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皇帝他有心病》,主角为嘉柔,母后,曾家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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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心上人成了皇嫂
我的青梅竹马成了太子妃,我的大嫂。
从此我纵情犬马,找了个叫昭昭的替身。
我原以为,她不过就是随时可弃的替身而已。
我心里爱的始终是嘉柔。
可多年后,再相见,她一句“妾身,燕北王内眷沈氏见过陛下”。
让我数年信念功亏一篑。
原来,她不是替身。
可她也不再愿做我的暮暮昭昭。
嘉柔被父皇赐给皇兄的那一夜,我练了一晚上的剑。
半夜时,我终究还是忍不住,翻进了曾家的墙,问嘉柔愿不愿意和我走。
嘉柔却坚定地摇摇头,叫我别这么孩子气。
我发狠地握住她的手腕质问:“从前的山盟海誓都是谎话吗?”
嘉柔没有反驳,只目光灼灼地告诉我。
“曾家的女人只做皇后!”
而皇后,便只有太子的女人能做。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除非谋反,否则永远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在她清冷的注视下,我仓皇退走。
太子大婚那天,烟火把整个京都映得如同白昼。
明明是皑皑大雪的寒冬,似乎也被这热闹暖化了。
我喝得七荤八素地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从前和嘉柔一起放风筝,骑马射箭,逗蛐蛐的画面。
跌跌撞撞地,撞到了一个小叫花子的怀里。
我摸索着站起身来,正要走。
却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了嘉柔。
我激动地一把抱着了眼前的嘉柔,反复呢喃道:“嘉柔,嘉柔,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你怎么会不要我呢!”
而眼前的嘉柔反手抱着我,似乎也在回应着。
一夜好眠。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破庙里。
我旁边是个缩着脖子,眼神仿佛小鹿一般的女子。
她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脸上身上也脏得要死。
那瘦小的身板看起来风一吹就能散架。
不过,她长得和嘉柔真像啊。
尤其是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神,和嘉柔十二三岁跟在我**后面时的一摸一样。
我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问她:“你愿意跟着我吗?”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回答,我睁眼问:“难道你是聋子?”
她摇摇头,声如细蚊道:“我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
大约是我刚刚那灼热的眼神吓到了她,让她对我起了误会。
我轻咳一声,打破尴尬道:“是买你回去做婢女。”
听到做婢女,她才露出了笑脸。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起来很懵懂,但也很可爱。
看着她,我这些天难受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我把她带到了一处外宅养了起来。
想着得空便去宅院里逗她玩。
她去了没多久,就听院里的管事汇报说。
“王爷,您带来的这位昭昭姑娘,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很勤快,嘴又甜,现在整个宅子里里外外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我那时正在与朋友斗棋,听到她这么招人喜欢,还挺意外。
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宅子里看她。
仿佛那日把她带回来,就只是一时兴起。
嘉柔成了我大嫂,我们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一日家宴,太子和太子妃都出席了。
嘉柔一脸幸福地和女眷们说起我太子皇兄待她如何的好。
说他两晨起描眉,夜归赏月。
两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我听着听着,就喝多了。
不知不觉出了宫门,骑马到了那处宅院。
我推门进去时,那个丫头正在角门后面守夜。
见我来了,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溢出了亮晶晶的光。
“见爷来了就这么高兴?”
我盯着她,不明白她在开心什么。
“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见了爷就高兴。”
小丫头人土里土气的,嘴倒是比那勾栏瓦舍的都甜。
但我此时脑子里都是嘉柔,并不耐烦与她多言。
我快步走进书房,突然就想看看嘉柔的画像。
却发现,所有她的画像,早就被我前段时间发疯时一把火烧了。
此时空荡荡的书房,如同我的心。
我呆坐片刻,就让管事去找那个小丫头来。
她低头进了书房,问我可有吩咐。
我丢给她一件粉色的薄纱衣衫,沉声道:“去换上。”
她咬着唇,面色霎时惨白,半天没挪动分毫。
“怎么了?”
