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庶女_白莲婊是什么意思_白莲花庶女小说白莲庶姐欲害我?我直接拆穿她假面主角为才是,才落,翠玉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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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侯府到处张灯结彩,唯流芳院死气沉沉,没半点生气。

顾明棠身子越发不好,如今已算是强弩之末。大夫请过无数,连宫里的太医也来过府上给她把脉。可看过之后个个摇头,都说是心思郁结已久,如今已伤肝脉,时日无多。

说起来徐家对她也算可以,连宫里的太医都给请了。徐家已经尽力,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

今日是除夕,她的夫君徐霁进宫述职后会回府上,到时候他们夫妻就可团圆了。

徐霁外任三年,他们夫妻三年聚少离多。如今徐霁任满,总算是调回京城来了。

“芙蕖,什么时辰了?”顾明棠盼着徐霁能早点回来,盼着能同他再见最后一面。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知道自己形容枯槁,面色难看。这种样子见他,想必会更令他心生厌恶。

可顾明棠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有话要跟徐霁说。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误会,这个误会如果不能说清楚,她怕是死也不能安心。

她要告诉他,当年是顾明芍害的她。是的,顾明芍,他心中的白月光和意难平。

如果他知道顾明芍小小年纪就有歹毒心思,那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心都错付了呢?毕竟在他心里,顾明芍是纯白一样的存在,她是善良美丽的,她连只蚂蚁都不敢踩。

多年的误会即将得以澄清,顾明棠内心难掩兴奋。有这点动力撑着,她甚至能下了床来。

芙蕖是顾明棠的大丫鬟,从在顾家时就跟着顾明棠了。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已二十多了,还不肯嫁人,只为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或者说,为能再送她最后一程。

顾明棠已经想好,左右她也无所出,等她走后,她的钱都分给身边这些尽心尽力对她好的人。

“夫人,酉时一刻了。”芙蕖撩帘子进来。

见顾明棠竟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芙蕖立刻挥开她身边伺候着的小丫鬟的手,她亲自扶着,轻嗔道:“您病着呢,怎能下地。”

“无妨,我想去窗边坐坐。”

芙蕖不忍拂她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的一路扶着她,好生将她扶去了窗下坐。

才走这几步路,顾明棠就觉得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她靠坐在窗下的长塌上,气喘吁吁,再挪不动一步路。

“夫人,顾娘子来了。”丫鬟的声音在隔断外响起,才落,就听一道软绵绵的熟悉嗓音紧接着响起。

“我来看妹妹。”顾明芍姿容俏丽的踏进内卧,她打扮得娇艳,一入室内,满堂生辉,更是衬得病入膏肓的顾明棠死气沉沉。

顾明棠空洞无神的双眼紧盯着顾明芍,那张白莲似的脸蛋更是激起了她心中的仇恨。她和徐霁的悲剧,都是因她而生。

“姐姐怎么来了?”顾明棠有气无力,她连恨都没力气表现出来。

顾明芍却不像是来做客的,主动挨在她身旁坐下后,亲热的握住她手说:“妹妹是不是在盼着徐三哥回来?好与他最后见上一面?”她眨着漂亮的杏眼,“你瞧瞧你,都成这副样子了,还见他做什么呢,没由得让他心里更添堵。”明明说的是扎人心窝子的话,可她偏偏还是那样一副千年不变的娇弱语气。

顾明芍根本就没变,她从小就是这样。只是她傻,竟然一直没看破她的心思。

现在知道了,可却为时已晚。

顾明棠气若游丝,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芙蕖恨得直跺脚,不顾身份开始撵客:“大**如果不是诚心来看我们夫人的,大可直接走人!”

顾明芍淡淡扫了芙蕖一眼,媚眼含笑:“芙蕖,你家夫人已经时日不多了,你怎么还这么忠心呢?你现在得罪了这院子日后的女主人,以后在这里还怎么有立足之地啊。”

“你说什么?”顾明棠不敢相信。她人还没死呢,顾明芍和徐霁难道就已经暗度陈仓了吗?

