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重生,偏执少爷掌心宠_娇妻重生,偏执宋少溺宠_娇妻重生,偏执少爷掌心宠娇妻逃跑后,偏执少爷发疯找人方家,厉宅,厉云霆小说_娇妻逃跑后,偏执少爷发疯找人完结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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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娇妻逃跑后,偏执少爷发疯找人》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方家,厉宅,厉云霆,《娇妻逃跑后,偏执少爷发疯找人》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下面是章节试读,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

免费试读

平安夜,厉家老宅。

方琳琅来到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还是无法适应雪原的气候。

这里的天永远是阴沉沉的,像她的生活一样暗无天日。

三个月前,她被送到雪原厉家,身份是方家**。了解点豪门八卦的都知道,方家和厉家是世仇。

四个月前,方大少爷在厉家的地盘上遭人拿了,厉家要求将方**送过来换方大少爷。用意是七分羞辱,三分报复。

谁知方家还真就同意了,只不过送过来的不是外界所熟知的那位千金。

厉老爷子勃然大怒,拒绝换人,但对方连亲子鉴定报告都甩出来了,证明方琳琅是方家人无疑。

于是方琳琅在厉家就成了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存在,杀了不解气,留着看了碍眼。

方老爷子把她拘在老宅,做个打扫庭院的女仆。

平安夜这天,小雪从早飘到晚,到了晚餐的时候,雪已经积了一尺来深。

今天是各房回来聚餐的日子,仆人们都在餐厅和厨房忙得脚不沾地。

方琳琅不需要去厨房,管家也没让她闲着,给她把扫帚打发她扫雪去了。

方家老宅是东方仿古建筑,亭台水榭,曲径连廊,在雪中还颇有几分诗意古韵。

但方琳琅实在没什么心情赏雪。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户外,寒风吹得人浑身生疼。

鞋子很快灌了雪,不一会儿就沾满一层冰晶,冻得硬邦邦的。

雪越下越大,怎么也扫不完,她没吃晚饭,身上一点热气儿也没有。这个时候回内宅,又要挨骂,只能往前走,她记得不远处有座小亭子,能稍微避一避风雪。

夜幕下,只有零星的灯盏散发着微光,方琳琅踏上台阶才发现,亭子里已经有人!

厉家所有人对她都不友善,方琳琅本能地瑟缩后退。

那人却先一步注意到了她,抬眼的一瞬间,四目相对,凌厉的目光盯得她脚步一滞。

是个年轻的男人,五官清冷,一身肃杀。

他坐在小亭的廊凳上,大雪天里赤膊着上身,裂开的黑衬衫放在一旁。

男人侧坐在那里,整个后背鞭痕交错,一道道红紫的伤痕看着触目惊心,有的地方连皮肉翻卷,还淌着血珠!

方琳琅吓得愣了一下。

男人眼神锐利,上下打量她一番,鼻间轻哼了一声,“真奢靡。”

???

方琳琅以为自己听错了,奢靡?是说她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室内衫和已经结冰的软底鞋,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奢靡了。

方琳琅不习惯看人打赤膊,将目光移开。

这里既然有人,她就到别处去避风雪好了。

还没等她转身,男人先开了口:“新来的?”

“嗯。”方琳琅含混应了一声。

她在厉家不认识几个人,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憎恶方家。不管这男人是谁,她都在食物链的底端,还是少招惹为妙。

“去拿瓶碘伏。”男人发号施令。

方琳琅下意识地拒绝:“我不知……”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打断了她的推脱,“红楼二层,左手边第三间屋子,抽屉里就有。”

“我,你……”方琳琅想说这不是碘伏在哪的事,问题是我不能随意走动。被总管发现就糟了。

“我使唤不动你?”

男人剑眉一挑,冷冽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方琳琅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总管前两天说,白沙岛有一批私兵今天回老宅述职。那些家伙是一群亡命徒,总管让内宅的仆人都别招惹。

方琳琅以为自己不在内宅伺候,不会和那些亡命徒有什么交集。

但此时她面前这位,周身气场比亭外的风雪还要冰冷,在那样的威压下,她很难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那,你等一下。”

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人多待一分钟了,勉强应下来,转身忙不迭地离开,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白沙岛来的人方琳琅惹不起,好在红楼和聚餐的内宅不在一个方向,不太容易被其他人发现。

她一路连跑带滑地到了红楼。

在门厅外脱了鞋,方琳琅赤着脚踏上红楼的木地板。红楼平时没人看守,只有几个老仆偶尔来打扫卫生,倒也不怕撞见别人。

“二楼,左手第三间……”

方琳琅按照男人的说法找到了那间屋子,进门开了灯,这里似乎是一间卧室。

和内宅考究精致的装潢不同,这里只有一张朴素的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床头柜,窗户那边接着个半露天的小阳台。

屋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并没比外边暖和到哪里去。

“为什么叫我来这找碘伏呢?”

