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整整一月,阿娘都去了穆珣帐中,第二天天亮才回,甚至有时快到午时才回。我在帐外的雪下挖冬睡的虫,听见仆妇们在议论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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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娘被掳为质,阿爹搂着宠姬给敌方君侯写了一封信:【我们是兄弟,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任君享用。】
上一世,阿娘宁死不屈,带我逃回阿爹身边。
我以为这一世也会如此。
可阿娘却精心装扮,主动进了君侯营帐。
后来阿爹率军来抢阿娘。
阿娘依在君侯怀里给阿爹写了一封信:【妾孕吐得厉害,不能来见兄长了。】
昏黄的豆灯下,阿娘仔细洗了脸,盘好发,耳边还簪了一朵紫色小花。
我从未见阿娘这样美过,在我的记忆里,阿爹在外打仗,阖府上下都是她一人操持,每天都很疲惫。
阿娘对镜子打量一番,又亲了亲装睡的我,起身走了出去。
我从榻上爬下,悄悄跟在她身后,我以为她要丢下我提前逃走。
毕竟我是个累赘。
阿娘很喜欢阿爹的,她一见阿爹就笑。
温柔和气,像春日的暖风。
上一世如果不是因为背着我,她也不会在逃跑的时候摔伤了脸,被阿爹厌弃。
阿娘径直走向军中最大的营帐,那里住的是这支二十万大军的主人,西陵君侯穆珣。
咦,阿娘怎么来了他这儿?
她也是重生的,她明明知道怎么逃出去。
帐外的军士将阿娘拦住,阿娘对着帐中人说了几句,军士放了她进去。
我悄悄从另一边探到军帐下,我现在才三岁,小小一只,没有人发现我。
我从缝隙里向帐中看去,阿娘正跪在穆珣脚下:「冬夜苦寒,请让妾伺候君侯吧。」
我愣了一下,阿娘怎么变了?
上一世,阿爹让穆珣随意处置阿娘,阿娘当即拔下发簪刺破脖颈,以死相逼,绝不委身他人。
可现在,她像阿爹的那些姬妾一样在讨好穆珣。
穆珣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娘,他也生得好看,和阿爹不相上下,我的小姑姑曾经就很想嫁给他。
小姑姑说他清绝俊美,又会领兵打仗,将来或许要统一这天下。
可惜我五岁时因风寒而死,不知这天下最后是归了我阿爹,还是归了穆珣。
穆珣推开阿娘,冷笑道:「夫人若是觉得寂寞,本侯帐下有二十万青壮,夫人可随意挑选。」
他和上一世一样不喜阿娘。
他瞧不起阿爹身边所有的人,他还叫我小叫花子。
阿娘没有生气,她仰着头,柔软的手抚上穆珣的胸膛:「君侯是不是嫌弃我是裴玠的女人?其实君侯不必介怀,这为人妇的女子更会伺候人呢。」
「更何况,君侯得到了妾,也能让天下人笑话裴玠不是?」
「所谓伐谋,攻心为上,君侯何不试试。」
阿娘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穆珣的腿上,小腿轻晃。
我好担心她被穆珣摔在地上。
上一世我们逃出去后,阿娘也这样坐在阿爹腿上,阿爹将阿娘推倒。
「姜鸢,你和谁学的这些狐媚子手段?」阿爹怒不可遏。
阿娘笑了笑:「夫君不喜欢吗?可我昨夜看见容姬与夫君也是这般,夫君很是沉醉呢!」
阿爹冷着脸:「你是本侯的正妻,正妻就应有正妻的样子,否则和娼妓有什么两样!」
阿爹生气地走了,阿娘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来到我床边,我当时刚感染风寒。
她的泪落在我的脸上,好凉好凉。
好在这一次穆珣并未将娘摔下,他问阿娘:「你和裴玠青梅竹马,却想让天下笑话他,为什么?」
阿娘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不见。只看见她说完又咬了一口穆珣的喉,穆珣的眼神立刻沉了下来。
原来,娘是要刺杀他啊。
我担心娘打不过,正要钻进去,可下一刻我身体腾空,是守帐的将士发现了我。
他将我提回帐里,说不能让我坏了穆珣的好事。
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好事,我担心娘,呜呜哭闹起来,却并没有什么用。
娘是第二天清晨才回来的,她披着男子的衣衫,她的衣裙被撕碎了,唇也被咬破了。
壮实的仆妇抬来一桶热水,阿娘泡了进去,雪白的身体上好多青青紫紫。
「阿娘,你怎么了?」我难过地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温柔地问我:「阿颜,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本想告诉她睡得不好,因为一直担心她。
可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我点了点头:「孩儿睡得很好。」
阿娘洗完澡后拿出阿爹写给穆珣的那封信。
我不识字,但两世我都听穆珣的人念过,信上只有几行字:【你我是兄弟,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任君享用。】
上一世阿娘说穆珣撒谎,说这信件是他伪造的。
穆珣将信给了她,她看后脸色苍白起来。
信上是阿爹的笔迹,还染着一抹胭脂,穆珣的使臣说阿爹写这封信的时候,怀里搂着一个美人,好不快活。
「阿娘,别看了,孩儿饿了。」我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是让她伤心的信,我不想让她再看了。
「好,娘不看了。」她将信放到炭火里,很快就燃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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