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归是什么意思_小说 迟归_不晚归是什么意思佚名的小说_迟不归容晚玉碧丝院,高门,容府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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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编给各位带来的最新小说《迟不归容晚玉》讲述的碧丝院,高门,容府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

免费试读

秋扇带着厨房的下人,端着锅子和食材而来。

容晚玉御下严格,却也厚待,要了两桌,一桌她同于嬷嬷共用,一桌给剩下的丫头们。

“姑娘,置备妥帖了,请姑娘移步偏房。”

秋扇打帘相邀,站在她身后半步的是厨房里管事的张妈妈,生得肥硕,满脸横肉,笑起来眼睛挤成一条缝,一看平日就没少偷吃饱腹。

见容晚玉出来,张妈妈立刻凑上前去,跪在地上问安,“老奴厨房管事嬷嬷张氏给大小姐请安。大小姐掌家以来,老奴一直想着拜会大小姐,今日终于得见,大小姐风采依旧——”

“置办这么多菜色,张妈妈辛苦了。”容晚玉开口打断张妈妈的奉承之词,笑意浅浅,“我也是初理中馈,还在翻阅账册,一时倒不得空请管事和嬷嬷们见面。幸亏有外祖母拨给我的于嬷嬷帮衬,想来再过几日便理清了,到时候再请教张妈妈。”

听见账册二字,张妈妈就吞了口唾沫,转了转眼珠子,瞥见了紧随其后的于嬷嬷,那周身气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掌事嬷嬷。

账册上交的匆忙,张妈妈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就怕被看出什么纰漏,偏偏那些个老货,还等着萧姨娘东山再起,说什么要一起给大小姐来个下马威,tຊ这才拖着无一人主动来听训话。

于嬷嬷只是与张妈妈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眼里的打量却被张妈妈瞧了个正着,本就心虚的她更是焦灼。

“那账册积年繁多,小姐一时看不完是正常的,老奴此时也空得,不如小姐有什么不懂得,老奴给小姐答疑解惑。”

张妈妈的讨好呼之欲出,容晚玉却不急不躁,反而拒绝了,“张妈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这正是用膳的时候,不如张妈妈先回厨房,改日再请您来过话。”

容晚玉已经将他们晾了几日,张妈妈惯是个见风使舵的,以前钟氏在世时候安分守己,萧姨娘掌管时趁机谋取私利,如今见又换了新主子,自然想着头一个来将功赎罪。

“是老奴不懂事,这样,小姐您先用膳,老奴在旁边候着,等您吃完,咱们再聊,如何?”

“这样,也罢,那张妈妈先在院里坐坐吧。”容晚玉不再坚持,让环儿领着张妈妈在院子里小坐,备了壶茶水。

偏房两桌锅子烧得正热,辣锅**味蕾,菌锅引人馋虫,再辅以厚薄适中的各色肉片,冬日难得一见的青脆蔬菜,很快香味便飘到了院里。

厨房的下人一般用饭都晚,都是等主子们用膳结束后才热些饭菜自己吃。

但张妈妈当厨房管事嬷嬷已久,早不掌厨,那些粗活自有手下人去操弄,她准点用饭,吃得不输主子精致,这才养出一身肥膘。

此时她心里既忧虑着账册的事,又饿得心烦意乱,闻到偏房的香味,只能倒茶水充饥。

一壶茶下肚,刮去了她满肚子肥油,嘴里淡而无味,眼神都发直了。

知棋从窗户望去,笑着将张妈妈的模样讲给容晚玉听,十分畅意的笑道:“那老妈妈,之前我去给姑娘要些做药膳的食材,便被她一阵刁难,还得用银子打发,如今瞧着,真是解气。”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咱们是替姑娘做事的,这些不过是小事。”知琴怕妹妹的话太跳脱,帮着说了一句。

容晚玉咽下口中辛辣的美味,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这些管事嬷嬷们,一个利字当头,在容府多年早勾结一气,今日让她喝一肚子茶,只当是给你们出气。日后有我在,你们只要不做亏心事,在容府便是横着走又如何?”

