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墨阳,燕二牛,燕临的书名叫《辅佐新皇登基后,我死在了他面前》,小说《辅佐新皇登基后,我死在了他面前》作者为花荣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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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回原点
燕临成为皇帝的第三年,后宫里添了四妃。
我看着曾经那个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只觉得陌生的可怕。
三年来的养尊处优,他脸上曾经的风霜已经不见,反倒是上位者的气息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也是,他今年本就才三十有四,放到现代的话,正好是黄金时期。
可是我却只觉得自己老了,明明这具身体还比他小上五岁。
燕临说,是因为朝中大臣都说他尚无子嗣,所以逼着他收了四妃。
可他却不提,当初是因为他疏忽,导致我被敌人掳走,从此伤了根基而不能有孕。
我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却在还没说出话时,眼泪已经滚落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时,还好似从前我们挤在寒冷的茅草屋中互相依偎在一起时,又露出了几分憨气。
可是我却无法忽略说道四妃时,他眼中闪过的犹疑和心动。
在那一刻,我便知道,选择留在这个世界,是我错了。
第四年的时候,宫内设宴,墨阳郡献上了一个女子,一曲长袖舞,惊得燕临看到献舞者时失神打翻了酒盏,然后仓皇的逃离了那场宫宴。
后来,宫中多了一个月贵妃。
即便她已经三十有二。
彼时我已经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了,即便只是一眼,我就知道那就是燕临放在心中多年的白月光。
我只会偶然间,于看到宫墙顶那一抹金瓦时,才会觉得心脏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收拢,疼的彻底呼吸不过来。
而前来请安的月贵妃,看到我这个样子时,便会忍不住的嘲讽。
「陈瑞娘,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即便是飞上了枝头,也同当初那个小乞儿一样,上不得台面。」
我每每只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和嘲弄,对着她说。
「杜月娘,你说的又何尝不是你自己呢?」
她被呛得彻底没有话说,便会去燕临面前哭诉,而燕临,已经对我不重要了。
在他登基的第五年,我终于病了,病的起不了身,甚至连人都不认得多少,每日里只昏昏沉沉的躺在软塌上,看着偶然于宫墙上飞走的鸟雀,重复的呢喃着。
「我想回家。」
那年冬日飞雪飘落在梅花枝头时,我死在了深宫之中,死在了毫无亲朋的异世之中。
–
「恭喜亲亲重启本系统,系统检测到亲亲强烈呼唤想回家,请问亲亲是否重新绑定“皇帝养成计划”系统。」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的时候,我还有些懵,毕竟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时,还是它跟我再三确认是否要留在这个世界时。
而今…
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周围,不算宽敞的茅草屋,却仅仅有条的摆放着一些用品,过于熟悉的地方,却又陌生不已。
我认出来了,这是燕临在墨阳郡最初的房子。
「亲亲,请问您是否要绑定呢?只要完成了本系统派发的任务,亲亲就可以选择回家了。」
脑中的系统的机械音仍旧在提示着,我掐了一把大腿。
嘶、有点疼,看来我是真的重生了。
「绑定绑定,系统,我要选择回家!」
确认一切都是真实的以后,我赶紧在脑海里回复了系统。
这个时间,应该是墨阳郡守家的人,用二十文钱把我骗到了这里,然后我被迷晕塞进了燕临的屋子里时。
彼时我刚穿越到这个乱世不久,就差点被人夜里一刀给做了然后煮成“羊汤”分食,所以即便是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够我生活很久的铜板,但是还是忍不住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到这一答应,就赔了我一生。
想到这里,我也忍不住苦笑。
再说燕临,燕临其实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燕临的祖上并非是杀猪匠,而是守卫边疆的将军,但前朝昏聩,忠心耿耿守卫边疆的将士,便落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燕临是被家中的忠仆带到了这乡野之地,隐姓埋名,成为了一名杀猪匠,才得以幸存。