芙蕖也气得面红耳赤,更壮着胆子在她面前叫嚣起来:“你胡说!三爷要调任回京了,就要和夫人团聚。我们夫人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哪能轮到你。”

顾明芍却很自信,十分淡定的坐在哪里,冷眼看着面前这对主仆跳脚。

“芙蕖,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家夫人这病还能不能好,你心里清楚。”又看向顾明棠,顾明芍笑得越发几分得意,“二妹,我没必要骗你,你是将死之人了,我骗你做什么呢?你自己想想,如果徐家和徐三哥都没这个意思,我一个丧了夫的寡妇又怎么会在除夕之日登上徐家的门呢?你病了,不知道的事情可多呢。”

顾明棠觉得自己恐怕熬不到徐霁回来了,她现在脑子糊涂得很,恍惚间总能看到很多年少时的画面。比如说,她现在看到了娘亲,娘亲靠卧在床榻上,正在笑着向她招手。

可娘明明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啊。

“姐姐、姐姐,你且附耳过来。”顾明棠大口呼哧喘气,同时右手慢慢抬起,她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报她的仇。

此刻的顾明芍并不把顾明棠放在眼中,所以也是大意了。只见她凑了过去后,顾明棠用尽全力手快的立刻拔下发上一根素簪便胡乱一阵刺。顿时,顾明芍那张芍药花般美丽的面容,立刻成了仙人掌。

惨叫声刺破天际,已经走到中院的徐霁听到了声音,立刻三步并两步快速往后院来。

弥留之际,顾明棠终于等到了她日盼夜盼的夫君,盼回了她的少年郎。可她的少年郎,闯进门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满脸是伤的顾明芍抱在怀中。

时至此刻,顾明棠心里反倒一阵轻松。其实那个秘密已经不必跟徐霁说了,说与不说都一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顾明棠心里没有遗憾了,看到这最后一幕,她对这世间也不再有什么执念。若有来世的话,她只愿自己和徐霁再无牵扯。

顾明棠以为自己已经就此病逝了,可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而身子也不像之前那样疲惫,她竟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身上轻得很。

“芙蕖!”顾明棠立刻大声喊。连声音都是洪亮而有力的。

很快,应声走进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少女那张脸,竟然是芙蕖少时的模样。

“芙蕖?”顾明棠迟疑着唤她,一时不太敢认。

“姑娘,您醒啦?”

是芙蕖的声音,可她竟然叫自己姑娘?

“姑娘,您病才好,大夫交代要好好休息,您快躺下。”才撑着身子卧坐起来的顾明棠,又被及时赶来的少女芙蕖按了回去。

顾明棠心中疑惑,她还病着吗?她明明感觉身上十分轻松,是许久不曾感受过的轻松。

“才二月里,天还冷着呢,那水塘里的水多冷啊。昨夜您还起烧了呢,别看现在烧退了,可您身子还虚着。”

顾明棠似乎这才想得起来,十四岁那年的早春,她失足踩进了水塘里,当时小生了场病。

其实现在身子还虚着,只是可能跟自己后来的大病比起来这点小病不算什么,所以她现在才不觉得身上不舒服。

想起那件事后,模糊的记忆也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当时生病的那几天她的确不舒服来着,只是因为怕祖母觉得自己是贪玩惹出的病,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不好,所以那几日总撑着身子日日去晨昏定醒。

后来身子虽然也渐渐大好起来,可她却落下了葵水病。就是每月来葵水的前后几天,她总是很虚。

眼前的芙蕖是真的,她身上也是热乎乎的,所以说,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回到了十四年那年?

