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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这一瞬间,我想起前世,宋京平在江砚死后,用那些肮脏的词汇形容他,当即抄起东西,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几分钟后,宋京平头上挂着紫菜蛋花汤,脸上还破了相。我拉着江砚走出酒店时,天上正下着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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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听恩师的话娶了我,我却对他冷淡至极。

直到他被竞争对手害死。

我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摞写给我的情书。

字里行间,是爱我不得的痛苦。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我们刚结婚那年。

我闯进他的房间,看着他受伤的手臂,红着眼睛问:「江砚,你疼不疼啊?」

他神情一顿,随即认命地闭上了眼,声音艰涩:「怎么?又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1

前世,直到我死时,江砚的情书还被挂在网上。

遭人群嘲。

他的竞争对手不仅接管了他的商业帝国,还在镜头前嘲讽他是「没人爱的贱种」。

我为了给他正名,去电视台的路上出了车祸,不幸身亡。

死前最后一刻,我许愿江砚来生,别再遇见我。

我从黑暗中醒来时,身上还留有痛感。

周围稀稀拉拉的祝福声钻进耳朵。

「江总、万小姐,结婚一周年快乐。」

江砚和我……

一周年?

我赫然抬眼。

明亮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

短暂的耳鸣过后,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场酒会中。

现场觥筹交错。

年轻了很多岁的江砚,此刻正神情冷淡地坐在我身边。

指尖的血顺着他白皙的骨节,一滴滴滑落。

他的手受了伤。

餐刀掉落在地。

服务员一脸惶恐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江总,是我没拿稳。」

心底悲伤情绪翻涌。

我不由自主地喊出他的名字:

「江砚……」

对面突然传来某人意味深长的笑声:「万小姐,我替你出气了,怎么谢谢我?」

循声望去,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江砚的竞争对手,也是前世害死他的罪魁祸首——宋京平。

我浑身一抖,突然想起了这一天。

我们的一周年宴会上。

我跟江砚吵了一架,并恶劣地说:「再跟你说话,我就是狗。」

吃饭的时候,宋京平故意找人弄伤了江砚的右手。

我碍于情面,很冷漠地对服务员说:「我讨厌血,麻烦处理掉,谢谢。」

这句话让江砚误会了。

他只是很简单地擦掉了我面前的血迹,忍痛继续跟人谈合作。

由于没及时处理伤口,江砚那只金尊玉贵的手,从此落下残疾。

每逢阴天下雨就会关节痛。

甚至最后,成了夺走他性命的弱点。

此刻,看到江砚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擦去我面前的血迹。

我的心瞬间揪做一团,丝丝拉拉地疼起来。

我拨开江砚的胳膊,拍案而起。

「宋京平,请你给我个解释!」

我的反应惊呆了众人。

现场一片死寂。

江砚愣了下,黑沉的眼眸瞬间望向我,在短暂的心痛之后,飞快归于沉寂。

他闭了闭眼,「万禾,不用这样,你嫌我脏,我去换衣服就是。」

等等?

他以为我嫌他脏?

我猛地拽住江砚的袖口,前世的矜持荡然无存。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我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抄起水杯,朝着宋京平砸过去。

「宋京平,给我老公道歉!」

全场鸦雀无声……

众目睽睽之下,我将江砚牢牢挡在身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掌心之下,是江砚毫无温度的手腕。

因为疼痛,正在微微发抖。

就因为婚前我一句:「我想要优渥的生活。」

江砚今夜拼死都要把这桩生意谈成。

宋京平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擦去肩膀上的水,阴沉地问:

「万小姐,你不是最讨厌江砚吗?现在怎么又装起来了?」

掌心下温柔的触感此刻竟是那么真实。

哪怕没有看江砚,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僵硬。

我抽出纸巾,简单裹住他的伤口,说:

「这都是我们夫妻情趣,你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懂?」

宋京平脸色阴沉,「万禾你——」

这一瞬间,我想起前世,宋京平在江砚死后,用那些肮脏的词汇形容他,当即抄起东西,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几分钟后,宋京平头上挂着紫菜蛋花汤,脸上还破了相。

我拉着江砚走出酒店时,天上正下着毛毛雨。

春雨如油,静谧无声。

我还沉浸在重生的喜悦里。

江砚突然抽出手,语气艰涩,「好了,没人了。」

我回头,对上他那双凉薄又好看的眼睛,瞬间出了神。

很难想象,这会儿,他已经在悄悄给我写情书了。

江砚避开我的目光,冷淡道:「我还要开会,你先回吧。」

「我不。」

「万禾,改天再跟我吵,可以吗?我今晚……太累了。」

他站在绵绵细雨里。

精致卓然的五官隐匿在暗影里。

眸光暗淡。

唇角和下颌沾染的血迹,让他有种病损的美。

我握着他的手,没忍住,悄悄红了眼睛。

再开口,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江砚,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你的手受伤了,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他猛地抬起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我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很快,又归于寂然。

「禾禾,这次你又想怎么折磨我?」

「想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

前世我对江砚,算不得好。

他为人沉稳内敛,性情寡淡,又是听从他恩师的命跟我结的婚。

我下意识觉得,他是讨厌我的。

多年下来,我们活成了一对怨偶。

到他死时,我才惶然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

夜晚的风吹得人有些头晕。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

「江砚,你别死好不好……我害怕……」

这个对我冷淡至极的男人,此时突然表情一僵,眼底的沉寂有片刻消融。

他最终还是推迟了会议。

「别哭,我去就是了。」

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江砚都没说话。

因为全程我都在紧张地询问医生,会不会落下病根。

说着说着,还会突然情绪崩溃。

毕竟前世江砚死后,我为了不让他被骂,东奔西走。

受了太多白眼和委屈。

毛病都改不掉了。

江砚的目光,自始至终贴在我侧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处理完伤口,摘掉手套,转而看向江砚:

「江先生,您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不过您太太,好像受了惊。」

江砚神色一僵,默默应道:「抱歉,我的错。我近来总是跟她吵。」

医生了然,开玩笑道:「少欺负人家,她看起来挺黏糊你的。」

江砚捂住先前争吵时我咬他的牙印,默了默,低声说,「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肿的。

我抱着他裹了纱布的手,死不撒手。

江砚的秘书停在车前,有些为难:「江总,今晚的会议……」

此时已近深夜,这样的工作强度,难怪江砚最后会疾病缠身。

我受了惊一样,往江砚身边躲了躲。

「我一个人睡害怕……」

江砚脸上表情一空,眸色深沉:「禾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今天之前,我从不会靠近他,更别提……跟他撒娇。

我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大有一种不跟我回家,我就不撒手的架势。

江砚最终还是没拗过我。

劳斯莱斯平稳地滑入别墅区。

夜色静谧,我看着那幢熟悉的别墅,慌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江砚还活着,我们……回家了。

我握着江砚温暖的大手,正在心里筹划,该怎么做才能提醒他提防一些人。

经过门口时,有人突然从旁边叫住了我。

「禾禾,不是说好,要陪我过生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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