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人公叫傅嫣然萧奕的小说是《傅嫣然萧奕》,它的作者是傅嫣然,书中讲述了:傅嫣然没有在乎她恭维的话,只平静地说,“本宫要起笔一封遗书,和一封放夫书,你且在一旁好好记录,需得一字不差,不得偏颇。”听此言,录事官不由一愣,却还是拿起随身携带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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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烛火随风晃动,屋内忽明忽暗。
傅嫣然的脸色愈加煞白,毒气发作,她浑身如同针扎刀绞,四肢百骸钻心的冷。
她忍不住抱紧萧奕,想要从他的怀里汲取一丝温暖:“萧奕,你爱过我吗?”
萧奕背脊一僵,随即冷笑:“这个问题,公主不是很清楚?我永远不会爱你!”
傅嫣然听罢,苦涩一笑,眼角一滴泪花落下。
她感觉身体越发冷了……
萧奕永远都不会爱自己,可她决定放开萧奕时,却犹如割舍自己的生命一般……他是不会懂得的。
萧奕如同沾染了什么污秽,迫不及待离开。
傅嫣然独自躺在卧榻上,满心悲凉。
天色未明,她艰难起身,穿戴整齐。
坐在案前,唤录事官前来,开门见山:“想必你也知道本宫如今行将就木,此时让你来,是要你为我做个见证。”
录事官忙跪在傅嫣然面前:“公主定能洪福齐天。”
傅嫣然没有在乎她恭维的话,只平静地说,“本宫要起笔一封遗书,和一封放夫书,你且在一旁好好记录,需得一字不差,不得偏颇。”
听此言,录事官不由一愣,却还是拿起随身携带的纸笔。
傅嫣然一字一句说:“本宫自幼体弱,早已时日无多,亡故之事与相府无由……”
录事官红着眼记录完。
傅嫣然又亲自起笔,写下一封放夫书。
“愿君相离后,重聘贤良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笔落,傅嫣然尽量稳住自己因肺腑疼痛,而起伏不定的气息。
曾经嫁给他时的有多欢喜,如今写放夫书时就有多悲凉……
傅嫣然将放夫书一同交给录事官,叮嘱她:“这两份书信,需十四日之后再交相爷。”
“是。”
傅嫣然不放心,又说:“本宫之死与驸马无关,若有人污蔑驸马与萧家,你一定要为他们证明清白。”
录事官含泪答应。
事处理完,傅嫣然照例,去往丞相府老夫人处请安。
萧老夫人看见傅嫣然苍白的面色,不由担心:“公主脸色怎如此差,可有叫太医瞧过?”
傅嫣然温声回:“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拉过傅嫣然的手准备落座,却惊觉白玉般的肌肤十分冰凉。
她知自己儿子对傅嫣然不曾怜惜,忍不住宽慰:“公主受委屈了,往后我定让萧奕多陪陪你。”
傅嫣然笑中含有一丝苦涩:“多谢母亲。”
她倒是想,却强求不来。
两人正交谈着,就见萧奕和傅梦姝牵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前来请安。
那是两人的孩子萧思修!
傅嫣然望着那粉团子,眼眸莫名被刺痛,她也曾怀过孩子,只是那孩子生下便是死胎。
若他还活着,应该和修儿一般大了……
“祖母。”小小的萧思修带着笑容扑向老夫人。
“哎哟我的乖孙。”老夫人抱着孙儿,笑得合不拢嘴。
而萧奕与傅梦姝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两人都未曾看傅嫣然一眼。
傅嫣然一身尊贵华服,突兀地坐着,看着这一家人,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不是相府儿媳,只是皇族公主,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没有打扰他们天伦之乐,独自一人回公主府。
从丞相府到公主府的路程不远,可今日,她却觉异常的长……
她依稀记得五年前嫁与萧奕时,他说的话:“公主千金至尊,相府容不下,还是住公主府合适!”
傅嫣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公主府。
这一日她将五年的过往回想了一遍,失神恍惚,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录事官的本子空白一片。
夜间病情发作,傅嫣然疼痛难捱,就这么疼到了天明。
掀开蚕丝锦被时,被褥满是冷汗湿迹。
刚起不过多时,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步履蹒跚焦急而来:“公主,皇上病重,召您与驸马立即进宫!”
傅嫣然对镜插着朱钗,手一松,“怎么回事?”
明明上月才见父皇时,他还神采奕奕,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王总管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与驸马速速进宫!”
