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囚爱:疯批师弟是个恋爱脑》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囚爱:疯批师弟是个恋爱脑》作者为蓬莱月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拜入,萧翊,宗门,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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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告白!
师弟当着全宗门写了句告白情诗:
‘我爱云间月,铮影沐温柔。’
我叫云铮,师妹沐柔。
所以,师弟,你到底爱谁?
萧翊为救师妹深入黑瘴林,用一身伤换美人毫发无损,情诗中的女子被坐实。
我去探望,萧翊一骨碌从榻上爬起。
他攥着衣袖将一尘不染的桌椅擦了又擦,“师姐请坐!”
他又捧个宝贝罐子,稍后沏来一壶香茶,翠叶舒展,香气袭人。
“我每日收集晨露,沏茶最好。”
他将香茶捧我眼前,清澈眼眸亮晶晶的。
我摸出一瓶伤药丢桌上,“想来你也不缺,但我总不能空手。”
“多谢师姐!”他将药瓶捂在心口,得了宝贝似的欢喜。
我嫌弃的看他苍白唇色,糟心!
“我在浣剑崖题的诗,请师姐品评。”
还有脸说?
他不好好练剑,在浣剑崖的巨石上题了首告白情诗,引来全宗门弟子围观吃瓜,场面热炸了!
我蹙眉,对上他热切眼眸,“声东击西,避实就虚。进可攻,退可守,左右逢源,横竖不要脸。”
他脖子一缩,似犯错的孩子,嗫嚅道:“师姐,你生我气?自那日后,你就不肯与我说话。”
我一本正经告诉他:“修行圣地,禁止乱涂乱画。”
他垂着脑袋,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看他素白里衣渗出的血痕,我略感歉疚,他受伤,也与我有关。
师妹曾找上我,“不过名字撞了巧,师姐可别自作多情!”她眼含挑衅,“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那首诗究竟写给谁!”
她一头扎进黑瘴林,萧翊也奋不顾身跟去。
“舍己救人诚然可贵,也不该如此莽撞。”我眉目端肃,“入山门第一日,我便告诫:黑瘴林凶险异常,不可擅入!沐柔于你再重,也该与我们商量。”
“我不是为救沐师妹!”
萧翊蹿进里屋,捧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一颗圆润果实,香气扑鼻,晶莹夺目。
“灵果?”
“林子深处找到的。”他将盒子塞我手里,“师姐,送你!”
“你闯黑瘴林,是为寻灵果?”
他眸光羞涩,“你不理我,我想让你高兴。我只在林子边缘撞见沐师妹,我让她赶快回去。”
所以,沐柔毫发无伤,而萧翊却一身伤。
“云铮师妹!”
一汪碧水,衣袂飘飘,我那光风霁月的玄泽师兄踏浪而来。
我望着环绕碧水的青砖地,感慨:不愧是掌门,不走寻常路。
玄泽拧干衣角水渍,嗅嗅鼻子,“好茶!”
“劳烦师弟也给我沏一盏。”他一指我,“跟她一样。”
“晨露收集不易,掌门见谅。”简单粗暴。
“昭阳宗几时养小狗了?”师兄笑眯眯打趣:“护主。”
“山下出事了!”一秒正经。
昭阳宗山下有个居仙镇,闹妖,折损几条人命。
“与魔宗有关?”
师兄高深莫测,“昭阳宗莫名灵气枯竭,眼下又闹妖,恐与魔宗脱不了干系。”
“我即刻下山。”灵气乃修仙命门,必须尽快查明。
师兄走后,沉默旁听的萧翊倏然开口:“昭阳与魔宗是否水火不容?”
“道不同不相为谋。”
“倘若有一日,我与魔宗扯上干系,师姐,你会如何?”
“清理门户!”
我带几名弟子下山,萧翊与沐柔坚持随行。
抵达居仙镇,日暮,先于客栈休整。
“萧师弟定与沐柔师妹组队。”几名弟子嘻哈打趣,“我们就跟着云铮师姐。”
沐柔娇羞无限,望向萧翊的眼神含情脉脉,“不知什么妖,我有点怕,还请萧师兄多加眷顾。”
萧翊盯了沐柔半晌,来一句:“我也怕!”
