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如梦初醒,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外面走廊上暖白的光一点点爬进我这间昏黑的屋子,光并不真切,就连他的脸都有些模糊。商桓一向很能忍,他没有呼痛,甚至对自己的伤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静静地对峙,我有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我生气,可砸他不是为了泄愤,在我挥着胳膊准备砸他时,他连躲都不躲,我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躲开。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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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葬礼上,我被告知我与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而我一直讨厌的私生子哥哥继承了全部财产。
半夜他敲响我的房门:「你今天不需要睡前故事了吗?」
当我得知商桓继承了所有遗产后,我大概沉默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律师说:「按照商老先生的意思,你可以一直在商家住到结婚,生活费将由商先生定期向您支付。」
「生活费是……多少?」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情绪崩溃,但声音还是颤抖。
「这个由商先生自己决定。」
我心死了。
完了,我彻底完了。
我的墨镜下是我的慌乱。
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西装,英俊挺拔但又狼子野心的家伙决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癫狂一笑。
我笑话他是私生子,却没想到我是我妈给我爸戴的绿帽子。
我还以为我妈的死是因为商桓他母亲从中作梗,没想到是因为她真爱出车祸死亡,她悲痛欲绝才选择了自杀。
好好好。
这么多年把蒙在鼓里,只为了到现在给我当头一棒。
我到父亲墓碑前鞠了一躬,与商桓并肩而立:「哥哥,你很得意吧。」
他闻言,微微偏头看我,俊美的脸庞上面无表情:「你没什么要对父亲说的?」
我摇摇头,指了指心口,面带微笑:「我说过了。」
这些年来父亲一直给我希望,让我和商桓接受一样的教育,让我们上一个专业的大学,将我们安排进公司,让我使尽手段和商桓争抢继承人的位置,每次我要失望的时候他就会暗示极有可能选我,但事实是他永远不可能选我。
我低下头。
看着那张黑白照片。
他用我来刺激商桓,给商桓营造危机感,逼他不断成长,不断强大。
而我是这个长达多年的培养方案中的牺牲品。
我是追逐着沙丁鱼的鲶鱼,是一刻不停、上蹿下跳谋害主角的恶毒反派。
输了就是输了,我尽量维持输家的尊严:「生活费你随意,我有存款,用不着你养,公司的事情等我交接后我会尽快离职的。」
「我会尽快搬出去的。」我一刻也不想在那个冰冷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方住了。
「不。」一直安静的商桓下意识地反对了我,惹得我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我冷笑,「我搬出去你也有意见?你管得着吗?」
商桓缓缓勾起嘴角,笑容中是胜利者的得意与高傲,他一双眼似笑非笑,注视着我:「你也是我的遗产之一。」
我气得咬牙,摘下墨镜恶狠狠地盯着他:「什么意思?你还打算把我强制留在家里?」
「支柳,愿赌服输。」他很享受我的愤怒,愉悦地笑起来,移开眼神,「没当成继承人,起码你当上了被继承的财产啊。」
我蹲下来,父亲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是我早死了的母亲,如今他们合葬在一处,两个小小的黑白照片浓缩了他们的一生,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冰凉的墓碑,嘲讽道:「我输了,但是你也没赢啊,到了最后还是他们两个葬在了一起,而你那个妈呢,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小盒里,说不定哪天风一吹,连骨灰都保不住。」
当年商桓是抱着骨灰盒来到家里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抱着盒子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穿着黑裙子,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逼着他抬头看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他说,记住我,我将会是你悲惨人生的酿造者。
我至今还记得他那清澈湿润的双眼,他说,也记住我吧。
今天父亲的葬礼,他眼眶泛红,可眼神不再清澈。
他听了我的挑衅,确实没再说话,静静地站在我身后。
我回头看去,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皮肤更加莹白,长睫在眼下投射出阴影,他微微低头,平静地与我对视。
「哥哥,你会后悔将我留在家里的。」我嫌阳光刺眼,又重新戴上墨镜,站起来一步步离开这个埋葬了我们父母的地方。
回家后,我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时,整个房间被黑暗填满,我呆坐在床上,默默地流泪。
这些年我的努力付诸东流,而我每一个野心勃勃的瞬间可能在别人看来都分外可笑。
更可笑的是,我信任了多年的父亲把我当成了牺牲品。
我连商桓都没法再恨,毕竟他不是夺走了我的一切,他只是取回了他的一切而已。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敲门声响起时,我才回过神来。
门口的人没说话,我猜是从小陪我长大的阿姨,我干巴巴地撒谎:「我睡了,秦姨。」
「你不需要睡前故事了吗?」
我浑身一僵。
是商桓。
他来干什么?