后来前朝被蛮族覆灭,各个郡守各自为政,燕临虽然暂时安全了,却也不复昔年燕家威名。
这本也没什么,燕临大可以一辈子当个杀猪匠,或者哪一日天降奇遇。但是偏偏,燕临同墨阳郡守之女杜月娘还有一桩娃娃亲。
所以燕临身份暴露之后,墨阳郡守为了能够彻底不认这桩亲事,就找人用了二十文钱,将她骗到了这里。然后第二日假意撞破此事,让燕临上门去自行退婚,了结这件事。
而我也因此彻底留在了燕临家。
「所以统子,这怎么都不是一个狗血故事吧,你之前也没说过这个世界还有这个故事啊。」
我盘着腿坐在土炕上,脑内翻着被系统丢来《圣贤夫人:景帝的白月光》的小说,感觉整个脑门上都挂满了黑线。
「亲亲,这是因为上周目,你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历史对于后世产生了一定影响,所以才会出现写本书的,而且我看了,里面的内容跟亲亲上辈子的经历相差无几哦。」
「…明明我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喂。」
–
燕临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
有着前世的那些记忆,这一世其实想要让燕临重新当皇帝其实会简单不少。
所以初步的和系统将计划规划出来以后,便准备从最基本的识字开始。
是的,燕临其实认不得太多的字。
甚至于他现在其实也不叫燕临,他本名叫做燕大牛,燕临这个名字,是前世我辅助燕临起义小成功后,为了燕家军的面子,特意给他取得名字。
乱世之中,笔墨纸砚都贵,经史子集这些书籍就更少了。
前世我自己记忆的也不太多,系统也只管发布任务,根本没有后续的保障服务,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而这一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中有了电子版的这些东西,但是它们也并不能直接传输给燕临,还是必须由我教给他。
只不过再来一次,其实还是挺麻烦的。
第二章敢跟我打赌吗
少年时的燕临,同他后面并无多少差别。
他英俊的脸上,是化不开的墨色,加上他自幼给人杀猪,眉宇间更是杀气腾腾,若是不熟的人见了,只会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杀人。
最初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甚至于在他进门时,害怕的缩进了被窝里,尖叫而后崩溃的大喊着“别杀我”、“救命”之类的话语。
但这也怪不了我,穿来这个世界之前,我只是一个单蠢的大学生。结果一朝穿越,不仅没有别人的锦衣玉食、美男环抱,甚至还差点被流民当做两脚羊捉起来烹成了汤。
已然被吓破了胆的我,在看到这样的燕临时,也下意识的觉得他同那些流民无二。
而今再看燕临,他面色阴沉,眸中却并无杀意,反而因为刚退婚回来,眼底还代着化不开的悲伤。
前世相处十年,若说当真是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造化弄人。现在看着这样的燕临,我仍旧会觉得心头酸涩,有些不舒服。
只是,而今更重要的,却并非是这个。我努力忽略了胀疼的心口,在口中斟酌了用词,才缓缓开了口。
「我叫陈瑞,承蒙郎君收留,感激不尽。」
「…不用这样叫我,叫我二牛或者称我大哥就行。」
燕临干巴巴的声音传来,虽然很想直接喊他燕临,但转念想到他还未曾更名,又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燕大哥。」
「瑞娘,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到底还青涩,我抬头看了他脸上明晃晃想要赶人的表情,歪了歪头。
「暂且还没有,但…燕大哥,你想就这样杀一辈子猪吗?」
问题直白而尖锐,直接戳进了他的心里。我看着他骤变的神色,下意识的觉得屋里有些冷,将他单薄的杯子往身上裹了裹,才继续开口。
「如果燕大哥你信我的话,李家村半年后会有一大劫,批语中说此劫大凶,李家村百户人家、四百七十五口人中,只余你一人。」
既然要从头开始,我也就没有打算多走弯路,只是说话神神叨叨,也是为了给日后万一出现异常时打掩护。
而李家村惨烈,也并非是我胡言乱语,而是在前世,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彼时流寇作祟,于深夜突袭了这里,燕临中途被惊醒,虽护着我一人一刀杀出重围,但其余乡亲,尽数死于流寇刀下、无一生还。
这件事,是我与他一大遗憾。
所以既然重生了,那便用这个做文章正好,这样既可以让燕临信服我,也能挽救李家村所有人的性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村向来不与人为恶,怎么会有你说的这种事情发现,你要是再乱说,我就只能冒犯了!」
我心中百转千回,听到燕临的话语,也在意料之中,毕竟燕临只是杀猪匠,并不是傻子,若是当真我说什么就信,只怕是根本没有办法成为一国之君。