傅嫣然听罢,顾不得与萧奕闹得那些不愉快,立刻让人去请他。
……
萧奕来后,两人共乘马车。
傅嫣然几经张口,才用沉静的声音道:“我父皇病重,不能操心,待会儿见到他时,我们好好相处,不要丢了你我夫妻体面。”
萧奕不以为意,讽刺地反问:“公主意思是,臣对你不好?”
傅嫣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无话,车内寂静得可怕!
急行的马车摇晃,傅嫣然的心中满是慌乱。
而萧奕却一脸淡然,仿佛早有预料……
傅嫣然见此,心底升起一抹不安,那样的念头激得她一颤,染红的蔻丹指甲深陷掌心。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
养心殿。
傅嫣然就见父皇两鬓花白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满是沧桑。
她连忙奔过去,跪在榻边:“父皇。”
皇上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久久才看清女儿的面孔。
“然然,你瘦了,在丞相府过得不好吗?”
傅嫣然一哽,鼻尖酸涩,握住皇上的手,温声说:“儿臣过的很好,只是父皇,您怎么突然生病了?”
皇上无力摆了摆手:“父皇只要吃些药就能好,然然不必担心。”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萧奕:“然然,你先出去,朕有话要与丞相说。”
“是,父皇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傅嫣然郑重地拜了三拜,往后,她怕是不能再父皇面前尽孝了。
离去前,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奕。
萧奕只冷漠地从她身侧走过,而后殿门紧紧地闭上。
傅嫣然候在殿外,望着皇宫中熟悉的巍峨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萧奕才出来。
他原本俊逸的面容平添一丝冷然,“皇上已经歇下,本相还有要事,公主自行回府吧。”
傅嫣然早习惯萧奕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没有多想,朝着往养心殿内望了一眼,独自一人离宫。
半道上。
傅嫣然就看玄武门竟无兵把手,她心底莫名一慌。
忙转身折返回去。
“公主!”身后的宫女连忙跟上。
傅嫣然小跑去往养心殿,心跳的飞快。
然而还没走到,她远远就看见无数穿着铠甲的士兵将养心殿,团团围住!
傅嫣然瞳孔皱缩,忙对身旁宫女道:“速出宫禀告林将军!”
宫女赶紧离去。
傅嫣然这才上前,不出所料被一行士兵拦住。
她凤眸微眯:“大胆!谁竟敢拦本公主?!”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更一步动作。
傅嫣然见此,就要往前走,然而这时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抬头正对上萧奕凌冽的侧脸,傅嫣然整个人僵在原地。
“此处你管不得。”萧奕声音冰冷之极。
傅嫣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看着他不敢置信:“你要谋逆?”
萧奕不言有他,将其拉入怀中,一行人隐藏暗处。
傅嫣然想要挣扎,可根本不是萧奕的对手。
“萧奕!你敢唔——!”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下一刻,傅嫣然就看着傅梦姝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二皇叔傅德曜一身盔甲,举刀带兵冲进养心殿。
她眼眶骤红,一口咬向萧奕的手背。
萧奕剑眉微促,强忍着疼痛抱紧了她。
“傅嫣然,松口!”他哑声道。
傅嫣然却像没有听见,死死地咬着他的手,眼泪不自觉往下落。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却是已杀她父皇为代价!
此时,阴郁的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雨。
傅嫣然听着殿内不断传出厮杀的声音,鲜血顺着宫殿的石阶往外流……
她的嘴里尽是腥甜,恨不得与萧奕同归于尽!
半柱香后。
紧闭的殿门终于被打开。
萧奕在这时也松开了她,傅嫣然不顾一切冲进殿内,眼前尸体横布,一片腥重的血色。
然而举刀而入的的皇叔此刻五花大绑跪在殿中,而她的父皇咳嗽着被总管小心扶起。
皇帝见傅嫣然回来,还一身淋漓狼狈,担心她受伤,忙问:“然然,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嫣然双眼盈泪,顾不上皇家礼仪,冲上去抱住他。
“父皇,您没事儿吧?”
皇帝安慰地抚着她散乱的头发,柔声道:“父皇无碍,不过是处理个乱臣贼子罢了。”
傅嫣然放下心来,却忍不住含泪责怪:“您为何不告诉儿臣皇叔要谋反?儿臣刚刚……”
公主府。
傅嫣然坐在荷池边,已是冬日,池中只有堪堪几丛歪斜断折的残叶枯枝。
在马车上,萧奕的话让她始终静不下心。
就在她出神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傅嫣然转身一看,是傅梦姝的孩子修儿。
傅嫣然没有孩子,看到他,会心一笑:“修儿,你怎会在这?”
