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田爷爷晃了晃手电筒,笑呵呵道:「本来我是出来找我家鸡的,没想到找到你这只落汤鸡,哈哈哈…」田爷爷自顾自笑起来。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身上也不感觉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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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被自己的亲生爸妈丢过三次。
但每次都丢不成。到最后一次时,我选择了主动离开。
后来,我身价过亿,爸爸妈妈千里迢迢找来,求着我帮忙渡过难关。
我却说:「你们的女儿早就死了!」
01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
这个家,包括奶奶家和外婆家。
换作别人,无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我,却是爸爸妈妈的眼中钉,大姨们口中的笑柄。
听奶奶说,外公家条件很好。
只是可惜,连生了五个女儿。
没有儿子或许是外公最大的心结。
因此他跟女儿们承诺,将来不管谁结婚,头胎生了男孩的,一律奖励五万块。
五万块,放到现在仍然是笔大钱。
妈妈是老幺,眼看着四个姐姐相继拿到了奖金,她眼红了。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然而,当医生宣布我的性别时,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我爸更是一脚踢翻了医院的垃圾桶,嘴里骂骂咧咧。
爸爸在镇上的糕点店做学徒,原本打算拿了这笔奖励,就回县里开家小店自己当老板的,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可惜可惜真可惜,我竟然是女孩……
妈妈拒绝给我喂奶,任凭我哭到声音嘶哑,她躺在床上充耳不闻。
在医院那几天,爸妈从没抱过我,后来竟还趁着值班人员不注意,把我掐晕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偷偷回了家。
是奶奶从睡梦中惊醒,赶在清洁工来之前,把我从垃圾桶里扒了出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遗弃我。
命虽然抢回来了,但活下去仍是难题。
爸妈都说,奶奶既然把我捡回来,那她就负责养我,他们就不管了。
奶奶很气愤,但性子好强的她却满口应了下来,每天就用米汤喂我。
米汤太稀,我常常饿得嗷嗷叫。
奶奶没办法,只好把陈米煮得稀烂,在灶台一守就是一天,等熬成粘稠的米糊糊,再一点点喂我。
四个大姨经常会带着自己的儿子来看我妈,说是让我们家沾沾阳气。
实际上,她们都是来埋汰我们的。
三姨抱着我,满脸嫌弃说:「这么轻!一看就是没福气的!」
四姨点着我的鼻头附和着:「可不是,人家四个哥哥一出生就替爸妈赚钱,只有你,是个赔钱货哦!」
几个大姨闻言都哈哈笑,只有妈妈满脸阴沉。
她用力从三姨手中夺回我,指甲深深嵌进我的皮肤,很痛,我哇哇大哭。
但没人心疼我,奶奶不在,我就像一块抹布一样,被他们从这里扔到那里。
我3岁那年,爸爸终于攒够了钱,回到县里开了家蛋糕店。
那天,妈妈破天荒地给我穿上新裙子,还主动抱了我。
我听见她跟爸爸说,要带我去县城看看。
我开心地拍着手,还想说等奶奶回来一起去的,但爸爸却粗暴地拽着我,一个踉跄,裙子险些被他弄脏。
县城可真大啊!沿街都是叫卖的小贩,热闹非凡。
但爸妈什么都没给我买,他们带着我在一个超市门口站了好久,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又累又饿,紧紧盯着超市里的波板糖。
我扯扯妈妈的衣袖,想让她给我买。
手却被她粗暴地拍掉:「吃什么吃!没钱!」
我嘴巴一扁,顿时哭闹起来。
爸爸嫌我烦,一把拎起我,走向不远处的游乐园。
他边走边回头问妈妈:「到底来没来啊?」
我很快就被琳琅满目的游玩设备吸引了。
旋转木马,蹦蹦床,充气城堡。
都是很新奇的玩意儿,我看得入迷。
连爸妈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直到一个人将我抱起,我转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我吓得嚎啕大哭。
那人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凶神恶煞的,说要把我卖掉。
我拼命挣扎,狠狠咬了他一口。
那人吃痛,一下松开我,又用力扇了我一耳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还照着我屁股狠狠拍了两下。
我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骚动引来不少人侧目,但谁都以为这是小孩子闹脾气,不肯回家罢了。
没人伸出援手。
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我紧闭着眼,抱着一旁的柱子不撒手。
几分钟过去,没有传来被拉扯的疼痛感,反而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睁眼一看,奶奶扛着一把锄头,威武地竖在那人面前,怒喝一声让他滚。
回去的路上,奶奶一直在骂骂咧咧:「从生出来抱都没抱过,居然会带你去逛街?」
「狗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乖乖趴在奶奶背上,我看见,她脖子上还有溅落的泥点没洗净。
我也看见,刚才她救我时微微发抖的手。
可这都完全不影响她光辉的形象,又一次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这是他们第二次抛弃我。
爸妈跟我们是前后脚到的家。
一进门,奶奶就跟妈妈吵了起来。
「楚楚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凭什么卖掉她!」
妈妈辩驳:「我没卖!我只是把她送人而已!」
奶奶眼睛发红:「那你也没资格!」
妈妈梗着脖子喊:「我没资格?我痛了一天一夜生下的她,我怎么没资格了?」
爸爸出来打圆场:「妈,你不懂,只要楚楚在,这胎就算是男孩,我们也拿不到奖励。」
我这才注意到,妈妈不知何时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
奶奶没好气地淬爸爸:「要钱你不会赚吗?现在你店也有了,还指望别人奖励,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妈妈嗤笑:「就凭他做那点馒头包子,猴年马月才能赚到五万块!」
「我找人算过了,这胎一定是男孩,只要把那丫头送走,我还是可以拿到五万块的。」
后来,弟弟提前出生,外公还是仁慈,给了妈妈两万五。
从那以后,爸妈没再说过送走我,可是,他们也不爱我。
有了弟弟才知道,什么是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弟弟哭了,爸妈争先恐后地哄。
弟弟饿了,爸妈各种花样给他弄吃的。
弟弟受伤了,爸妈心疼到跟着掉眼泪。
爸爸是开蛋糕店的,但我长到五岁,一次蛋糕都没吃过。
有次弟弟生日,爸爸一大早就做好了大蛋糕,我远远看着,口水吞了无数次。
可当奶奶把蛋糕放到我手里时,妈妈怒了。
她说:「赔钱货吃什么吃!滚远点!」
然后拍掉我手里的蛋糕,还用脚踩了个稀烂。
七岁那年,我还是黑户,因此也没有上学。
妈妈说,奶奶种那么多地,我要在家帮她干活。
这个我知道,我哪天没有帮奶奶干活呢。
可是那天,奶奶在搬谷子的田梗上,摔伤了腿,连路都走不了了。
还有两亩晚稻要收,而村上各户人家都有自己家的活,没人愿意额外帮我们。
奶奶只好求妈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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