主子如此维护,丫头们自然觉得暖心,一个个纷纷给容晚玉布菜端茶。

于嬷嬷轻咳一声,制住了欢脱的丫头们,眼里却是笑意,“姑娘仁善,你们更要记得这份好仔细做事才是。”

点了丫头们,又轻声与容晚玉说话,“知道姑娘心善,却也不能纵得她们太过。”

容晚玉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听见了,下一秒却又亲自给于嬷嬷用公筷夹了菜,“您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呢。”

惹得于嬷嬷嗔怪一眼,到底是接纳了主子的这份厚待,只心里想着,日后定要更警醒些,替小姐守好家门。

一顿饭用尽,丫头们拾掇着,于嬷嬷陪着容晚玉进了里屋。

张妈妈得到示意,晃荡着一肚子冷茶,忙不迭地跟了进去。

一进屋,容晚玉便开门见山,将厨房采买的册子扔给了张妈妈。

“厨房的账册我正好看完了,不解之处甚多,张妈妈一一说来听听吧。”

张妈妈翻开账册,看着上面红笔勾勒出的地方,一笔笔将采买开销虚高之处都标了出来,心一下就跌入谷底。

此前还抱着容晚玉不懂的期望,如今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庆幸自己是第一个来认罪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老奴难啊,容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老奴要管,便说萧姨娘,怀了身孕后,时时都要备着热菜热汤,那上好的食材,温久了便不肯再吃,每日倒掉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此前萧姨娘还未倒台时,张妈妈还拿着玉雨苑的消息给半夏卖好,如今说起萧姨娘的不是来,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总之一番诉苦,说得都是自己也不想铺张,但实在众口难调。

“张妈妈的意思,是我们做主子的不是,而不是你从中谋取私利,中饱私囊了是吗?”

容晚玉端坐上位,俯视着张妈妈,宛若狸奴玩耗子一般,压迫感让张妈妈的话越来越结巴。

“张妈妈今日肯来据实相告,我很是欣慰,只是若这话如同水掺了油一般,怕是也做不好一盘好菜了,张妈妈你说是吗?”

不等张妈妈再犹豫,容晚玉又是一言将心。

“张妈妈可能还记得,前不久我才料理了将我喂养长大的奶娘,父亲也处理了一批萧姨娘身边的下人。可见这只有离不开主子的奴才,没有离不开奴才的主子。”

张妈妈肚中空空,一脑门的冷汗不止,终究抵不过容晚玉的施压,一头叩在地上,“老奴有罪,还请小姐开恩。”

攻破张妈妈心防后,容晚玉才慢慢收起刚刚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急,慢慢说。”

张妈妈的认罪给容府内沆瀣一气的管家嬷嬷们撕开了一条口子。

民以食为天,吃是人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事,看似厨房是府里不甚重要的存在,实则能将其余各司都串联起来。

都不用放出别的消息,只稍让府中知晓玉雨苑的餐食一日比一日精致,就足以让他们乱了阵脚。

“我便说那张婆子是个墙头草,大小姐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也能让她上杆子去巴结。”管衣物的黄嬷嬷咗着牙花子啐了一口,“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她还能把我们都赶出府去不成?她要真敢那么做,丢的是容府的脸面,告到主君那里去,她不得吃挂落?”