众弟子:“……”
他攥我衣袖,活似一只攀着主人的小狗,“我要跟着师姐。师姐去哪,我去哪!”
沐柔脸色五彩纷呈,众弟子惊掉下巴。
这群倒霉弟子,糟心!
若非掌门师兄定要我带弟子历练,断不会带这么一群棒槌!
恰逢十五,圆月当头,竟隐隐透出血色。
我于房中打坐,耳听六路,偌大的镇子好似被一个巨大的黑布袋笼住,寂静的不太寻常。
倏然,窗外黑影掠过,妖气!
下一瞬,我已如云燕破空。
待我追出镇子,妖踪全无。
不好!调虎离山!
我立即折返,客栈里一群弟子哭丧着脸,乱成一锅粥。
“师姐,师妹被妖怪抓走啦!”
“师姐,师弟也被妖怪抓走啦!”
“师姐,我们以为你也被妖怪抓走啦!”
乱糟糟吵得我头疼。
几人七嘴八舌,我终于理出头绪:沐柔被擒,萧翊去追,这几个棒槌连妖物什么样都没看清。
好快的速度,好浓的妖气!
我思绪飞转,立即下令:“速回昭阳宗,立即,马上!”
此次判断有误!
已有两名弟子不知生死,这几个练剑不勤、吃瓜最行的弟子不能再折损。
将他们打发,我掠上客栈最高处,俯瞰整座镇子,锁定东郊密林。
林深处,藤蔓环绕,圆月支离破碎,月光星星点点洒下,光影诡谲。
地上骤见一滩血!
修行之人对气血最熟悉,我甚至能感知那血中热度。
谁的血?萧翊?沐柔?
“师姐!”
一声嘶哑呼唤,我才惊觉,前方阴影处吊了个人,双脚乱踢,正垂死挣扎。
萧翊?
我大惊分神,脚腕瞬间被缠。
藤蔓如灵蛇缠绕将我困住,再看,萧翊身形凭空消失。
糟!是幻象!我一时情急,犯下最愚蠢的错!
被困并非最糟,更要命的是藤蔓上有毒刺,我的脚腕渐渐失去知觉。
“师姐!”
疾奔而来的身影,修长、矫健,朦胧月色映出一张俊美轮廓,这是真的,我确定。
萧翊拔剑欲斩。
“慢!”
藤条抖动,幻出一道女子身影,“她已中我的毒,天下唯我可解。只要答应我……”
“废什么话!”我拔剑即斩,再赠一道烈焰,送她归西,结束!
“师姐!”萧翊大惊,“你的毒只有她能解!”
“听她鬼话!”我冷嗤,“你若被她拿捏,接下来一定是自废修行、斩手斩脚,任君挑选。”
“我不惧!只要能救师姐,怎样都行!”
“蠢!”我怎么教出这么个**,“我中毒,你若废了,就是买一赠一,咱俩都得折在这,你拿什么救我?”
“只有活着,才能翻盘!”我殷殷教诲,“她背后若有高人,自会现身,我等他出招。”
“有个坏消息,要不要听?”
“什么?”
“我头晕。”
毒发,我全身脱骨一般栽倒,被他一把搂住。
眩晕之际,只闻耳畔一道叹息:“师姐。”
第二章师弟,你魔宗少主的身份暴露了!
我醒时,已身处一座洞穴。
衣裙被掀起,露出莹白小腿,萧翊俯身就吻,被我一把拦住。
“做甚?”
“帮你把毒吸出来。”
“不必!”
“太晚!”他唇角沾了血痕,笑得暧昧,“都快吸完了!”说完啊呜一口。
我只觉伤口又麻又热,我能感觉到血液流淌的奇妙,还有他热火灼烫的唇。
“好了。”血液色泽复现殷红,他终于肯抬头,一抹唇,犹自盯着我的腿,咋感觉恋恋不舍?
“手拿开!”
他托住我小腿的指腹竟敢轻轻摩挲。
见我厉色,他只能收手,但嘴巴依然很欠:“若换寻常女子,如此肌肤相亲,只怕是要以身相许。”
我恍若未闻,迅速调理内息。毒已随血液游走经脉,不可能被简单清除。
“师姐,你不会有事,对吗?”
