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毕竟,也只是礼貌。提上裤子不认人,有违为师之道。时泞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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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黑色宾利后座
车灯昏暗,勉强能勾勒出女人环在男人腰际的一双白皙嫩腿。
一声声婉转低吟,格外暧昧。
时泞咬紧唇瓣,抬高身体,湿意攀上迷离飘忽的眼,只想求助眼前人给她个痛快。
男人托住她的腰,如她所愿。
“唔!”
她痛呼一声,身上男人一顿。
“第一次?”
时泞感觉身体里的燥热缓解许多,接着就迎来更多的空虚,她的腿控制不住地绕得更紧,难堪地别过脸去,低低地应了一声。
裴宴的动作明显温柔斯文许多,他在她眼角吻了一下。
“放松。”
车内温度急剧飙升。
意识完全是飘忽的,感知却异常明朗。
时泞看着摇晃欲碎的星空顶,死死压抑着唇齿间低低的泣吟声,只觉得荒唐不已。
两个月前,她挽着周治学的手臂参加南大校友聚会,裴宴作为南大的杰出校友兼他们院里曾经特聘的教授,还夸过他们郎才女貌。
现在,周治学出轨,即将迎娶豪门千金。
而她,躺在裴宴身下,任由他采撷。
裴家在金陵权势无双,裴宴本来不是继承人,几年前却突然弃文从商,一举接手了裴家的长丰集团,现在,已经是金陵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男人在人前光风霁月,做这种事的时候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把人往死里折腾。
时泞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他车里。
完事之后,她抱紧衣服,软在后座上,犹如烂泥。
耳边一番窸窣声过后,她侧过脸看去,黯淡光影在车里流转,视线模糊,却也能描摹出男人得体从容的人前模样。
他点了根烟,问她:“吃了脏东西?”
原来他发现了。
时泞抱紧衣服坐起身,用头发挡住了脸,闷闷应了一声。
“同事做的?”
裴宴的语调没有太多起伏,时泞攥紧了手,忍不住一阵犯恶心。
周治学出轨乔琳宣,她认了,提了分手。
可周治学偏偏纠缠不休,他妹妹周晓曼担心他错失傍上豪门的机会,竟然让人绑了她,想把她送上合作商的床,断周治学的念头。
如果不是她撑着一口气跑出房间,又遇上裴宴。
恐怕,她不仅要被那个臭名昭著的刘总玩弄,事后,还得被拍上一组大片,出尽风头!
她没有回答裴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裴教授,谢谢你。”
谢?
裴宴漆黑眸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点了下头,“举手之劳。”
不知为何,时泞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忍不住并拢了双腿。
脸已经丢尽了,她干脆咬牙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快速弄好后,她甚至不敢看他。
“今晚的事,能麻烦您当没发生过吗?”
裴宴掀了掀眼皮,往她脸上看了一眼。
原来是要跟他划清关系。
他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还会缠着她?
他自问不是纵欲的人,今晚这一出意外,也只是因为得知苏栩结婚,让他理智有些崩盘。
再加上……
他视线勾勒过时泞的小脸,被汗水沾湿的酡红尚未完全褪去,透着惊人的艳色。
“把衣服整理好,我送你回去。”
他这么说,应该就是答应了。
时泞松了口气。
车一路开向她住的公寓,下车前,裴宴拿了张名片给她。
烫金的,很精致。
裴宴说:“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时泞没接,“不了,不麻烦您了。”
她一副避他不及的态度,裴宴也没生气。
毕竟,也只是礼貌。
提上裤子不认人,有违为师之道。
时泞关上了门。
黑色宾利缓缓驶进了黑夜。
时泞疲惫不堪,两腿间难受,她走到楼下耗了半天。
刚要上楼,一旁停着的警车上却下来了人。
“请问是时泞女士吗?”
时泞一愣,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警察出示了证件,口吻公式化:“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位周先生报警,指控你挪用公款。”
时泞在警局呆了三个小时,才被暂时放出来。
她拖着一身疲惫回家,刚坐下就接到了周治学的电话。
她恨得咬牙,快速接通了。
“周治学,我们已经分手了,你非要毁了我吗?”
那四百万的款项,是他亲口打电话指示她打款的!
周治学料到了她的愤怒,他平静道:“泞泞,你不该跟我提分手的。”
“我不提分手,你怎么拥抱你的乔小姐!”时泞嘲讽。
周治学丝毫没觉得羞耻,“我和琳琳下个月就订婚了,但我不爱她。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离婚娶你。”
时泞听着想笑,“那这三年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我会送你出国留学。”
无耻!