其余管事和嬷嬷心思各异,只面上都附和着黄嬷嬷的话,无他,只因这黄嬷嬷和他们这些开府买来的仆从不同,人家是从宫里来的。

当初容束进殿试,所作文章合乎圣上心意,又生得一副好面貌,被点为了探花。

得知他出身不显,囊中羞涩,圣上御笔一挥,给他赐了座宅子。

要给人赏赐,自然不能只是一个空宅子,宫里的人仰圣上鼻息,好人做到底,还从宫里挑了些奴才去伺候。

黄嬷嬷便是那时候来到容府的,她管着府中所有人的衣裳首饰,这里面可谋的利可比厨房里大得多。

萧姨娘示意他们办事可以松快些,黄嬷嬷自然不吝给自己揽财,这才不愿意让萧姨娘这尊财神倒台,换上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若大小姐敢对我下手,那就是打皇家的脸面!”黄嬷嬷靠在椅背上,“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也不想想,这些年吃下去的东西,就算想吐,吐得出来吗?”

人多心杂,黄嬷嬷的底气在于自己的出身,可到底有人沉不住气,也不信自己真出了事,黄嬷嬷能保得住自己。

侍奉花草的管事前脚在黄嬷嬷这听了话,后脚就到玉雨苑去通风报信,一五一十相告。

“大小姐,奴才一个养花花草草的,就没怎么跟人打交道,没那么多心思。其他管事和嬷嬷一个鼻孔里出气,小的要是不同他们一道敛财,他们就能挤兑小的在容府里混不下去。”

管事说得声泪俱下,似乎很是自责,“奴才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实在不能丢掉这份差事。还请大小姐开恩。”

对于主动投诚的,容晚玉一直温和接纳,不过也只限于在自己真正出手之前。

管事的话真假参半,不管他是否真的是个老实人,人心总是经不得考验的。

一日忍得住不吃回扣,日日看着同僚赚得盆满钵满,又有几人能守得住本心?

这些烂摊子,归根结底,是萧姨娘的愚蠢所至,她无权无势,只能想到用利益将管事嬷嬷绑在一起为自己所用。

丝毫不顾及藤蔓缠树,日久弥深,看似柔弱的藤蔓也能让参天大树断了生机。

“此番我也并未想着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容晚玉抬手,示意管事起身,“至于那黄嬷嬷,害群之马,倒是不便留着了。”

黄嬷嬷不是自诩是皇家脸面么,那就给她想要的脸面。

管事躬身告退,不一会儿就跑去了后厨寻张妈妈。

张妈妈抓了一把烤得喷香的栗子给他,挤眉弄眼道:“我没说错吧,大小姐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狠心之人,这次不过是想肃清家风,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花草管事和张妈妈是同乡,张妈妈向容晚玉倒戈后,越发觉得大小姐是个有能耐的,这才拉着花草管事一同站队。

“还是老姐姐你眼光好,这换了三次主子,哪回都能赶上好。”花草管事只觉得自己背后还有一层薄汗未干,捧了一句张妈妈。

张妈妈得意洋洋,“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就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这主子是个贤惠的,就得把手脚放干净些,这tຊ要是个有心思的,那做些手脚有把柄给她,她才安心用你。”

花草管事也没想到私下都认为是墙头草的张妈妈还有这种见地,不由得又好奇问了一句,“那大小姐这样掌家的呢?”

“大小姐啊……”张妈妈长叹一句,想起那还未及笄的少女却有了寻常主母都难有的气势,“我祖上就是给人做奴才的,我阿婆以前跟我说,这大户人家,能长久的,要的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也不是权势滔天,而是这个。”

张妈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只有看得长远,才不会因一时长短而走岔了路。大小姐,就是如此的人。”

说完这番话,两人看着灶堂里的火星子,一时都没再开口。

被两人一阵感叹的大小姐,正在执笔写信。

短短几行说清意思,封好后让秋扇送去给外祖母。

只要将那害群之马摘走,剩下的不过是无头苍蝇敲打一番,剔除几个实在无用的,留下做事老练,还能压制的,容府内也算暂时安定了。

“姑娘如此很是妥当。”于嬷嬷满意地点头,“若是将人都换了,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如此敲打一番,让他们记得此次的罚,日后莫不尽心。姑娘抬抬手,指缝里漏些也便能安他们的贪心。”

