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请替我转告他,我不再心悦他了》讲述的容府,容家,言澈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请替我转告他,我不再心悦他了》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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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闹脾气回娘家了。”
听闻此话,宋珂睁大了双眼。
“回什么娘家?容乐颜的双亲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容乐颜的双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裴言澈喝酒的动作一下怔住,连杯里的酒全洒在衣襟上都未察觉。
宋珂见他这般神情,更是诧异:“大人可是容氏贵婿,这般大事,大人一无所知?”
裴言澈扔下酒杯,径直走出软玉阁。
外头冷的厉害,阵阵寒风,吹的他清醒不少。
回到裴府,裴言澈唤来家中管事:“容家的事,你可知道?”
管事吞吞吐吐半晌:“这….小的确实略有耳闻……”
“讲清楚!”
见他面带愠色,管事只得和盘托出。
“裴大人,三年前禹郡洪涝,容氏夫妇载了千石粮食去救济,谁料半路上遇见发大水……”
眼见裴言澈脸色越来越黑,管事赶忙补充到:
“当时大人忙着边患,小的本来是要跟大人禀告,可大人说.……’
后面的话,管事不敢再提。
裴言澈想起来了,当时他正为边患焦头烂额,只是应付一句,容乐颜有什么要事比得上国事。便让管事的不必理。
不必理会……
裴言澈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年的容乐颜,一日沉默更似一日。
“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管事为难到:“夫人除了一个叫秋霜的丫鬟,什么都没带走。夫人也许暂住在了她家。”
知晓了容乐颜的住处,裴言澈却并未找过去。
他堂堂当朝宰相,岂能去请一介商贾之女。
自然要等容乐颜服软,回裴府找他认错。
医馆内。
容乐颜猛烈咳嗽着,半张白帕被皿染的通红。
如今,她只靠汤药吊着一口气。
院子里。
李郎中无奈地摇头道:“容姑娘积劳成疾,又旧疾缠身,恐时日无多。”
秋霜咬牙逼回眼泪:“我这就去裴府要钱!”
可她去了一次又一次,一直被护院拦在大门外。
“求求你们通报一声,我要见裴大人!”
冰天雪地里,那些高大的护院视若无睹,每日来求见裴大人的人太多了。
秋霜红着眼走回医馆,容乐颜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落雪。
她只温声安慰:“秋霜,没关系的。”
看着单薄无力的容乐颜,秋霜心疼的忍不住咒骂。
“裴言澈算什么好官!他能为民***,却顾不上家中贤妻吗!”
秋霜一边掉眼泪,一边往炭盆里添火。
自打从前容乐颜在雪地里站了一宿,落下病根后,她就格外畏寒。
“**,奴婢不甘心……”
容乐颜见她落泪,心不由也跟着痛起来。
她抬手抹去秋霜的泪珠,艰难的再度张口:
“秋霜,我…….们回.…家。”
七年朝暮相对,她怎会不知,在裴言澈眼里,她无关紧要。
她不想死的时候,还要受尽他的冷眼。
她伸出冰冷瘦弱的手,吃力的握住秋霜的胳膊:“秋霜,我……想爹、娘了……”
秋霜实在不忍容乐颜苦苦哀求,只得抹着眼泪应下。
“**,奴婢带您回家去。”
……
风雪呼啸了整夜。
秋霜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容乐颜背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容府走去。
容乐颜在秋霜背上喘着气,虽冷的厉害,可心中却宛如有了归处。
突然,喉中涌上一股猩甜,温热的皿霎时浸透了秋霜脊背。
秋霜慌忙加快步伐:“**!马上就到家了!**一—”
她的声音回荡在夜间空荡荡的街道,除了簌簌白雪,无以回应。
“是我……拖累了…..”
容乐颜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短短二十多年人生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
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呢?
她这一生,对得起裴家老小,更对得起裴言澈,唯独亏欠了自己,愧对了爹娘,对不起秋霜.……
生死之际,容乐颜死死攥着秋霜的衣襟。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几个浸染着皿泪的字眼。
“秋霜,倘使……..你再看见裴言澈,请替我转告他,我不再心悦他了…..”
语毕,她紧攥紧的手悄然垂落。
背上的人倏忽没了声息。
……
元夕夜。
上京城,裴宰相府
屋外白雪皑皑,桌上的烛花即将燃尽。
容乐颜抱着冷透的手炉,望着黑漆漆的窗沿。
一盏灯笼晃晃悠悠闯入。
“怎么还未安寝?”
