秦妍切水果。
将我无视个彻底。
最后还是秦妍开口:「你们别闹了,好歹是竞然的人。」
围在我身边的人这才散开,嬉笑着开口:「一个低贱的兽人而已,要不是她有点本事,竞然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秦妍来了兴趣:「哦?兽人?」
在这里,兽人是低贱的,不被待见的。
「是啊,人鱼族天赋最好的兽人,特意送来给竞然治病的。」
秦妍眼睛一转,站了起来:「那正好,我坐飞机有点不舒服,能麻烦孟小姐帮我看看吗?」
我本能地想拒绝。
可理智告诉我,拒绝后肯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不得已,我点头。
我给秦妍看了,她身体并没有问题。
可她却表现出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明显是故意刁难我。
陆竞然看她这般难受,瞥了我一眼:「你的歌声不是能舒缓吗,唱。」
我喉咙还在涩涩地疼。
「陆竞然,我喉咙疼。」
我企图和他说道理。
可没想到下一秒,陆竞然突然朝我扔过来一个杯子!
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尖锐的玻璃划破了我的小腿。
他盯着我,只有一个字。
「唱。」
我觉得屈辱,咬着唇不肯开口。
秦妍明明就没事!
陆竞然盯着我,包间里安静至极。
他突然冷笑一声:「翅膀硬了是吧?」
我浑身一僵,想起了来时父亲的话。
「檀儿啊,我们人鱼一族,就靠你了!
「你切记,收起脾气,好好听话,不要惹陆家生气,知道吗?」
人鱼一族居住靠水,但伴随着越来越多的高楼拔地而起,水源被污染,湖泊海域被填补,人鱼的生存空间被快速压缩。
我们居住的那片水域,被陆家高价收购,要进行开发。
走投无路之下,父亲听闻陆竞然身患重病,便将我献给了陆家,换取族中人鱼的一个栖息之地。
所以,我不能惹陆竞然生气。
我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带着屈辱。
「对不起。」
悠扬的吟唱抚慰着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我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紧紧掐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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