“你处理及时,昭阳宗有解毒丹,我这一身修为也不是白瞎。”我哄着他。
我起身打量四周,洞穴逼仄,是条死路。
“一路可见沐柔踪迹?”
“不曾。她不在这里。”萧翊摸鼻子,“她身上那股子腻死人的脂粉香隔了十里都闻得到。”
“是吗?”
“哪比得师姐自带香气,撩人心弦。”
又来!
“这次是冲我来的!”我引开话题,“闹妖只是幌子。待我恢复一些,即刻走。”
“师姐,我热。”萧翊面色泛红,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怎么了?”此时我方才留意他的异常,薄唇沾血,令他本就俊美的脸更显妖艳。
他不说话,却突然扯碎上衣,露出精壮胸膛。
这是什么操作?我目瞪口呆。
“师姐!”他喃喃唤我,步步逼近。
我被逼至石壁,退无可退。
他两手撑住石壁,灼热吐息拂得我脸如火烧。
“师姐,我想……”
“别想!”
我正打算让他清醒,他已倒在我身上,压得结实。
萧翊是怎么做到中毒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若非他自己扯碎上衣,我哪里知道他后背已被毒刺扎成刺猬。
我帮他挨个清理,他恢复神智,又开始嘴欠:“师姐,要不你帮我吸出来?”
“想死?”
他闷声笑,低头不语。
“被扎成刺猬,你自己不知道?”我好奇,“按说你比我扎得凶,为何能跑能跳?”
“信念的力量。我若倒下,师姐危矣。”
“坏消息,要不要听?”
他倏然回头,“师姐别再说坏消息,上次你一说,就晕了。”
“这次不晕。”我竖起耳朵,“不过,我们钻了敌人老巢。”
窸窸窣窣异响由远及近,转瞬即至,山洞轰鸣震颤,石块分崩离析,扑簌簌坠落。
闪电工夫,钻出无数条毒藤,铺天盖地,如同灵蛇漫天飞舞。
我拔剑迎战,“我为你开道,走!”
“不要!”他固执得紧,“你在哪,我在哪!死也要死一起!”
“闭嘴!”这个棒槌,咒我!
妖物来势汹汹,我余毒未清,灵力折损。为送萧翊一条活路,我燃烧精元,破!
我倒下那刻,萧翊仍不肯走。
陷入黑暗前最后一幕,我看见一只火凤展翼,绚烂夺目,凤吟破空。
我再次醒来,一切重归平静。
满地枯藤,均遭烈火灼烧,证明此地确实经历一场恶战。
“师姐!”萧翊守在我身边,脸色异常惨白,他伤得更重。
“是你将妖物击退?”我盯着他,“你如何做到?”
他眼色闪躲,“我原本也独木难支,可它们不知何故突然退去。”
“哦?”
“趁此机会,我们快走。”
“好。”
我起身,长剑已架在他脖子上,“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萧翊啊!”
哼!“三年前,你拜入昭阳,无门无派,身世背景成谜。可你分明会武,剑法也不错。魔宗有位少主,听闻已修得神元化形,是只火凤,而魔宗主人恰恰姓萧。”
萧翊眼中星辰明灭不定,沉默令人窒息。
“魔宗与昭阳修行功法完全不同,我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封印实力。你处心积虑成了昭阳一个寂寂无名弟子,为何?”
“师姐!”
“不敢!”
我将剑锋逼近一寸,他颈项已现血痕,“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派灵气枯竭,是你所为?居仙镇闹妖,也是你们?”
“不是!”他一把攥住剑刃,鲜血自指缝流下,“我是骗了你,可我绝对不会伤你!信我,灵气枯竭及妖物肆虐,非我所为!”
“信你?”呵!“你连身份都是假的!”
“可我对你是真的……”
“云铮师妹!”
我撤剑,他掌心平添一道伤痕。
玄泽师兄果然带领弟子前来支援。
他惊异眸光在我与萧翊身上来回打转,“师妹裙角碎裂,师弟上衣都没了,看来战况异常激烈。”
“师兄,说正事。”
“是正事啊!什么妖物这么厉害,我们云铮都搞不定?”
“藤妖。”
师兄更惊奇,“草木化妖,本就不易,如何能猖狂至此?莫不是受了天地间额外馈赠?”
师兄与我想到一处,妖物猖狂,恐借了昭阳的灵气。
背后还有魔宗!