裴言澈推门而入,带起一阵刺骨寒意。
他看着毫无生气的容乐颜,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身体不好,我不是说了让你不必等我。”
容乐颜听着他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娴熟起身上前替他更衣:“我忘了,以后不会了。”
容乐颜低着头,外袍的寒意简直要钻进骨髓里。
裴言澈最厌恶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成亲七载,她好像永远都没有脾气。
当初若非皇上赐婚,他又怎会娶这样无趣的女人。
容乐颜自知不讨他欢心,只默默整理着沉重的外袍。
外袍上沾染着淡淡的脂粉气,很是好闻,却几乎叫她落下泪来。
成亲那日裴言澈嫌恶的让她少涂脂抹粉,呛得慌。因此成亲七载,她从未用过脂粉。
“怎么了?”裴言澈见她停下动作,不耐蹙眉。
“没什么,夫君早些安寝吧。”
容乐颜忍住鼻头的酸涩,若无其事的将沉重的外袍挂回衣橱。
她望向衣橱角落不起眼的包裹。泛白发黄的布料与贵气的宰相府格格不入,却是她唯一的行装。
今年,是她陪裴言澈最后一个元夕夜了……
裴言澈最不喜容乐颜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好像从进门那日,就再没变过。
她是整个京城盛赞的宰相夫人,却与自己貌合神离共度七载。
走到洗漱的铜盆旁,裴言澈瞥了一眼旁侧冷透的药盅。
“不是说了我不喝参汤吗?”
容乐颜闻言,心头一凉,她又忘了喝今日的药。
“抱歉……”
说着,她赶忙去收拾药盅。
可得到的却是裴言澈重重的关门声:“我去书房睡。”
他好像回来了,又好像从来未曾来过。
凄冷的冬夜,容乐颜独自缩在床脚,将那盅冷药一口口酌尽。
又冷又苦,宛如她嫁入宰相府后,整整七载的日子般难挨。
放下冰的刺骨的药盅,容乐颜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封。
拆开信封,“和离书”三个字在晦暗的烛火下摇摇欲坠。
裴言澈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
成亲以来,裴言澈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彻夜不回。
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锦被,容乐颜细想成亲这七载,真如“日暖月寒,来煎人寿。”
第二日一大早。
容乐颜天还没亮就起床安排宰相府的各色事务。
而裴言澈则匆匆吃过早饭,准备上早朝。
他总是如此忙碌。
容乐颜想起自己刚嫁进来时,什么事情都手忙脚乱,经常一整夜一整夜的对着府里的账本对账。
裴言澈从不曾想过,为什么府里大小事务都井井有条,为什么大家都夸耀相府家风极好。
“下完朝,去正厅拜见父亲母亲。”
裴言澈说完,站起身,只等着容乐颜为她整理衣襟。
容乐颜放下刚咽了一口的白粥,细致的替他理好衣裳,心中却含了满腔酸涩。
裴言澈拜见的,是他的父亲母亲,不是自己的。
她一时如鲠在喉,片刻,从袖里掏出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封,递交给满脸狐疑的裴言澈。
“大人,我们和离吧。”
屋内霎时静了下来。
裴言澈拆开信封,掏出内里薄薄的纸张。
“和离书”三个大字有些刺目。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回容乐颜,眉宇间蕴着一丝怒意。
“胡闹!”
容乐颜眼睫微颤,不敢同眼前的男人对视,心里止不住的抽痛。
盯着他官袍的衣襟,她深吸一口气:
“裴大人,我没有闹,和离这件事我深思许久,还望大人成全。”
话毕,容乐颜不再看裴言澈,强撑着身子离开。
成亲七载,日复一日,她也会累。
片刻。
裴言澈就看见从前总是素面朝天的容乐颜点了胭脂。
她换了刚嫁进来时的那身明艳红襦裙,改了妇人发髻。
裴言澈极少见她着艳色,而今忽见她一袭红裙,眼底划过惊艳。
她衣袂翩跹,红裙映着白雪,从裴言澈眼前淡然掠过。
七年夫妻情分,在此刻化为齑粉。
“容乐颜!”
眼看她似乎真的要踏出院落,裴言澈忽然喝住她。
他心中翻滚着强烈的不安,就好像,这一别,此生再也不复相见。
容乐颜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最终只吐出几个字——“大人,望自珍重。”
她离开的猝不及防。
以至于裴言澈整个早朝都心烦意乱。
回府后,他展开那张在怀里揉的乱糟糟的和离书。
容乐颜清隽的字迹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目光匆匆扫过,当看到和离书上的“房契”等字眼后,他忽然冷笑出声。
“到底是商贾之女,粗鄙不堪。”
……
自打容乐颜嫁入裴府,年关时节,裴府上下总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连苛刻的裴父裴母都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
这是第一个容乐颜不在的年节。
下人们在府院内外穿梭,各处都乱作一团。
裴言澈刚走到正厅,就有个小厮慌不择路撞上来,泼了他一身脏水。
看着眼前惶恐的小厮,裴言澈冷着脸:“拿件新的来,我要更衣。”
在冷风口等了半晌,那小厮才两手空空赶回来。
“裴大人,您的衣裳都是夫人亲自置办,小的问了一圈儿,都不知道新衣服放在何处。”
裴言澈登时怒火中烧,难道这家离了容乐颜就没法转了?