我心及此,只仰起头看他,目光澄澈,满是真挚。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荒谬,这种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用一个验证真伪的赌约,换一个有可能被避免的惨案,你敢跟我赌吗?」
「…如果你输了,你就从我家滚出去。」
「好!」
我满是笑意的应下,在他见鬼的目光中,熟稔的从他床尾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双他的旧鞋,然后麻利的套在了脚上。
转头时,才发现他瞳孔紧缩,一副宛如被雷劈过的表情。我难得反思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太过于顺手,随之也将之丢在了一边,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去。
李家村于墨阳郡,其实并不算一个小村。
要知道墨阳郡下共十八个县,每个县治下村镇约有数百。一个村有四五百人口,便已能算得上大村;一个镇能有两三千人口,便是一个大镇。
这个时候正是前朝覆灭、新朝未立之时,皇城中各大家族势力各怀鬼胎,根本无瑕多顾各处。
以至于到了现在,各地郡守虽名为郡守,实则已经同土皇帝无异。
这也是为何墨阳郡守看不上燕临的原因,若燕家尚未覆灭,以燕临燕家少将军之名,墨阳郡守只怕巴不得赶紧将杜月娘送与燕临,然后让燕临为他所用,肃清辖内匪患,然后出兵其他郡城。
可偏偏燕家没落,燕临又只是个杀猪匠,一无军队支撑,二无领兵之能,若是让他取了杜月娘,同皇帝将公主许给乞丐何异?
我心下一哂,拉着燕临就到了村尾,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的熟面孔,我迎着燕临震惊的神色,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直到彻底出了村,他才回过神来,满脸戒备的看着我。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中只觉得好笑,这是于前世的燕临身上未见过的,仍旧属于单纯的少年时的稚嫩。
所以我有意想要逗一逗他。
我如同远处正在觅食的鸟儿,欢快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下意识想要提起裙摆的时候,才想起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裙子,只能遗憾于表演不能尽善尽美,却仍旧笑容灿烂。
「如果我说我是上天派遣下来的神女你信吗?老天顾怜天下苍生,不忍见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才派我来辅助明君,结束乱世。」
感觉自从解锁神棍说辞,我的下限也越来越低,纵然胡扯的开头,竟也说越通畅,到了最后觉得,如若后事仍有记录,如此记录也不错。
而燕临听着我的话,眸光淡淡,半晌才吐出一句。
「骗子。」
这个时候的燕临,可真是不给面子啊。我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有些气呼呼的想。
不过又想到他也不是前世那个,即便我说我是他幼时放走的小兽现在回来报恩、他都会笑着说瑞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燕临,便又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只不过转头我便叉着腰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故作颐指气使的张开了手臂。
「是不是骗子,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现在本神女给你一个机会,来背着本神女去一个地方,跟本神女完成这个赌约。」
第三章小叶村
顾念赌约,燕临即便是满脸无语,却也当真蹲在了我的面前。
伏上他背时,那颗平缓的心好像也重重的跳动了起来,
这算得上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上辈子的燕临,最多时候便是抱着我,又或者在紧急之事将我提溜起来夹在腋下,那是一种对所有物的极致保护,却极少如同这般,任由我彻底掌控,指挥四方。
「我们去哪里。」
燕临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用手指准备指明方位,才想起我根本辨别不清,只能讪讪的收回手,
「东北行十里左右有个小叶村,你应该知道位置,先去那里;而后西行二十里,去那边。」
「你最好不是骗我的,不然我就将你丢在身上喂狼!」
燕临似乎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两份咬牙切齿的意味,随即加快了脚步。
他的脚程够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到达。