几乎一瞬间我就想出了答案。
他肯定是来报复我的,当年我为了折磨他,每天让他来我房间给我读睡前故事,不管我睡没睡着,他都要读到凌晨三点再回房间,否则我就把他妈的骨灰撒到水池里喂鱼。
他很爱他妈妈,这一句无足轻重的威胁让他三年之内的夜晚都是守在我床边度过的。
三年后我因为要准备考试,才放过了他一马。
现在报应来了。
他站在门口,又敲了敲,全然没有离开之意。
我站起来,将已经空了的红酒瓶攥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然而他又开口了,他反问我,略带挑衅意味:「你不敢?」
他很了解我,如同我了解他一样,我们是最相像的敌人,最疏离的亲人,也是彼此最刻骨铭心的仇人。
商桓这句话逼得我不得不打开了门,我打开了一个小门缝,透过门缝看他:「有话快说。」
下一秒,他的手摁在门上,猛地向内推,尽管我用身体抵挡,也没抵挡住他的蛮力,几乎没到半分钟他就推门进来了。
事发突然,我挡不住他进来,但是我手里还拎着个瓶子,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酒瓶破裂,残余的红酒混着鲜血流下来,他半张脸浴在血中,连睫毛都被血浸湿,他眨了眨眼,睫毛上下扇动,飞溅出细小的血滴落在脸上,像用朱砂笔点上去的小痣:「还生气吗?」
我如梦初醒,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外面走廊上暖白的光一点点爬进我这间昏黑的屋子,光并不真切,就连他的脸都有些模糊。
商桓一向很能忍,他没有呼痛,甚至对自己的伤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静静地对峙,我有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我生气,可砸他不是为了泄愤,在我挥着胳膊准备砸他时,他连躲都不躲,我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躲开。
他想干什么?
利用这个伤口宣传我有暴力倾向,还是在媒体前卖惨?
或者这是一个圈套,他故意刺激我,好让我失控伤人,借机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或者监狱?
我脑海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得出结论:他肯定是在报复我。
这么想着,我冷静地解释:「这么晚了,你硬要闯进来,我需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我打开屋内的灯,把急救箱找了出来,神色淡然:「自己处理伤口,还是需要我帮你?」
他黑眸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桓的黑衬衫染了血,没等他说话,我凑过去,给他额头上的伤口上药,给他包扎,顺便擦拭着他衬衫胸前的血迹:「哥哥,这件事我们都有过错,如果真的闹起来,对公司不好,也对你不好。」
他忽然攥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将我的整个手掌全都握在手中,他笑:「你只有在闯祸和挑衅的时候才会叫我哥哥,你现在很害怕?」
我往回抽手,却没抽出来,我沉着脸,声音低沉:「出去!」
商桓的笑容温和,在我看来有点像鬼,因为他总是装成温和谦逊的样子骗人,但其实这人腹黑至极。
小时候没有察觉,但是成年之后,我倒是领教不少他的手段,撬走我不少客户,我看好的人才他全要抢走,其他人还都对他感恩戴德,就连我准备进行商业联姻的订婚对象都被他搅黄了。
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他到底想干吗了。
「这应该是我的房子吧。」我一生气,他就笑得更开心了,如沐春风,「按理说,你也是我的。」
他语气轻快,充斥着笑意,听得我浑身发麻。
疯了吧。
商桓松开了我的手,在我疑惑的眼神中,回身关上了门。
他瘦而不弱,又常年打拳,宽肩窄腰,纯黑没有一点修饰的黑衬衫被他穿得格外好看,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身材有多么好,同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前他总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以为他是想和我抢继承人的位置才这样看我,但现在就说不定了。
当年他学泰拳的时候,我也该去的。
之前为了和他争高下,他学什么我都报名了,不仅如此,我还额外学了大提琴,芭蕾与国画,但是唯独泰拳我嫌不够实用给放弃了。
现在看来,也许泰拳是最实用的。
如果商桓打算对我干点什么,我也不能对着他跳芭蕾来自卫啊。
好在商桓还不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他回忆着过往:「好多年没进来了,没什么变化。」
我嗤之以鼻:「你要算账、要报仇就直说,这里就你我,装给谁看呢?」
他忽然关了灯。
黑暗中他的声音从我身子前方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要我记住你。
「我记住了。」
我感觉到他慢慢走了过来,我仍硬挺着站在原地,挺胸抬头,扬起下巴,像是好斗的狮子守卫自己的领地。
我偏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支柳。」他停在了我面前,「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他念我名字时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从心里说出来的,模糊不清又十足暧昧。
