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高门,宫里,何为的书名叫《阮盈萧九翎》,小说《阮盈萧九翎》作者为阮盈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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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阮盈,是被亲爹从自己娘亲肚子里生刨出来的庶女。
因娘亲曾是大户人家的家奴,后又被卖入青楼做了舞姬。
也因为大晋可笑的子随母贱从母法,母亲卑贱,生出来的孩子也卑贱。
因此,哪怕我娘嫁给我爹走的是明媒正娶,过的是嫡妻文书,我出生还是低人一等,只能是一个卑贱的庶出。
十六年里,我如草芥卑微,被关在后院里自生自灭,从未出过院门,不知外面的花是什么颜色!
我的后母沈知意趁我爹出门替皇上办差,一时半会回不来,带着她娇媚的女儿姜沁儿,拿了很多未婚男儿的画像来我院里,给我挑选夫君,要把我嫁出去。
她见到我,端起了慈母的样,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道:“阮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也十六了,母亲不能把你留在身边当老姑娘,这不找了好些个未婚好儿郎,你来挑一挑,选一选,看看有没有中意喜欢的!”
“这个,这个好儿郎是刑部尚书家的幼子,今年二十有五,年龄虽然大了些,但懂得疼人。”
“这个是左侍郎家的公子,今年二十岁,跟你年龄相仿,模样俊,个子也高,想必你们可以聊到一块去。”
“还有这个,官至太仆寺,正儿八经的从三品,主管马政,你嫁过去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妻。”
姜沁儿在一旁仰着下巴,满眼厌恶,附和:“是啊,阮盈,像你这样的庶出能嫁给这三位中的其中一位,是你那卑贱的娘泉下有知保佑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对姜沁儿的话充耳未闻,抬眼看向沈知意特地为我展开的三幅画像。
第一个刑部尚书家的嫡幼子,有特殊的癖好,听说已经虐死了三房嫡妻,京城正经人家的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嫡女嫁过去,黑发人送白发人。
第二个左侍郎家的二公子,仗着自己娘亲是宠妾,不学无术,爱逛青楼,已经染上脏病,药石无医,现在他娘给他娶妻,一来冲喜,二来让他留下血脉,传宗接代。
第三个太仆寺从三品的这位,嫁过去不是当嫡妻,是给他五个孩子当继母,不但不能生,他连洞房都不行,已经完全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男人。
沈知意仗着我天天窝在院子里,不出院门,不出府门,不知道外面一切,就在这里睁眼说瞎话,胡说八道,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毫无攻击力的对她行礼:“多谢母亲好意,女儿不喜欢他们三个。”
沈知意扮演慈母上瘾:“你不喜欢他们三个不要紧,这里还有其他,总有一个你能看上的……”
我垂着眼眸轻轻打断她:“母亲,女儿不喜欢他们,是因为女儿已经有了心上人!”
沈知意眼睛一亮:“你有心上人,你整日在府中不出门,去哪里寻的心上人,不会是府中的仆人吧?”
“不过,你是府中的**,虽然是庶出,也不好喜欢一个仆人,但你执意要喜欢,对方要是个上进的,俊俏的,我可以向你爹求求情。”
我嘴角微勾,“母亲误会了,我的心上人不是府中仆人,是赫连侯府大公子,赫连决。”
“你放屁!”姜沁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噌的一下起身,娇蛮任性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阮盈,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敢抢我的心上人?”
我故作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抬起发红的眼眶,扑通一声跪在了沈知意面前,以退为进:“母亲,赫连决是大**的心上人,女儿不知道,还请母亲恕罪。”
我当然知道赫连决是姜沁儿的心上人,两个人早就不顾礼仪廉耻,无媒苟合,交付终身,她娘今日敢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就敢抢她的心上人。
反正镇国亲王府在十六年前早就干过这样的勾当。
他们看上了我爹,为了让府里的嫡女沈知意嫁给我爹,让人掳走我怀孕七个月的娘亲。
我娘被砍掉了四肢,熏瞎了双眼,刮花了脸,割掉了耳鼻,嘴里灌上了屎尿,被人做成人彘装在一个巨大的花瓶里,放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上。
巨大的花瓶上写着姜无恙千人骑,万人压,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妻子!