芙蕖还在絮絮叨叨的,顾明棠却忍不住激动得掉了眼泪。

芙蕖见状,忙在床边跪了下来:“奴婢僭越了,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数落姑娘。”

她这哪里是数落,她这是忠言逆耳,明晃晃的关心。

“芙蕖,起来。”顾明棠弯腰,亲自扶了她起来后,答应了她,“好,我好好养着就是。”其实就算芙蕖不念叨,重活一回的她,也是打算好好养着的。

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丫鬟木莲匆匆走了进来:“姑娘,大**过来探望。”

顾明芍?顾明棠暗自挑了下眉。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和顾明芍打上交道了。

顾明棠面上不动声色,等顾明芍走进来后,她仍似从前那样以笑相迎。

“大姐姐,这么冷的天,还劳烦你来看我。”顾明棠现在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前世后来得知真相后恨毒了顾明芍,恨不能亲自掐断她脖子,生饮她的血。

现在对她不存在有什么恨,就只是纯粹把她当成了一个敌人对待。

她一切都还没失去,她自己身子还好好的,母亲也还健在,她没必要把过多的情绪浪费在顾明芍和徐霁身上。她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该守的一切。

顾明芍很是亲热,她没坐在丫鬟搬来的凳子上,而是坐去了床沿,直接挨着顾明棠。她也不怕顾明棠会把病气过给她,看得连芙蕖都十分动容,何况是当年的顾明棠了。

当年的顾明棠,对顾明芍这个大姐姐,是真的喜欢和信任。

“什么叫劳烦?棠儿,说这样的话可是见外了。你我姐妹,从小感情就好,你病了我来看看你,不是理所应得的吗?你往后要是再说这种见外的话,我可是生气了。”

如果不是重生一回,就凭顾明芍此番的这一席话,顾明棠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对自己是笑里藏刀。

“大姐姐说得是,是棠儿的错,棠儿往后不同你客气了。”说罢,顾明棠主动去拉顾明芍手,以示亲热。

她明显感觉到顾明芍本能避开了下,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可能她自己心里也觉得避开不好吧,于是硬着头皮把手由她握住。

“姐姐放心,大夫说了,我身子底子好,且将养两天就能好全,姐姐不必担心我。”可说完后,顾明棠却剧烈咳嗽起来。

芙蕖见状,忙过来轻轻拍抚着顾明棠后背,帮她顺气。而顾明芍趁着这个机会,挪开了身子。

她不动声色从床沿挪开,坐在了之前丫鬟准备的凳子上。

“少说点话,多喝点水。你啊,还不如你的丫鬟芙蕖懂事呢。”顾明芍仍是那副关怀的语气。

但顾明棠这阵剧烈的咳嗽却是装的。果然,顾明芍从一早开始对她的关心和与她的亲热,就不是真的。

顾明棠自然也顺势夸赞芙蕖:“芙蕖自幼跟我,她就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我。在我心里,也是没拿她当丫鬟看待的。”顾明棠说的是实话,尤其经历了前世的共患难后。

顾明芍望了芙蕖一眼,又笑着看向顾明棠:“菊秋嫁人了,你现在身边使得上手的就只芙蕖一个了吧?下面的人,你或许可以提拔一个上来。一般来说,咱们这样人家的千金**,身边大丫鬟标配都是两个往上。”

顾明棠嘴角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她知道顾明芍在打什么算盘,却只搪塞了过去:“等阵子再说吧,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需要忙,目前来说就芙蕖一个够了。”

顾明芍也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她话锋一转,又说去了别的上。

“我今日来也是给你提个醒的,对你失足落水一事,祖母很不高兴。你这几日且将养着,待养好了后,去她老人家身边多尽尽孝吧。说点好听的话,她或许也就算了,不追究这事了。”

前世,顾明芍过来也和她说了这些。她当时听后心里十分慌张,因怕祖母生气,所以明明身子还虚着,她仍强撑着日日晨昏定省。

也就是这样,身上落下了些寒病。

她想,顾明芍当时应该就是利用了她怕祖母的心理,所以才特意来说的这些。因为她足够了解自己的性子,知道自己在听了这些后,为了在祖母那里能留下点好印象,肯定会强撑着日日过去请安的。

