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殿下……”我还想争辩两句,又被太子打断,他重新坐直了身体,气质矜贵:“不过孤不在意你是不是方妙,只要孤今日娶的是方妙就行。”“自然。”我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欺君之罪方家可承受不起。”圣旨上写的是方妙,太子要娶的是方妙,那今日嫁进东宫的就一定是方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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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爱上了一个穷书生,两人相约私奔,我碰巧撞见,心中骇然,将此事告知父母。
父母大怒,将书生赶出京城,自此了无音讯,阿姐也嫁于太子为妻。
谁承想,她登上后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嫁给一屠夫,命他日夜折磨我。
临死前,她身着凤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皆是恨意:
“怪就怪你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周郎在一起了,我们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而不是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日日独守空房!”
重生醒来,我回到了阿姐与书生私奔的那晚,选择将此事瞒下。
金尊玉贵的小姐与一穷二白的书生,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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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大小姐?”
佩兰的声音叫醒我,我恍惚抬头看去。
夜色下,方妙猫着身子躲过几个丫鬟,消失在转角处。
这一幕太过熟悉,被折磨的那两年,我曾想过千千万万次,要是能重来,我一定不会追上去,一定!
如今,真的重来了吗?我抬手在自己脸上拧了一下,疼,很疼,太真实了。
“小姐这是干吗,这都掐出红印子了。”佩兰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
“无事。”我回过神看着佩兰,脸上有泪水滑落,“就是喝多了头晕,阿姐真的在吗?我怎么没瞧见?”
佩兰心疼地给我擦泪水:“天都暗了,许是奴婢看错了,小姐你也真是的,这掐自己多疼啊……”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念叨,我轻笑出声,拉过她的手:“确实疼,快回去给我上点药。”
这一次,我不再多管闲事,但我金尊玉贵的阿姐啊,你真的能过得了苦日子吗?
周景算是家中的客人,他祖上与侯府有亲,恰逢进京赶考,囊中羞涩,便来投奔侯府。
父亲心善,虽说已几十年未曾来往,但他既求上门来,还是吩咐下人好生照顾,让他安心科考。
哪知方妙竟与他暗生情愫,周景一朝落榜,便怂恿方妙同他私奔。
前世的我因为睡不着,在亭中喝酒,就那么巧,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方妙。
我一时兴起跟了上去,想着吓吓阿姐,结果吓到了自己。
方妙和周景拥在一起,两人互诉衷肠,躲过下人,在茫茫夜色中从后院离去。
我吓傻了,彼时,宫中已下旨册封她为太子妃,离大婚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我吓傻了,彼时,宫中已下旨册封她为太子妃,离大婚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这时候她与人私奔,且不说对家族女眷影响有多大,就是宫中恐怕也不能善了,轻则夺爵,重则……
考虑到这些,我当即将此事告知父母,母亲气急攻心晕倒,父亲大怒,让人将他们抓了回来。
周景被捆着打了一顿,方妙以命相逼才让周景没被打死。
父亲到底是心疼她的,最终与叔伯商议,只将方妙关在祠堂悔过,又让人将周景赶出京城,威胁他再出现在京城便让他家破人亡。
自此便没了周景的音讯,而方妙在不久后嫁进东宫,风光无两。
两年后皇上驾崩,太子登基,她成了皇后,我由衷地为她高兴。
结果,她做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上元节设计让我落水,又让一个屠夫救了我。
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家族名声,我要么落发出家,要么嫁给屠夫。
母亲哭红了眼,本想让我在家中的小佛堂出家,大不了不嫁人。
可方妙一道懿旨,说我和那个屠夫是天赐良缘,逼得我不得不嫁。
那个屠夫日夜折磨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嫡亲的阿姐会让我嫁给这种人?
一直到临死前,身着凤袍的方妙屈尊降贵来看我,那个屠夫谄媚地跪在她脚边,我才明白,一切都是她授意的。
“阿姐,为什么啊?”我撑着一口气不甘地询问,“我是你的妹妹……”
我们一母同胞,感情极好,她知书达礼,待人宽厚和善,不应该是如今这样的。
“怪就怪你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周郎在一起了,我们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而不是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方妙眼里恨意汹涌:“我天天独守空房,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都怪你!”
我那时才明白,原来她一直记恨我将她和周景私奔的事告知父母。
方妙有些癫狂,她亲手将匕首插进我的胸膛,声音冷漠:“要是有下辈子,别多管闲事!”
方妙失踪了,下人从她枕头下翻出一封信。
信上说她和周景两情相悦,太子不是她的良人,她也绝对不会嫁给太子的。
母亲看完信就晕了,父亲怒不可遏,让人去把方妙抓回来,可这种事毕竟关乎女眷名声,方妙又身份特殊,自然不敢大张旗鼓,只能私下寻找。
佩兰忍不住问我:“小姐,昨晚那个人不会真的是大小姐吧?要不要告诉老爷?”
“你昨晚看见了?”我转过头,目光幽深。
佩兰听我语气不对,马上改口:“夜深了,奴婢也看得不真切,许是哪个下人。”
我心中一时酸涩,佩兰五岁到我身边伺候,对我忠心耿耿。
前世我被屠夫折磨,她想要逃出去通风报信,却被屠夫溺死在井里。
我当时被铁链锁着,就离她几步路的距离,亲眼看着她被推下井。
“佩兰,昨晚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我不放心地叮嘱她。
“知道了小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佩兰虽然话多,却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我尽心为母亲侍疾,提及没找到的方妙我却闭口不言。
前世我及时告诉父母,才把他们抓了回来,这一次,等父母发现她不见了,人八成都出城了,要再想找到方妙,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就是苦了父母,父亲每日哀声叹气,母亲更是以泪洗面,汤药不断。
终于在一个午后,父亲将我叫到书房,他佝偻着身子站在书架前,低声询问我:“娴儿,你愿意嫁给太子吗?”
我俯身行礼:“女儿愿意。”
方妙跑了,可圣旨已下,总得有人去嫁。
而我是最好的,能代替方妙的人。
我和方妙在江南外租家长大,半年前刚回京城,我们都不喜欢交际,因此见过我们的人并不多,就算见过我们,也未必能分辨出来。
毕竟我们是双生姐妹,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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