我爹当时见了,就疯了,不顾粪便,脏乱,羞辱,把我娘抱回了家。
我娘清醒的第一句话,就是求我爹剖开她的肚子,保全我,养大我,杀了她。
我爹不愿,求她,哀求她,可以不要孩子,只要她。
官也不当了,也要照顾她一辈子。
可我娘却说她活不下去,她体内有毒,孩子与她只能活一个,晚了一个也活不了。
掳走她的人特地留下她的舌头,就是让她告知我爹,让我爹选择,要么妻儿一起死,要么一死一活。
我爹一夜鬓角斑白,在我娘声声泣血哀求之下,生剖了我娘的肚子,救了我。
为了我娘不在痛苦中活活死去,我爹用生剖我娘肚子的刀,割断了我娘的咽喉,亲手杀了他心爱的女人。
我爹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都察院左佥都察史,怀孕的妻子被人堂而皇之的谋害,扔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街上,官府愣是找不到掳走伤害她的人。
他不甘,不信天理昭昭,朗朗乾坤,恶人当道,能把所有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官府查不到,他上表皇上,想着皇上下旨,彻查凶手。
不料,皇上却说,“一个卑贱的女子,配不上朕的爱卿,镇国亲王家的嫡**,沈知意,贤良淑德,温柔大方,赐爱卿为妻。”
我爹这一刻明白了,伤害掳走我娘的人是镇国亲王府,皇上是帮凶,沈知意是帮凶,文武百官是帮凶,所以他们查不出来是谁掳走我娘,伤害我娘。
我爹人微言轻,无法与其抗争,又不甘我娘枉死,把所有的仇恨隐于心中,拒绝了皇上,要为我娘守丧三年,再娶沈知意。
皇上不愿,觉得一个卑贱的女子,不配他的爱卿为其守丧,但他又知不能逼得太紧,把守丧三年改成两年。
就这样…我爹替我娘守丧两年,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带到两岁之后,娶了皇上堂妹妹,沈知意郡主为妻。
沈知意在十几年前就抢了我爹,杀了我娘,给我打了这么好的样。
我自然得向她学习,以牙还牙,以报还报抢她女儿的男人。
沈知意站起身来,不顾我跪在她面前,一把打掉姜沁儿指着我鼻子的手,对她斥责:“胡闹,沁儿,你才几岁,在深宅大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心上人,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沈知意顾全自己女儿的名声,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姜沁儿可不顾,“谁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是姜家大**,皇上是我堂舅舅,外祖父是镇国亲王,大舅舅是镇国将军,二舅舅就是礼部尚书,我怕什么笑话?”
“我才不怕笑话,谁敢笑话我,我就让皇帝堂舅舅砍了谁的脑袋,今日,阮盈这个**敢抢我的心上人,我就杀了她!”
我跪在地上,身体转了个方向,看向姜沁儿,故意激怒她:“大**,我没想到要和你抢心上人,我不知道赫连决是你的心上人,我要是知道,我断然不可能向母亲发出这样的请求。”
姜沁儿被我激怒,骂道:“**,我与母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我连忙卑微的诚惶诚恐道歉:“大**,我错了,你的心上人就该是你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别凶我,我害怕。”
“你害怕,我看你是故意挑衅我!”姜沁儿抽起腰间马鞭,对着我就抽了过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故意装柔弱的**。”
啪一声,破风的马鞭,抽在我身上。我被抽趴在地。
姜沁儿随身携带马鞭是为我准备的,我从小到大,没少挨她的马鞭。
她打我,就跟打府中的小厮,丫鬟一样,高兴一鞭子,不高兴一鞭子。
现在这一鞭子,是她牟足了力气,甩过来,我躲都没躲,硬生生的受下。
鞭子打破我的衣衫,打得我皮开肉绽,我趴在地上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沈知意连忙起身,看似拦姜沁儿,实则在放水:“沁儿,她是你姐姐,身子娇弱,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打,快住手!”
