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一声枪响,打碎了会场里缔造的金色梦境。不知是谁率先锁定目标,周围的喧嚣声快要冲破耳膜。名流权贵们开始窜逃,保镖各随其后。老大抽出枪起身,临走再次警告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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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黑道大佬当了六年的二把手小弟。
替他挡下的子弹比一个弹夹还多。
所以他明目张胆偏袒我,高薪包吃包住,还老带我公费旅游。
喜欢他的黑道千金嫉妒我,污蔑我是卧底。
当晚我就在老大床上,哭着向他打小报告:
「嘤嘤,老大,你的青梅又诬陷我!」
1
我是黑帮老大最信任的小弟。
跟了他六年,替他闯的鬼门关不下十次。
但我也是条咸鱼。
仗着有陆禹哲在,非必要不出场。
小弟们干架,我抽烟,老大指挥,我啃鸡腿。
组织里的人敬我不怕死,又看我亲和力还行,开始套近乎叫我「二哥」。
每次一有谁要结个婚探个亲戚,他们不敢求陆禹哲批假,只会跑来求我。
带着一箱茅台。
和我最喜欢的麦麦套餐。
我笑得嘴都合不拢,收了礼,当场就吃了起来。
「二哥,那这事能……」
「成成成!」我给他塞了个麦麦脆汁鸡,「我办事你放心,今晚就去偷他公章!退下吧,退下。」
小弟喜滋滋出了门。
殊不知陆禹哲就坐在我家客厅里。
他走出来看到满桌子炸鸡汉堡,笑了。
「我的 36K 纯金公章,就值这些?」
我也笑了,给他递了块麦乐鸡块。
「赚点外快而已,谢大哥隆恩!」
老大皮笑肉不笑,掐住我后颈就俯身凑了过来。
一股浓烈的烟草味蔓延开,熏得我头晕眼花。
咸咸的味道变苦了。
嗯……炸鸡和烟草很不配。
我不仅是老大的二把手,还是他的床伴。
这种关系起始于对家的一次下药。
我们银承派老大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家不信邪。
那晚庆功宴结束,他遣走了所有人。
我是他出了名的狗腿子,当然不走。
赶我,我也不走。
送他回家的路上,粗重的喘息声仿佛立体声环绕,从右耳灌进我的心房。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下的是那种药。
陆禹哲坐副驾驶,欲求不满地撕扯领带。
大背头额前落下几根碎发,掩盖不住如狼似虎的视线。
他朝我投来的目光如困兽之斗,黏稠,滚烫。
我咽了口唾沫。
临到家门,他还装正人君子,喉咙嘶哑着说给我机会放我走。
我不过是迟疑了两秒,就被他单手抓进门,抵在门后狠狠撕咬了一番。
那一晚,我像被困兽逮捕的猎物,失控而疯狂地和他纠缠不休,彻夜不眠。
后来我们达成一种默契。
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暗语,下一秒便厮混在一起。
这层关系我们保持了三年。
他对我越来越好,好到……本家的千金大小姐开始嫉妒我。
第二天,我拿着那份摁了公章的文件,十分豪气地甩给了送礼的小弟阿强。
他嘿嘿一笑,问我为什么走路扶着腰。
我笑不出来。
陆禹哲昨晚干的事,十顿麦麦我都补不回来!
刚要破口大骂,阿强推推我胳膊肘,提醒:「二哥,外边好像是苏小姐来了。」
苏冉,是银承派和竹联帮背后老爷子的独女。
老爷子掌管东营社实权,底下最大的两个帮派就是我们银承和隔壁竹联。
东营社是个国际犯罪组织,除了毒,其他灰色产业一应俱全。
银承派在陆禹哲的操持下,产业链几乎洗白。
财经报纸上,我们老大西装革履,再加上长得像混血,摇身一变成了海归企业家。
第二天,苏冉也上了媒体报道,标题是:
【震惊!东营集团千金自曝和商界新贵陆禹哲关系……】
啐。
什么关系?勉强算半个青梅竹马吧。
陆禹哲十九岁替东营社干事,被十四岁的苏冉一眼相中,纠缠了整整七年……
「砰——」
半个青梅来了。
苏冉气势汹汹闯进我的专属办公室,朝我砸过来价值十几万的鳄鱼皮包。
顺势扫下了价值八万的高定艺术品。
那是陆禹哲出国拍卖回来的。
我大笑两声,拍手叫好:
「欢迎苏小姐大驾光临!待会儿记得把账结了,是八万元美金哦。」
早就看不惯这只丑丑的波斯猫了。
能折现,这不正合我意!