祖母是个严肃的老人家,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们二房,如果再被她抓到什么错处,她老人家处罚起来可是很严厉的。

但重生一回后的顾明棠,已经不在乎那个了。眼下当务之急,自当是好好调养好了身子。

不过呢,顾明棠面上仍装出副害怕的样子:“真的吗?这可怎么是好,祖母肯定很生气。不行,我不能再继续躺在床上了,我得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去。她如果真怪罪,我立刻认个错,或许她老人家就没那么生气了。”

说着就故意要掀被而起,却同时被芙蕖和顾明芍按住。

顾明芍仍是那副关怀的语气,她温柔着道:“现在不晨不晚的,也实在没必要这个时候去请安。你先好好歇息着,如果真害怕,急着要去,也得等到傍晚再去。”

顾明棠忙不迭点头:“也对,多谢大姐姐提醒我,那我傍晚的时候过去请安。”

顾明芍走后,芙蕖一脸的担忧:“姑娘,您真的不差人去老夫人跟前告个假吗?骂就骂了,还是身子要紧。”

顾明棠当然是要差人去告假的,刚刚那样说,不过是说给顾明芍听的。

如果她所猜没错的话,到时候顾明芍肯定会提前一会儿去荣安堂请安,然后寻机会把她也要去请安的事告诉老夫人。其实老夫人就是严肃了些,她并不是真的刻薄,孙女贪玩落水着了寒,她顶多数落两句不懂事,不会真的惩罚。

相反,如果她不顾自己身子,强撑着要去请安的话,她老人家反而会觉得她这是不稳重。

所以呢,这次她去是不会去的,不过就是想让顾明芍自讨个没趣。

果然到了傍晚酉初时刻,顾明芍先一步去了荣安堂。

顾明芍是二房的长女,虽然是庶出,但她生母邵氏原先却是大户人家的**。反倒是顾明棠的母亲,乃商户人家的女儿。

顾明芍自幼养在邵氏膝下,邵家当年没有落败时,邵氏就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如今亲自教养女儿,自然是把她养得不输自己当年。

顾明芍是长女,又满腹诗书性情温婉,才十四的年纪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顾明芍品性端方识大体,外头夫人们谈论起来无不夸赞,她能为顾家挣得好名声,顾老夫人自然偏爱两分。

到了荣安堂,顾明芍循礼屈膝请安:“孙女见过祖母。”

顾老夫人端坐上位,见是芍丫头,她面露几分笑容来:“你坐吧。”

“多谢祖母。”知道她老人家重规矩,顾明芍在荣安堂始终规规矩矩的,半分都不敢松懈。

“你去看过二丫头了?她情况怎么样?”提起顾明棠,顾老夫人脸色严肃了几分,心里对她的不稳重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落水是失足,是不小心,她也不是故意的。可为何偏偏不是别人落水,偏偏是她呢?这是在自己家里还好,万一日后在外头出了这样的洋相,外面人会怎么说他们顾家?

不求她能给顾家长脸了,能不添乱就行。

丫鬟端了凳子来搁在老夫人跟前,顾明芍只坐了半张。老人家跟前,她坐姿笔直,却微垂着眉眼,这样既不失她侯府**的风范,又显得谦和守礼。

“去看过了,二妹妹卧在床上呢。我劝过她,病成这样就不要来请安了,我会帮她在您面前告假。可她怕您骂她,偏要来。我也劝不住,只能依了她。”

果然,顾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哼道:“怕我不高兴,为什么平时行事不能稳妥些?生病了就好好在屋里歇着,为了怕我不高兴来请的安,可见也不是诚心,她来做什么?做事情永远不顾轻重,只知道做这些表面功夫。”