姜沁儿怒火滔滔,根本就听不进去劝,一把推开沈知意:“她一个家奴歌姬所生的**婢子,凭什么当我姐姐,她才不是我姐姐,母亲你让开,我今日要打死她,免得她在我们家碍眼。”
姜沁儿说话之间,第二鞭子下来,我趴在地上捂着脑袋,硬生生的承受。
姜沁儿见没人拦她,打我上瘾,第三马鞭下来的时候,骤然之间,我爹冷淡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说的没错,阮盈身份卑贱,的确该死。”
姜沁儿听到我爹的声音,身体僵硬,举起的第三鞭子,怎么也打不下来了,脸上出现了慌乱之色。
沈知意脸色一变,立马上手,一把夺过姜沁儿手中的鞭子,转过身,露出恬静温柔的笑,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爹:“老爷,你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十天半月才回来吗?”
我趴在地上无声的笑了,我爹前些日子奉旨去江南省出巡,她们以为我爹要再等个十天半月才能回来,想赶在我爹回来之前,给我定一门亲事,把我嫁出去,让我爹赶不及,无法阻拦。
根本就没想到我爹提前回来,十六年过去,我爹不光两鬓斑白,连束起的发都白了一半。
他是文臣,文人傲骨,如玉温润,身姿修长,如竹挺拔,因为瘦,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他穿着斗篷,一身风尘仆仆,抬脚跨进了我的房间,没有接沈知意的话,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从沈知意手中拿过鞭子,丢在姜沁儿脚边,往椅凳上一坐,沉着一张脸:“大**,来,接着打。”
姜沁儿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妄为,娇蛮任性,都能在皇上怀里撒娇,随意出入宫中,但是她怕我爹。
鞭子摔在她的脚边,她吓得后退了一下,恰好此时,趴在地上的我,在沈知意和我爹看不到的角度,冲她呲牙咧嘴挑衅的笑。
姜沁儿见到了立马跳了起来,指着我,向我爹告状:“爹,你看阮盈这个**,我打她打的根本就不疼,她就在这里装模作……”
“啪!”
沈知意一巴掌扇在了姜沁儿脸上,打断她的话:“沁儿,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快向你姐姐道歉!”
瞧,沈知意多爱我爹,只要在我爹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一碗水端平,给我吃香的,喝辣的,给我穿最好的,戴最好的嫡母。
姜沁儿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打她,一双眼顿时蓄满了泪水:“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哪一句说错了,她本来就是千人压,万人睡舞姬生出来的**。”
“就她这样的哪里配当我的姐姐,哪里配抢我的心上人……”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沈知意巴掌又落在了她的脸上:“姜沁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滚下去。”
“娘,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以后就这个**给你做女儿吧。”
姜沁儿左右两边脸都被打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跺着脚,撂下狠话,捂着脸就跑了。
沈知意心疼,我爹在场,她又不好去追,只能递眼色给她身边的婆子,让她身边的婆子去追。
她自己弯下腰扶我,我一下子错开了她的手,忍着身上被打的疼痛,一把抓过她之前给我看的画像,递到我爹面前,眼泪汪汪:“爹,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赫连侯府的大公子赫连决是妹妹的心上人,我不应该跟她抢。”
“我嫁这个,这个是母亲给我挑的,刑部尚书家二十有五的嫡幼子。”
“要不这个,左侍郎家的二公子……”
我手忙脚乱的把画像一个一个递到我爹的面前,想让我爹看,让我爹瞧。
我爹听到我的话脸色铁青,刚要上手接我递过去的画像,沈知意比他的手更快,一把从我的手中薅过画像:“老爷,误会误会,这些不是我给阮盈挑的亲事。”
我爹清清冷冷的看着她:“这些不是你给她挑的亲事,那是什么?”
