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急救医生来的时候,发现又是我爸妈:「怎么又是你们一家。昨天才逃住院费,都在医院出名了。今天又叫救护车啊?这下哪家医院敢收你们啊。」我妈自己还脸色惨白着呢,听着这话,扑通一声给医生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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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我妈用抽油烟机里的废油炒菜。
我劝不动她,直接掀了年夜饭桌子。
全家人都骂我是丧门星,一人一拳把我活活打死。
再睁眼,我回到除夕夜这天。
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抽油烟机大餐。
我笑眯眯地给弟弟夹了好几个油炸丸子:
「你是咱家的希望,快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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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回了大年三十这天。
我妈正在做新年前的大扫除,她从一年没清洗过的抽油烟机里,倒出了一大碗废油。
深棕色的油像是洗洁精一样黏稠,里面还漂浮着很多细碎的黑色不明颗粒。
她惊喜地大叫:「幸好昨天没买油!这下年夜饭的油有着落了。」
她又像献宝似的端过来给我看:「还是你妈我会过日子,这下又省给你弟娶媳妇省了不少钱。」
上一世,她端过来给我看的时候,我闻着陈年老油恶心的气味和颜色,直接从她手里抢过油就想倒掉,还试图和她据理力争:「新闻里都说了,抽油烟机里的油是致癌的。」
「有人就是吃抽油烟机里的油,一家四口全部得了癌症。」
结果我妈不仅不领情,还说我诅咒他们一家人,想让他们死。
平时力气不算大的她,居然一连十几个凌厉的耳光,对我的脸左右开弓,直接扇出一脸血。
我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用那碗废油炒了菜,做了一桌年夜饭。
吃饭的时候,我尝了一口肉菜,发现味道不太正常,又劝说妈妈无果。
我怕大家吃了会生病,思考再三,从没反抗过父母的我勇敢掀了桌子。
结果我爸当场就怒了,说我大年三十掀桌子,是丧门星,不想让他们一家好过。
他冲上来,狠狠地踢在我肋骨下面,用尽全力连踹十几下,把鞋都踹飞了。
庄稼人本身力气就大,他还是下了死手地踢,一脚一脚像是真的想要我死。
我捂住肚子发出哀嚎,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妈妈坐在地上,对着一地年夜饭嚎啕大哭:「你这个讨债鬼,把我儿子的家底全给败光了。」
「以后我儿子娶不上媳妇的话,全都怪你!」
弟弟听了他们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扯住我的头发。
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混合着碎瓷片的炒青菜,就往我嘴里塞。
「你这个浪费东西的贱货,你知道爸爸妈妈赚钱有多不容易吗?」
我死死紧闭着牙关,可是平时肉都吃不上的我根本没力气,轻松就被体壮如牛的弟弟掰开嘴。
他直接把混合着盘子碎片的炒青菜塞进了我嘴里。
见我不动,他又开始掐我大腿上的嫩肉:「把这些被你浪费的粮食都吃了,不然我掐死你。」
我反抗无力,只能机械地咀嚼着带着陶瓷碎片的青菜,嘴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痛,真的好痛。
看着我崩溃大哭,妈妈却拍手叫好:「天赐打得好!就是要给这个贱丫头一点教训,不然她还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爸爸也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乖儿子,会用男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说罢又上来补了几脚。
我痛得直接晕死过去。
结果张天赐还不解气:「这个贱货装晕。今天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我就不是真男人。」
说罢直接从旁边拿起扫帚,往我下体锤来。
一下又一下。
我发出一声闷哼,彻底没了声音。
爸爸摸了摸我的鼻子,发现我是真的没了呼吸,还一脸厌恶地说:「真晦气,好好的一个年,就被这个贱蹄子毁了。」
大年初一,我就被他们卖给了村长儿子配冥婚。
村长儿子玩得花,一身那种方面的病,最后病发,直接死在别人床上。