他带着一身脏水来正厅拜见父母。
裴父裴母等一早就得知了消息,正欲等着裴言澈来商议下一门婚事。
却见裴言澈满身狼狈,不由奇怪。
毕竟当朝宰相最爱洁净,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裴言澈不欲多言,只用毛巾擦干水渍,忍受着难闻的气味。
“母亲,儿子准备与容乐颜和离。”
裴母放下茶盏,喜笑颜开:“早该离了,容氏乃商贾之女,哪里配得上吾儿?为娘看十三公主就很好。”
一旁大女儿裴凌雪也点头附和:“十三公主乃是皇室贵胄,这样的身份地位,才与吾弟相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已经把在裴府勤勤恳恳管了七年家的容乐颜忘了个干净。
裴言澈听着这些,一时有些恍惚。
他不由想起,成亲后,容乐颜几乎日日都在正厅被母亲站规矩。
他有些不耐,干脆告退,只身踱到花园里去散心。
裴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他沉声问:“言澈,你可想清楚了?”
冬日难得的晴空,裴言澈满腔心事,冷不丁被问。
他脱口而出:“一个商贾之女哪里配得上我。”
裴父叹了口气:“但愿你不会后悔。”
后悔?
裴言澈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往日年节都是容乐颜一手操办,如今没了她,晚膳一片兵荒马乱。
是夜,裴言澈拜别父母亲,走到厢房门口,满身疲累。
“容乐颜,替我更衣!”
他下意识向屋内唤到。
可屋内冷如冰窖,一片漆黑将他淹没。
许久,裴言澈恍然想起,容乐颜同他赌气,离开裴府了……他胡乱褪下外裳,点了烛,上榻而眠。
没了那个女人也好,他又能回到七年前的自由快活
……
裴言澈从来不曾想过,他失去容乐颜会如何。
正月才刚过了七日。
偌大一个宰相府,没有一个丫鬟小厮用起来如容乐颜那般顺意。
宰相府上下虽说丫鬟下人上百人,可没了容乐颜,宛如失了主心骨乱成一团。
清晨。
换洗的朝服不知搁在了哪里,裴言澈只能自己在厢房里翻找。
他打开那些对于他一个男子来说也有些沉重的匣子。
里头密密麻麻的纸笺一时晃了他的眼。
“庚辰九月二十四日,天越发冷了,要替言澈准备新围领。”
“九月二十六日,言澈会看书到子时,要备足炭火。。”
“十月三日,小妹要一只鹦哥,切记切记。”
“十月四日,言澈今日未归。”
……
老旧的纸笺一层叠着一层,如雪花般堆叠在匣子里。
裴言澈一张张拿起细看,心中涌起一股躁意。
“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他把纸笺拢在一处,一齐丢进了屋内的炭盆里。
把匣子里的纸笺清理干净,他终于在里面看见找了好久的朝服。
在匣子里放的太久,衣服已经略微有些发潮。
他正欲咬牙穿上,朝服衣襟里忽然飘出一张崭新的纸笺。
上书:“十二月二十八日,右袖口破损,需要缝补。”
裴言澈目光一滞,胡乱套上这件朝服。
他坐到正厅,正欲用膳,却见小厮慌里慌张的冲进来:
“大人恕罪,小的今日忙忘了,没给大人准备早膳。”
裴言澈愈发烦躁,但也只得摆摆手:“退下吧!”
一时屋内了无人息,他想喝杯热茶,伸手一够,却是昨日已经凉透的残茶。
强忍怒意灌下冷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钝痛。
他倏忽想起容乐颜刚入门时,递来的茶水不过凉了些许。
他便将一盏茶劈头盖脸泼了她一身:
“茶都泡不好,我娶你何用?”
裴言澈闭上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下完早朝,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唤来管事。
裴言澈想问问容乐颜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无论是管事还是小厮,没一个知道容乐颜去了哪里。
而他,作为容家的女婿,甚至不知道容氏宅邸现在何处。
他裴言澈怎能纡尊降贵,兴师动众去找一个商贾之女。
重重放下茶杯,他换了常服,准备去软玉阁散散心。
软玉阁。
一众歌妓***萦绕身畔。
他在太学里的同窗宋珂极为讶异。
“裴大人怎么刚下完早朝就来了,不怕容乐颜来闹吗??”
容乐颜素有贤名在外,不知京城多少人家羡慕裴言澈。
可她素来不许裴言澈饮酒。
从前裴言澈与同窗宴饮,容乐颜得知后,在宴厅外站了一整夜。由此还落下了病根。
当时宋珂就料想这位容氏商贾之女,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裴言澈拿起酒盏猛灌一口。
“她闹脾气,回娘家了。”
听闻此话,雅间内静了一瞬。
宋珂更是睁大了双眼。
“回什么娘家?容乐颜的双亲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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