我瞪萧翊,他脖子一缩,低着头跟在后边。
“你还要跟我回去?”
他殷殷哀求:“师姐去哪,我去哪。”
玄泽脱下外衫,替萧翊披上,“有话回去再说。瞧这一身伤。”
师兄说,沐柔自己脱险回山。我疑窦丛生。
我终究没暴露萧翊的身份,原因藏心里。
“你走吧。”他说不出隐瞒身份拜入昭阳的理由,我不想再问。
“我不走!”他苦苦哀求:“师姐,我不会做任何不利于昭阳的事情!我行过拜师礼,我也是昭阳弟子!”
“我早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姐,我说过,不是我,真不是!我发誓!妖藤伤你,我怎忍心伤你?”
“纵不是,这里也容不下你!”
他眼中含泪,“师姐,自我入山门,一直跟着你。三载情分,你当真不念?”
我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他入门第一天盯着我的晶亮眼眸。
他撇开师尊,忽略师兄,偏要跟着我。
三年来,他跟前跟后,殷勤周到,我身边每一寸都沾染他的气息。
他就好似我的影子,不离不弃。
我并非不能容,只是,他的身份一旦泄露,恐掀起滔天巨浪。
可他死活不肯走。
他闯黑瘴林,本就一身伤,之后中了毒又强行运功御敌,伤上加伤。
我本想待他伤势好些再议,可没想到,已经来不及。
第三章我捅了一剑,师弟彻底变态!
师兄登门,第一次携着他的佩剑,我便知不妙。
“云铮,你早知道?”师兄第一次对我严正端肃。
“不早。”我坦言,“居仙镇才知。”
“听闻,当夜火凤破空,一个素日不露锋芒的弟子满身毒伤却能退敌,且又姓萧。是我大意了!”
“掌门师兄明察秋毫。”
哼!“我若当真明察秋毫,也不会让他在你身边藏了三年。”
“师兄……”
“不必赘言。命可留,人,不可留!”
萧翊是从病榻上被驱离,他的伤口甚至未及愈合。
“我不走!”他紧攥着我,如同攀住浮木,“师姐,别赶我走!”
“回你该回的地方!”师兄剑锋出鞘,寒光夺目,“你与她不是同路人,纠缠无用!”
“我是昭阳弟子!我入门第一天,就跟师姐学剑,名为姐弟,实则恩师。师姐在哪,我在哪,我要跟师姐在一起!师姐!师姐!”
越说越不像话!
师兄剑芒森寒,他犹不知死活!
“走吧!”我终于拔剑,“此时走,还能全身而退。”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绝望眼神令人心碎,他直愣愣将身体抵住剑尖,“师姐,你当真赶我走?你不要我了?”
我扭头不看他。
他却再次握住剑刃,勉强愈合的掌心又被割裂,鲜血滴答,他却浑然不觉,声声呼唤好似无助孩童,“师姐,你看看我,师姐,你看看我……”
有完没完,催命似的!
我扭头瞪他,却见他眼眸蓄泪,可下一瞬,他眼神突变,倏然抱着我转身,一道剑气结结实实劈在他后背。
变故陡生,他为我挡下冷箭。
“魔宗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乾元真人?这老鬼怎会来?
本是我昭阳内部事,而今竟惹来修真大佬,还是最麻烦的那个!
在他带领下,十几个宗门呼啦啦涌上山,将四处山门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铁了心要萧翊的命!
我瞪师兄,可师兄的表情告诉我,不是他。
萧翊脸色惨白,鲜血不停自口中涌出。
“走!”
我带萧翊直奔浣剑崖。
他眼露欣喜,“师姐,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直到崖边,我慨叹:这便是尽头。
崖下便是凶险异常的黑瘴林。
追兵眨眼就到。
我轻轻为萧翊拭净唇角血渍,他直勾勾盯着我,对追兵全然不顾。
“你本不该来。”我轻叹:“回去吧。”
一剑穿胸!
我亲手送他一程。
萧翊眼中热芒瞬间凝结,震惊、痛苦、疑惑、悲伤、委屈、绝望,一时间,无数种情绪在他那张夺目的俊脸上闪过,鲜血如同决了堤,在他胸口开出妖艳的花。
泪水自他眼眶坠落,滴在我手背,将我烫伤。
我凑近他耳畔,低语:“黑瘴林深处,有一眼黑泉,风水甚好,适合埋骨。”
去吧!