我从来不觉得商桓是个有心有情的人,因为我们是同类,都需要依靠仇恨的力量逼迫自己战斗,与自己战斗,与敌人战斗,纵然他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我也只觉得他是在威胁我。
我没想到他还这么记仇,毕竟他作为胜利方的吃相一向很好,大获全胜后还揪着多年前的事情不放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但他既然记仇,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问道:「所以,你想怎么样?是打我一顿,还是让我以后也不能睡觉,给你读故事读到三点?」
他避开了我的话:「很晚了,你睡觉吧。」
莫名其妙。
我从来不喜欢废话,大步走到床边,躺下盖被子,还将枕头弄得更加松软一些:「那好说,我睡觉了,你出去吧。」
商桓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床角。
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
还是我先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坐在这里,陪你。」
我紧紧皱眉,飞速思考他这些举动的意义。
我不懂了。
难不成他是想逼我净身出户?
想到这儿,我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人陪,你出去。」
我明天就搬出去,看他能把我怎样。
但商桓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提出一个刚好能拿捏住我的条件:「如果你不搬出去,分公司可以给你。」
这回我真的蒙了,直起身子企图从黑暗中分析他的表情,分析他的目的。
看不出来。
他从来能忍,我只是不知道他在忍耐什么。
我有些歇斯底里了:「商桓!你发什么疯?你要是报仇就痛快来,弯弯绕绕的有意思吗?我只是输了家产,还不至于沦落到受你要挟!你想干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忽然,他倾身过来,大手扣住我的脑袋,根本没给我反抗的机会,轻轻一吻便落在了我唇上。
「我之前没说明白吗?」他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我听到了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他还是我的,低沉喑哑的声音中,暗藏着病态暴戾,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你是我的,记住了吗?」
他疯了。
他有病。
我怒火向上翻涌,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他,顺便狠狠甩了他一掌:「商桓!你疯了!缺女人外面找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疯了吗?」
商桓先是低声一笑,又转成放肆地大笑,看着他这样癫狂的模样,我不禁微微后退,在床上摸索手机在哪。
不等我找到手机,他已经敛起了笑容,慢慢拿起不知何时被我踢到床尾的手机,屏幕亮起,我看到他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红,他抬起手,摸了摸被我打过的地方。
「应该是。」
商桓变成现在这样病态的样子,大概和我有点关系。
他刚被父亲接回来时,大概只有十二岁,而我那时候也才十一岁,他比我幸运得多,十二岁了他的母亲才离开他,他还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可我早已忘了我妈妈的声音与笑容。
父亲要我们彼此照顾,我就以此为借口纠缠他,整天让他陪在我身边,小孩的思维很简单,想让他处处不如我,让爸爸不喜欢他,所以那时候幼稚的我撕了他的作业,让他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只为了让他休息不好,上课睡觉被老师骂。
我也不许他和学校同学说话,一下课我就跑到他们班级门口喊他出来陪我,就算是去卫生间,也要跑到他们班级叫他陪我去。
那时候他没有朋友,大家都笑话他天天守在女厕所门口没出息,但他一次没有反抗过我,无论别人怎么羞辱,他只是沉默地陪在我身边。
回想到那时候,我和商桓几乎形影不离,他就是我的影子,只有在去打拳的时候才会离开我。
甚至每天晚上陪我到三点。
直到要考初中,我才放了他一马。
上了初中后,我加入了法语社团,每天忙得转圈圈,没空再用小孩子的把戏牵制他,而是更加专注地自我成长,但他仍跟在我的身后,每天等我放学,每天陪我去练大提琴。
每次想要放弃、开始沮丧的时候只要看向商桓,我就又能不要命般地努力。
商桓比我先上了高中,大概是上了高中后意识觉醒,终于意识到我是在欺负他,他不再跟在我身边,第一次报复了我。
他将我早恋的事情告诉了父亲,让我被限制了半年的自由。
商桓被我压抑了这么多年,能做到没发疯已经挺好了。
「当年我逼着你陪在我身边,是我错了。」我忍气吞声,试图开导他,「你应该向前看,伤害无法逆转,你已经拥有我想要的一切了,如果说是报复,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你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我自以为这番话滴水不漏,可短暂又窒息的沉默后,他幽幽问道:「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我怎么知道?