方琳琅不明白,红楼位置这么偏,男人却对这里的布局一清二楚。

他到底是什么人?厉家的家生子吗?

方琳琅拉开抽屉,里面还真的有不少消毒药品和伤药。翻看了两眼,还在保质期内。

她拿了一瓶碘伏、一盒棉签,想了想又拿了伤药和一卷纱布,把东西都装进围裙口袋,然后噔噔噔噔地下楼了。

回去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从霏霏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

方琳琅没有伞,她抬起胳膊挡着雪,睁眼都费劲。有些地方的积雪已经有没过了她的小腿,每往前一步,都是直接往雪里扎,冰到了骨子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本就走得费力,还踩到一块滑的要死的大理石,脚下一呲溜,直接整个人向前摔去!

就在方琳琅以为自己要摔进雪堆里的时候,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却将她稳稳扶住。

那人嗓音淡淡的,“平安夜而已,又不是过年,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方琳琅抬头,一双乌黑的眸子与她对视,就像古井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男人鼻梁英挺,眉眼冷峻,一看就是造物主的得意作品,那么浑然天成,又精致得挑不出错来。

方琳琅错愕了一下。都说厉家冷血无情,看来他们对自己人也是如此,这么好看的家生子,也只能去白沙岛做死士。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模样。

沾满雪花的乌发软软地垂在耳侧,一双乌溜溜的杏眼错愕又无辜,连卷翘的眼睫上也沾了白雪。

厉云霆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心跳漏了一拍。

他自小见惯了尔虞我诈、兄弟阋墙,却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一双眼,就像空中飘荡的雪花,冰透纯粹,还没染上俗世的尘埃。

厉云霆眉心蹙起,几年没回老宅,老头子真是愈发奢靡了,连扫院子的丫头也要弄这么个美人。

嘁!内心鄙夷了一番,娇气的小东西走几步路都费劲,等她挪到湖心亭,天都亮了。厉云霆索性抄膝把人抱了起来!

方琳琅只感到腿上一轻,自己就被男人抱在怀里,被带着阔步往前走去!

方琳琅浑身紧绷,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只穿了件单层的女仆裙,衣料薄的要死,男人打着赤膊,她的胳膊就贴着男人紧实的胸膛!

温热的体感从胳膊上传来,方琳琅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抱我?他有什么企图?要不要喊救命?会不会有人听见?听见了有没有人会管?

她试图挣扎一下,但男人的两条臂膀将她从后背到膝弯箍得紧紧的。

“别乱动,”厉云霆语气不善:“不摔一下难受?”

方琳琅不自在地缩了一下,“我自己能走。”

“等你走过去,我得疼死。”

方琳琅抬眸打量这人,他一直在看路,露给她的只有紧绷的下颌线。

方琳琅觉得这人完全在夸大其词,自己在小亭看见他的时候,虽然伤势很重,但这家伙面不改色,没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如今就差自己这一瓶药了?

哼,瞎说。

她腹诽了一会儿,感觉头顶不再落雪,到小亭了。

厉云霆把人放下来,问:“东西找到了?”

“嗯,拿了很多。”方琳琅掏了掏围裙口袋,把各种碘伏、伤药、棉签一股脑儿地放在廊凳上,“够了吧?没事了我就扫雪去。”

方琳琅实在不想再跟白沙岛来的家伙多待半分钟。

厉云霆毫不客气,“有事,我够不着后背,你来帮我。”

“啊?”

方琳琅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不情愿地说:“这,不合适吧?”

厉云霆倒也没坚持,“那你找个人来给我上药。”

方琳琅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在厉家哪敢使唤别人?你可真会给我找事!