老夫人的反应在顾明芍预料之内,她心里得意顾明棠又再次惹了她老人家不高兴,嘴上却帮着顾明棠说话:“二妹妹还小,她性格就是这样的,天真浪漫,单纯得很。若她有做得不妥当之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还小?你不过只长她半岁而已,却是比她稳妥多了。平日里,你们姐妹互相多走动走动,她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身为长姐,该说的得说。”

顾明芍却是站了起来,有些怯意:“二妹妹是嫡出,我是庶,嫡尊庶卑,孙女万不敢越了规矩去教导二妹妹。”又说,“二妹妹就是玩心重了些,她有祖母和母亲教导,来日定比孙女好。”

不提岳氏还好些,提起岳氏,老夫人更是后悔当年的决定。

当年为了贪图岳家的丰厚嫁妆,她棒打鸳鸯,拆散了二郎和邵氏。原想着,她商户女的身份只是做个二房夫人,以后不是冢妇也不掌家,说出去可能就是不好听点,也不会丢侯府的脸。

可哪里想到老天不做人,一朝大郎父子双双战死沙场,大房绝了后。这爵位,被迫无奈落到了二房手中。

二郎成了侯爷,岳氏妻凭夫贵,自然成了侯夫人。

让一个商户女当了掌家的侯夫人,他们顾家在京城彻彻底底成了个笑话。

岳氏除了那张脸和她身后的嫁妆,再没一样拿得出手来了。她的女儿跟她一样,除了落了张好看的皮囊,品性才学哪一样拿得出手来?

侯爷嫡出,以后如果不能嫁去个好人家,又将是一方笑话。

想起这些来,顾老夫人就头疼。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该让岳氏自己养女儿。早知道,她就亲自养二丫头在膝下,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嬷嬷,请示说:“老夫人,二姑娘身边的丫鬟请见。”

“二丫头没来?”顾老夫人问。

那嬷嬷回:“只看见一个丫头,没见到二姑娘。”

“让她进来。”

顾明棠差来的是芙蕖,只见芙蕖进来后先蹲身请了个安,然后才有条不紊地说:“奴婢是为二姑娘来告假的,二姑娘病了,卧在床上起不来。大夫也交代,要卧床多休养几日。二姑娘本来纠结着,要不要拖着病躯来问安,但认真思考了后,还是决定不逞这个强。二姑娘说她知道自己错了,等身子好全了,她会主动到老夫人跟前来请罪。”

顾明芍听后下意识蹙起了眉,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顾明棠忽然改了主意。

顾老夫人是明事理的人,所以芙蕖的这番说辞,她能听得进去。

甚至,她还觉得顾明棠做出这样的决定才是顾全大局的。本来还在心里生她的气,现在见她处事的方式颇为稳重,老夫人心里不但气没了,还反倒对她另生了些好感。

所以语气也不乏对她的关心:“那就好好将养着,这几日都不必过来了。你回去告诉她,也不用急着赶来见我,若真有孝心,以后少惹我生些气就行。”

芙蕖立刻道:“二姑娘也说了,经此一事后,往后她必会稳重些。凡事也都会向大姑娘学习请教,她会安分守己的。”

“嗯,有这个觉悟就好。”顾老夫人还挺满意的,脸也不再紧绷着,脸色松弛很多,“你且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是,奴婢告退。”

顾明芍有些尴尬,她坐不住了,也起身道别:“孙女也不打搅祖母了,孙女告退。”

回了芍香院,关起门来后,顾明芍这才拉下脸来。

一旁的大丫鬟梅冬也替主子感到郁闷,她懊恼道:“午后时二姑娘明明说好了会去请安的,怎的突然又变卦了?”她觉得很奇怪,“不应该啊,以往有什么情况,二姑娘必是第一个告诉姑娘您的。今天怎么也没来和您商量,直接就差人去了荣安堂。”

梅冬话音才落,就有丫鬟进来禀告:“二姑娘院子里的芙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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