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电影院内,严冬看着面前的情侣座,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我不知道……”我们的座位在中间,彼时前后左右都坐满了情侣。我故作镇定:“影片快开始了,坐吧。”严冬端正的靠边落座,生怕有一丝一毫的越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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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桑经理的意思是,只要我付你足够的报酬,你就愿意让前婆婆接受林西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裴麟州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提了两个分贝。
我实话实说:“得看裴总给多少了。”
钱给够的话,自尊什么的其实也不重要。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桑初絮,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大概在怀疑合作伙伴的忠诚度。
我思索几秒后,舔着脸问:“那裴总打算给多少?”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我以为是断了线,可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接通中。
我估计资本家正在计算着亏盈,也没急,反而更淡定了。
好一会,我听见裴麟州说:“你要是能让裴家接受林西西,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能在京港买一套房吗?”
裴麟州大概没想到放弃羞耻线的我脸皮可以这么厚,迟疑了几秒钟后回应道:“行,就一套房。”
他说完便掐断了线。
我吁了口气。
有些后悔方才没跟裴麟州谈定金的事。
许是那么几年的相处让我跟他还有些默契,片刻后,我居然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
“定金。”
我反手就将钱转给了姑姑。
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过两分钟,姑姑就来了电话。
“絮絮,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
我含糊其辞:“谈了笔生意。”
“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很少犯病了,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
囡囡有哮喘,秋冬天的时候会频繁犯病,去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没缓过来,姑姑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宽慰我。
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强压住心口的酸涩,我借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周六,我如常加班,没想到严冬突然过来了。
他合上我的笔记本,盯着我的手腕瞧。
我不自然的看着他,问:“班委是有事吗?”
“手腕受伤了还这么拼,留下病根怎么办?”
我微微舒了口气,说:“不过是擦伤,无妨。”
严冬欲言又止。
我估计他有事,于是停下工作,问:“出什么事了?”
严冬挠挠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说:“明晚有个晚宴,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吴凌发来的信息。
“严教授人到了吧?”
显然,我手腕受伤的八卦是吴凌透露给严冬的。
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聊到明晚的宴会。
我反而找不到合适的托词了。
严冬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善解人意道:“要是没时间,就下次吧。”
我有些于心不忍,问:“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啊?”
“比如,穿着,礼品之类的。”
严冬眉开眼笑道:“不用,你人到就行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我也不能太随便,京港的豪门圈我早有耳闻,稍不注意出了纰漏,丢的是他严教授的脸面。
思来想去,我拿出老裁缝店里的旗袍,搭配一条同色的羊绒披肩,出发了。
地点在维也纳酒庄。
进门后,严冬第一时间迎上来,一双丹凤眼满是惊艳。
“不合适吗?”
严冬声音低沉:“没……是太惊艳了。”
吴凌也曾夸我是冷系美人。
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难怪严教授一直心不在焉,原来是跟佳人有约啊。”
两位公子哥过来打招呼。
严冬三言两语挡了过去,领着我往电梯口,与此同时,相反的方向,裴麟州也领着林西西走了过来。
我们在电梯口撞见了。
林西西身着一条如意粉的蕾丝边旗袍,一副甜系美女的装扮。
“严教授,初絮姐,这么巧。”她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严冬看向裴麟州,和声道:“带林小姐参加裴叔的生日宴?”
裴麟州不答反问:“严家今晚也有聚会?”
“是,堂姐宝宝百天。”
裴麟州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两场宴会都在三楼,一东一西,下电梯后,我们各奔目的地。
方家这边的亲戚们比我想象中谦虚有礼,除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外,谈话也是点到即止。
严冬的堂兄严志除外。
“桑小姐气质出众,家中二老想必也是细心呵护。”
拐弯抹角打听我家世来了。
我见怪不怪,借口去了洗手间。
怎么说呢,跟着吴凌找投资方这么久,我也渐渐明白,想混上流圈,学历和能力不过是块微不足道的敲门钻,背景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么一两句,什么身价,几斤几两,人家都给你标的好好的。
残忍又现实。
我已经习惯了。
整理好情绪,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间,恍惚间觉得有一束目光朝我看来。
抬眸望过去时,裴麟州正靠在墙角,盯着我。
眼神挺不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侵略。
我匆匆收回视线,刚往前走两步,一道阴影突然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裴麟州。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他瞳孔涣散,双眼朦胧又迷蒙。
“用我送的旗袍讨好严冬,”他声线幽冷,语调里裹着一层冰,“桑初絮,你还真做得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裴麟州就这样把我拦在了休息室前。
不讲道理的。
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释道:“裴总,你也知道是送的,这送出去的东西,要怎么用,好像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心怎么比针眼还小。
“故意的?”