如萧姨娘一般,将粮仓对老鼠大开是蠢,如容晚玉这般,漏些散粮,才能养肥守仓的猫,这老鼠是除不尽的。

“如此,府内的料理好,便只剩下府外那些庄子铺面了,等忙过父亲的寿辰,再请示外出巡查吧。”

容晚玉憋在院子里一连数日,难得了却了一桩心事,抬眼望向窗外,才发现今日落了雪。

“这是今年的初雪吧?”容晚玉起身将手探出窗外,接住片片冰花,难得有了些天真气。

“姑娘,迟先生的书童来话,说大少爷惹了麻烦,让姑娘你去瞧瞧。”丹桂快步走进来请话。

这些天容晚玉知道容思行常常在玉雨苑外逗留,没叫人搭理他,总得让他冷够了脑袋,才能看清些局势。

到后来是真得忙得顾不上了,算算日子,也该去会会那少爷脾气了。

“走吧,去看看。”

清风看着主仆二人出来,先作了个揖,尔后在前面领路,走了半晌,却并非往外院去。

“行哥儿不在外院?”容晚玉有些纳闷。

清风笑着侧身回道:“就快到了,大小姐莫急。”

清风带的路,往容府的花园去。

容晚玉穿着一身青色银丝绣纹绒袄,裹了一件月白披风,薄施粉黛,两弯新月眉,明眸善睐,打扮素雅,姿容却难掩姝色。

丹桂举着一把油纸伞,替她挡下风雪,不长的路,鼻尖还是被吹得泛红,脑海里已经在想着如何收拾容思行那不听劝的家伙。

“大小姐,到了。”

清风驻足在一拱门前,做了个手势,不再向前。

容晚玉一肚子疑惑,探身望去,一眼愣在了原地。

红梅簇放枝头,满园寒香扑鼻,比这些怒放的红梅更吸引她目光的,是沿着小径摆放的一座座冰雕。

这些冰雕个头不大,但雕工十分细致,雕琢的是花鸟走兽,映着树枝上挂好的灯笼,流光溢彩,宛若上元节的街头。

不仅是容晚玉,丹桂也看花了眼,忍不住发出感叹,“姑娘,这些冰雕雕得可真漂亮呀!”

容晚玉没说话,随着小径往寒梅深处走,终在座座冰雕后,瞧见了正主——手捧着一个小冰雕的容思行。

“阿姐,你来啦。”容思行似乎还有些别扭,露在毡帽外的鼻子耳朵都冻得红扑扑的,“我,我,错了!”

容晚玉知晓自己弟弟是个嘴硬心软的脾气,只是没曾想等来他的道歉会如此震撼,勉强才绷住了笑意,故意冷着脸问道:“哪里错了?”

开了口,之后的话就顺畅得多,容思行涨红了小脸,想着先生教的,还是鼓起勇气挺直了背,大声答话。

“我不该轻信他人,不该不辨是非,不该冲撞长姐,让阿姐伤心。阿姐,行儿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一次行儿吧。”

时至今日,容晚玉只要想起前世在灵堂看见的行哥儿尸身都还觉得痛彻心扉。

上回容思行来质问自己,也压根没能牵动怒火,看着他如此活力的模样,她只觉得庆幸。

不过是不能让行哥儿一直认贼作父,这才狠下心要冷他一段时日,如今看着行哥儿乖巧道歉,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一句道歉的事情,还花这些工夫做什么,冷不冷?”容晚玉蹲下身子,搓了搓容思行冰凉的小手。

容思行并不习惯和人亲近,但此时也没抽出手来,反而因这份亲昵而欢欣不已,“不冷,这些都是先生帮我弄的,只有这个是我自己雕的,雕了好几天呢。”

容晚玉接过行哥儿手里那小小冰雕,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女子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按照自己雕的。

听见迟不归帮了他,容晚玉十分惊讶,又仔细瞧了瞧那些不输手艺人所作的冰雕,“迟先生怎会……这都是他亲手雕的?”