商桓声线低哑:「你总是这样。」
我闭口不言,心中将他骂了千百遍。
我总是什么样了?他怎么像个怨妇一样哀怨,好像我多么对不起他似的。
「如果我不抢来你想要的一切,你就永远不会看我一眼。」
商桓站起来,将我的手机扔到我的身边:「睡觉吧,已经三点了。」
他转身离开时那么决绝,就好像刚才那么暧昧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今夜无眠,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敷面膜。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律师公开遗嘱之前,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越过亲情的心思的?
我将工作处理完后正好早上九点,我洗了个澡,又化了个妆,开车出了门。
我没去公司,反而在商城里闲逛。
虽然有些存款,但是以后都要自己生活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购物了。
我想了又想,还是从奢侈品店走了出来。
「商支柳?」刚走了没两步,忽然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朝我微笑,「好久不见。」
「你是?」我拼命搜索脑海中记忆,但是回忆失败,只好假笑着问道。
他似是害羞,低头腼腆一笑,又抬起头对我说道:「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是你哥哥的同学周峻熙,在你家我们见过一面。」
我没想起来,但不影响我装成才想起的样子:「哦!原来是你,你变化不少,我刚刚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周峻熙信了,他笑容很憨厚,黑眸亮晶晶像小狗一样,直视着我的眼睛:「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咖啡。」
我刚想拒绝,但又想到昨晚荒诞的一吻,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为什么不呢?
周峻熙不像是坏人,而商桓肯定不是好人,谁跟他比都强很多。
他带着我去了一家稍微远一点的咖啡店,店内装潢明亮又温暖,还有两只猫趴在阳台上晒太阳,他朝我笑:「这里人少,说话方便。」
「确实人少,就我们一桌。」我点点头,由衷道。
周峻熙大概是第一次请别人喝咖啡,点完咖啡后就局促地坐着,一言不发,一双修长的手握着杯子,似乎感觉不到温度一样。
看他这样,我忍俊不禁:「你不喝吗?这里的咖啡很好。」
「啊,是的。」他如梦初醒,接过话开始说道,「这些咖啡豆都是我自己挑选的,咖啡师也是从国外聘请的。」
我有些意外:「这是你开的?」
「对。」他害羞笑笑,「就是开着玩玩。」
「看出来了,生意不好。」我调侃道。
他终于没那么紧张了,放松了一点:「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你。」
我刚想扯一些什么缘分巧合之类的话,他突然坐直了身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本正经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我下意识摇摇头。
「我喜欢你。」他那表情不像是撒谎,也不像是开玩笑,严肃到我不正襟危坐都感觉愧疚,「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想追求你。」
我默默喝了一口咖啡。
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直球吗?
周峻熙很真诚:「这些年我没谈过恋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感觉负担的话,我不会纠缠你的。
「但是如果你恰好想开始一段感情,或者不那么讨厌我,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他说完后,忐忑不安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不讨厌你。」我又喝了一口咖啡,「追我很费钱,我脾气不算好,又争强好胜,最关键的是我没继承家里一分财产,你自己考虑。」
我原以为这一段话能打消一点他的积极性,但他眼睛更亮了,就像是小狗见到了主人,他马上就表了态:「我家里很有钱,我喜欢你,你的一切都喜欢!」
这样直白的喜欢,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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