轻嗤声压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儿不高兴,抬眸看向裴麟州,说:“就算是,裴总还能把旗袍要回去不成?”
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
裴麟州拧眉,理直气壮道:“我还就要了。”
明显是喝多了。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买了就是。”
说完我绕开他,刚走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被裴麟州扯进了休息室。
我有点慌,急忙去拉把手,却被裴麟州抵在了门上。
男人居高临下,眼底一片阴鹜。
“搭上了严冬,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话也不客气:“你喝多了,要我去把林西西叫过来吗?”
提到林西西,裴麟州拧紧了眉心,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我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不快,沉默了片刻,又去抓把手,须臾间,只觉得唇上一热,一双手被裴麟州狠狠地压在门板上。
疯子。
裴麟州这个疯子。
我慌得挣扎,但无用,男人的吻热烈而霸道,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
我气急,咬住他的上唇,狠狠地扯了一下,瞬间的功夫,铁锈味充斥口腔。
但裴麟州依旧没有停,越吻越深,不可自拔。
“哧啦”一声,男人修长的手指掠过我旗袍分叉处,愈发的放肆。
我忍无可忍,幽幽道:“裴总这么急不可耐吗,怎么,林经理满足不了你?”
裴麟州如遭雷击,猛地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也盯着他,目不斜视的。
休息室很静,静的仿佛能听到男人凌乱的呼吸声,休息室也很吵,隔着一道门,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寒暄声。
我跟裴麟州就这么对峙着。
这一次,我没做退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薄唇轻启道:“怕吓着她。”
他声音明明很轻,可砸过来时,却像是无形中给了我一巴掌。
怕吓着她。
哦,我明白了,小姑娘未经人事,胆子小,得护着,不像我,早就跟他睡过了。
我们不欢而散。
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着被撕开的旗袍缝隙,哭笑不得。
什么禁欲系,高高在上,不过是收纳箱外套麻袋,更会装而已。
虚伪。
新的一周开始后,我们又要到荣域做汇报。
本来是我跟吴凌的工作,但林西西却面带微笑的说:“吴总,这次的汇报,我想试一试。”
本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吴凌跟我都没计较,就应了她。
可因为事发突然,林西西没有什么准备,就把我弄好的PPT复制了去。
用她的话说,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了,绝对没问题。
我跟吴凌表示这次我就不出面了,无非是去裴麟州那随便唠两句,要不了那么多人。
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写两行代码。
林西西听到这个消息也挺开心的,笑眯眯道:“初絮姐你放心,以后这种跑腿的事,就交给我。”
瞧人家多会说话。
事情就这么安排,但他们走了没多久后,我的右眼皮忽然突突的跳了两下,心口莫名的有点慌。
果不其然,出事了。
原来,今天下午在荣域的汇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正式,因为出席会议的,不仅仅是裴麟州,还有荣域董事会的其他几名主要成员。
林西西没见过这种场面,强作镇定的上了台,结果没讲两句,人就被董事会成员给问住了。
她手忙脚乱之下点错了PPT,算是被董事会成员给轰下台的。
这些都是吴凌在电话中告知我的。
我捏紧手机,问:“裴麟州是什么态度?”
“护着林西西呗,看见人哭了,直接丢下董事会人员哄去了,”吴凌压低声音,说:“我听那几个经理商量,说是要想办法让裴麟州停止投资我们这个破项目。”
停止投资。
我咀嚼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提醒吴凌道:“你先稳住,探探裴麟州的态度,晚点我们再商量对策。”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晚一点,我却收到了裴麟州的质问。
“嫂子,裴总让你马上来荣域一趟,”曾智语气焦灼,“他脸色不大好,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总裁办公室里,林西西红着眼圈坐在裴麟州身侧,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模样。
我看向裴麟州,问:“裴总,找我什么事?”