“嗯,先生说我知错能改,便是上了极好的一课,这些冰雕算奖赏,帮我雕好,哄阿姐开心。”容思行觉得合理得很,牵着容晚玉的手要给她一一讲解。

花园内稍高的一处亭台,迟不归站在之中,借着地势看向了梅花丛中走走停停的两道身影。

从袖口半露的指尖还隐约可见冻痕。

清风将主子的神色瞧了又瞧,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公子,您寒疾顽固,何苦为容少爷劳用您的手,便是大小姐给您送过药膳,您教授她的弟弟,也便两清了吧?”

“聒噪。”迟不归没回首,似乎还能望见那一大一小的笑容,“秋收时节,来往容府的官员名单,拿到了吗?”

提到正事,清风只能压下好奇,“拿到了,属下已经吩咐人去查他们名下的田产,想来下月就能有结果了。”

“嗯。”迟不归微微颔首,收回目光,沿原路返回,踏出亭台时,望见来时的路已经覆上了一层积雪,踏足其上,雪染尘埃。

陪容思行玩儿半晌,见风雪越来越大,容晚玉才催促着容思行离开。

“这些天下雪,冰雕也不会化,改日再来观赏也行。”容晚玉拂去他帽檐上的雪,“一会儿回到松柏居,记得喝碗姜汤驱寒,知道吗?”

尽兴的容思行见长姐又恢复以往关心自己的模样,乖巧地点头,被嬷嬷抱着回松柏居,还不忘回头冲着容晚玉挥手。

容思行刚走,容晚玉的笑就落了下来,再回看满园的冰雕,她看见的不是迟不归的好心,而是他的补偿。

她深知,迟不归从不会做多余的事,他忍着寒疾之苦帮行哥儿做这些冰雕,一定事出有因。

就像前世,他扳倒政敌后,对政敌亲人的抚恤,那是残忍的安抚。

匆匆赶回玉雨苑,秋扇早早备好了姜汤。

容晚玉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把那些账册全部拿出来,我要再看看。”

那些账册已经被容晚玉全数过了一遍,秋扇便收捡好放到了箱子里。

见主子神色严肃,秋扇也不多问,立刻应声而去,丹桂帮忙,将一堆堆账册又搬了过来。

容晚玉并不细看其中数目,只是一本一本的看着大概名目。

前世,容沁玉为了二皇子从父亲的书房偷去了公文,导致太子的罪名被揭露,连带着容府也被判流放。

那时候容晚玉被萧姨娘和容沁玉关在玉雨苑里,寸步难离,自身都难保更不知晓这件事的具体情形。

迟不归来容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容沁玉和二皇子的勾结远在次年,他不会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在此,一定提前就有动作,只是容晚玉不知晓罢了。

“到底问题出在何处……”容晚玉紧皱眉头,努力回想流放途中的事,只记得被判流放的不止容家,还有好几家官员,都是太子一党。

如果这些党羽都因父亲手中的公文获罪,那一定和容府有脱不了的干系,绝对是父亲的官职能涵盖的范围。

“姑娘,府内的账册都在这儿了,府外产业的册子也要查阅吗?”秋扇问道。

“府外?京城的铺子,还有京郊的庄子田产……田产!”容晚玉醍醐灌顶一般,立刻催促道:“把所有有关田产的册子拿来。”

已经翻阅过一遍的账册再一次过目,容晚玉让于嬷嬷将其中母亲嫁妆所带的部分圈出来,再将父亲的职田圈出来,剩下的地契却还有厚厚的一叠。

看着容晚玉盯着那叠地契,丹桂有些摸不着头脑,“姑娘,是不是少东西了,奴婢再去找找?”

“不是少了……”容晚玉深深叹了口气,“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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