“我……今日不方便。”
她说话时咬着唇,脸色红得如泣血,手一直绞着衣摆。
这副模样,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会错意了。
这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于是我解释道:“你想哪儿去了?爷今天想画幅美人图,你穿得土气,叫爷画不下笔。”
“知……知道了……”
她话还没听完,已是满脸窘迫,慌慌忙忙地换衣服去了。
第二章没良心的小丫头骗子
画,画了一晚上,可我一笔未下。
她呆愣愣地挺直了腰板,坐了整整一夜。
天明时,我烦躁地扔开了笔,觉得自己睹人思人的行为,简直荒唐。
她却笑得十分烂漫地问我,能不能给她看看,这辈子头一次有人给她作画。
她的眼神那么纯真,那么期待。
冷酷不耐烦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没好,你别乱动,画好了,自然给你看。”
后面的半个时辰,我一气呵成。
画完搁下笔的那一刻,我竟发现,刚刚的半个时辰里,我竟一刻也没想起过嘉柔。
只有眼前的人,眼前的画。
我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主意。
一个可以让我、嘉柔、太子皇兄都解脱出来的好主意。
我开始频繁地来这个外宅,只要有了空闲就都在此处。
春暖了,我带着昭昭出去放纸鸢,踏青。
夏热了,我带她去热河避暑。
秋凉了,我在庭院里手把手教她写字画画。
又是一年大雪皑皑的时候,她执拗地非要明媒正娶办一场喜事。
我推说近来生意惨淡,无力操办,她却开开心心地扯来红绸同我说,简单些也不妨事,她亲手布置,花不了几个钱。
拗不过,我只得哄着她,同她在这外宅拜了个玩笑似的堂,但她却开心得不得了。
新婚第二日,因没有长辈亲友,她自己煮了红鸡蛋在门口缝人就送。
我永远记得那一日,她面若芙蓉,嘴角含春的脸,忙进忙出的努力讨着各种彩头,还自言自语地在桃树下,一边给馒头点红胭脂,一边嘟囔:“这样就肯定能白头到老了。”
她的脸比一年前丰\盈红润了许多,性子却还是那么单纯。
午夜梦回时,她总是抱着我的胳膊呢喃着说自己撞了大运,能遇到我这样的好人。
彼时的我听了,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每每此时,我总是闭眼假寐,从不回应。
我不是个好人,我很清楚。
我骗她说我是个布商,常年在外行走经商,是以总要外出不常归家。
她竟然就这么信了。
每回我说自己要外出,她总会乖乖在家等我,或时不时托管家给我捎信,问我何时归家。
春桃又一年开花。
一日午后,她坐在桃花树下,一针一线给我纳着鞋底。
我知道,她其实并不爱那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她喜欢的是人家烟火,做饭洗衣,缝缝补补。
而那时的我,却觉得她真是改不了村妇的习性,上不得台面。
可再后来,我想寻回时。
任凭我愿拿这世间任何珍宝换,也再不可得了。
昭昭在树下坐了一下午。
到了日落时分,门上来报,说来了个小孩,是昭昭的弟弟。
她噌一下就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往外面跑去。
我跟在后面。
到门口时,姐弟两已抱头痛哭成一团。
连着好几天,姐弟两都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除了就寝,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拉家常。
这是第一次,昭昭来到这宅子后如此冷落我。
我的心里有些说不清的别扭,由不得趁夜喝起了酒。
我压制着心里的不自在,暗骂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为一个替身竟然喝酒赌气,实在不值得。
后面的日子,我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声不吭地搬回了王府。
原以为这次没有告诉她出去干嘛,那个小丫头看我多日不回去,必会着急,却不想整整一月她都未遣人问起,也没有让管家捎来一声问候。
只是托管家带来了三双她新纳的鞋子。
我嫌恶地看着管家拿来的托盘上的三双鞋子“如此土气的花样,叫爷怎么穿出门,还不赶紧拿下去。”
但第二日,我还是鬼使神差从内库里找出了这几双丑鞋子。
后来,这鞋子果真叫人笑话。
为此,我还同五皇弟、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大打一架,被父皇一怒之下下了禁足令。
又是半个月过去,管家突然来报说她病了。
我嘴上说着:“病了就去找郎中,同我说什么。”
但私下里还是拜托了关系密切的太医,偷偷藏着身份去给她看了病。
我私下问管家:“这些天她可有提起我?”
管家顿了顿,才战战兢兢地回道:“自然是……有的。”
这副模样,我哪里还看不出,大概是几乎没有提起。
管家怕我发火,才这么说。
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骗子。
第四章我与昭昭
我再醒来时,已是在母亲寝殿内了。
“冶儿,我知道你不是舍不得那女人,你是气母后没有阻止嘉柔嫁给你大哥是不是?”
母亲并未看我,只是自顾自给殿里供着的菩萨上香磕头。
我有时候在想,我母亲这样杀孽深重的人,敬再多香火真的能赎罪吗?
她这样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因果报应?
见我不回答,她也并未生气,“冶儿,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母后同你说过多少次,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取。拿个赝品麻痹自己,算个什么男人!”
我知道母后的意图,更知道嘉柔会嫁给太子哥哥少不了她的手笔。
为的就是激怒我和太子争位。
“儿子如今已经不想嘉柔了,只想和昭昭一起平安过下去。”
我平静如水,又十分真挚的神情瞬间激怒了母后。
“混账!我们王家为了我们母子的前程,战死了多少人。我又是吃了多少苦头才生下你,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不过是占个嫡长又如何?你是我所出,我如今做了皇后,你也是嫡子!他的外家不过是个小小的伯府,我们王家可是高门显贵的汝阳王府。那个位置本就该是你的,曾嘉柔也迟早会是你的!”