一面要娶豪门千金,另一面拿着豪门的钱养她这个“情人”!
亏他想的出来!
时泞冷笑,说:“可我已经跟别人睡过了。”
对面停顿两秒,声音沉了下来,周治学根本不信。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惹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时泞深呼吸,咬牙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来找我,我安排你出国。”
“你做梦!”
周治学很淡定,提醒她:“泞泞,如果我不撤案,你就只有追回款项下落,才能证明清白。别怪我没提醒你,四百万,够判你十年了。你进去了,谁照顾外婆?”
时泞如果有力气,早就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了!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我等你来找我。”
周治学说话,挂了电话。
时泞疲惫不堪。
手机还在震动。
是周晓曼发来的。
“你没陪刘总?!你竟然敢跑!”
“今晚的事你敢告诉我哥,你就死定了。”
“你跟哪个野男人睡了!”
时泞觉得恶心,直接把她拉黑了。
——
裴宴太能折腾人,时泞第二天起来都觉得酸胀不已。
可她不能歇,同学蒋露帮她拉了条关系线,也是他们的校友,人叫邹国明,父亲在司法界据说颇有地位,她指望人家疏通下关系,能尽快追到款项下落。
餐厅里,时泞陪着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邹国明一直不谈正事,拉着她说那些她根本没印象的校园回忆,时泞心里不适,也只能忍着,挑时间说正题。
正心急如焚的时候,视线一抬,瞥见迎面而来的男人。
裴宴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外套,气质斯文得体,那张脸实在太好看,五官深邃,却不显得凌厉逼人,天然有种高高在上的清贵感。
身后跟着几个助手,身边是侃侃而谈的精英男,显然有饭局。
时泞想起昨夜彼此在车里的交集,心跳陡然加快,本想低头,裴宴却好像已经看到她了,迎着他的目光,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示意。
裴宴没回应她,被众人簇拥着径直走向了全场最佳的靠窗位置,且还有四面屏风,私密性极好。
确定他看不见她,她才松口气。
窗边,裴宴落座。
众人都捧着他,他态度却只算得上礼貌,视线偶然间从屏风间隙看向了外面。
昨夜匆匆纠缠,今天才在灯光下看清。
她穿了一身旗袍,腰身不过盈盈一握,月白色的缎面,巧妙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形,被绾起的长发只用了一根发簪。
本就精致立体的五官,带着江南烟雨的朦胧感,很是温婉动人。
对面坐着的男子长相一般,正眉飞色舞地吹嘘着,几次试图靠近。
裴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外间,邹国明铺垫了半天,终于发现时泞的脸有些红了。
他觉得时机不错了,就把手放在了时泞手背上。
时泞一惊,抽回手,“你干什么?”
“泞泞,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邹国明说着,还要伸手来拉她。
时泞气急,“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跟你相亲的。”
她拿起包就打算走,“账我结过了,你慢用……”
邹国明拦住她,有些不敢置信。
“时泞!你敢拒绝我?!”
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时泞只觉得尴尬。
她想让邹国明小声点,不料,邹国明却十分气愤。
“装什么贞洁烈女!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经管系的系花呢!你让周治学玩了三年,还被他甩了,不嫌弃你就不错了!”
时泞脸色煞白。
她不想再纠缠,试图从另一侧绕开他。
两人动作太大,牵扯到桌布,边沿的菜盘掀翻,整个倒在了旗袍上。
服务员也被吸引过来了。
邹国明还不想让步,一把将时泞抓住。
时泞奋力挣脱,脚下却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后背撞上一堵胸膛堪堪才稳住。
男人扶住了她的身体,力道适中。
经理匆匆赶到,见裴宴在场,二话不说就站在时泞这边,让人请邹国明出去。
邹国明还在嚷嚷。
时泞只觉丢人,尤其还是在裴宴面前。
裴宴轻拍了下她的手臂。
男人淡淡道:“先上楼,把衣服换了。”
本想拒绝,话到嘴边,见周围人还在看,时泞只能点头,跟着他离开。
餐厅楼上就是本市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裴宴在这里显然有固定的房间。
前一晚才发生过关系,此刻跟着他上楼,时泞心里咚咚地跳。
进了套房,她脚步迟疑。
裴宴站在客厅里,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他的目光平静幽深,片刻后才说:“里面有浴室,你可以随便用。”
身上滑腻腻的,大概是倒在衣服上的汤汁浸透了布料。
站在华丽精致的地毯上,时泞都觉得是玷污了地毯,更何况,裴宴还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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