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强行镇定地开口问道。面前的四个男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恶臭味道。他们没说话,而是一哄而上,趁着夜色把我按在地上发泄,从黑夜到白昼。因为我的奋力挣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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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相爱时,许述白和他的兄弟们说,如果将来他的新娘不是我,那他的婚礼,他们一定不要去。
后来许述白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他的兄弟们果真没有出席许述白的婚礼。
婚礼结束,许述白质问他们。
那个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人却一拳砸在许述白脸上,满眼通红。
「许述白,辜负真心的人最该死。」
「可为什么死的是南泱。」
1
我死的那天,许述白官宣了他和林西的婚期。
除了和许述白玩儿得好的三个人以外,其他人纷纷送上了祝福。
宴会厅里宾客众多,浪漫的红玫瑰铺了满地,从门口延伸至整个舞台背景。
比起从前我和许述白订婚时还要华丽。
林西挽着许述白的胳膊,表情有些委屈。
「述白,你那几个兄弟呢?」
「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来。」
许述白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电话一个个打了出去。
电话没打通,却进来了不少骚扰电话。
许述白皱着眉,将骚扰电话一个个拉进黑名单。
林西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从她出现在许述白的身边以后,许述白的三个好兄弟对她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淡。
她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他们会到场的。
毕竟,他们和许述白是玩儿了十几年的好兄弟。
我跟在许述白身后,目光肆意地打量起林西。
我该有多笨,才会没有发现林西从出现时就表现出的种种异常。
林西咬着唇,藏在身后的手正握着手机。
手机屏幕停留在和我的聊天界面上。
【南泱,十年又怎么样?】
【七天后就是我和述白的婚礼,你有本事来吗?】
我敛起眸,灵魂从她的身体中穿梭而过。
真想回她一句,我有本事来,你有本事见吗?
可是我死了。
宴会结束。
许述白稀奇地没有把林西带回家,而是将她送回她自己的公寓。
车上,林西揪着许述白的领口,将自己的唇瓣送到他的唇边。
「西西,我喝了酒。」
「乖,你不是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吗?」
许述白推开了林西,全然没有要跟着她上去的意思。
林西攥着手心,深吸一口气走下了车。
车门关上前,林西突然红了眼:「述白,七天后的婚礼会照常举行的吧!」
男人大概最喜欢示弱的生物。
许述白最终还是跟着林西去了她的公寓。
我坐在车顶看着他们暧昧拉扯,夏夜的风吹不暖我冰冷的魂体。
示弱、撒娇。
这些都是许述白从前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目光落在两个人紧握的双手上,我被迫跟着许述白走进电梯,直到林西的公寓。
许述白进门后随意将西装扔在沙发上。
林西迫不及待地从后面环住许述白的腰:「述白,我好怕。」
怕?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林西。
从认识林西开始,我还从未在她口中听到过一个怕字。
许述白回过身,被拉扯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大片肌肤。
林西踮着脚吻了上去。
「怕什么?」
许述白揉着她的发顶,任她的手胡作非为。
「怕南泱反悔。」
「怕你会突然不要我。」
「怕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许述白低笑一声,满是宠溺:「不会的,南泱不会反悔的。」
许述白的笃定让我一阵恍惚。
从前,我们最相爱时,许述白也很笃定。
他说:「不会的,我许述白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南泱。」
那天,我以为我将会永远幸福。
我和许述白从初中同桌到高中同校、从大一恋爱到共同创业,十六年。
我们在公司发展步入正轨时订婚。
不出意外的话,其实今年我们要结婚的。
可我们相识的第十六年,相爱的第十年,许述白变了。
许述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他不再给我发消息嘘寒问暖,大概是从他坐在我对面抱着手机怎么也压不下嘴角,大概是从他开始每天给林西发早晚安。
真心啊,瞬息万变。
所以分手时,他把罪责都怪在自己头上,把林西保护得很好。
我遂了他的愿,没有把后来林西挑衅我的证据拿出来。
其实林西刚出现时,我并没有多想。
合作伙伴的千金女儿,想来我们公司历练历练。
为了谈成那笔生意,许述白跑来征求我的意见。
他说,建议安排林西去秘书办,公司业务不方便让她碰。
我信以为真。
却不想许述白让林西做了他的贴身秘书,一做就是一年。
而许述白又千方百计地把我劝去了国外开拓市场,一待又是一年。
再回来时,林西成了人人口中的准许太太。
我成了许述白的前女友。
不等我找许述白对峙,许述白就找上了我。
他把离职书推到我面前,连带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泱泱,从前我们说过,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让自己更心动的人,我们就和平分手。」
「你还记得吧!」
许述白和林西滚进卧室时,我躲在了客厅。
真庆幸。
我和许述白还可以保持一小段距离,不用让我亲眼看到那些肮脏恶心的画面。
虽然林西早已给我发过他们的视频和照片。
许述白的手机扔在了客厅,嗡嗡的震动声一刻不停。
我凑近,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竟是我的。
脑海仿佛被炸开一般,我震惊得愣在原地。
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又颤,死亡前的画面被一帧帧放映在眼前。
惊惧、无助。
我记得,我死得很不体面。
答应许述白分手的条件后,我离开了公司。
林西找到我,想要和我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呢。
我看着她,她却嗤笑一声:「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选择许述白?」
「为什么?」
我顺着她的话问她。
林西带着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本来只是想看看许述白对你的感情有多深,结果也不怎么样嘛。」
我不愿和她纠缠。
可刚出门就被几个人抓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一路颠簸,从市区到郊区,从白昼到黑夜。
直到山风呼啸,细碎的树枝划破我裸露出的小腿和胳膊。
「林西让你们来的?」
我强行镇定地开口问道。
面前的四个男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恶臭味道。
他们没说话,而是一哄而上,趁着夜色把我按在地上发泄,从黑夜到白昼。
因为我的奋力挣扎,头上被砸开一个口子。
鲜血汩汩流了一地。
再睁眼,我站在许述白的身后,看着他牵着林西的手,宣布婚期。
算算日子,他的婚期,我的头七。
夜里一点,许述白下半身系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拾起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看到未接来电时,瞳孔缩了又缩。
我窝在沙发上颤抖着身子,脑海里全是死前的画面。
林西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述白,怎么了?」
许述白压下眼尾,将通话记录删掉,握着手机走向林西,将她揽进怀里。
行云流水删除记录的样子,像极了那一年我鲜少回国和他见面时,他的样子。
刚出国那段时间,许述白总会和我视频通话。
他会和我抱怨公司的事情怎么多怎么多,会和我撒娇说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
我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回应他。
「你不喜欢我撒娇,怎么自己还撒起娇了呢!」
「怎么还哼哼唧唧嘤嘤嘤了。」
我以为我只是随意的打趣,却没想到他的脸色一瞬地煞白。
后来我才知道。
原来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说话方式都会在不经意间变得越来越像。
第二天一早,许述白从林西的公寓里出来。
临走时,他轻轻地落在林西脸上一个吻:「多睡会儿,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有些觉得好笑。
从前,许述白最注重时间。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会把我从床上薅起来,生怕耽误当天的工作。
就连约会,也不愿意多等我一分钟。
十六年,我习惯了他让我习惯的习惯。
可原来,他的所有习惯都可以被打破,而那个打破一切的特例只会给特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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