内室之内,母后的野心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可我却不想配合。
来的路上,想到昭昭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想着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可以远离这是非窝,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想想竟然也觉得很幸福。
自我懂事以来,母亲一步步从嫔爬到了妃,妃又爬到了贵妃、皇贵妃,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这其中她杀过多少人,辜负过多少人,想必她也早就记不清了。
可是先皇后去时,那死不暝怒的样子却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海里。
我知道,先皇后生性忠贞,根本不可能因为深宫寂寞和什么未净身的太监有染的,这一切定有隐情。
但我既没有证据,也没有立场,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一杯毒酒草草了结了先皇后娘娘,以保全皇家脸面和太子的颜面。
母亲册封大典的前夜,激动地抱着我,一遍遍地告诉我,我很快就是嫡子了。
只要我再努努力,他们汝阳王府就要出皇帝了。
但我却没有回答,那时的我就心里暗暗决定,从今往后绝不和太子哥哥争。
我固然做不了母亲的主,但我可以做自己的主,这是我唯一可选的赎罪方式。
所以这些年,任凭母后如何挑唆,我都从未参与过夺嫡之争。
就连嘉柔选择嫁给太子哥哥,我的内心除了独自伤心,也只有祝福。
眼见天黑,我挣扎着起身穿衣。
我想今日小丫头突逢大事,一直不见我回去定然是要着急的。
这对她身子不利。
“我的殿下啊,你伤成这样还去哪里啊!”秦姑姑看着我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险些又落下泪来。
“不妨事的。”我刚想宽慰,母后便嘲讽道:“让他走,这种没血性的东西,死外面才好。”
我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穿衣。
临走,我忽然转身,眼神阴冷地盯着母后道:“别把你那套手段用在她身上,否则母后这些年做的好事,我会一件不落地去告诉父皇!”
“你敢!我要是被废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得这么尊贵体面?”
我却丝毫不在乎母后的威胁,“比起在这泥坑里富贵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宁可带着她去山野耕田打猎!”
这些年来,我素来顺从懦弱,从未有如此勇气,敢如此威胁我的母亲,连我自己心内都觉得神奇。
我竟然能为了那个小丫头做到如此份上。
就算是嘉柔被指婚的那天,我也只敢徘徊在母亲宫门口,连进去质问一句都没敢张开口。
那时的我只觉得想明白这些做什么。
终究事已至此,以后的日子稀里糊涂的过下去罢了。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我母亲的野心和手段。
即使我这些年荒废功业,并不出众,她依然有办法让太子犯了不少错。
衬得我这个剩下的嫡子,虽然不算多好,在朝臣中也得了个稳重的名声。
渐渐的,因太子一再被父皇当众训斥,朝臣中一部分人也自然而然地投奔到了我的名下。
即使我一再言明我并无争位之意。
但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前途富贵岂肯罢休?
我看着心烦,索性躲去了外宅,全心全意地陪着昭昭。
她怀孕的月份渐渐大了,害嘴得厉害。
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吃不下。
我看着心疼不已,亲自上街买了几本她家乡的菜谱。
我系上围裙,正研究怎么开始时,厨房里外已经跪了一地人,各个都哭天抢地地磕头。
“主子金尊玉贵,使不得啊!”
“君子远庖厨,主子还是出去吧!”
我不理跪了一地的人,反而打赏叫人帮我做。
“帮我一起看看怎么做,做好了赏金锭子一个!”
这一下子,厨房里就忙活开了。
做完一桌子她的家乡菜,我累得直不起腰。
活儿虽累,不过好在昭昭吃了家乡菜似乎胃口确实好了一些,我的心才略微松了些。
后来,她就开始整夜整夜地抽筋。
这个傻丫头初时还强忍着不肯说,我却是早问了周太医妇人怀孕的注意之处。
我按着周太医所教,耐心地替她揉腿。
她便慢慢合上眼,睡得十分香甜。
我筹算着,我得再催一催国子监祭酒,昭昭上他家文牒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等昭昭有生了孩子,有了官眷身份,我就先自请前去封地。
而后请父皇赐婚让我娶昭昭,到时候孩子就改小些岁数,假充昭昭嫁我后所生。
封地天高皇帝远,我们一家在一起。
春日里陪着昭昭一起纳纳鞋底,陪孩子放放纸鸢。
夏日里一起摘摘莲蓬,我给他们母子做做莲子羹,一起在冰室里听先生说书唱曲。秋日我们就一起去巡视封地的稻田收成。我要教导孩子从小体恤百姓,珍爱粮食。
等到了冬日,我们一家人就围在一起吃吃暖锅,做做绿培酒……
孩子大了,我就教得他文韬武略,学有所成,再把封地的一应事物都丢给他。
我自己带着昭昭去看看山山水水。
我想象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昭昭文牒送来的当天,京城就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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