修儿黏着她乖巧的笑了笑,留出小虎牙,甚是可爱。
傅嫣然忙唤侍女端来一碟藕粉桂花糕,夹起一块,递给他。
修儿接过,小脸鼓鼓囊囊,一边吃一边朝着她作揖:“谢谢,公主。”
软糯的声音让傅嫣然心中一片柔软,若自己孩儿没有早夭,怕也能唤自己娘亲了。
她正想伸手抱抱修儿,这时,一双手将修儿抢了过去。
傅嫣然抬头就看见傅梦姝一改在萧奕面前的娇柔之姿,面上又是愤恨又是惊恐:“姐姐,皇上发配我王府一家还不够,你还想毒害我的孩儿吗?!”
说着,她拿过修儿手中的糕点,扔在地上。“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傅嫣然听到这句话眸色顿凉,冷斥道:“谋杀皇上乃是死罪,我父皇没要你爹性命已是大恩!至于毒害你孩子,更是荒谬!”
语罢,她就要命人赶母子离开。
傅梦姝却不想善罢甘休,她注意到不远处高大的身影,暗自咬牙,直接朝着傅嫣然靠过去。
傅嫣然还未反应过来,就看白梦殊将怀中的孩子扔下池塘!
“你疯了?!”傅嫣然瞳仁紧锁,就看掉进水中的修儿振臂挣扎,惊恐无措地唤:“娘亲……”
他小小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浑浊的池水中。
傅嫣然听着这稚嫩的声音,心猛得一缩,不自觉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
顾不上自己不会水,她直接跳下了池塘,在随时沉底的水中努力地向孩子伸出手。
“修儿,不怕,我来救你了。”
“公主——!”
侍女们惊慌地呼喊着在水中的傅嫣然。
傅梦姝却在岸边,黑白颠倒:“姐姐!你怎么可以害我的修儿!来人呀,快救救我的修儿!”
呼救声此起彼伏!
萧奕听到荷池边嘈杂的声音,赶过来,就看到傅嫣然与孩子在池水中挣扎的一幕。
傅梦姝见他来了,立刻抱着他哭喊:“夫君!修儿被姐姐推入了水中!您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萧奕眸色一怔,随即一跃而下,向修儿快速游去。
抱住孩子后,头也不回地游开,很快回到岸上。
一旁的侍女立刻跪了下来,向他央求:“相爷,我们公主还在水里,救您救救公主吧!”
萧奕浑身湿透,冷冷地撇了一眼傅嫣然:“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随后抱着怀中昏迷的孩子,与傅梦姝一同离开。
荷池中。
傅嫣然越陷越深,隐约听到萧奕说的话,只觉满池冰水不及心寒。
她被水淹没,力气也愈发微弱,渐渐没了意识,沉入水底……
公主府内炭火旺盛,而床榻上傅嫣然面色惨白,冷汗直流。
几番挣扎后,她表情痛苦地睁开了眼。
她是被生生疼醒的,寒气侵体,蛊毒发作得更是厉害。
身边侍女立刻跪在一旁,热泪盈眶:“公主,您终于醒了!”
在侍女哽咽的讲述中,傅嫣然才知道,自己被侍女好不容易救起后,竟昏迷了两日。
在这期间,萧奕对她不闻不问,就连丞相府中的人也不曾来探望。
就好像无人知晓那日发生了什么事。
傅嫣然的心仿佛空了一块,她让录事官前来,面色平静:“遗嘱你且先收着,将放夫书拿来吧。”
萧奕对自己可以如此无动于衷,就知他绝无再爱自己的可能。
不若现在就放他自由,让他不再怨自己。
……
冬月初一,是傅嫣然与萧奕每月定下的相守之日。
屋外的天气愈发寒凉,冷风刮过,树叶飘零更甚。
萧奕一身寒意前来,看到傅嫣然面上涂脂抹粉,好好地坐在案边,嘲讽道:“公主还真是福大命大!”
傅嫣然眸色空洞,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无力解释。
“那日是傅梦姝自己将修儿推下去,我跳入池中是为了救修儿,我身边的侍女看得清清楚楚,必定也向你解释过,是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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