裴麟州将笔记本转到我面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页面上是我做好的PPT。
但排版明显出了问题,跟吴凌告诉我的一样。
刹那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移向林西西,说:“林经理,你怎么说?”
林西西瞪着一双大眼睛茫然的看向我,满脸无知。
“你不想西西来做汇报可以直说,给她这么一份排版混乱的稿件算什么?”
我不可思议,没好气道:“裴总是这么看我的?”
“麟州,也许初絮姐也没注意到,不怪她的,”林西西声音软糯,自责道:“要是我提前做准备就好了。”
吴凌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林经理,出发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吴总,”林西西更委屈了,“所以你也觉得我没资格做这个汇报吗?”
“我说林西西……”
“算了,”我制止吴凌,问裴麟州:“荣域会撤资吗?”
这才是重中之重。
裴麟州瞄了我一眼,说:“我会看着处理,但,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有点熟悉的台词。
如果我没记错,那一次,裴麟州也是护着林西西,跟我发出了同样的警告。
而这一次,他警告的,是我们整个工作室。
我本来是想问问裴麟州需不需要做一点其他补救,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裴麟州会给林西西收尾。
回公司后,林西西找到我,小心翼翼的说:“初絮姐,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看着她瓮声瓮气的调调,笑了笑,说:“是得努力了,不然,连一个像样的毕业设计都拿不出来。
闻言,林西西小脸惨白,闷不做声的回办公室。
我只能说,她还不是不够聪明。
她也不想想,在裴麟州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种麻烦来,最倒霉的,只会是她的麟州学长。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这事传到裴家,那群精明算计的,岂不是更嫌弃她。
图什么呢。
果然,不过一天的时间,我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沈华兰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风风火火的冲进工作室,劈头盖脸的给林西西一顿骂。
“你自己蠢也就得了,还要连累我们麟州,”底气十足的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上不了台面的笨蛋!”
林西西可怜兮兮道:“阿姨,我也没想到PPT会出问题,我……”
“你少给我推卸责任,”沈华兰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实在不行,我看干脆停了这个烂项目得了!”
听到停项目,我整个人坐不住了,急忙去拦沈华兰,好不容易把她劝到了会议室。
“絮絮,我心疼啊,”沈华兰当着我的面抹眼泪,“昨晚麟州去老宅了,被老太太狠狠地教训一顿,说他是不务正业,一老一小就这么掐了起来,裴家那些人都在偷偷看他的笑话。”
我这才明白,林西西对裴麟州,确实是不一样的。
同时也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送走沈华兰没多久,林西西也提前早退了,留下焦头烂额的我跟吴凌。
“应该不会撤资,”我想着沈华兰口中的裴麟州,“就算是是为了林西西,他也会把局面稳住了。”
吴凌不大认同我的看法,说:“就算稳住了又怎么样,今天林西西能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们穿小鞋,明天她就能侵吞了我们的劳动成果,要我看,我们得做二手准备。”
吴凌指的是再找找其他投资人。
但冯文灼那边明显兴趣不大,我们又该找谁呢?
“赵劲松那边有些人脉,我想让他帮忙看看。”
我略感诧异:“你跟他还有联系?”
吴凌眼神闪躲,说:“怎么说呢,他在那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
我想着项目的前景,应允道:“那试试看吧。”
连续两天,吴凌都在忙着跟赵劲松走动,这位赵总以前是云都圈的,人脉也挺广,还认识不少国外的资本,答应从中斡旋。
我跟吴凌心弦紧绷,没敢有一丝松懈。
可就在这时曾智的电话又打来了:“嫂子,裴总让您跟吴总马上来荣域一趟。”
挺突然的。
我旁敲侧击:“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但看裴总的脸色……”
我跟吴凌瞬间头大。
杀头不过头点地,也不知道裴麟州葫芦里卖什么药。
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总裁办。
推门进去时,裴麟州正在对外讲电话,用的是标准的英伦腔,语速挺快,还涉及一些专业名词,我听得迷迷糊糊的。
但语气不大和善。
我跟吴凌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耐心的站一旁等。
好一会,裴麟州终于挂断电话,淡淡的扫了我们一眼后,问:“两位知道我请你们过来的原因吗?”