阿强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火速找借口溜出了战场。
「死林穆,你故意的!」
苏冉小脸气得通红,指着我鼻子骂:
「臭不要脸的垃圾!谁允许你前天和陆哥去旅游了?拿着我爸拨的款,你现在倒是逍遥自在!」
语气娇纵又傲气。
不愧是东营黑道大佬的独女。
「放尊重点啊,大小姐,我现在是这个公司的副总。我们老大也早就经济独立了——不缺你家那几个钱。」
我把脚跷到了办公桌上,静静看她发疯。
帮里没人怀疑我和陆禹哲的关系,除了她。
大概有些时候,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
她总问陆禹哲,是不是私下和我有一腿,所以才迟迟不答应和她订婚。
我们老大才懒得理她,转头给我买了瓶可乐消消气。
苏冉不依不饶,质问凭什么陆禹哲不带她,走哪里都只带我。
我笑笑,说:「因为你菜。」
「菜,就别玩。」
黑道千金彻底疯狂。
她开始拉踩我的身份,扬言要证明我是卧底,告到她爸那儿去。
我起身鼓掌,笑嘻嘻地说:「大小姐尽管告,告赢了算我输。」
当晚,我就忍着腰疼跑到陆家大宅。
在陆禹哲床上打滚哭诉:
「嘤嘤,老大,你的青梅又污蔑人家是卧底!」
要说怀疑我身份这事,也不止苏冉一人。
从前,是陆禹哲最怀疑。
他生性多疑,我的档案又太过空白。
寥寥几笔——孤儿院长大,初中毕业。出身社会,干过各种兼职,当地出了名的小混混,尤擅打架斗殴。
没了。
我的人生,往回看好找源头,往后也是一眼望到尽头。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同为孤儿院出身的陆禹哲,当年对我最为刁难。
他那会儿还是个疯子……执拗而顽固的疯子。
我如他所愿,替他生,替他死。
有枪子儿我先吃,有砍刀我来挡。
一切有危险的行动,我第一个冲。
一次大爆炸,我死里逃生,那之后,陆禹哲再也没对我提过「卧底」二字。
其实我只是为了讨口饭吃,不睡立交桥下。
混到今天这一步,实属意外之喜。
卧室的水晶灯太刺眼,刺痛到控制不住眼角的泪。
我抬手想遮一遮,反被压在了头顶。
「轻点,眼睛痛……」
我的闷哼声逗得老大轻笑。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没脾气道:
「刚刚不是叫嚣着,『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
这个闷骚,记仇怪。
「我错了,老大。」
陆禹哲冷哼一声,到底是给我蒙上了眼。
领带上沾着点银色山泉的味道,是我送的。
周遭陷入一片黑暗,反倒是我慌了神。
仿佛这片深渊足以吞噬我。
再次重见光明,老大站在落地窗边抽着烟。
一片烟雾缭绕,氤氲出诡秘的氛围感。
「老大,听说最近场子里有人闹事?」
自从上次重伤后,陆禹哲便没再让我靠近过灰色地段。
他给我的任务是每天去公司打个卡,批批文件。
「怎么,手又痒痒了?」
老大叼着烟单手插兜,回头朝我似笑非笑。
有种不属于三次元的美感。
我揉了揉鼻尖,半垂着眸点头。
「摆烂了半年,休息够了。」
他的手机叮咚一响,拿起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无踪。
「明天的任务你不能去。」
他忽地取下烟,眉头微蹙。
「不是普通任务……他们怀疑,赌场又有人在卖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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