见她没再反对,厉云霆大马金刀地在廊凳上坐下来,等着人伺候。

方琳琅心里带了几分气,使劲拧开瓶盖,蘸碘伏的动作十分粗鲁。

她气呼呼地鼓着小嘴巴,哼!反正又不是我疼,家生子也是厉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琳琅腹诽不停,用棉签在厉云霆的伤口上胡乱抹了一通。

厉云霆暗暗觉得好笑,看上去那么娇软的人,竟然还有小脾气。

他也不恼,由着她胡抹乱戳,这点小疼少爷根本不在乎。

方琳琅小小报复了一番,但有几处伤口太严重,皮肉翻卷,血淋淋的,她下不去手。

两人一站一坐,都没动静。

感受到身后动作停滞,厉云霆偏头,云淡风轻地说:“直接拿瓶子往伤口上倒,再按块纱布止血。”

方琳琅听得一愣,“胡说。”

乍着胆子仔细端详了一下伤口,她皱眉道:“这种伤应该去医院处理。你需要缝合,没准还得打针破伤风。直接往伤口灌碘伏,还不疼死?”

厉云霆转过身来,随口道:“不去医院,随便消个毒就行了。”

“不去医院?”

方琳琅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生活所迫,付不起医药费,“你没有钱吗?厉家不给你发工资?”

厉云霆想了想,“不发。”

方琳琅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那你为什么还给厉家卖命啊?”

厉云霆:“算不上给谁卖命,自己的选择。”

“就因为你生在厉家?”方琳琅问。

“嗯。”

“也是够倒霉。”方琳琅摇头叹气,厉家果然是个虎狼窝,家生子被***得这么彻底,心甘情愿当牛做马。

厉云霆觉得不太对,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小家伙好像误解了。

之前小家伙看他的眼神里有好奇、有畏惧,现在竟然只剩下……同情!

这个认知让厉云霆很不能接受!

白沙岛的主事人,从来都是被人畏惧忌惮,怎么能被一个小女孩同情?

“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惨。”

厉云霆试图解释,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别说了,我帮你吧。”方琳琅轻叹了口气,觉得他可悲又可怜,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其实……”话到嘴边,厉云霆又咽了回去,“嗯。”

误会就误会吧,小家伙要是知道他是谁,大概躲还来不及,不会这么温柔地给他上药了。

方琳琅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生怕再弄疼了他。

她蹲下来,轻轻擦拭侧腰附近那道狰狞的伤口,心里很不好受,嘟囔道:“犯了多大的错,要打成这样?”

从来没人用这样心疼的语气跟他讲话,厉云霆错愕片刻,还真就答了:“也没什么,就是害老头子的乖孙差点让人剁了。”

“啊?”方琳琅惊得抬头,手中的棉签差点吓掉了。

什么?剁谁?

乖孙……方琳琅初到厉家,对乱七八糟的豪门秘辛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所有孙辈中,厉老爷子最疼爱的是二房的二少爷,厉云帆。

难道,他是二房的人?厉家的贴身保镖都出自白沙岛,二少爷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方琳琅不喜欢二少爷,从她到厉家的第一天,二少爷看她的眼神就让她毛骨悚然——不像仇恨,但却好似想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阴森又恶心!

恰逢一阵寒风吹进小亭,方琳琅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她不想跟二房的人产生什么联系,没再继续问。在厉家生存,她如履薄冰,只想平安活下去而已,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默默无言地上完了药,方琳琅揉着酸痛的小腿站起身。

“剩下的药品你能自己送回去吗?”她为难地说:“这会儿内宅估计快用完晚餐了,我再乱跑要是让总管抓见就麻烦了。”

“我送。”厉云霆答应得爽快。

方琳琅拿起支在廊柱上的扫把,“那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等等。”厉云霆喊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厉云霆有点后悔今天刚惹了老爷子,不然现在就可以直接开口要人。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被挤兑得冒着风雪出来打扫院子,连身御寒的衣服都没有。老宅总管一向苛刻,小东西在这里想必过得很艰难。

所幸他这次回国还要待一阵,先问到名字,过几天再来把人带走。

方琳琅不知厉云霆内心的打算,握着扫把,眼神慌乱,“我……”

她以为他要去二少爷那里告状,说她刚开始赌气胡乱涂药的事。

“我还有事,先走了。”

匆忙撂下一句话,方琳琅抓着扫把,逃跑似的离开了小亭,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夜色中。

厉云霆独自坐在廊凳上,愣了半天,小东西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脸同情,不一会儿又好似受了惊吓。自己看起来很吓人吗?