“裴总有话直说。”我没拐弯抹角。
裴麟州转了转手中的签字笔,眼皮一挑,说:“我听说,两位最近在接触新的投资人?”
消息竟传到了他这儿。
“呵,我这边还没倒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找下家了?”裴麟州轻嗤一声,说:“怎么也不想想,我荣域不要的项目,有谁会接手?”
我跟吴凌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到裴麟州说:“既然两位没这个诚意,这合作,终止也罢。”
我跟吴凌被裴麟州怼的措手不及。
而我们去找其他投资人的事先前他也是知道的,怎么就突然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裴麟州睨了我一眼,说:“此一时,彼一时。”
我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谁叫人家有钱呢。
吴凌站在一旁赔笑:“裴总,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工作室,跟您这样的大集团没法比,我们……”
“说到贵公司的行为准则,”裴麟州打断吴凌,幽幽道:“还真是跟负责人的品性,如出一辙啊。”
他说到这时瞄了我一眼,补充道:“最擅长的,就是做备份了。”
阴阳怪气的语气,把指桑骂槐说到了极致。
片刻后,曾智请我们出总裁办。
我们被轰出来了。
吴凌一头雾水:“裴麟州也不像是那么没格局的人,怎么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我也觉得裴麟州今天有些反常。
“该不会是有人在他面前吹枕头风了吧?”
吴凌表示今早林西西曾去过她的办公室,对着桌上的项目书多看了两眼。
“一定是林西西在裴麟州面前添油加醋了。”
倒也正常。
本来合作就涉及到各方利益,林西西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
但若合作终止,对林西西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想不通。
“怎么办?我觉得裴麟州不像是开玩笑,”吴凌神色凝重,“荣域要真的有心断我们的后路,只怕这一次咱们在劫难逃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先观望,看看赵总那边怎么说。”
赵劲松是在第二天下午联系吴凌的,他很遗憾的告诉我们,先前联系的两个国外资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拒绝跟我们再接触。
我联想到那天在总裁办,裴麟州说的那一口标准的英伦腔,心绪烦乱。
说手腕,还是他更胜一筹。
下午,吴凌把我叫进办公室,说:“曾助理来过电话了,说是解约安排在后天一早。”
公司已经到了火烧眉毛之际。
我蜷了蜷手心,冷静道:“还得想办法再试一试。”
“你还要去找沈华兰?”
我摇摇头,说:“找林西西。”
咖啡厅内,林西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初絮姐有什么吩咐?”
吩咐,我当然不敢。
我给她点了杯果汁,慢悠悠道:“想必林经理这两天也听到了风声,荣域想撤资,我们的项目十有八九会夭折。”
林西西波澜不惊道:“麟州这次好像挺生气的。”
“是啊,”我接着她的话茬,“说到底,还是疼惜林经理,不想把你搅合到是非之中吧。”
林西西抬眸:“初絮姐你太抬举我了。”
话是谦虚的,但眼神里得意她没能藏住。
我谆谆善诱道:“可项目是大家的,没了它,林经理不也有损失吗?”
“没事,”林西西仰头,“麟州说了,大家听说荣域集团涉足手游圈,不少项目主动找过来呢,总有个合适的。”
拒绝讲和的意思。
有点荣域集团总裁夫人的姿态了。
我点点头:“说的是,但眼看林经理毕业在即,想找一个合适的项目并不容易,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有我有能力,林经理既然在南大听说过我,就该知道桑初絮的名字还是有些分量的,不是吗?”
我是在隐晦的告诉他,我们的游戏能给她带来名气和荣誉。
林西西轻笑:“初絮姐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呢。”
话已至此,再继续绕弯子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我从手提包里拿出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林西西。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这是?”
“沈华兰的喜好我都写在里面了,”我嘴角勾起,善解人意道:“林经理好,我们大家才好。”
林西西嫩白的小脸上惊疑不定。
大概是怀疑它的真实性吧。
我暗暗叹了口气。
原本我是要拿这个去裴麟州那再换点报酬来着。
我也没急,等着林西西表态。
没一会,她终于将文件放入背包,松口道:“初絮姐请放心,依我看,麟州不过说两句气话,我试着劝劝他吧。”
云淡风轻的语气莫名的刺痛了我。
想着这两天因为钱的事,我跟吴凌跑断了腿,可人家跟没事人一样。
到底是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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