抽剑,推落,了结。
一年后。
灵气枯竭的根由仍未解开。
魔宗声息全无,亦不闻妖物作祟。
“你仍是不信吗?”师兄拧干衣角水渍,“他一消失,妖孽便停息,你也该信了。”
“人都死了,提他作甚?”
“那你又为何在他门前枯坐?”
“这是昭阳的地盘,不是他的。”
“云铮,我知道你不得已,我也不知乾元老鬼从哪嗅来,已然如此,放下吧。”
“时常提及的不正是师兄吗?”
玄泽长叹:“终究三年情分,虽然他整日围着你打转,我曾经也将他视作同门。”
玄泽起身,“今日我想在地上走走,一起?”
我意兴阑珊送客,“师兄慢走。”
“茶凉了。”他一指茶盏,“夕阳虽好,终究陨落,早些回吧。”
我饮一口,好凉,且苦。
昔日我根本没机会饮凉茶,因为有人不停添水。
如今,再没人为我收集晨露,这山泉煮的茶竟如此苦涩。
夕阳渐渐归于黯淡。
我踽踽独行,地上影子狭长单薄。昔日总有另一道影子纠缠相伴,跟前跟后,而今只余这一道,看起来莫名寂寥。
浣剑崖石壁上的刻痕已有些模糊,当日那个剑若流星的少年以及人头攒动的景象已从记忆中淡去。
宗门弟子不再热衷于去猜诗句中的女子究竟是谁,甚至,他们已不再提起那个名字。
沐柔自归来后,便与我极少碰面。正好,清净。
日子在百无聊赖中重复,看似平静的山门却又暗藏激流。
灵气枯竭未解,以乾元为首的修道宗门对昭阳疑虑重重。
掌门师兄依旧用他惯有的乐天性子顶住一切压力。
可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漩涡终会掀起巨浪。
残阳如血,警钟长鸣,山门处大军压境,这一天,终于来了!
销声匿迹的魔宗一夜间冒出,我甚至怀疑全员到齐。
黑压压一片,漫山遍野,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
天上飞禽嘶鸣,地上灵兽咆哮,这是屠山的阵势?
一驾无比奢华的玉辇被十六名魔宗弟子抬上石阶,一名弟子躬身跪伏,车辇上水晶帘开,男子踏着人凳下车。
玄衣描金,云纹镶边,外系赤红大氅。
男子俊容如玉,修长挺拔,头戴紫金冠,行走间玄衣红氅交相辉映,艳色无双。
“师姐,别来无恙。”
一声师姐,仿佛回到初见那日,白衣少年翩翩行来,抬眸瞬间,眼神清澈若高山泉水,甚至,透出一种青涩莽撞的痴态。
白衣身影与此刻艳红重叠,时空纷乱。
“魔宗妖孽,你还敢登门?”
一名愣头青冲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不知死活一个劲儿叫嚣。
弹指间,火箭袭来,愣头青跳脚闪避,原地一片焦土。
“谁再阻我,杀!”
山头布满弩箭,只要他一声令下,必定一片火海。
我一把揪住愣头青,往后一丢,直面萧翊。
师兄再次携剑,轻飘飘问候:“你还活着?”又看我一眼,“果然。”
“是,我还活着。”萧翊直勾勾盯着我,眸光隐隐透出恨意,“师姐,你失望吗?”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他瞳孔紧缩,眸如霜雪,眼尾一抹红透着邪气。
“云铮仙子果然无情。可我却无时无刻不想你。”
他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叙旧无望,唯有开门见山。”
“我要你跟我走!”
“你当我死人?”师兄嗓音贯耳,山峦震颤,飞鸟惊空。
萧翊眸光骤寒,“未尝不可。”杀气四溢,空气中火星炸响。
“灭妖孽,护师姐!”不知哪个棒槌振臂一呼,宗门弟子群情激愤,大战一触即发。
“我跟你走!”身后乱糟糟吵得我头疼。
萧翊眼中乍现一抹奇异光彩,眼神似欲将我撕碎生吞,癫狂,病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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