他余光瞥见地上一堆染血的棉签,内心苦笑,确实吓到小朋友了。

都怪自己平常跟一群糙汉子混惯了,没顾及小朋友的承受能力,下次见面得注意一些。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满婆婆,帮我把客房收拾一下,过几天有个小姑娘去住。”

厉云霆:“嗯,大概十七八岁,您看着给她准备两件保暖的衣服。”

对面说了句什么,厉云霆冷冽的眉眼舒展开来,“还没呢,您多做几道好吃的菜,看能不能留住她。”

挂了电话,霜雪似的眼眸里居然多了几分笑意。习惯了一步三算,厉云霆已经很久不曾像这样对一件事怀有悸动的期待。

站起身来扫了一眼,黑衬衫已经被皮鞭抽得破破烂烂,完全不成样子,显然不能再穿。

厉云霆简单收拾了一番,踏着风雪离开了老宅。

之后的几天,方琳琅都没再见过那个白沙岛来的男人。

厉老爷子日理万机,早把她这个顶包的倒霉蛋给忘了。除了总管时不时给她分配一些累人的粗活儿,方琳琅的日子还算平顺。

化雪的日子格外冷,室外打扫的工作很不好干。总管今日不知怎的大发慈悲,让方琳琅去花房打理兰花。

厉家老宅有一个单独的花房,五百多平的智能温室,能直接调节温度、湿度、光热和通风,而且植物品类繁多、布局精致考究。

花房里还有假山造景、喷泉流水,在室内堆叠出变化万千的繁花盛景。

方琳琅一踏进花房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拂上她冻得通红的小脸,“喔,好暖和呀!”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仆正在拿着园艺剪刀修理花草,看见方琳琅进来,满怀敌意地瞪了她一眼。

方琳琅不认识这女仆,猜测她大概是这里管事的,连忙解释道:“那个,总管让我来打理老爷的兰花。”

女仆没吭声,怨毒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旁边的工具屋。

方琳琅跟了过去。

女仆打开小门,指着木架边的一个小桶和麻袋,不耐烦地吩咐:“拿上工具,把黑根、烂根修理干净,再补上植料,其他东西都是自动的,别乱碰。”

“哦,好。”

方琳琅应了一声,一手提工具桶,另一只手拎上装植料的麻袋。但她显然低估了麻袋的重量,单手根本提不起来。

女仆白了她一眼,“下午四点前干完活儿,把东西整理好,到时候我来锁门。”

说完,女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

习惯了干活没人帮忙,方琳琅放下了手中的麻袋,先拎着小桶去找兰花区。

花房很大,种了不少高大的芭蕉和茂密的铁树,假山造景,曲径通幽。不绕过眼前的区域,根本看不到后面种的是什么植物。

除了一进门看到的那个女仆,她没遇到别的园丁,想找问路的人都没有。

兜兜转转走了半天,方琳琅终于找到了兰花区。

色彩缤纷的蝴蝶兰在五六米高的台上摆出彩色凤凰的造型,旁边是瀑布般悬垂的文心兰,浅黄的、雪白的,小小的花朵从竹亭的檐角垂落下来,芳香沁人。

竹亭的四周摆放着枝干挺拔、华丽多姿的大花蕙兰,颜色秾丽、尽态极妍。

这还只是兰花区的一角,方琳琅往前又走了一段,还有建兰、墨兰、翡翠兰,以及好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单独摆放的名贵品种。

粗略估计一下,大概有三四百株,就算只是简单修剪根系,也得忙上大半天。何况这里造景繁复,要够到高处的兰花还得不停地爬上爬下。

方琳琅撇了撇小嘴巴,哼,就知道总管没安什么好心,轻松的活儿才不可能派给我。

和一般的园丁和女仆不同,方琳琅在厉家没一分钱拿,纯纯一个被压迫的苦劳力。

如今周围没人看着,她暂且松了口气。

放下工具桶,方琳琅拔了一根固定兰花用的铁签,在隐蔽的花丛间,往蛭石和树皮铺就的地面上勾勒形状。

她一边勾画,一边心里默念:中央的位置是内宅,内宅往南是前庭,大门24小时有护卫守门,走正门不行。两个侧门和后门的安保也极其严密。连廊和荷花池守卫很少,但距离出口太远。

红楼的位置最偏僻,挨着后山墓地,平时少有人去。

从红楼出去似乎最容易,但要离开雪原市几乎不可能。整个厉家老宅已经把南面的出口封死了,去了后山只能往北走。

北方是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逃跑之前,必须准备好衣物和食物才行,否则就是送死。

方琳琅盯着地上的标记,正想得入神,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掌从身后按上了她的脖颈!

她顿时浑身一激灵,猛一回头,对上一双眯起的狭长眼睛!