小叶村是在李家村之前,被那群流寇作为根据地的地方,村里的人被当做牲畜圈养、奴役,直到最后一个人死去,流寇便将目光落在李家村上。
燕临常年行走于山野,有我的提醒并没有太过于靠近,只是背着我在小叶村外的山头,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村里的人都被他们统一关在一个地方,平日里劳作的时候,就把他们用绳索绑缚着放出来劳作,没有口粮的时候,便会将他们当做两脚羊。」
我看着眼前被流寇彻底占领的村子,覆在他耳边轻声说起了里面的情况,旋即才继续打量了那边的情形。
村外用黄泥和稻草筑起了高墙,尽管歪歪斜斜,但也能起到防御和警戒的作用。
流寇会固定进行巡逻,在墙头放哨。
墙下,是随处可见的森森白骨。
我清晰的感知到了燕临的沉默,他在被现实和之前我说过的话语中挣扎。而后,他坚定的转身,赶去了另一个村庄。
那个村子,已经彻底荒废。
破败的土墙,空无一人的茅屋,被暴雨清洗过的泥土地上还残留着暗红到发黑的痕迹,荒芜的杂草中偶尔还会见到白骨。
「你、究竟是谁?」
燕临低垂着眼睑,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即便是早已见过多次,我的心中其实也仍旧不好受,我看着天边渐落的金乌,声色低沉。
「我只是一个看不得苦难的人,我想有人能够结束这个乱世,让更多的人不会经历这种事情,燕二牛,你可以帮我吗?」
燕临只是沉默,良久才才带着几分嘲弄。
「为什么是我,还是说你选择人都这么随意吗?」
「因为你想要守护,在这乱世之中,有太多的事情不确定,但是我相信你,是最适合我的人。」
「我应该怎么做?」
「那就先换个名字吧,二牛!」
他坚定的步伐,在夕阳下的小道一顿,转头看向我时,带着赤luoluo的“信你就是傻子”的意味。
「不要这么惊讶,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古往今来,你听过哪一个成大事的人,用的会是大柱二牛这样的名字。」
「你也不想,后世人在传颂这段英雄事迹的时候,说到昔年有谁拯救了李家村时,他们口中的英雄名字叫做燕二牛吧?」
名字本无贵贱,但不论什么时代中,人总会因此对他人产生第一印象。
不管是谁,听到燕二牛这个名字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生出几分轻视。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遑论世家。
那些把持着大部分政治、文学的世家,最看不上的就是泥腿子,前世,燕临便是因此,被世家于某些方面处处掣肘。
「……我不知道改什么名字。」
「那就叫临吧,燕临,这个名字怎么样。」
临者、君临天下。
「燕临。」
燕临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我只是好笑,凑上去炸了眼睛逗他。
「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适合你。」
燕临耳根微红,良久,才别过头嗯了一声。
–
定下了燕临的名字,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于夜里教燕临识字兵法,白天时让他去招揽同村或者周围村子的青壮年。
放弃复刻前世的路,想要燕临再次登上那个位置,每一步都会更加艰难。
小叶村的流寇并不难打,难的是如何打,怎么打。
我将小叶村定为燕临立威的第一仗,就代表着这一仗必须赢得漂亮。
燕临确实是一位好学生,不论我说的什么,都能很快的理解,并且融会贯通。
我同他讲了收拢人为自己所用,不在乎便是利字,利人、利己或利家。
他旋即便借由小叶村之事,收拢了附近村子里的的青壮年,足有三十余人。
我将军训的要领与三三制打法的精髓告知于他,他便趁闲暇将人操练的差不多。
直到一切准备就绪。
我以军师的身份出现在了他们的临时营地中,我身着燕临旧衣,长发用头巾包裹扎起,还未曾长开的脸雌雄莫辨,却不会让人往女儿身上想。
负责侦察放哨的大汉还以为我是哪家小孩,刚嚷嚷着要将我送回去,直到燕临将我介绍给他们。
「这是我们的军师,之前的训练方法和阵法,都是由他提出的。」
我看着人群中的惊讶和愕然,只腼腆朝他们一笑,然后用只是用泥沙搭起简易沙盘,将系统提供的小叶村的各处哨点一一标标注。
「小叶村明处共有六个哨点,暗处五个,皆为两人值守、卯酉换岗,」
看着围上的众人,已经将注意都放于沙盘之上,我心中暗自一松,吐了胸中浊气,再次投入其中。
「里面一定有六十多个匪患,人人皆是刀口舔血之辈。」
这种情况,唯有奇袭。
趁夜于他们松散之时,三三为队,分散偷袭,一旦得手,便迅速转移。
我以树枝为笔,蜿蜒的路线在沙盘上逐渐显现,最终犹如一柄利刃,直插腹地。
待一切安排完毕,我眸光深深,扫过一群义愤填膺的汉子。
「你们的敌人是会随时屠戮你们亲人的刽子手,多余的同情和怜悯,只会让你们的家人因此丧命。」
「所以,你们有信心全歼敌人,保护你们的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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