因为他这种情况,想配冥婚都没人愿意。
爸妈收了 10 万的「彩礼」钱,笑眯眯地把我拉去合葬:「跟村长儿子结亲,张满娣这丫头真是赚到了。」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回了大年三十这天。
嘴里陶瓷碎片带来的刺痛感和下半身的剧痛还没有消失,我摸着自己温热的脸颊,泪水从眼角大滴大滴地落下。
一大早,妈妈刚清理好抽油烟机,如视珍宝地端着那一碗散发着臭味的浓稠老油:「幸好昨天没买油!这下年夜饭的油有着落了。」
见我哭了,她一巴掌扇过来:「大年三十哭丧呢你,真晦气。」
我一个笑脸迎了上去:「对不起妈妈,我想到你大年三十还这么辛苦,太感动了。」
我妈这才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我指指她手里黢黑的油:「这么点油够吃吗?天赐最爱吃炸丸子了,这肯定不够。」
「我去问问村里其他人家有没有油,把他们家的都要来。」
我们村基本都会赶在大年三十凌晨打扫,这样的话,大年初一家里就是崭新干净的状态,用来迎接全新的一年。
现在凌晨,很多人家应该刚开始打扫。
我端起我家最大的铁盆,从村口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把别人家抽油烟机的废油通通要了过来。
村里人听到我是来讨油的,纷纷表示鄙夷:「看你那副穷样子,抽油烟机里的油都要吃。」
深褐色的老油倒了满满一盆,80 斤不到的我险些端不动,好不容易捧着回到家。
妈妈看到这满满一铁盆油,许久没有绽放过笑容的脸上放了晴:「这么多油,够咱家吃好几个月了。」
她收拾着厨房,又从橱柜的角落里掏出一周前亲戚送的土猪肉。
冬天为了省电,我家都是不开冰箱的。
「这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吃,今天大年三十给你弟弟加个餐,做炸丸子。」
我麻利地把那土猪肉接过来。
虽然南方冬天不算热,但是在外面放了一周,那块肉已经发出不妙的臭味,呈现猪肝一样的深红色。
我在案板上轻快地剁着肉,黏腻的质感和腥臭的味道让我感觉很安心。
晚上 6 点,一大桌丰盛的年夜饭就做好了。
就着半盆油,我妈做了整整 8 道菜。
我们这边口味重,我妈炒菜和烧菜都加了不少辣椒和酱料,闻起来完全没有陈年老油的臭味,只有饭菜的香味。
在张天赐第一个夹肉之后,我也被允许夹菜了。
我给张天赐夹了好几个炸丸子:「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炸丸子,用的都是土猪肉,贵着呢。」
「你是咱家的希望,多吃点。」
妈妈点点头表示赞许。
他们对着一桌饭菜大快朵颐。
而我一块菜和肉都没吃,抱着馒头和泡菜狂炫。
张天赐见我吃泡菜,还发出鄙夷的笑声:「这赔钱货,有好东西不吃,就知道吃泡菜。」
我在家本就是边缘人物,父母压根不在意我吃了多少,他们只在意张天赐吃饱没有。
张天赐满嘴冒油,1 米 7,180 斤的他跟个小猪仔一样,肥肥胖胖的吃得很香。
炸丸子盘底的那层厚厚的抽油烟机废油,还被他用来蘸馒头吃,盘子光亮得紧,看起来都不用洗了。
爸爸妈妈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肉和菜,他们整个头直接埋进盘子里,一边吃一边夸:「乖儿子真会吃,一点油都不浪费。」
一桌八个菜,不一会儿就被他们一扫而空。
我刚睡下,就听见隔壁房间的张天赐喊肚子疼。
他冲到厕所去拉稀,还直接狂吐不止。
妈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他房间:「乖儿子,是不是年夜饭吃多了?」
结果还没等张天赐有好转,他们三个人都开始喊肚子痛,门外哀嚎连连。
一个人有问题还有可能是吃多了,三个人都上吐下泻,很明显是饭菜不对劲。
「快,咱们上县医院去。」
我妈这时突然想起了被遗忘的我:「张满娣那个赔钱货呢?怎么没见她出声。」
我爸却怒喝一声,让她小点声:「看病不得花钱吗?就那个贱丫头就不用去了。生死有命,一切都是注定的。」
他们三个火急火燎,由我爸骑三轮车赶去了县医院。
我在床上睡着,寂静的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上一世,张天赐曾经很多次在夜里悄悄爬上我的床,偷偷摸我。
我一反抗,他就掐我大腿,所以我的大腿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又青又紫的淤青,夏天我从来不穿短裤。
我跟妈妈告状,她还说是我思想不端正,弟弟怎么可能害我,是我自作多情。
张天赐知道我告状,于是更加看不惯我。
见到我就非打即骂,连我碗里的饭他都要分走一半。
听着窗外的窸窣声,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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