沈知意忙向我爹解释道:“阮盈,是我瞧着长大的,沁儿有什么,她就有什么,这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今年也十六了,我想着给她挑个好人家,因她没有出过宅子,不知道外面的男儿是什么样子。”
“我就找人把京城不能嫁,品行不好的男儿郎画了画像,拿过来给她瞧瞧,认识认识,往后出门在外碰见这些人,退避三舍,免得沾上晦气。”
我爹眉头皱起,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不过也没拆穿她,客气疏离冷淡:“有劳郡主费心,请问郡主,你打算给她挑个什么人家?”
沈知意被问的骑虎难下,心一横,张口回道:“我给她挑了赫连侯府嫡出大公子,赫连决!”
我爹瞥了我一眼,张口问的沈知意:“我刚刚听沁儿说赫连决是她的心上人,怎么,郡主想让她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还是想……”
沈知意知道我爹最讨厌什么,也知道我爹这些年对她不冷不热原因是什么。
她忙不迭的柔声打断他的话,解释道:“不是的,老爷,沁儿压根就不认识什么赫连决,是我这些天挑选人的时候,随口提了那么两句,她记在心上了,跟她姐姐闹着玩儿的。”
“你也知道沁儿被她外祖父外祖母惯坏了,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我爹声音微寒:“郡主,镇国亲王爷王妃想越俎代庖管教沁儿,就把她送到王府,好生管教。”
沈知意眼中颜色一变,像极了一个以夫为重的贤妻良母:“没有的事,老爷,沁儿最喜欢你在家管教她,今日之事,的确是她的错,回头我就让她抄三从四德,读女戒。”
情爱令人疯狂,沈知意从一个天真烂漫,皇家的掌心宝,变成在我爹面前一副贤良淑德,温柔小意,小心翼翼的模样。
她希望我爹对她像对我娘一样,爱她,敬她,呵护她,视她如宝如珠,让她变成京城高门贵女人人羡慕的对象。
我爹又道:“既然郡主给阮盈挑了赫连家嫡出大公子,就劳烦郡主好生查一查这位赫连决品性如何。”
“若是良配,就劳烦郡主派人去问问,他们家愿不愿意与我们结亲,若不是良配,就此算了,府中也不缺她这一口饭吃。”
沈如意暗自呼出一口气,笑道:“老爷说的什么话,阮盈是我带着长大的,我自然而然要给她挑个好的。”
沈知意早就想把我给嫁出去,可惜一直以来我爹拿我太小,家里不缺这一口吃的挡了回去。
她看我不顺眼,觉得只要我一天在,我这一张酷似我娘绝美的脸就会让我爹想起我娘,让她无法走进我爹的心里。
所以,这些年来她对我又恨又气又想弄死我。
但她又害怕弄死我,我爹没了软肋,跟她翻脸,她就一直努力扮演着贤妻良母,一副视我为己出的模样。
我流着眼泪,哽咽的开口:“母亲,爹,妹妹说的没错,我身份卑贱,怕是配不上赫连侯府嫡出大公子。”
“要不还是算了,我从母亲拿来的其他画卷里挑,总是能挑到一个合意的,不能让母亲为**心。”
我说这话,我爹知道什么意思,我想要一个嫡出的身份,摆脱庶出的身份。
我爹知晓,沈知意也知晓,她在我爹开口说话之前,她率先开口:“老爷,你风尘仆仆回来,我去让厨房烧水给你洗漱,再准备些吃的,顺便让人去打听一下赫连决品性如何。”
“你在这里和阮盈好好聊一聊,我让府医过来一趟,不能让阮盈背上留疤,我先过去了。”
沈知意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我爹一眼,不给我爹说话的机会,带着她的人就离开了。
房里只剩下我和我爹,一时陷入静谧之中。
我爹看着我,从袖笼里掏出一盒膏药,放在桌子上,面对我声音不复先前冷淡:“让自己受伤达成目的,实为下策。”
我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伤,拿起药膏,不赞同我爹的话:“以自身为诱饵拿来就用,效果显著,何必舍近求远,慢慢布局?”