“做什么呢?这么专心?”

男人笑里藏刀,冰凉的手指滑过方琳琅的脖子,捏住她的下颌!

“二,二少爷!”

方琳琅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周围花丛遮掩,她根本没发现花房里已经进来了其他人!

厉云帆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不是已经看见了?

方琳琅这一坐,躲开了厉云帆的手,顺势在地上划拉了两下,确保自己刚在蛭石上做的标记被拨乱抹平。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厉云帆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指尖,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不让人碰?”

方琳琅浑身一阵恶寒,想要赶紧躲开,“二少爷,我还有事要做,您要是没别的吩咐,就……”

厉云帆却没给她撤退的可能,花丛两边都有树桩栅栏,可以活动的空间很小,厉云帆一欺身,就把方琳琅的去路堵死了。

他将手臂撑在她身侧,不怀好意地打量,“琳琅,只要你在厉家一日,这些事就永远做不完。为什么不替自己想想出路呢?”

厉云帆抬起手,去蹭她的脸蛋,方琳琅惊惧地偏过头去,身体抗拒地颤抖。

对方却很享受她的恐惧,又俯身靠近,阴笑着在她耳边吐息,“同样是方家人,方娇宜被捧成顶流女星,你却被丢出来替她受苦,琳琅,你不恨吗?”

厉云帆蛊惑的语气像一条阴毒的蛇,嘶嘶地吐信,“跟了我,再没谁敢给你脸色看,方娇宜有的,你都会有,甚至比她的更好。”

冰凉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脸庞,“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选吧?”

方琳琅挣扎着格开厉云帆的手,“二少爷,老爷不会希望你跟方家人有牵扯的,我还有事,恕难奉陪。”

看准一个空当儿,她就要逃。

厉云帆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一使劲嘭地将她撂回地上,“拿爷爷来压我,哼,真当他还记得你?”

后背摔在铺满蛭石地上,方琳琅疼得皱眉,“呃!”

厉云帆虽然很瘦,但成年男人的力气显然不是她能徒手抗衡的。

方琳琅即便内心嫌恶到了极点,但她惹不起。

她忍着疼团身一骨碌,迅速爬起来朝花丛的出口跑去!

厉云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三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后领,蛮力将人拖了回来,“想跑?你能跑到哪儿去?”

厉云帆彻底被激怒,将方琳琅抱摔在地,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去撕扯她的衣裙,“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的东西!”

方琳琅被卡着脖子,呼吸费力,她使尽浑身力气去踹厉云帆,对方却一把扣住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救,救命……”方琳琅小脸涨红,连呼救声都微弱。

厉云帆却像听了个笑话,“救命?这里是厉家,你喊谁来救你?嗯?”

上扬的尾音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缺氧使方琳琅意识越来越模糊。

是啊,这里是厉家,上上下下都想折磨她、要她的命,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家族的恩怨跟她没半分关系,她只是需要钱救养母,她只是被方家玩弄的一个弃子罢了。

弃子……就要认命吗?

厉云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贪婪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狞笑着欣赏到手的猎物,“真是个天仙,生在方家简直浪费。”

挣扎的双腿渐渐不再乱踢,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的面庞,方琳琅别开头,紧抿着唇。

她放弃了挣扎,似乎已经认命。

厉云帆俯下身,抬手擦掉那颗泪珠,“哭什么?跟了本少爷,往后不会吃亏。”

方琳琅躺在蛭石地上,头转向一边,距离她一臂多远的地方放着清理烂根的工具桶,里面插着小铲和一把园艺剪刀!

认命?笑话!

她活不下去,施暴的人也别想好过!

方琳琅粗略估计了一下距离,只要抬手使劲够一下,她就能拿到剪刀!

厉云帆盯着她樱红弹软的嘴唇,徐徐贴近……

“啊!”

一声突兀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花房的宁静,厉云帆难以置信地看着举着锋利剪刀的方琳琅,那双干净的眼里盛满了仇恨!

刀尖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方琳琅毫不犹豫,在厉云帆捂脸嚎叫的时候猛一用力,一把推开这个禽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花丛,拔腿跑了出去!

脑海中飞速回忆着花房的布局结构,方琳琅没有丝毫耽搁,七拐八绕,冲出了花房!

因为之前被命令不准打扰少爷的好事,厉云帆的保镖并没守在花房门口,方琳琅手里拿着带血的剪刀,却没立刻遇到阻拦。

她一口气离开了花房,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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