我爹向我道:“沈知意不会认你做女儿,更不会上表皇家宗祠把你写在皇家册上,让你当姜家嫡女身份越过她女儿,所以……”
我微微一勾唇角,接下我爹的欲言又止:“所以…她趁你不在想给我定亲,我就抢她女儿的心上人,让她们母女生有间隙,窝里斗,我要让她亲手给我供上嫡女的身份,我要光明正大的认贼做母。”
这便是我蛰伏已久,改变身份,为母报仇的第一步。
我爹的眸子深了深:“赫连决之所以接近姜沁儿,成为她的心上人,是因为皇上升我为监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圣旨已拟好,就等着我从江南省回来下。”
我来了兴趣:“听爹这么一说,他倒是一个聪明的,我更要嫁给他。”
我爹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玩笑的意思,没有看出来,我很认真的在盘算。
片刻过后,我爹道:“行,你想从赫连决下手,好生在院子里待着,养伤等着做新娘子,余下的事情,我来给你办妥。”
我向他行礼:“谢谢爹!”
我爹站起身来,怔怔地望了望我:“下回,以自身作诱饵,切记,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
我冲我爹甜甜一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多加小心。”
我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抬脚离开。
就在我爹即将跨出房门之时,我转身对着他的背影道:“爹,沈知意趁您不在,寻了太医调理身体,说给您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我爹头也没回:“我只有你一个孩子!”
我爹这样说,余下提醒我爹小心沈知意对他下药的话就着口水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我爹走后没多久,府医就来了,给我看了伤,给我留下了药。
我没有用府医留下的药,用的是我爹留下的药膏,药膏抹在身上,先是**辣的疼,疼完之后鲜血止住,就剩下清清凉凉。
沈知意让人给我送来了很多补品,什么血燕,血灵芝粉,八珍膏,几十年的参,宫中珍品,应有尽有。
她真害怕我爹生气,真的是懂得忍气吞声,爱屋及乌,生怕在我爹眼皮底下怠慢了我。
她送来的东西我不但都要,还亲自顶着后背的伤,感恩戴德的去谢谢她,她对我是一顿猛关心,免了我每天向她请安的事儿。
我回到我的小院子里,过上了舒心养伤的日子,想着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
没想到还没吃两顿,姜沁儿被沈知意打了,去了镇国府她亲外祖家。
她亲外祖母镇国亲王妃一见她被打了,一张脸红肿如馒头,第二天趁我爹上早朝之际,带着家仆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姜府。
我擦完药侧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镇国亲王妃身边的婆子冲进我的院子,把我从躺椅上拉起来,扣住我的贴身丫鬟。
姜沁儿扶着镇国亲王妃走进来,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去大半,恢复些许清秀脸庞,昂起下巴,得意的向胜利的斗鸡:“小**,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我的外祖母镇国亲王妃,还不跪下?”
我想跪,左右手被拉住,整个人被扯着,根本就跪不下来。
我跪不下来,就成了雍容华贵一身贵气的镇国亲王妃找我茬的借口,她气势非凡张口道:“姜无恙年方二十高中文状元,深受皇上器重,入监察院为官,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娶了我的嫡**为妻,没想到家中庶女是如此一个没规矩的。”
“也是,好与坏,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娘是什么样子的,女儿就是什么样子。”
“不过,也不打紧,都是小事,你年龄还小,能改的过来,来人,好好教教她何为庶,何为嫡,何为卑,何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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